第11章 交織1937

威廉家族的第三個孩子是男孩，出生前一個月，他的外祖父安德魯·梅隆從國外趕了回來，並奪走孩子的命名權，取名為李奧。全名就是李奧·梅隆·威廉。

此後他一直居住在洛杉磯含飴弄孫，洛杉磯有他喜歡的草莓、蘋果等水果，威廉莊園收藏的古董文物，也讓他留戀不舍。

“西班牙內戰打了快一年，至今分不出勝負，你看好哪邊？”

梅隆散步，司徒南走在旁邊，小心地攙扶梅隆，八十老頭消瘦得像一根柴，眼窩深陷，精神不太好，衣服松垮，風一吹就衣服就揚起來，好像一陣風隨時能吹倒他。

這就是年老的樣子么？如果不遭遇意外，或許我也會攙扶着年邁的父母走在廣州的街頭吧？

司徒南心裏暗暗感慨。不知不覺，在這一世，他也步入不惑之年，心態可謂相當蒼老。

聽到梅隆問他，司徒南回答：“既然不分勝負，自然要打下去，那麼頭破血流，總歸會分出勝負來。除了西班牙人，沒有人是輸家，克里姆林宮也不是，至少克里姆林宮得到了西班牙的黃金。”

俄國人突然闊綽起來，不久前在國際上大肆採購設備，引起司徒南的關注。

“決定勝負的不是弗朗哥，而是希特拉和墨索里尼，英法無動於衷，袖手旁觀，相信他們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練兵機會的。”

司徒南又道。

不久前，德國人賊頭賊腦，忐忑不安地進軍萊茵河。希特拉下令一旦遇到敵人抵抗就馬上撤回來。

結果法國和比利時軍隊讓出萊茵河。希特拉冒險取得成功。看清楚英法外強中乾本質，他的膽子越來越肥，開始干涉西班牙內戰。

“歐洲又要亂了。”過了一會，梅隆說了一句。

或許是年紀大了，心腸有些軟，司徒南從他的感慨中聽出了幾分無奈。

回到門口，四歲的李奧拿着剛摘的草莓給梅隆：“吃草莓！”

正是最調皮的年紀，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到那個角落去了。

“好甜，你也吃個！”梅隆嘗了一顆草莓，慈祥一笑，摸了摸孫子的頭，又把一顆草莓塞進孫子嘴裏。

“還有我呢？”

司徒南正想訓斥兒子兩句，只顧着外祖父，忘了老爸，就看見勞拉急匆匆地走過來。

“老洛克菲勒去世了。”勞拉凝重道。

梅隆臉色一變，感到震驚，手裏的草莓掉落地上。久久沒有說話……

老洛克菲勒的葬禮莊重又簡單，葬在洛克菲勒家族墓地里。幾平方的墓地，一塊十字大理石墓碑，沒有繁多而華而不實殉葬，也沒有死後用大型陵墓來滿足自己虛榮心，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清教徒偉大的一生。

時間是1937年5月。

老梅隆參加完洛克菲勒葬禮，心情一直低落，回到匹茲堡后，又生了場病。

司徒南再見到他時，這位老人已經時日無多了，他把勞拉和保羅叫到床前，在律師的見證下，安排完遺囑。

這位以減稅聞名的商人死前安排顯示他的精明，留給後人價值數億美元的股票，避開高額的遺產稅，股票是無法征遺產稅的！

這樣做，不是他吝嗇，只是商人的精明手段罷了，他還留給這個國家價值數千萬美元的博物館，以及梅隆大學。

“我死後，那些收藏品全部捐來建一座國家博物館，銀行存款就用做建設資金……家族的生意就交給理查德……”

拉着勞拉和保羅的手，老梅隆吩咐道。

勞拉和保羅都無心打理梅隆家族產業，司徒南、羅伯斯也有自己的事業，梅隆家族產業順理成章地由理查德·梅隆打理了。

勞拉紅着眼睛，保羅低着頭，默默地聽從父親的吩咐。

老梅隆的眼神掃過所有人，最後停留在司徒南臉上，示意其他人出去，房間裏留下他和司徒南兩人。

司徒南坐在床邊，握着老梅隆的手，以為他不放心勞拉和保羅，保證道：“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不。”老梅隆微弱地搖搖頭，盯着司徒南目光，眼中有太多的疑問，這疑問藏在心中太久了，“你是誰？來自哪裏？”

