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驚天秘聞

137 驚天秘聞

梁灼一直不死心,阿鼻大帝無奈,只好吃完飯趕緊爬回房間,隨手拿了一本書,假裝沒有聽清楚梁灼所說的任何的話。

梁灼眼看此招敗露,心下頹然,很是凄楚的在阿鼻大帝面前晃悠了兩圈,忽而靈光一閃,自顧自在那嘿嘿嘿的賊笑了兩聲,閃身出去了。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端着一個水晶盤子,眉開眼笑,蹦蹦跳跳的蹭到阿鼻大帝身前,“來來來,你最喜歡吃的葡萄……”梁灼將奶白葡萄給阿鼻大帝遞過去,眉眼彎彎,嬌滴滴道,“來,吃幾個吧。”

阿鼻大帝猛地一嗆,抬頭瞥了梁灼一眼,搖搖頭,“我不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怕我吃下去待會來不及吐出來。”

梁灼扁扁嘴,直接用手拿起一粒喂到了他嘴裏,盈盈一笑,“好吧,我說出來就是了。其實……我就想你帶我一塊去,好么?”

梁灼這話說的很是輕柔溫軟,阿鼻大帝聽了心裏頭也是猛地一震。但很快恢復清醒,抬頭看着她,“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夢了,喊得那樣激烈?”

梁灼愣了愣,“什麼喊得激烈?我昨天晚上喊什麼了?”末了做賊心虛的看了看阿鼻大帝,“對了,我們自從到了什麼平行空間,怎麼就找不到七寶了?”

“也沒什麼,就是使勁喊一個男人的名字。”阿鼻大帝從她手上拿過幾粒葡萄往嘴裏一扔,隨口道,“七寶大約留在了原來的世界,況且它本來就是金鈴族神獸,與你的緣分不深。”

“什麼……”梁灼一下子趴倒在桌子上,腦子咕嚕嚕轉,拚命思考昨天晚上夢裏到底在喊誰的名字?許冰清?還是許清池?唉唉唉,不會全部被阿鼻大帝聽到了吧,那真是丟人丟到大西洋了。

“你都聽到了……”梁灼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阿鼻大帝,小聲道,“那我都喊了什麼?”

阿鼻直接將那盤葡萄全端到手中,想了想,正色道,“相公相公相公。”

“啊”梁灼眉毛都炸開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鼻大帝,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就算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自己大半夜做夢竟然會喊那兩個字!…………絕,絕對不可能。

“既然不好意思那就算了。”阿鼻大帝很是無所謂,笑嘻嘻的又往嘴裏扔了一顆葡萄,不斷稱讚道,“不錯不錯,還挺好吃的。”

“喂……”梁灼瞅着阿鼻大帝,又慢慢蹭過去一點,低垂着睫毛,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帶我去好不好?”

“……這個么”阿鼻大帝向她瞟了一眼,看她睜着大眼睛滿臉期待的模樣,眼睛就像透明的琉璃珠,看上去令人心情格外的好,不由得湊近,沖她笑了笑,慢慢地吐出四個字,“想都別想……”

梁灼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神情頹然道,“是么……”

這個死小子竟然不帶她去,不帶她去她怎麼可以從烈紅雲那找到線索,竟然,竟然這麼狠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小房子裏,太,太狠心了,“難道你就忍心我一個人留在這麼?萬一碰到危險呢?”

“別怕,我會給你留下一個大屏障的。”阿鼻大帝很是關心的將她的頭扳倒在自己的肩膀上,又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要不,兩個如何?”

梁灼已經完全崩潰了,茫茫然道,“那就不用了……”心想這下完蛋了,不僅出不去,行動還要被限制,豈不是和囚犯沒什麼兩樣,便抬起頭,很是溫順的搖了阿鼻大帝兩下,軟言相求道,“要不,別用屏障了好不好?我又不是犯人……”

阿鼻大帝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笑了一笑,“也是,要是你又在屏障里睡著了,回頭染了風寒可不好……”

梁灼死死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上次被他困在屏障中睡著了,忍不住道,“所以你這一次真的不可以再用屏障困我了,我又不是狗!”

阿鼻大帝聞言撲哧一笑,朝梁灼眨眨眼睛擺擺手,很是神秘道,“過來。”

“幹嘛!”梁灼沒好氣的將頭湊了過去,只聽到阿鼻大帝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來,叫兩聲,汪汪汪!”聲音還帶着笑意!

“過分!”梁灼一把奪過阿鼻大帝面前放着的奶白葡萄,三下五除二的崩、崩、崩全往嘴裏塞,徹底消滅乾淨以後“乓”地一聲將盤子放在阿鼻大帝面前,氣哼哼道,“我想着您老牙尖嘴利聰明活潑,大概是千年妖體護身,也不需要吃這些凡俗之物了,對吧?”

