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擒

第98章 被擒

葉漣這會兒也是鬱悶的緊。

這次隨同姬青崖一行到此,葉漣主要是抱着兩個心思——

一則想要最快速度的尋到血蘭,好解父汗病厄之危;二則也是存着考察姬青崖農藝的心思——

所謂駙馬,其實不過是個名號罷了,最大的用途是用來幫謨族發展農業,以擺脫族內百姓貧困的現狀。

可一路行來,卻發現姬青崖除了一個好聽的神農山莊的身份以外,卻是並無多少出奇之處,現在更是在天喬寨弄出這樣的烏龍,別說去採摘血蘭了,便是連最終目的地通靈峽谷也無法到達。

滿心失望之餘,葉漣終於下定決心,要逃離這裏——既是血蘭的希望太過飄渺,還是回到謨族以擺脫目前的不利情形為上。

而齊府的大亂也給了葉漣以可乘之機,那些本是奉命護衛葉漣的侍衛也都被意外情形弄懵了,只顧着拚命抵擋天喬寨人,竟然讓葉漣鑽了空子,意外順利的逃了出來。

又藏在一邊瞧着姬青崖等人被毫不留情的驅逐出去,葉漣終於放心的往天喬寨西門而去——

只要離開天喬寨,大約再走上三四天左右,便可進入謨族境內。

卻不料想,西門哪裏把守卻是森嚴的緊,沒有寨主手令,根本不讓隨意進出。

這才憶起,當初進入天喬寨時,可是那木烈親自接進來的。足足在天喬寨徘徊了幾個時辰,始終沒有找到出去的機會,到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

正在街上苦惱之際,正好瞧見正獨自喝悶酒的家寶。

說不吃驚是假的——

之前姬青崖等來至天喬寨后,馬上派人發佈對扶疏幾個的通緝令,這一節葉漣也是清楚的,卻不想最後的結果是姬青崖等人被驅逐出去,反而是家寶一行大搖大擺的在天喬寨閑逛。

葉漣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

既是能進入這天喬寨,說明家寶他們在這天喬寨必然有一定的人脈;而落單的恰恰是陸家寶,和其餘幾個人精一樣的年輕人不同,這個少年最是憨厚老實……

至於說扶疏等人採到血蘭的可能性,葉漣卻是覺得渺茫的緊——

連名聲在外的神農山莊人也不過爾爾,更不要說那麼一個小丫頭了!自己還是趕緊想法子逃回謨族領土更為穩妥。

瞧見左右無人,便自顧自的進了酒肆,又看家寶的樣子,明顯是已經醉了個五六分了,更加竊喜不已。

“是我。”葉漣親自執起一杯酒送到家寶手裏,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和仍在發獃的家寶碰了一下,“那日多虧家寶送了我聖葉林的露水,我這裏先干為敬。”

說著一仰脖,就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因喝酒而飛上兩頰的紅暈襯得葉漣更加美艷逼人。

家寶那見過這陣仗?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喝酒,而對方這個女人不止長得漂亮,真實身份更是高貴無比的異國公主,一時有些手忙腳亂,忙也把手裏的酒幹了,甚至迷糊之下,連問一下葉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都忘了。

葉漣心裏暗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拿起酒壺,又接着給家寶倒酒:

“我看家寶臉上似有愁色,是否有什麼為難的事?若是相信我的話,不妨說給我聽。”

家寶臉色暗了一下,臉上悵惘的情懷更濃——

正如扶疏所預料,即便遲鈍如家寶,這會兒卻也發覺妹子的不對勁了。

再怎麼天資聰穎,也不可能厲害到那般逆天的地步。想想這天喬寨,世人心目中惡人云集難比登天的地方,妹子卻是輕而易舉的就坐到了會首的位置,還很快就得到了那些惡名在外的一眾殺神的衷心擁戴……

不是不想看到自己妹子厲害,可那般陌生的感覺,卻讓家寶不由自主的害怕……

又唯恐自己想的會成為現實,在懷疑和求證之間,家寶最終選擇了退縮。

只是這般苦悶的心思,卻是不便說與外人聽——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扶疏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縱然心裏再是千般疑慮,可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妹子,即便是已經處於醉酒的狀態,家寶卻仍是不願向任何人吐露分毫。

看家寶不說話,葉漣也不強求,只託了腮嫣然一笑:

“這樣吧,為了回報家寶當日的露水之恩,我就陪你到處逛逛,不然,咱們去看一下天喬寨外部的風光,所謂美景怡人,說不好待會兒,你就可以把煩惱全都忘了。”

說著上前攙起家寶,兩人相攜往店外而去。

那守在外面的家丁這才看清葉漣的模樣,不由暗暗咋舌,心說這陸公子當真艷福不淺,這女人不止長得漂亮,還這般主動,瞧瞧這才多大會兒,兩人便如此親近。

看兩人出來,忙迎了上去:

“公子,這位小姐,可是要回府?”

