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二)

你去死吧(二)

“要嘛。”柔軟撒嬌的女聲。

“不要。”堅定的男聲。

“嗯嗯,人家說要嘛。”女聲更加嬌憨,甜蜜的如同塗抹了糖。

“不要。”男聲卻還是巍峨正直的不為所動。

。。。。。。。。。

長興醫院住院部第十四層特別科,紫杉醫生辦公室。

明明是曖昧得引人遐想的對話,落在圍着聽牆角的眾人耳中,卻都露出同情和慘不忍睹的表情來。更有甚者,開始有人坐莊開賭局:來來來,買定離手,猜猜馬悠然這次什麼時候翻臉,猜猜紫杉醫生這次能夠支持到什麼時候。來來來,買定離手,舉手不悔啊!

這廂門外,特別科的眾人們化身賭徒,熱情高漲,紛紛參與其中。

而那廂門裏,早已經風雲突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嬌憨女聲轉眼變成河東獅吼。

“喂,我可說最後一次,到底。。。要不要?”柔軟女聲微微提高兩度,咬牙切齒。

“不,不。。。。要。”堅定的男聲慢慢的低了下來。

“哦?是嗎?”

‘啪’的一聲,白色長靴一腳踏在紫杉醇坐着的椅子上,馬悠然一邊活動活動自己的拳頭,一邊慢慢的弓起身,面目猙獰的湊近,從牙縫中擠出:“你再說一次。”

看着高跟鞋的鞋跟離自己的命根子不過1厘米的距離,紫杉醇流了一背冷汗,可還是堅強的向抗戰時期的地下黨學習,決心將黨的精神貫徹到底:“不,不要。”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顯然是點着了炮仗,摸着了母老虎的屁股。馬悠然突然冷冷一笑:“不要啊?”將腳收回,掃了辦公室一眼,“啊,反正某人還欠我的委託費,我也不客氣了。”

頓時疾如風,動如電,拿起辦公桌上的花瓶就丟了下去。

“嘩啦”一聲,伴隨着紫杉醇痛心疾首的叫聲:“不。。。要啊。”

“嘩啦”第二聲,紫杉醇的心都在滴血:“不,不要啊。”

“恩?還是不要嗎?”馬悠然挑了挑眉,一臉奸笑,揚了揚手中的茶杯,她可是什麼貴重摔什麼。

完全臉色灰敗的紫杉醇連忙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說,我答應了還不行啊?”

“這樣才對嘛。”變臉比翻書還快,已經笑嫣然的馬悠然點點頭,“那我們走吧。”順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但是顯然,地心引力的吸引力更大些,茶杯在桌子邊緣掙扎糾纏了一會,終於‘嘩啦’第三聲,投入地上碎片的大家庭中去了。

“啊咧?”

面對着紫杉醇快跳起來的表情,馬悠然可是一臉無辜:“這可不是我摔的啊。”

“唉。。。。。。。命苦啊。”

當馬悠然和命苦的紫杉醇一前一後的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門外的賭局已經告了一個段落,輸的人悻悻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紫杉醇;而贏的人則興高采烈,興緻來的還拍拍紫杉醇的肩膀,擠眉溜眼:“不錯嘛,紫杉醫生有進步,這次又多堅持了一分鐘。”

簡直是火上澆油嘛,娛樂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上,你們一個二個還是不是人啊。

眾人異口同聲回答到:“紫杉醫生,我們本來就不是人嘛,唯一一個人還躺在病床上呢!”

咦?說起來,特別科唯一一個人現在在幹什麼呢?

衛非寧躺在病床上,偷偷從被中露出兩個圓睜睜得眼睛眼睛。看了看坐在床邊把握着紙扇的美沙酮,又看了看站在門邊面無表情的半夏。

這一男一女都是沉默不語,氣氛很是詭異啊。

衛非寧又悄悄的把被子拉了拉,雖然已經快要到冬天,可是病房裏明明比春天還要暖和,我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冷呢?簡直是冷的瘮人。

她忍不住打了一冷顫,心中卻突然靈光一閃,話說,一男一女,這種氣氛,分明是有問題嘛?女性八卦的天性在此刻蘇醒並且茁壯成長。

離離原上草,野火燒不盡,頓時間腦內劇場開始蓬勃上演。

難道是他拋棄她,一個是風流美少年,一個是冷漠多情女,一見鍾情,**,曲折動人。

難道是她對不起他,不過是無情不似有情苦,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

就在劇本多彩多姿,分門別類的時候,額頭突然一陣疼痛。

美沙酮將手中紙扇敲了敲衛非寧的額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慢慢的湊近,嘴角微勾,帶着勾魂奪魄的笑容,眼眸微彎,卻是閃着殺人的冷光,在她的耳邊,用低得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哎呀,要不要我送你到閻王那裏去寫劇本啊?”

衛非寧頓是一僵,只覺得渾身像是掉進冰水裏,連忙閉上眼睛,將腦內劇場清零,心中默念道:“我什麼也沒想,我什麼也沒有想,我已經睡著了,我已經睡著了。”

美沙酮則立起身,搖晃着手中的紙扇,繼續嘴角帶着奇特的笑容從肅穆而立的半夏身邊走了過去,甚至沒有用眼角的餘光看半夏一眼,對着半夏,就仿若空氣,沒有一眼,表情也沒有變一分。

走出門外,正看見紫杉醇垂頭喪氣的跟在馬悠然的身後,他眨了眨眼,好像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頓時間眉開眼笑,呼啦一聲將紙扇打開,饒有興趣的撲了上去,親親熱熱的挽住紫杉醇:“哎呀,哎呀,你們兩人要瞞着我偷偷摸摸去幹什麼呀?”

而紫杉醇正在嘀嘀咕咕:“我都說了我是醫生,是醫生啊,不是法醫。”看見他撲上來,又斜眼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半夏,心神領會,也是一把挽住他:“這個,我說,怎麼可能少了你。”

看着三個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半夏仍然站在門口,不動也不說話,牙齒咬着嘴唇,已經要咬出一個血印。

衛非寧看了多久,半夏就靠在門站了多久,背筆直的靠在門,沒有戰抖。

終於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她的背後,衛非寧半是擔心,半是遲疑:“半夏姐,你沒事吧?你們。。。。。。。?”

半夏已經慢慢的轉過身,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苦澀得讓人想哭:“非寧,我沒事,他。。。。。。。是我的哥哥。”

“哦。”衛非寧點點頭,然後愣住。。。。。。

“啊????什麼?哥哥?”

_-------------------我是真相的分割線---------------------------------------------------------

於是,又是某年某月某日。

再一次目睹了紫杉醇屈服在馬悠然淫威之下的衛非寧終於忍不住了。

她看了看慘不忍睹,滿目殘骸的紫杉醫生辦公室,將紫杉醇偷偷摸摸的拉到角落裏,小聲的傳授秘訣:“紫杉醫生,這樣可不行啊,你在這樣,以後永遠都是鬥不過她的呀,你一定要雄起,打到地主的壓迫,翻身農奴把歌唱。”

紫杉醇則是一臉神秘,他先是東瞧瞧,西看看,確定沒有人,才壓低聲音:“啊,非寧啊,這個你就不懂了,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不是馬悠然那個丫頭時不時來摔東西,我怎麼有借口去找院長申請買新東西啊。”

“啊???????”

。。。。。。。。。。。。。。。。。。。。。。。。。。。。。。。

原來是這樣啊。

這個,真相往往是殘酷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妖行千年之妙手情天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耽美同人 妖行千年之妙手情天
上一章下一章

你去死吧(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