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獨孤狐狸,小跟班喊你們動一動

068 獨孤狐狸,小跟班喊你們動一動

此刻的大興城,一片山雨欲來的的緊張。

永王突然一反常態的天天出現在朝堂上,而他的身後總是形影不離地跟着個尾巴一樣的小跟班。

那跟班的敬業精神好的令人髮指。除了睡覺上茅房,永王到哪裏,他就都哪裏。以至於永王上朝,他也形影不離的跟着。

按理,作為身份最尊貴的閑散王爺永王根本不用上朝。實際上,自從宇文齊登基以來,除了什麼重大慶典,他是從不到宣政殿裏去的。這幾日,卻是日日去。

按理,永王身邊的跟班身份再高,也是萬沒有資格進入宣政殿的。可是人家就跟了,明目張胆的跟了。

宇文齊不過在永王第一天出現的時候,微微掃了一眼那尾巴一樣的跟班。卻是什麼都沒說,那是**裸的默許。皇帝都默許了,自然沒有人敢說什麼。

於是,這幾日的早朝異常的熱鬧。

每一天從上朝到下朝,永王都在不遺餘力地給國丈大人大司馬護國公獨孤宇找麻煩。

獨孤宇說東,他就說西。獨孤宇說天太熱,他卻就說明明很冷。獨孤宇說皇後有喜,該加開恩科,恩澤各地舉子,為朝廷選賢。他就說,國庫空虛沒有錢給新官員發俸祿。

總之,獨孤宇只要一開口,他就毫不猶豫的唱反調。後來,獨孤宇天天上朝不說話。木頭樁子一樣戳着。他又說,大司馬不為國分憂,上朝態度敷衍,對任何提議都不置可否。

發展到後來,獨孤宇連走路先邁右腿都被他無情而又胡攪蠻纏的批判。

他說,大周左為尊,獨孤宇走路先邁右腿是對皇上大不敬。然後,獨孤宇以後開始邁左腿。他又說獨孤宇在他反對之後立馬就改,是在諂媚皇上。好懸沒把人前涵養極好的獨孤宇氣暈過去。

而每每這個時候,他的小跟班就會離他非常近,近的幾乎都成了一個人。

而永王這些日子遇刺的幾率也非常的高,不過,沒當那些神出鬼沒的刺客剛剛漏了個頭,就會驚愕的發現。好些個詭異的一身黑衣,比他們還專業的人就彷彿他們的影子一樣從自己背後飄出來。

每個人臉上都一臉不懷好意的猥瑣興奮,就如同終於看見了花姑娘的大灰狼。叫人從後腦勺一下子就涼倒腳後跟。

然後,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被人乾淨利索的集體ko。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出的手,怎麼出的手。

以至於後來,永王經過的任何一條道路上,都萬分的太平,一片奇異的和諧。

如果,那個時候洛天音在場,自然就能分辨出來。那根本不是永王的風格,那風格只屬於無恥厚臉皮永遠沒有下限的長孫元軼。

所以,那個小跟班自然是長孫元軼。作為從沒讓人看過真正樣子的千面木非,隨便給自己換個臉還不是小意思嗎?

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可不是給獨孤家添堵這麼沒志氣。完全就是為了牢牢看着他們,並且給他們找點事做,不讓他們離開自己的監視。而,獨孤家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離開大興城。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多月,長孫元軼終於有些擔心了。再過半個月,就是洛天音病發的日子,如果再沒有她的消息,他不敢想像,洛天音沒有服藥會出現什麼後果。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血域的輪番動作,也清楚了不少獨孤氏的暗中力量。永王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是時候想法子讓獨孤家的狐狸們動一動了。

這一天的早朝,一如既往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永王一如既往的勤奮上朝,當然,因為他的貼身小跟班足夠的勤奮。

獨孤宇一張臉沉的跟撲克牌一樣,現在的宣政殿就是他的噩夢。

於獨孤宇完全不同,早朝確實宇文齊的天堂,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皇后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有讓他這麼期待過。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內侍監公式化的一嗓子之後。宇文齊便用他一雙清澈的眸子萬分期待的盯着獨孤宇。

結果,獨孤宇今天還沒有動,永王卻率先上前了一步。

“臣有本上奏。”

“准。”宇文齊唇角輕勾,今天永王先出場,看來是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啟稟皇上,前些時日,我朝發生一些重大事件。臣感知最近皇陵中先祖動蕩不安,微臣深感惶恐,覺得應派得力之人前往皇陵,以安撫先祖,抱我大周江山永固,流芳百世。”

獨孤宇眼觀鼻,鼻觀口,兩耳不聞窗外事。

群臣愕然,今天不是衝著大司馬來的?