又指了下旁邊的馬車:

“少主已經吩咐備好了車,兩位請。”

竟然還有木府的人在外面伺候?

葉漣愣了一下,心裏頓覺有些怪異——

這楚雁南果然不可小覷,還想着他們怎麼進的天喬寨,原來竟是巴上了金蛇郎君木子清嗎?

當下嫵媚的一笑,扶着家寶上了馬車,自己則坐上車夫的位置:

“公子說想要靜一靜,我帶公子四處走走散散心就行,你們就不要跟着了。”

那家丁愈發兩眼發光——天喬寨民風彪悍一如塞外,寨內女子騎馬駕車的都很常見,卻還是頭一遭見長這麼漂亮還這麼熱情的小娘子!說什麼四處轉轉,說不好是要尋個小店風流快活也是有的。

只是主子已經囑咐過,必得好好照料陸公子,要是自己不跟着……

為難之下,探頭往車廂里道:

“公子要去哪裏?可否告知小的,讓小的回去稟報公子?”

還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家寶腦子裏早是一盆漿糊一樣,只抬手往葉漣的方向一指:

“問她,就是——”

看家丁是個小心的,葉漣微微一笑,順手拿了塊兒銀子遞過去:

“大哥放心,你只在這兒歇着喝杯酒,保管你酒沒喝完,我和公子就回來了。”

家丁無法,又一想天喬寨門禁森嚴的緊,外人等閑進不來,這姑娘既是寨民,左右只能在寨里轉轉罷了,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又跟在家寶身後這麼久,肚子委實有些餓了,便也就不再客氣,順手接了銀子,往酒肆而去。

葉漣定了定神,輕輕一抖馬鞭,先往東邊兒去,繞了個大圈,直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跟着,才尋了個偏僻的衚衕,爬上車子,用力搖了下已經睡熟的家寶:

“家寶,家寶。”

“扶疏——”家寶一下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瞧着窗外。

葉漣嚇了一跳,忙回過頭來,卻是空無一人,饒是如此,仍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就發現楚雁南待陸扶疏好像很不一樣,真是陸扶疏在這裏,那楚雁南必然會跟着,而碰見楚雁南,自己的逃跑計劃肯定會失敗。

心裏卻是有些怨怒——瞧着陸家寶是個老實人,怎麼也會這般嚇人!

再仔細一瞧,家寶雖是睜開眼睛,雙眼卻是獃滯的緊,心裏不由一動,試探着模仿扶疏的語氣道:

“大哥,我想去寨外玩會兒——”

“好啊。”家寶神情有些迷茫,卻答的很是爽快——即便是在睡夢裏,但凡扶疏的要求,家寶還是下意識的就會答應。甚至還順手摸出個小牌子塞到葉漣手裏,喃喃道,“要牌牌兒的——”

牌牌兒?看着手裏的物事,葉漣頓時大喜——據自己潛伏在西門所看到的,即便有那麼幾個能離開寨子的,手裏確實均有一個牌子,難道就是這個?

只是手裏的這塊兒明顯由上好的美玉打造,中間一棵綠油油的天喬木,更兼正反兩面一朱雀一白虎,瞧着煞是威風。

不由暗暗咋舌,天喬寨果然豪富,竟然連當做路引的物事都做得如此精美。

手裏有了玉牌,葉漣心裏不由安穩多了,看了看車上的家寶,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這個少年的農藝水平自己是親眼見識過的,比起姬青崖來只高不低,現在有這麼個大好機會,真把人帶回去了,也算此行一大收穫,說不定謨族的農業能在這小子手裏有所改觀。

而且真是碰見什麼麻煩事,也好拿來做擋箭牌。

計議已定,竟是駕着車直往西門而去。

剛到左近,便被攔下。

葉漣一時有些心虛,面上卻是不顯,只拿出玉牌快速一晃:

“你們快讓開,我有急事要出寨。”

雖然葉漣的動作很快,侍衛眼角的餘光還是隱約瞄到玉牌上的飾物,明顯愣了一下,對視片刻,齊齊道:

“還請借玉牌一觀。”

葉漣心裏就是“突”的一下,又不敢反抗,只得把手裏玉牌遞過去,卻是已經做好了隨時奪門而出的準備——大不了用陸家寶做人質,一旦離開天喬寨的管轄範圍,以自己的能力,足以安全回到領地。

那侍衛接過玉牌,只看了一眼,就唬的一下跪了下來——

“不知是貴人經過,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這可是天喬寨中只有寨主和一眾長老才能持有的玉牌兒。方才雖是覺得有些像,卻又覺得不大可能——瞧這女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怎麼可能是身份多貴重的人,可拿到手裏仔細一瞧,委實卻是真品——

兩個侍衛根本一點兒也沒往葉漣是冒充的這一點想——

天喬寨可是標標準準的憑實力說話的地方,沒有足夠強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種級別的玉牌。

又聯想到近來盛傳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會首,有些膽怯的往車子裏瞧了一眼——這會兒才發現,車子上竟是刻着木家的家徽,車裏面隱隱約約似是有個躺着的人影——

難不成,其實是會首大人?

