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栽贓陷害

第96章 栽贓陷害

“姬總管,姬總管——”姬青崖半跪在姬木枋身側,神情焦急。

好半晌,姬木枋慢慢睜開眼睛,剛要說話,卻覺嘴裏一陣鑽心的痛:

“嗚——”

注意到姬木枋嘴角的一縷血跡,姬青崖愣了下:“呀,竟然咬到了舌頭嗎——”

“我,摔倒了?”姬木枋只覺頭疼欲裂,好一會兒才就着姬青崖的手坐起身形。

“可不。”姬青崖勉強笑了下——齊東明着了別人的道,連帶着自己和姬木枋也被人趕了出來,推推搡搡之下,姬木枋沒站穩,竟然就摔倒在地,好巧不巧,還磕在一塊兒石頭上,看姬木枋的模樣,明顯摔得不輕。

頭還是有些暈,因清醒過來的緣故,舌根處的抽痛愈加強烈。姬木枋緩緩靠在牆上,明白八成是跌倒時不下心咬到了,只是這一跤跌的還真是邪性,舌頭倒比身體其他部位傷的都要厲害。

剛要開口,卻在看到滿臉喜色匆匆往木家而去的眾多百姓時有些奇怪:

“天喬寨,有什麼喜事嗎?”

齊東明的婚事明顯泡湯了,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事是讓整個天喬寨都歡天喜地的。

被人從婚宴上丟出來這樣丟人的事都經歷了,姬木枋也就不顧形象什麼了,頹然坐在姬木枋身側:“聽說他們已經有三十年未有人出任的會首職位已經有了着落。寨主府傳出消息,要大擺十天的流水宴。”

語氣里是明顯的艷羨和嫉恨。

本來齊家已經答應,一旦扳倒木家,掌管天喬寨,就拿出寨里財富的三分之一來饋贈神農山莊,原以為可以發一筆大財的,再沒料到卻是這麼個結果——

齊東明心性大變,竟於婚宴之上出手格殺了齊英,現在別說佔據天喬寨了,怕是整個齊府也萬劫不復了。

便是自己等人,若非出自神農山莊,性命也必然會交待在這裏。

“會首?”姬木枋愣了一下,只覺腦海里似是有什麼極重要的東西一閃而過,再去回想,卻無論如何想不出來。

“是啊,會首。”姬青崖越發沮喪,“果然不愧是惡名遠揚的木家!也不知是什麼樣老奸巨猾的厲害人物,竟能坑的齊東明至此。”

十年的籌謀,竟是就此毀於一旦不說,堂堂郡王府長子,竟是淪落到別人男寵的地步。

姬木枋越發頭疼,喘了口粗氣打斷姬青崖:

“木家人,怎麼說?”要想採擷血蘭,必得向天喬寨借道,只是眼下這般情形……

“還能怎麼說?”姬青崖手指緊了下,“讓我們,馬上,離開天喬寨,不得逗留,最遲天黑前,就離開天喬寨的管轄範圍——”

其實人家原話說的才不是離開,而是“滾出”。

“否則,殺無赦——”

“走吧——”雖還是渾身不舒服,姬木枋仍強打精神站了起來——這裏可是天下第一凶地天喬寨,招惹了他們,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還是趕緊離開再想其他摺子吧。

走了一下又停住:“可有楚雁南一行人的消息?”

“他們?”姬青崖神情不屑的撇了撇嘴,“誰知道現在還在哪個山旮旯里晃呢,說不好現在還沒到天喬寨呢。”

楚雁南再兇悍又如何,不過帶了兩個菜鳥,就想和神農山莊比拼嗎?竟然又有些幸災樂禍,自己等人被趕出天喬寨又怎麼樣,楚雁南他們卻是連進也別想進來。

下一刻卻忽然眼睛睜得溜圓,抖着手指指向對面一行人:

“楚,楚雁南?!”

不敢相信的揉了下自己眼睛,可不正是楚雁南幾個和一個穿金帶玉瞧着就富貴無比的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正有說有笑的走過來。

姬木枋眼睛卻是直接掠過楚雁南,停留在他身邊的清麗女孩身上,神情中有着連自己也沒察覺的忌憚和惶惑。

感覺到有人注視的眼神,扶疏疑惑的轉過頭來,正瞧見姬木枋和姬青崖兩個。見扶疏停住,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住腳,待看見姬木枋二人,神情均明顯有些不悅。只是扶疏不開口,其他人便也不說一句話。

扶疏毫不迴避的迎上姬木枋的目光,待看到對方有些慌張的移開眼,才轉過身來,喃喃道:

“好像,還真是有些餓了呢。”

扶疏一離開,其他人也跟着離去,一行人徑直進了木府。

姬青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跟他們被驅逐出去不同,楚雁南等幾人竟是成了木府的座上嘉賓。

姬木枋卻是拉住旁邊經過的一個寨民,指了下和扶疏幾個走在一起的金袍少年:

“老哥可識得那位是——”

“你不認識?”那人明顯很是詫異,上下打量了姬木枋幾眼,神情頓時就有些輕視——哪裏跑出來的土包子,竟然連木府少主木子清公子都不認識!

“那是小郎君木子清木公子……”

“木子清?金蛇郎君?!”姬木枋尚未開口,姬青崖先倒抽了一口冷氣,明明自己那日聽齊東明說的清楚,木子清着了齊家和神農山莊的道,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可方才瞧着,別說快燒焦的臉了,連一頭青絲都沒有少半根!