宇文齊挑眉,永王越來越能扯了,今天怎麼就扯到皇陵上去了。前些日子發生的大事,不就是指龍脈的事嗎?怎麼還敢提。

“不知皇兄如何感知?”

“臣昨夜偶得一夢,夢中先皇雙眉緊鎖,似鬱結於胸,不得舒展。”

群臣偷偷對視,永王居然連夢都拿來說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哦?”宇文齊不置可否。

“父皇與夢中告訴微臣,大周國本隱隱有動搖之勢。需祭天已化解危機。微臣醒來,深感不安,不敢欺瞞皇上,故而據實以告。”

獨孤宇兩眼低垂,態度謙恭,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宇文齊微微一愣,搞不明白皇兄今天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果有此事?欽天監,你怎麼看?”

欽天監一雙老眼偷偷瞟一眼永王,再瞟一眼獨孤宇:“微臣以為,世間之事,冥冥之中自由定數。先帝託夢,定然不同凡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切,還需皇上定奪。”

老狐狸和完稀泥,皮球踢回去,果斷退後。開玩笑,皇家的事是他隨便給意見的?

“不知皇兄與夢中可聽到父皇所說,祭天之事當如何行法?”

“哦,有的。”永王一臉嚴肅:“父皇說,皇陵中長眠我大周數代帝王,龍氣最終。只需選出我大周朝福氣最重的人,帶齊三牲祭品前往拜祭,定能另大周轉危為安,國祚綿長。”

宇文齊終於聽出些道道了,卻是更加迷惑。永王這究竟是要幹什麼?

“不知,我大周最有福氣的人,父皇可有說明。”

“自然有。”永王微微一笑:“父皇說,最有福氣之人。乃我大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兒女繞膝,文武雙全。衷心昭昭,福壽綿長之人。”

“不知,此人是……”

“微臣放眼整個朝堂,符合次條件者,唯有大司馬護國公一人爾。”

獨孤宇微微一笑:“永王謬讚,微臣不敢當。除了聖上,誰會是天下最有福氣的人?”

他目光灼灼,銳利如刀,老傢伙,你挖坑,我就要跳?

永王雙眉一挑,我就是挖坑,明擺着挖坑,你還必須跳。

“大司馬不必過謙,”永王一臉崇拜:“你是覺得自己文不行還是武不行?或者對聖上不夠忠心?還是陽壽極短呢?”

獨孤宇臉一黑,這廝好歹是個王爺,怎麼罵人不帶髒字呢。這叫他怎麼回答。

自然不能承認自己沒本事,更不能說自己不忠心,至於短命就更不能接受了。

“微臣並無此意。”

“那不就結了?先皇夢中所言擺明了就是大司馬,看來,先皇想你的緊啊。”

“如此甚好,”宇文齊並沒有給獨孤宇說話的機會:“朕便封大司馬為欽差大臣,帶朕前往皇陵,祭天行孝。即可前往。”

“臣遵旨。”

“恭喜大司馬,”永王笑的一臉和善:“皇陵歲有兵丁看着,卻難保沒有偷奸耍滑的。大司馬此去,可得好好看看。若是皇陵有什麼失修風化的地方,還勞煩大司馬好生盯着他們給重新加固才是。

獨孤宇恨的牙根痒痒,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成了修皇陵的了?皇后數月後即將生產,他這個時候,怎麼都不該離開京城的。

永王心裏長出了口氣,終於將這老狐狸給支出去一陣子了,自己再不用天天被人逼着來上朝。今天還睜着眼睛說瞎話,把自己親爹都給搭進去了。但願自己爹不要真的來找自己才好。

長孫元軼淡定的低着頭,將自己存在感減到最低。

終於給了獨孤家一個名正言順離京的機會,他便也該離京了。至於他離開的時間,長或短一切都是未知之數。好在,支走了獨孤宇,大興城近期內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他雖然對自己的爹沒什麼好印象,卻也不希望大興城陷入內亂,那麼自己的爹自然首當其衝要上戰場的。柱國將軍終究也上了些年紀,能不打仗,還是不打仗的好。

至於阿奴,怎麼著在她回來之前,也得幫她保護好那怪異的師父。如果大興真的陷入內亂,永王府第一個就得遭殃。永王若是出了事,誰知道莫青青那瘋子會做出些什麼來。

還有宇文冰月,這個時候怎麼也不能讓她死的,這樣的人就該留給阿奴親自來收拾。出了阿奴誰動都不可以。獨孤家,更不可以。

所以,獨孤家的狐狸們,對不住了,只能把你們遠遠的支出去。

長孫元軼這個時候心情好的不得了,阿奴,準備好了嗎?我要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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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無鹽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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