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沈復機遇

沈復能上榜也不是沒道理的，他家中那個妻子婚前就被人破了身，而且聽說還是兩個串逃犯，他自然是沒性趣享用的，天天以各種借口留在書房看書學習，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花園裏歌舞昇平，狀元郎被請去題詩，榜眼，探花和有背景的都被請去作詩飲酒了，只留了他們五個名次一般的，樣貌出眾的往後院走去。

穿過一片竹林，幾人忐忑的由着兩個小太監引進了一座清幽的院子，裏面帷幔重重，彷彿中間坐了幾個人正在談笑。

“人來了呢。”

“呵呵，這次讓妹妹你先選。”

“這哪好啊！還是老規矩，先給姑姑選兩個留下。”

進了院子后就有小太監給他們帶了眼罩，然後分別領着他們進了不同的房間，沈復雖然知道房間裏有人但也沒敢拿掉眼罩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想着此番回去后的意氣風發。

“你叫什麼名字？”蕭若雪對於高陽沒選她看中的表示很開心，此時她也沒拿掉沈復的眼罩，撫着他白皙的臉霞笑問道。

“在下沈復，不知此番小姐召喚有何指教？”沈復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聽出了這個女子還是個女兒家，這樣更好，如果能騙到手豈不是更如意。

“哦？你不知道我有何意嗎？”蕭若雪手指輕抬，印在了沈復那日桃花般的紅唇上，她越看越覺得此人和自己的眼。

“在下已有家事，雖然...但是她任是我的妻子。這就是責任。”沈復輕嘆，將劉夫人如何被強姦，岳父如何避他求娶，嫡母如何相逼一一說了個遍。末了還不忘道：“在下是沒有辦法，姑娘如能選擇還是要珍惜，不要糟蹋了自己。”

蕭若雪被他一番話弄的一愣愣的，不知是要笑還是要怒，“被姦汙的老婆你還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蕭若雪雖然霸道自傲，但畢竟年紀還小，以前也沒遇到過沈復這麼心機重的，不知不覺她的心就被這些話語給牽動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不同意在下現在怕是沒機會上京趕考了，更不可能中榜。”沈復苦笑一聲，他這說的到是實話，如果當時不娶劉院士的女兒，他們根本就不會給自己趕考的機會。

“呵呵，你到是個可憐的，不過放心，以後我罩着你。那個不想要了就休了吧。”蕭若雪輕輕一笑，隨即坐在了沈復腿上。

“姑娘，請自重，你還值得更好的人。”沈復表現的極為慌張，不敢碰蕭若雪，也不敢起身。

“切，我當然值得更好的人，哈哈，你不會以為我看上了你。要嫁給你吧。”蕭若雪玉臂搭上沈復的脖子。笑了個人仰馬翻。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男女有別。”沈復緊繃著身子。嚴肅的說道，不了解他的人絕對看不出他是在演戲。

“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難道你不想你的前程再光明一些嗎？不想向對不起你的人報仇了嗎？不想休了那個娶個更好的？這京里可是有不少人家想嫁女兒呢，怎麼地也比你那個鄉下的強，不是嗎？”蕭若雪依舊沒有放手，而是貼在沈復的耳邊說道。

“沒有誰對不起我，這都是命，而且家父個族長說過了，只要這番我能考中，就會讓我成為嫡子，繼承家業，這就夠了。”沈復拿下了眼罩，平靜的衝著坐在他懷中的蕭若雪說道。

“哦？那你是打算不識抬舉了？我記得去去年這個時候，有個新中舉的，還沒等到衣錦還鄉就客死他鄉了呢，讓着爹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妻子守了寡，好不凄慘呢。”蕭若雪聲音由笑轉怒，再由怒轉笑，就他們這些窮書生哪個見了自己不是低頭哈腰獻媚的，這個到好，還跟她裝起了清高，得讓他知曉厲害才行。

“能得姑娘抬愛，是在下的福分，只是在下深知這樣做是不對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大好年華何不等待那個有情郎。”聽了蕭若雪的話，沈復沒有表現出驚恐，也沒有絲毫怒氣，而是面帶傷感的說道。

“哼，你到是個有意思的。”蕭若雪被他的話弄的也忘了繼續威脅了，轉而冷笑着說道：“呵呵，我們不過是家族的籌碼，哪裏有什麼有情郎，如果走運嫁的好也罷，如果不走運，那就是連累着流放斬首都是有可能的。”