司徒南沒有驚慌，目光柔和地看着這奄奄一息的老人，微微一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什麼，老梅隆先有點驚訝，接着又恍然，最後才滿足地--合上眼，再也沒醒來。

1937年，接連死了兩位億萬富翁，他們都是美國鍍金時代的標誌人物，他們一死，鍍金時代成了吹散在風中的歷史塵埃……

……

武漢。

漢口碼頭，黑紅黃三色橫條紋旗幟迎風飄揚，這是一艘來自德國的輪船，數百名德**官正登船。

德國擴充軍隊，國防部陸續徵兆在海外服役的德**方回國。

這已經不是第一批了，也不是最後一批，留在中國和南華的德**官人數的確不多了。

“將軍，感謝你為我們國家帶來的改變，希望我們還有並肩作戰的機會。”

徐先前感慨地對古德里安道。

“這是我畢生難忘的歲月，現在你們已經不需要我的指導了，而我的祖國正需要我。”

古德里安在這個國家服役多年，在戰場立下赫赫戰功，見證這個國家如何從衰敗中一步步崛起，一手參建一支強悍的裝甲兵，如今要離開了，心裏自然有一番感慨。

而他的戰友隆美爾，半年前就回國了，據說受到重用，元首很歡迎他們這批經歷戰火考驗的軍官。

送別古德里安，徐先前返回瀋陽前，特意去看望老上司司徒勇將軍。

司徒勇熱情招待徐先前。如果說以前受司徒南的影響。司徒勇關照徐先前這些軍官。更多看司徒南的面子，經過戰場考驗，現在已經變成發自心底的欣賞，並大力提拔。

“先別忙着回東北，陪我考察軍備建設吧！看看這次坦克競賽有什麼成果？”司徒勇道。

“好。”徐先前當然答應。

坦克競賽，他當仁不讓，要成為評委之一，看看國內坦克製造商這幾年技術水平進步多少。

比賽在武漢某裝甲兵訓練基地展開。參加的公司有揚子機械公司，美華動力公司，五斗拖拉機公司老牌軍火商，也有大生汽車，上海汽車這兩家汽車巨頭，他們要競爭坦克、裝甲車、運輸車、摩托車等項目訂單。

陸軍是軍費大戶，為了提高軍力，需要新一代的各樣裝備，如果獲得軍方訂單，成為某一項主戰裝備供應商。就相當於找到一張長期飯票。

新一代坦克設計方案中，軍方要求重量在25噸左右。裝備75毫米炮，速度35公里每小時，以及xx厚的裝甲。

這是一款中型坦克，也是可能裝備最多的坦克。

“寶馬摩托車不錯，造坦克就一般了。”

在坦克競賽中，上海汽車設計的坦克居然半途掉履帶趴窩了，首先出局，徐先前看了直搖頭。

儘管他們採用的引擎來自和寶馬公司合作的發動機工廠。

相比之下，大生汽車公司設計的坦克就出色不少，至少跑完了全程。

不過和其他競爭對手相比，還有諸多不足，畢竟大生汽車拿手活是製造卡車，裝甲車和運輸車才是他們目標，並沒有把太多精力放在坦克項目上。

坦克競賽勝利者最終是五斗拖拉機公司，司徒南的前秘書——何永元娶了劉五斗那個傳奇女人，自然地成了拖拉機公司的總經理。

為了得到這個項目，他特意請教司徒南，在司徒南暗中指點下，五斗拖拉機公司設計的方案類似大名鼎鼎的t34。

t34坦克或許某些方面不是最好的，卻做到火力、機動、裝甲三者平衡，結構相對簡單，易於生產和維護。

司徒勇和徐先前也比較喜歡這款名叫t34的坦克，450馬力的康明斯柴油機動力雖然小了點，但相比於動力更大的汽油機，柴油機有成本優勢，在戰場上不容易着火，更安全。

司徒南不知道武漢這一幕，要是知道，肯定非常期待中國版的t34縱橫亞洲大陸的場景。

要說和原版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特意加裝了無線電通信系統，中國電子工業發展方面要比蘇聯強太多了。

