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咱們魔獸裏面,您可是能化成人形的獨一份,我怎麼知道!”舒暢捂着耳朵趴地上,恨不能變成透明的,誰也看不見它。:3し嘉寶從見過嬴東旭回來就變得不正常了,一個勁的追問它人形魔獸的繁衍問題。
上代的獸神大人可是雄性!而且獸神大人行蹤飄忽,一直在外面閑晃蕩,別看舒暢平時拽的跟個大爺似的,它跟上代的獸神可一點都不熟。反正他沒聽說過獸神大人跟迷失森林裏的哪只魔獸生過小崽子。
“那上代的獸神在獸人世界晃悠的時候就沒碰到過什麼艷遇?你說獸神沒有伴侶,那我是怎麼出來的?”別說魔獸世界裏只有她一隻會化形的神獸,就是有別的能化形的魔獸,她都沒重口到準備找只魔獸談場戀愛。嚴格意義上說,恐怕只有獸人世界的雌性才是嘉寶內心裏認同的人類,
想到剛出生那會還埋怨過把她留在孤島上的鳥爹媽,嘉寶陡然一哆嗦。她爹到底是找了個雌性魔獸生的她,還是找了個雌性獸人生的她啊?總不能她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如果是跨種族的結合,她只能佩服她爹的強悍血脈,能夠無視種族基因,讓獸人雌性懷上孩子,她爹為了留下繼承人也真是拼了。
可如果她爹天生就喜歡魔獸呢?就好像舒暢一樣,雖然有人類的智慧,自詡在魔獸世界裏的高等級,卻依然帶着魔獸的審美,一輩子都只會喜歡魔獸妹子。
那她爹呢?
這麼會功夫,嘉寶已經聯想到她爹不知道從哪裏逮來一隻優雅美麗的雌性魔獸囚禁play,把人家這樣那樣以後,等着生完了孩子,再一口吞掉的虐戀情深了。因為魔獸世界強盛血脈傳承原則,她爹可以找到任何種類的魔獸跟他生孩子,豹子,老虎,獅子……嚶嚶,嘉寶把自己嚇傻了,連忙打住狂奔的思緒。
“魔獸尋找伴侶也是有原則的好吧,如果等級實力相差太遠,血脈壓制失衡,根本生不出來孩子!”舒暢用看不孝子的眼神看嘉寶,往自己老爹臉上抹黑,這個小崽子太不孝了。
“這麼說的話,我爹只能從聖獸里選的伴侶嘍?”獸人雄性又不能生孩子,雌性那麼弱的體格,怎麼看跟老爹的血脈也匹配不上吧?
“不知道,”舒暢被影響到,也開始憂鬱起來:“當初給出的神喻只有你出生的時間地點啊,獸神大人的繁衍一直都是個秘密,我們作為輔佐聖獸,只要找到新的獸神並繼續履行職責就行了。”
言下之意,確定嘉寶獸神的身份就夠了,管她是誰生的。
“可我以後是不是也要留個蛋啊?到那時候我要找誰去留個蛋呢?”
舒暢被噎了一下,才想起自家獸神這一世是個雌性,這坑爹的屬性,歷來都是雄性的獸神壓根不用考慮生孩子的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給嘉寶解惑。“嘉寶,獸神的傳承記憶你還是沒接收到么?”
嘉寶這次作為成熟期的化形,照理說應該掌握歷屆獸神的記憶傳承的,可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嘉寶還是啥都不懂,不然就輪不到他頭疼了呀,只要按上一輩的經驗來唄。要不是嘉寶的神獸氣息,以及能駕馭眾魔獸的體質,舒暢又要第一千遍懷疑自己找錯了。
或許是因為性別轉換的關係,雌性的神獸不具備傳承記憶的條件。那為什麼要轉世成雌性呢?難道是為了生崽子。舒暢頭疼得不行,只好敷衍嘉寶道:“想那麼多幹嘛,又不是讓你現在就生。你就是想生也要先有喜歡的吧。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回去問問長老們,迷失森林裏有不少能力雄厚、年富力強的聖獸呢,還愁找不到獸生孩子么!”