當下直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俯身地上頭都不敢抬。

沒想到這玉牌兒竟有這般震懾力量,葉漣一時也有些呆了,轉而大喜,也很快確定——

楚雁南等人,怕不是巴結上了木子清那麼簡單。

自己這次真賺了,本想着拐個農藝高超的,卻沒想到,對方竟還和天喬寨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好好利用的話,絕對有利可圖。

當下一揚馬鞭,便徑直往寨外而去。

至於留在酒肆的那個家丁,喝了會子酒後只覺有些睏倦,看天色還早,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哪知一覺醒來,才發現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了,而自己要等的陸公子卻還是沒有蹤影,頓時就有些慌神——

家丁並不知道家寶到底是什麼貴客——畢竟安全起見,扶疏並不願自己天喬寨會首的身份有多少人知道——卻不影響從主子慎重的態度中意識到,這陸公子絕對是木府一等一的尊貴客人。

難不成是自己方才喝酒喝得盡興,沒看到陸公子回來?說不好,這會兒已經在府里了。

忙忙的結了酒錢,起身就往外跑,待跑出酒肆,正好看到木子清正帶了幾個手下信步而來,瞧見手忙腳亂的家丁,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木虎,陸公子呢?”

“啊?”木虎這下徹底傻了,原來陸公子一直沒有回府嗎?難道那女子……

“到底怎麼回事?”木子清臉色也有些難看——陸公子可是會首的哥哥,臨走時,扶疏一再叮囑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也是拍着胸脯答應下來了的!要是人真有個什麼……

“公子饒命。”到這會兒,木虎也意識到,怕是出大事了!

……

“你——”聽了木虎的話,木子清臉色愈發難看,正好旁邊有一匹馬,解開來飛身上馬,“還愣着幹什麼,全都給我找!”

竟是翻遍了天喬寨,也沒找到家寶半個人影!

……

“喂,醒醒。”葉漣用腳尖踢了下呼呼睡着一點兒都沒有醒來意思的家寶。

家寶嘴巴動了下,卻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葉漣便有些不耐煩——自己可是堂堂公主,這一路上卻要淪為這個農家小子的車夫!

又想到回到自己的領地,說不好還得仰仗這人,只得又把火壓了下,轉身去溪邊盛了一壺水,微微弓腰,照着家寶的臉就傾倒了下去。

冰冷的溪水的刺激下,家寶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翻身就坐了起來。待看到周圍黑魆魆起伏的山巒,及頭頂繁星點點的夜景,頓時有些緊張,忙四處張望:

“扶疏——”

說好了要和扶疏去通靈峽谷的,難道是已經到了?可自己怎麼完全不記得如何走過來的了?還有這會兒怎麼這麼靜?

哪知一回頭,卻正好看見旁邊的葉漣:

“公主?你怎麼在這兒?”

葉漣點了點頭,卻是並沒有解釋什麼。

家寶終於覺出不對勁來。

葉漣不是和姬青崖等人一道嗎?怎麼這會兒卻是在自己身邊,而最應該和自己在一起的妹子,卻是沒有絲毫蹤影?

當下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瞧着葉漣:“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妹子呢?”

“去哪裏?”葉漣也沒準備瞞他,停下撥火的動作,淡然道,“不用怕,只要你聽話,乖乖的跟我走,我保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對了,你不是很疼你妹妹嗎?到時候就把她接過來,讓她也跟着你享享福。”

對陸家的小農莊,葉漣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兄妹倆就生活在那樣一個破舊的草屋裏,說是一貧如洗一點兒也不為過。聽說有好日子可以過,這傻小子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過這樣□裸的拿金錢去引誘,葉漣也就敢用在家寶身上,至於年齡更小的扶疏,葉漣卻是潛意識裏不自主的防備和忌憚。

乖乖的跟她走?家寶只覺得情形愈發詭異,想不通索性不再想,徑直站起身來,轉身就想走:

“公主你要去哪裏自便,我要去找妹子——”

話音未落,腳下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纏住,接着那東西猛地揚起,家寶一個站立不穩,“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嚇了一跳,忙朝腳下看去,卻是雙足被一根鞭子纏了個結結實實,而鞭子的另一頭正好就在葉漣手裏。

“你幹什麼?”家寶很是生氣,解下鞭子,狠狠的瞪了葉漣一眼——妹妹平日裏老是教導自己說“好男不和女斗”,可這個公主怎麼回事,竟用鞭子抽自己的腳?