最近好像還研製出新型雷達。

1936年柏林奧運會，德國在電視上直播比賽，電視機開始在體育賽事上運用。同樣的，在上海、武漢等地，中國人也造出小規模商業運作的電視機。

只不過那電視機簡陋得可怕，司徒南偶爾會關注技術進步，並不對此多看一眼。可能，電視機唯一能讓他興奮的用處，可能就是作為顯示屏和雷達配合使用了。

參與坦克比賽的幾大公司各有所得，瓜分了坦克、裝甲車、運輸車等合同，這些公司背後都有鋼鐵公司在背後支持，鋼鐵公司背後又有銀行支持，形成好幾個財團。

和陸軍相比，空軍同樣不甘寂寞，甚至飛行競賽在社會各界擁有更廣泛的影響力和知名度，全國有四五百個飛行大大小小的飛行俱樂部，會員人數超過十萬，數萬名飛行愛好者有過飛行經歷。

未必每人都能成為飛行員，但空軍擁有數百名飛行員，和數千名潛在飛行員。

在空軍競賽中，具有德國特色的bf109戰鬥機和斯圖卡俯衝轟炸機，這兩家原型機成為空軍的選擇。

偏偏這兩架飛機都不是出自美華航空公司，美華航空公司不認為來自美國航空技術，並且把美國航空技術消化，有自己特色的他們會輸給德國佬，對此非常不滿，儘管他們獲得了運輸機和大型轟炸機的研究合同。

倒是在南華，美華航空公司取得全勝。獲得戰鬥機、轟炸機和運輸機研究項目。

這大概說明了上面提及美華航空公司在武漢受到一定程度抵制的原因。

陸軍、空軍躁動情緒也波及海軍。已經成為南海艦隊司令的林育榮也通過海軍部催促各大飛機製造商研製適合海航的戰機。

南海艦隊擁有國內唯二的兩艘航母。是海軍主力，由於對日本聯合艦隊的戒心，中國海軍把主力艦隊部署在南海，不輕易經過台灣海峽。

更多時候南下南海，和南華海軍展開演練。

中國和南華已經簽訂秘密條約，雙方已經結盟，一旦發生戰事，南海艦隊就南下。匯合南華海軍，組成中國聯合艦隊，以抗衡日本的聯合艦隊。如今日本人明顯感到南海已經不是他們安全航線了，聯合艦隊也不敢輕易跑到南海。

中國海軍和南華海軍也不敢輕易跑到東海，免得被偷襲，雙方保持微妙的平衡。

美國人明顯感到不安全，已經減少在菲律賓的部署，把兵力集中在千里之外的夏威夷。

英國人對此憂心忡忡，善於找平衡的英國人，也不會攪合到中日兩個微妙的大國間去。香港的皇家艦隊名存實亡，都調往新加坡和印度。

英國人等着看戲就好了。前提是他們有好心情，不會被咄咄逼人的德國人搞的心煩氣躁。

武漢，海軍部。

林育榮向海軍司令陳紹寬彙報南海艦隊的訓練情況，順便提出一點過分要求：“司令，陸軍、空軍大量更新裝備，海軍怎麼也不能落後於人啊？”

“哦？南海艦隊兩艘航母，中華聯合艦隊四艘航母都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陳紹寬笑問道。