高陽公主，還有她和其他幾位公主，這個樣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們都是政治上的籌碼，婚姻完全不能自主，全靠命，這個時候的公主弄不好還得去和親，所以在她們還能揮霍，享受的時候自然要瘋狂的由着自己，當然也不是所以人都如她們一般，只能說人和人的性格不同選擇不同罷了。

聽完蕭若雪的話，沈復輕嘆，“原本我以為你們大家族的女兒定是嬌貴，幸福的，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心酸。”

“哈哈，我招你來可不是要你可憐的，乖乖的伺候好我，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蕭若雪也不知為何今日說了這麼多話，可是她任沒忘今日前來的目的，知了男女之事後，她發現自己越發想念，不過在蕭府里到底是不如公主府方便，她一直都沒機會。

“在下說的話是真心的，希望小姐能幸福，至於我，前程更好是幸，不好想來也不會更壞了，至於家妻，表面上她沒有錯，我是不能休的，而且她也夠可憐了，我要是把實情說出去，怕是她也活不下去了，老師畢竟對我有恩。”沈復沒想到蕭若雪這般難纏，完全不像蔣欣和劉家小姐那般好哄，他只需說幾句溫柔體貼的話就收服了她們的心，他現在這個狀態有些騎虎難下，想做高門大戶的女婿看來是不太容易了。

“呵呵，不知道你是真傻呢還是假傻，你是真的不想要呢，還是想要的更多？”蕭若雪怎麼說也是名門大戶里的嫡出小姐，對於人性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生性多疑，不易相信別人都是她們的通病，只是眼前這位不知是不是演技太高了，她竟然有些看不出來。

“小姐覺得呢？”沈復傷感一笑，接着道：“這種事情吃虧的總不會是男兒，而且我就是想要更多怕也是沒有機會，小姐這種出身不是我能高攀上的，這點自知之明在下還是有的。”

蕭若雪被他這一通話弄的更是心癢，見他沒有明着拒絕便動氣手腳來四處挑撥，“吃虧當然是不可以的，想怎麼做還得是我說了算的。”

最後沈復雖然是被蕭若雪強上了，但他到底還是從了，而且有着先前調教蔣欣的手段，更是讓蕭若雪欲罷不能，恨不得將人收回她后宅，當然理智清醒后她還是知道不可以的，只是卻不捨得他離開了，想着一會兒還得去求了公主，讓他留個京官比較好。

公主小姐們身心舒坦了后，沐浴更衣完自然又回到了前院談笑，只是眉宇中看向對方都多了一絲曖昧。

“高陽，這番回宮你那脾氣也收斂一些，皇兄雖然疼愛你，但年齡適合的和親公主可沒幾個，小心哪天你惹惱了皇兄就給你送過去。”南昌公主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跟她親近又趣味相同的可沒幾個，她是真的不想高陽遠嫁，才又了這一番話。

“姑姑放心好了，父皇早就說好了要給我指婚的，和親的事找兩個郡主不就得了，我看那李雪雁就挺合適的。”高陽最看不管的就是李雪雁那個丫頭，四處裝溫婉。

“女兒家的，在外面可休得胡說，就是皇兄給你指婚你自己也得看着點，要是給你指到老程家有你哭的。”南昌公主看着滿臉嫌棄的高陽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心想她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就是，高陽妹妹你可得聽公主的，現在年齡與你相當的能指婚的也就那幾家，你自己可以想法？”蕭若雪是有點羨慕高陽的，如若她也是公主能招駙馬該有多好。

“我才不要程家那大傻個呢，至於選誰，當然是要最好的了。”高陽先是告訴反對，然後又低聲說道。

“要我說你表哥渙兒和平陽公主之子令武都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皇上...”南昌公主沒繼續說下的去的是，不知道她那皇兄不把這麼好的人選給個庶女嗎？

蕭若雪到底比高陽年長几歲，懂得也多些，明白南昌公主的意思便接話道：“要我說他們還是差了些，我到覺得房相爺的二公子，和杜相爺的二公子都是極好的人選。”

“杜荷那長相還湊合，不過卻窩囊了些，那房遺愛雖然氣概有了但是卻丑了些...”高陽一邊想着一邊念叨，突然對自己的婚事也愁了起來。

房遺愛和杜荷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在凌筱筱府上各種混吃混合，不亦樂乎，讓找他們談事情的紫伊都找上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