阿鼻大帝看着她,笑了笑,點點頭。居然說,“對。”啊啊啊,徹底氣得梁灼牙痒痒。

過了一會,大概是和阿鼻大帝吵架吵累了,其實梁灼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阿鼻大帝就容易和他吵架,而且吵完架心情還倍好,能吃能睡,包治百病……

所以…………這一次梁灼也忍不住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香,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不下雨了,陽光射進來,暖暖的,正是人間的那種暖陽。

阿鼻大帝留了封歪歪斜斜的書信:

“見信如晤,相公要去辦事,娘子切莫掛心,昏定時分一定回來,到時必定給娘子帶好吃的,娘子要聽話,不許隨便勾搭野花野草,以免消化不良。”

梁灼看着信笑了笑,有一霎那感覺就好像真的她和阿鼻大帝只是這世間上一對平凡夫婦,如此家長里短,如此歲月生香。

她想起某一年的某一天,許清池也曾在她睡醒的時候給她留過一封書信,字跡秀逸,筆墨清晰,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汝且歸去。”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哥哥就是許清池,她那時候看到那封信時還非常生氣,可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許清池再那麼做,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再生氣?

能生氣,也是一種福氣。尤其是別人為你生氣。更多的時候,不管你做什麼,別人都只是付之一笑,而笑,有很多種意思。

她決定出去透透氣,簡單收拾了一下,荊叉布裙,布衣如洗。

街上的人群還是那麼熱鬧,只要有人,只要有街,這種熱鬧好像都不會褪減。賣胭脂水粉的,還有狗皮膏藥的,綾羅綢緞的,風箏雜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太陽照在頭頂上,梁灼有一剎那失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孤魂回來了,完全融不到周圍的世界裏去。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晃,太陽在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她走到一個賣茶水的小販面前,買了一碗茶水,坐在一邊百無聊奈的喝着,只因為茶水的顏色很深,大約也是很苦的,她想嘗一嘗。

“你知不知道那烈紅雲長得可真是美絕了的絕色,可惜啊,要是娶了她就拿不到聖火龍珠了,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聽到烈紅雲,梁灼忍不住抬頭朝對面的人多看了兩眼,卻是一夥穿黑衣服瘦骨嶙峋的人。不知為什麼,感覺有點熟悉。

他們幾個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梁灼,稀稀拉拉的坐在長條凳子上,一邊喝着茶,一邊低着頭大聲叫嚷着。

“你呀,就是鼠目寸光,要是真得了聖火龍珠,誰還怕這天下的女人不跟着自己跑么,那些人自然……”中間一個臉上有青色斑紋的人突然低了聲音,小聲道,“那些人自然是不會與烈紅雲圓房的。”

“哎呀呀,那真是可惜了的,那樣好的一個身段,要是……”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黑衣人把頭湊在那群人之間,眉飛色舞道,“嘖嘖,必定是享受極了的!”

“是呀,人間的娘們哪有她那股活色生香的媚勁……”旁邊的一個腫眼泡的男人一臉猥褻地笑着。

“要真能那樣就是死也值了……”

“是啊是啊,極樂死啊……”

那群人一下子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嬉笑起來。

“放你爺爺的屁,你們這群蠢貨!”突然旁邊一個身材魁梧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臉漢子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震得桌上的東西全都噼噼啪啪砸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那伙黑衣人也一個個噤若寒蟬。無一人敢言。

“你們這群廢物。枉費主公一番心思,還想着提拔你們入靈界修行以求不死之身,竟這般豬頭豬腦,渾不開竅!”那人眼似銅鈴。四下一掃,斥責道。

“小的們錯了,小的們孤陋寡聞胡扯一通,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生小的們的氣了!”

“是的,是的,小的們再不胡扯烈紅雲了。”

“是的。是的。不敢了。不敢了。烈紅雲豈是我們能胡扯的,大爺你不要生氣!”那群人紛紛跪下來。頭如搗蒜,連聲告饒道。

“滾你奶奶的,你胡不胡扯烈紅雲那娘們與老子何干!”那人悶哼一聲。用腳使勁地踢了一個跪在前面的黑衣人罵道,“老子是氣你們這群蠢貨沒有一個發現那得道成仙的大好機會……”

“啊……”眾人一驚。抬起頭來,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不可思議。

“靈界五族之中,只有聖火族聖女體內會帶有聖火龍珠,這點你們聽說過沒?”

“這個倒是聽說過的……”先前那個腫眼泡的男人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問道,“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要和烈紅雲那娘們再生一個聖火族聖女出來?不不,是等一個聖火族的男人和烈紅雲再生出一個聖女出來……”

“出來你爺爺的頭!”那人頭上冒火,一腳朝着腫眼泡男人的胸口踹過去,大罵,“你腦子是白長了,聖火族聖女是五族最厲害的聖女,一旦破身聖火族便再無聖女!哪還能生得出什麼下一個聖女,糊塗!”

“小的糊塗!小的錯了!”那人連忙掌摑自己的臉,笑着賠罪。

梁灼聽到這,心裏不由猛地一咯噔,什麼?聖火族聖女竟然孕育不出下一代聖火族聖女?那她是怎麼回事?

“請問大爺,您是如何知道聖火族聖女孕育不出下一代聖女的?”梁灼微笑着走過去盈盈一拜,聲音溫軟,“奴家很是好奇,總不會是半路上聽來的吧?”

梁灼雖然吃驚,但心底畢竟還是有幾分懷疑的,這幾位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言語之間以訛傳訛也是大有可能的。

“放屁!”起先那個黑臉漢子登時大怒,“老子向來不打女人,你趕緊從我眼前滾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你以為呢,無知婦人!”旁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歪嘴一笑,不屑道,“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可是田新堂在靈界的打手,我們雖是普通人,可是我們主人可是靈界得道千年的道人,有什麼消息是我們不知道的!”

“你奶奶的和她廢什麼話!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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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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