一聽到舒暢真準備把她跟魔獸配對,嘉寶站起來就走,開玩笑,找不到更好,她寧願神獸的血脈斷絕了,也絕對不會找只魔獸生孩子。
嘉寶憋着火氣,對練的時候免不了氣血翻湧,力氣控制不住,把霍金打出去老遠才回過神來。
東方在一邊皺眉,問道:“想什麼呢?注意力一點都不集中。”
“想男人呢!”嘉寶沒好氣的回道。
貝寧剛好在一旁聽着,哈哈大笑,“鑰輝是想雌性了吧?估計是剛化形的關係,情緒起伏比較大。我每年有幾段時間也會特別想雌性。嘿嘿。”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嘉寶被貝寧害羞的模樣逗樂了,春/心蕩漾的獸人啥的太可愛了,要不要化個形隨地打個滾啊。
說起來,獸人世界的雄性發育也是夠坑爹的。其實化形之後的雄性獸人已經漸漸走向成熟期了,雖說離成年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嚴格來說,他們已經具備向雌性發/情的資本了*罒▽罒*。
就好像魔獸有固定的發/情期一樣,在化形成功到成年儀式舉行之前的這些日子,雄性獸人很容易情緒失控,比如打鬥過程中遇到血腥後會爆發嗜血的本性,到了多情的春天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化成獸形,或是瞅一眼陌生的雌性都會流鼻血啊。在嘉寶看來,這就是青春的躁動唄。
但是,獸人的青春躁動可沒那麼安全,如果不學習控制自己的獸性,磨練自己的意志,一旦情緒失控很容易造成巨大的傷害。所謂的雄性的成年儀式,就是為了確認成熟的雄性是否能夠有效的進行自我控制,年齡從來不是關鍵,雄性成年的標誌一直都是獸人的能力。
所以,獸人世界對化形之後又未成年的獸人既寬容又嚴苛。比如,像嘉寶這樣剛化形的,死勁盯着雌性看,甚至流鼻血流口水都沒關係,誰讓咱正青春躁動呢。但是,情緒可以有,大家都能夠理解,動手就不行了,如果忍不住動了手,就說明你的自控能力不夠,修鍊不濟,處罰也是會非常嚴重的。
像貝寧這樣經常把小雌性掛在嘴邊上也沒什麼,只是更多的如霍金東方他們,心裏再怎麼想,面上也能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有時候雄性獸人拚命修鍊戰鬥,也會無形的消耗獸性中關於欲/望的熱切,只有能夠隨意掌控自我的獸人才能越來越強大。同時,越強大的獸人在成年以後才能有資格擁有和保護屬於自己的雌性。
用嘉寶的話說,雄性們都在可着勁的裝/逼呢。現在裝的越實在,將來就會累積的越禽獸!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慕楚,那傢伙人前也總是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好像慕楚十來歲的時候就化形了,現在又剛剛成年,豈不是外表裝相內心其實早就躁動了十幾年?真可憐,嘉寶咧嘴笑,覺得心情豁然開朗。
然後就聽到某個躁動症患者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修鍊的時候不要嬉皮笑臉,嬴鑰輝,跟我過來一下。”
嘉寶臉黑了,眼神詢問東方: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咳咳,好像是在你說想男人的時候。
……這下子被你害慘了。
慕楚確實聽到了嘉寶說的話,也是因為聽了她的話才喊她過來的。嘉寶的性子向來跳脫,剛來王城的時候就紈絝得讓人頭疼。連不省心的霍蘭都比她老實,最起碼化形之後該有的雄性擔當還是有的。
可嘉寶畢竟是不一樣的,一致對外的說法是嘉寶化形成功了,只有他知道她是魔獸的事實。那天聽舒暢的意思,做為魔獸的嘉寶已然是成熟了的。他是真的擔心嘉寶這隻一直牽動着他心的傢伙一有了能力就真的跑去禍禍雌性了。
不管怎麼理智上明白嘉寶是只魔獸,或許因為嘉寶的行為舉止、所有的習性都和獸人無異,慕楚是一直把她當作雄性獸人看待的。現在,這個雄性成年了,和他一樣的成年體,又是他看中的,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讓別的雌性叼了去。最好是根本不懂得雌性的意義才對。既然已經有了他,嘉寶就更不需要雌性了。因為慕楚,不明真相的嘉寶,就這麼然並卵的被剝奪了喜歡雌性的權利。
他們最近晚上也要訓練,通常慕楚的到來就說明晚上的訓練結束了。慕楚讓嘉寶跟他走,嘉寶只好跟隊友擺擺手,跟着慕楚的腳步朝宿舍走。
“見過你姆父了?”
“嗯哪。”因為是晚上,為了明天白天上課,他們都不會下重手,舒暢根本沒過來,此時正躲寢室里睡覺呢。嘉寶一個人不想離慕楚太近,在他後面跟着問一句答一句。
“你的家人看過你的獸形了?他們怎麼說?”
好吧,人家這也是在關心自己,嘉寶快走幾步,走到跟慕楚並排的位置,扭頭看他,說道:“姆父撿到我的時候只以為我是羽族,所以見到我的獸形除了不認識之外,沒什麼奇怪的。就讓他們這麼以為吧,除非將來暴露,不然我不會告訴他們我的身份的,這也是為了保護他們。你也不會給我露餡的哦?”