要不是還有兩艘航母在建，計劃編入東海艦隊，北海艦隊也因為政府大力投資大連造船廠，得到全國三分之一的潛艇生產能力，估計心裏還不服氣呢？

海軍部和軍委會對南海艦隊的厚愛一直被其他艦隊官兵詬病。

林育榮明白這點，他本人就常常成為別人妒忌的對象嘛。

“四艘怎麼夠？將來我們走進太平洋，爭霸於海上，怎麼也要十艘八艘航母才敢出去見人。”林育榮難得開玩笑道。

陳紹寬氣樂了，見他說得離譜，揮手打發走他：“你的來意我明白，我也在給軍委會和總理府的老爺們申請，爭取擴大海軍艦艇數量。”

無論南華還是中國海軍，都堅定地走航母路線，傳統的bb黨不成氣候。

無獨有偶，同樣激進的日本人，航母派在海軍內部也漸漸成為主流，只不過沒有中國人那麼極端，完全捨棄了戰列艦，戰列艦在日本海軍依舊有強大的市場。

失去東北后，日本人更加大海軍投入，一口氣建了六艘航母，他們依舊是西太平洋的霸主，雖然崛起的中國海軍偶爾會讓他們感到芒刺在背。

德**官雖走了很多，但更多的德國工程師沒有離開，依舊為中德工業合作項目出力。

坦克、飛機、大炮、潛艇等合作項目相繼出了成果，毫不諱言說，中國製造的武器可能是世界最先進的。

德國人用心把技術教給中國人，也從中國得到大量的物資和一些先進技術。

在過去五年裏，中國裝備製造業實力大幅度提升，已經能製造絕大多數的工業設備。

而鋼鐵、煤、石油，這些工業實力的硬指標也大幅度提升，以北方鋼鐵公司、鞍山鋼鐵公司以及包頭鋼鐵公司為代表的北方鋼鐵工業迅猛發展，中國鋼鐵產量1100萬噸，而且還在快速增加中，預計到1942年鋼鐵產量達到兩千萬噸。

煤產量5億噸，石油產量1500噸（得益於大慶油田、勝利油田、以及克拉瑪依油田相繼投產，不過仍然需要從南華進口石油），工業規模，經濟實力已經超過英法老牌帝國，堪稱工業奇迹。

能與之媲美的，只有蘇聯！

兩者同樣地大物博，工業實力差不多，但發展潛力，或許中國要大很多。

因為這二十年間，中國還建成基本覆蓋全國的鐵路網，里程長達7萬公里。一半鐵路實現電氣化。

珠三角、長三角、京津唐等城市圈。相繼建成高速公路網。各級公路里程達到10萬公里。

中國汽車產量也達到40萬輛每年，絕大部分是國產汽車。

總而言之，中國成為世界經濟的發動機，某種程度上拯救了資本主義世界，這種地位比另一個時空提早了六七十年。

在總裝備部部長王庚的陪同下，林育榮和陳紹寬來到揚子機械公司，參觀該公司剛剛成功研製的100mn模鍛液壓機。

“這是我們引進德國30mn鍛模液壓機技術，加以改進研發。花了五年時間，耗資2000多萬，終於成功製造的萬噸液壓機，也是世界上第三台。第一台是德國的150mn鍛模液壓機，第二台是英國剛剛研製成功的120mn鍛模液壓機。

有了這台機器，我國飛機、輪船、汽車製造能力將大大提升……”

工程師驕傲地解說，希望海軍的大爺們能繼續支持他們研製更大型的模鍛液壓機。

林育榮自然知道這機器的作用，飛機大梁、艦載機的起落架就離不開這機器！

除了模鍛液壓機，總裝備部和海空軍將軍還對廣西平果鋁業公司發明的硬質鋁合金感興趣，準備把這項技術運用在飛機製造上。達到減輕飛機重量的效果。

中國人不知道，日本住友金屬公司同樣發明了類似技術。他們想法也一樣，並且做到極致，幾乎到了偷工減料的地步，終於造出一代神機零式戰機…………

奧地利，維也納。

去年秘密簽訂德奧協定后，德國基本控制奧地利的外交政治，距離吞併奧地利只有一步之遙。

希特拉衣錦還鄉，剛發表完一場激動人心的演講，轉身就來到軍火商曼德爾家中赴宴。

除了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主人不太熱情，宴會很成功，男主人非常熱情，希特拉滿意離去，他已經取得奧地利軍火巨頭的支持了。