“他,不是,受傷了嗎?”

“受傷?”那寨民明顯有些吃驚,半晌卻又搖搖頭,帶着無比的崇拜道,“你開什麼玩笑,小郎君那樣的人怎麼會受傷?再說,即便受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聽說,咱們新會首大人可是和神仙相仿,偌大的天喬林都整治的好,還有木大小姐,也都是他救過來的……”

“你見過新會首大人嗎?”姬木枋忽然插口——每一次聽到“會首”這個詞,腦袋裏便有些鈍鈍的痛。

“我怎麼能有那樣的福分?”那寨民滿臉的遺憾,“聽說會首大人是小郎君的祖爺爺的祖爺爺呢,今年都快二百歲了,一直在深山中修鍊,本來都快成仙了,聽說寨里有禍事,才又重返人間……”

寨民臉上的敬意幾乎要流溢而出,明顯對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會首崇拜已極。

哪知一語未必,前面忽然傳來“咚”的一聲響,卻是本已跨進府門的木子清不知為何,突然摔倒,而同一時刻,莫方的爆笑聲瞬時傳來。

木子清狼狽無比的從地上爬起來,突然轉頭惡狠狠的瞪了姬木枋兩人一眼,大聲道:

“怎麼這些不長眼的混賬東西還在呢?都是怎麼做事的?還不快打了出去。”

好好的妹子成了連自己都要磕頭見禮的會首已經讓人想要暴走了,現在更好,直接成了自己祖爺爺的祖爺爺了!那寨民好歹算是自己人,自然也就只能找那兩個該死的神農山莊人的晦氣了。

不長眼的混賬東西?直到木府侍衛拿着刀劍虎狼一般的圍了過來,姬青崖才明白過來,方才木子清喝罵的人就是自己兩個。氣的臉色越發鐵青,卻是無可奈何,竟是一路被驅趕着往寨門處而去。

好在走了不遠,正看到一眾侍衛迎了過來,忙吩咐他們去齊府中接了葉漣到天喬寨外會合。

哪知侍衛很快回返,身後卻是除了董靜芬,再沒有其他人。

“公主呢?”姬青崖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董靜芬,一副氣的發狂的模樣——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董靜芬嚇得“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公子去赴宴后不久,突然衝進來一群人,說是要捉拿賊人,奴婢本是跟了公主在一處的,卻不料突然一陣頭暈……”

“我們進去時,委實看到,房間裏只有這丫鬟一個人昏倒在地……”那神農山莊的侍衛也小聲證實道,猶豫了下又道,“房間裏好像有股淡淡的香味兒——”

“怎麼會這樣?”姬青崖身子晃了晃,差點兒站不住,抬腳一下把董靜芬踹翻在地,咬牙道,“你這該死的賤人,怎麼服侍公主的!真找不到公主,就拿你的命來抵——”

“不好!”姬木枋卻忽然想到什麼——自己怎麼忘了,天喬寨地理形勢特殊,往南去通往通靈峽谷,要是往西去,卻是翻過兩座山,就是謨族的領土,難不成她竟然逃跑了嗎?

想了想從一袋中拿出一件物事,在侍衛面前晃了下:

“聞過這個味兒道嗎?”

那侍衛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公主房間裏就是這個味兒。”

姬木枋呆了一下,忽然沖姬青崖招手:“你過來一下。”

“總管有線索了嗎?”姬青崖神情頓時一喜。

“我猜的不錯的話,葉漣,八成跑了。”姬木枋咬着牙一字一字低聲道,“方才那是藍艾草,這種草迷幻性強,原產地,就是謨族……”

早聽說葉漣詭計多端,為了怕着了道,自己特意找來這種物事,讓自己記住這種香味兒,甚至還拿給了姬青崖幾棵。

“什麼?”姬青崖身體猛地一晃,臉色頓時有些發白——葉漣昨兒個是笑着問自己身上是不是帶有藍艾,又說那是她家鄉的東西,聞到那味兒道,就有些想家了呢。

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為了討葉漣開心,就主動奉送了過去……

“這個賤人!”想通了其中關竅,姬青崖幾乎要瘋了。

本來依陸天麟的意思,是根本不允許作為人質的葉漣離開軍營的,是自己在兩個欽差面前打了包票,又經他們作保,才允許葉漣跟着一起去通靈峽谷的,再沒有料到,那女人竟是包藏禍心,一早就有了藉機逃離的心思。

如今自己等人已經被逐出天喬寨,便是想要如何,也是無濟於事。

“總管,眼下咱們,要怎麼辦?”姬青崖都快哭出來了。

“還能怎麼辦?”姬青崖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恨不能踹死姬青崖,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葉漣手裏的藍艾草肯定是從他手裏得的!

“吩咐下去,立即回軍營。”

“回去?”姬青崖越發慌了神,自己可是立了軍令狀的,真回去了,一個放走朝廷重犯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不是上趕着去送死嗎?

“我記得你說過,葉漣前些日子親口說過,青岩是她的救命恩人,”姬木枋神情陰沉,“然後青岩現在又在楚雁南哪裏,之前更是和那小姑娘關係好的緊……”

“啊?”姬青崖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頓時大喜過望,“總管好計謀!”

現在回去,把一切賴在楚雁南等人和天喬寨身上,那陸天麟可是楚雁南的叔叔,自己就不信,他會不護着楚雁南!要是真運作的好了,說不定可以藉機一舉除掉楚雁南和陸天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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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廢柴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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