慕楚不理會嘉寶的懷疑,他保護她都來不及,怎麼會想到給她暴露,這話問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對嘉寶被認為是羽族的小獸人表示好奇,“你還有獸紋?你姆父是通過獸紋來確定的?你的獸紋什麼樣的?”
邊說邊用眼神打量嘉寶,似乎想研究一下她這麼個魔獸是怎麼有獸紋的。
嘉寶破天荒的紅了臉頰,她也是後來才發現的,長的位置也很曖昧啊,反正慕楚是不可能想得到的。“咳咳,就是一對翅膀的模樣啦,誰規定我就不能有獸紋了!”
“看你的表情,我真好奇你的獸紋是長在哪裏的。”雄性渾厚的氣息忽然噴洒在耳邊,慕楚低沉迷濛的聲音像個迷你小豹子似的順着嘉寶的耳朵想要爬進她心裏。
嘉寶一個哆嗦,差點“嗯”出聲來,扭過頭看到的是慕楚因為靠得極近而放大的面孔,即使離得這麼近都找不到一絲瑕疵,直挺的鼻樑,潤澤的嘴唇,漆黑璀璨的的眼眸……
嘉寶受了蠱惑一般傾身向前,似乎想離得更近觀察的更仔細一點,雙眼卻不自覺的盯着雄性潤澤的唇,不知道是該咬上一口還是該舔一舔嘗嘗甜不甜。喉嚨里“咕咚”咽下一口口水,嘉寶霍然清醒過來,發覺自己剛才花痴一樣的舉動,轟的一下燒紅了臉。口不遮言的胡言亂語道:“我,我不是要吃你,剛剛就是餓了,嘿嘿,對,是訓練餓了。”
嘉寶暈頭耷腦的朝旁邊閃,暗暗鄙視自己怎麼突然變得不像自己了,卻被慕楚眼疾手快的拉住。
肩膀被緊緊握住,再想跑也不可能了,嘉寶恨不能以頭戕地,怎麼能才化形連色膽都長肥了呢,這下可算被慕楚抓住了。她平時根本一點點都沒想過覬覦慕楚的美色的!真的比珍珠還真啊!
慕楚望着被自己定住的傢伙,長長嘆息了一聲,嘉寶看他看得入迷,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想到嘉寶這麼容易被美色迷眼的模樣,他又覺得以後少不得要看得更緊才行。
慕楚的一聲嘆息,聽到嘉寶耳朵里又是一番回味悠長,總覺得這一回對慕楚不管是聲音還是氣息都敏感起來。輸人不輸陣,嘉寶下意識不想相信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慕楚的男色給迷住,賭氣抬起頭看他。
這一看就再沒挪得開眼,男人英俊的面容一點點靠近放大。帶着雄性特有的侵略與壓迫,堅定不容拒絕的強勢襲來。
嘉寶覺得自己的嘴唇被舔了一下。
“我也餓了。”冷情男人說的話卻像引了火一般帶着滾燙的溫度。
“可我想把你給吃了。”
嘉寶整個人飄忽忽的,所有的感官一起集中在兩人唇齒再次相依的位置。
不得了,她和大冰塊接吻了。
果然和想像中一樣冷冰冰的。可是好軟啊,她現在也想張口把他吃掉了。
躁動的男人外表冰冷,內心一定是滾燙的。從最初的迷濛中掙扎出一絲清醒,嘉寶張開眼,察覺到慕楚一閃而過的不知所措,突然覺得自己翻身的日子到了。
垂落的雙手環住慕楚的腰,嘉寶把自己貼向真情流露的雄性,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
還在為跟嘉寶有了更進一步接觸而欣喜若狂的雄性,粹不及防被滑溜溜的小舌偷襲成功,腦海里名為顧慮的弦兀的崩斷,再也不肯放過自投羅網的糊塗蛋。
與上一回被慕楚的獸形壓着佔便宜不同,那一次更像是獸形的打鬧嬉戲,這次卻真真的是兩個清醒傢伙的意亂情迷。
嘉寶被慕楚啃軟了,一吻下來幾乎氣喘吁吁的掛在雄性身上。遠處傳來獸人交談的聲音,嘉寶還沒來得及提醒慕楚避避,一個閃身被慕楚帶到棵大樹後面,雖然依舊能聽到響聲,卻因為黑暗裏有了樹榦的遮掩而安全不少,只是這樣一來,氣氛就更加曖昧了,彷彿不幹點什麼壞事就對不起這絕佳的天時地利人和。
慕楚再次欺身而上,緊緊貼着嘉寶,勤學苦練的傢伙像是突然開了靈竅,少不得融會貫通,學以致用。嘉寶被親的頭暈目眩,迷糊之間不知怎麼的就放了心。
看來,她已經知道以後能找誰生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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