“他是個惡魔，我們猶太人的敵人，你怎麼能和他合作呢？”海蒂·拉瑪一臉不高興，批評丈夫，這個市儈的老男人大概忘了他也是猶太人身份了。

“夠了！”

曼德爾又聽到妻子指責，勃然大怒，這次他一定要讓她得到教訓，他拿起槍，指着妻子怒吼，“你沒資格教育我，我的事你少管，知道不？”

海蒂被嚇到了，臉色慘白，連忙點頭。

曼德爾摔門而去，猛烈的關門聲讓海蒂回過神來，看到她最愛的電影《神魂顛倒》膠片被丈夫砸碎在地上，她的心也被摔得粉碎。

納粹的魔爪即將降臨維也納，一定要逃離這座地獄！

她下定決心，偷偷從窗外逃走。

到了法國不久，奧地利就淪陷了，納粹對猶太人的迫害更加嚴厲，沒多久，風光一時的軍火商曼德爾就成為階下囚。

歐洲動蕩，或許大洋彼岸才是新生的地方，大量移民湧入美國，也包括余夢未了的海蒂，她自由了，重新對色彩繽紛的荷里活燃起熱情。

“親愛的先生，家鄉已經淪陷，巴黎也不安靜，我計劃去美國，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海蒂·拉瑪。”

吞併奧地利，是民心所向，也是英法綏靖的結果，司徒南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對於海蒂·拉瑪的遭遇，司徒南還是同情的，畢竟這是個剛剛逃離老男人的年輕美婦，荷里活應該有她一份。

對猶太人的遭遇也同情，猶太人聯合會，南華、中國通過外交渠道，表示願意接收德國人不要的“骯髒人口”。

希特拉同意，現在的他還沒變態到建集中營，還沒有狂妄的資本，不僅需要東方的資源、市場，還需要東方的盟友。

敞開了個口子，洪水就噴涌而出。

難民也是如此，被剝削一空后，越來越多的猶太人從歐洲湧入中華地區，南華成了主要接收國。

南華，何文秀和吳曼麗討論猶太人一事，兩人分享司徒南的來信。

“人類本不該有民族歧視，就個人評價而言，應該秉承只論人品，不論人種的原則。當然，這比較難做到，偏見無處不在。

如果實在有所歧視的話，那麼黑族和綠族，應該是首選，又黑又綠，罪加一等，應作為人類癌症剷除。

……

有人說華人和猶太人智商最高，這是胡說八道，把最字去掉就合適了。

我身邊有不少猶太人朋友，他們都是具有創造力的出色的人，相信相當人數的猶太人，或許能成為南華髮展的潤滑劑。”

“這人真有趣，說了堆自相矛盾的話。”何文秀從吳曼麗手中接過信，邊笑着搖搖頭，邊掏出打火機燒了信。

“至少美國猶太人捨得投資一些產業在南華，來安置他們的同胞。歐洲過來的猶太人教育水平普遍比國內過來的農民更適合干技術活，不是嗎？”

吳曼麗笑道。

騰籠換鳥計劃實施快二十年，北方無數移民南下，武漢政府解決災情的第一手段就是把災民送到南華去。

南華人口突破六千萬，華人成為南華第一人口大族，接近六成人口比例，本島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華人人口比例高達七成。

那些消失土著不是做了人肥，就是遷移、逃亡到外島，西北方向的馬來半島、東面荷蘭人控制的馬咕嚕群島和更東面的新幾內亞島成了爪哇人、巽他人主動和被動的選擇。

沒有爪哇人的爪哇島也漸漸被人忘了名字，南華人學日本人越來越喜歡把主島成為本島。

怎麼說呢？

因為清理又黑又綠，南華在國際上名聲不怎麼好，不過對於早年困頓的德國佬，和如今的走投無路的猶太人來說，南華就是有美好未來的新大陸。

之所以被國際聖母詬病，只是因為他們比一百多年前涌到北美的歐洲移民晚了點而已，並沒有本子區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