強忍着疼痛站起來,卻仍是無比倔強的抬腿就要走。

哪知剛走出不遠,又被葉漣的鞭子給捆住腳踝摔回原處。

眼看着家寶站起來的動作一次比一次艱難,葉漣一開始還笑的很是開心——這憨小子,倒是好玩,竟是和頭驢一樣的性子,倒要看看他能掙扎到什麼時候,也好消消自己這麼多天來一直積壓心頭的鬱氣。

這般想着,竟是出手越來越狠。甚至最後一次,鞭子捲起家寶一下撞在一塊兒石頭上,登時就有鮮血冒了出來。

葉漣嚇了一跳,唯恐家寶會摔出個好歹來,忙跑過去,哪知家寶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朝着葉漣狠狠的撞了過去——

葉漣一個猝不及防,一下被撞了個正着,竟是骨碌碌朝着溪水就滾了下去。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淹沒在了溪水中。那溪水冰冷刺骨,葉漣又不會游泳,只“啊”了一聲,便灌進嘴裏一大口水。

家寶卻是已經轉過身去繼續朝着來路而去——

家寶心裏並不想和葉漣動手的——可這個女人不一樣,家寶簡直厭煩的緊,說什麼公主,自己瞧着,簡直是個瘋子!

回頭瞧了眼依舊在溪水裏掙扎的葉漣,狠了狠心,掉轉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看着家寶艱難離去的身影,葉漣心裏簡直絕望已極,無助的喊了聲:“救我——”

眼看着身體漸漸沉沒下去。

家寶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卻是越走越慢,忽然站住,狠狠的跺了下腳——雖是厭極了那個公主,卻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眼睜睜的瞧着她死。

終於轉身朝溪流的方向狂奔而去。一下跳進溪流,游至葉漣身邊,悶不做聲的推了人就往岸邊去。

把人拖至岸邊,看葉漣凍得一直不停打擺子,雖是對這人不喜至極,但心善如家寶,卻仍是把人抱到火堆旁,瞧了一眼蜷縮在一起的葉漣,認真道:

“雖然我救了你,卻還是不會和你走。我要去找妹子,你自己好自為之。”

再次轉過身來,剛要離開,忽覺腳上一痛,卻是被葉漣再次用鞭子扣了個正着,跌倒之際,家寶簡直憤怒已極,狠狠的瞪着葉漣,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惡毒的女子!

“便是你恨我,我也會把你帶回去。”葉漣神情譏諷,這次卻是並沒有摔打家寶,而是回身去車裏拿了根繩子,結結實實的把家寶捆了起來,“記住,我可不是你妹妹,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敢跟我鬧,信不信,我立馬砍了你的腳。”

說著丟下同樣渾身濕透的家寶,自顧自的烤起火來。

“呼——”一陣山風刮過來,幾隻夜棲的鳥似是受了驚,呼啦啦從山林里飛了出來,一時兩人的頭頂上都是亂飛的暗影。

家寶只覺寒氣入骨,不覺打了個寒噤。葉漣則明顯有些受驚,倏地回頭,不安的瞧着後面的林子,忽然起身快速的踩滅正在取暖的火堆。自己也快速回至家寶身邊。

可惜還是來不及了。火焰尚未完全熄滅,一大隊人馬一下從山林中沖了出來,從四面朝著兩人的方向包抄而來。

難道是天喬寨的人追過來了,葉漣腦袋嗡的一下,刷的從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橫在家寶脖子上。一個男子的聲音隨即傳來:

“雷埅,你守住這個山口,鄭寮,點燃火把,倒要瞧瞧,咱們今兒個有什麼收穫。”

雷埅,鄭寮?扶疏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這兩人都是摩羅族頗為勇猛的將領!摩羅族和謨族一般俱是以游牧為生,實力甚至比謨族還要強些,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家經常水火不容。當然,有利可圖的時候,也會聯合起來攻略大齊。只是自家剛進過一場大戰,受損嚴重,摩羅族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絕對不可能再對己方伸出援手。

葉漣來不及思索,反手用力,割斷了家寶身上的繩索,低低道:

“快走——”

哪知剛一動,一柄鋒利的寶劍就指住了自己的后心:

“別動。”

周圍旋即燈火通明,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周圍那些強壯漢子身上的摩羅族服裝!

“查查他們的來歷——”那為首的漢子揮揮手道,

旁邊一個勁瘦的漢子上前一步,圍着馬車轉了一圈,突然驚喜道:

“王爺大喜,這正是木府的馬車!”

忽然又瞥見葉漣腰間隱隱露出的一塊兒玉佩,當即伸手拿下,一看之下,一下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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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廢柴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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