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庭婦男(2)
莫水水掛了電話,有些恍然,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柔和的叫過她水水了;
由於是下班高峰期,路上難免堵車,何文晚到了二十分鐘;他到咖啡館時,夕陽已落,咖啡館門前意式的風格路燈已經亮了起來;莫水水拎着包,握着手機立在路燈下;她穿着藍色牛仔褲、純白襯衣,柔順的長發散在她肩上,隨意清雅;昏黃的燈光傾灑在莫水水的身上,單是這樣一幅普通的情景,讓何文記了很多年;
何文帶着莫水水水去了附近的連鎖超市,他推着小車在前面兒仔細挑選食材,莫水水便捧着手機緊跟着他;
兩人一前一後,免不得會被不知情的人誤會成小兩口;何文停下步子,莫水水也沒看路,一頭撞在了何文結實的脊背上;
莫水水揉着腦袋,彎腰對何文說對不起,小臉紅彤彤的;何文對莫水水這幅小白兔的模樣沒有絲毫抵抗力,伸出手,溫柔的揉了揉莫水水的腦袋,輕着聲音問她:“撞疼了嗎?”
莫水水倒是有些尷尬,紅着臉說:“沒……沒,倒是大哥你,沒被我撞疼吧?”
何文搖頭微笑,這樣的笑容讓莫水水極不好意思;
何文對莫水水的一舉一動何止曖昧那麼簡單?可莫水水卻渾然不覺,自個兒已經跳入了狼窩;
從超市出來,莫水水幫着何文分擔了不少食材;肉類、蔬菜、做蛋糕的面、雞蛋、黃油……莫水水提着食材,可憐巴巴的抬頭問何文:“大哥?這些東西你會做嗎?”
何文信誓旦旦的說會做蛋糕,可沒說會做肉類蔬菜啊?正如同莫水水,只會炒蔬菜,不會做魚、肉類是同等道理;
何文用手指彈了彈莫水水的腦袋,笑着說:“可別告訴我,你不會做飯?”
莫水水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說:“誰!誰說我不會做飯?我做飯可好吃呢!”
何文眉目一挑:“哦?”
買好食材,何文將車開進了附近一個有些年代的小區;小區的公寓樓有些斑駁,像是八十年代末的舊樓;小區裏的植物蔥蔥鬱郁,老樹枯藤,花草叢生,不似城裏其它小區那樣乾淨明亮,有些陰鬱;
莫水水跟着何文進了公寓,推開門,房間的裝修風格讓莫水水有些意外;十幾年的裝修風格,古舊的地板,古舊卻整潔的沙發,客廳里就連冰箱、電視都是十幾年前的舊家電;天花板上吊著風扇,燈光微顯昏暗;
莫水水換鞋時,看見鞋櫃的牆上掛了一張照片;七八十年代的舊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着洋裙,燙着捲髮的女人,女人笑容燦爛,摟着一個六歲左右的靦腆男孩兒;
莫水水看了看照片,指着照片上的男孩兒,偏頭問何文:“大哥?這是你?這個是你媽媽么?”
何文點頭:“嗯,我母親年輕時,很漂亮。”
莫水水哇了一聲:“嗯,比那些明星都要漂亮!”莫水水的聲音又脆又亮,她的話語比誰都來的利落準確;
何文沒有說話,他的母親姜黎芸曾是名噪一時的影星;
至今,姜黎芸在明星史冊上仍然佔據着重要的一頁;稍微對電影有點兒興趣的人,大抵都知道姜黎芸的名字;那個風華絕世的女人,那個璀璨卻如流星的女星……她曾是那個時代男女心中的女神,但她卻在人生最璀璨的時候隕落,給世人永遠留下了最美的一面;
沒有人知道姜黎芸的死因,她的死終成了謎;
莫水水看着房間的擺設,整潔、乾淨,老舊的傢具上一塵不染;
莫水水作為女人,裝模作樣的幫着何文將菜提進廚房;何文脫了外衣,繫上圍裙,有順有序的開始清理餐具;何文取過四隻雞蛋,在青瓷碗的碗沿上輕輕一磕,脆弱的蛋殼裂開一條縫,何文用手指輕輕朝兩邊兒一掰,蛋清和着蛋黃滑進了碗裏;
何文取過打蛋器,順着一個方向有節奏的打着蛋花兒;
莫水水靠在廚房的門上,看着何文將麵粉和打好的雞蛋和在一起,倒進蛋糕模具里,再小心翼翼放進烤箱,設定好時間;
何文取出新鮮豬肉切成肉片,洗了幾根脆嫩的黃瓜切好,有條不紊的拍好蔥蒜;
莫水水第一次見男人做飯,也是第一次見何文這樣好看的男人做飯;莫水水想,如果黎澄願意給她做飯吃,那多幸福?
何文將做好的菜整齊的擺在餐桌上,剛烘烤出爐的甜香點心,剛出鍋的黃瓜肉片兒、清蒸鯽魚……何文取了一瓶紅酒,給莫水水倒滿;
莫水水口乾舌燥,忍不住就喝了兩口酒;酒一下肚,美味兒的菜還沒往嘴裏塞,她便開始覺得暈暈沉沉,渾身燥熱難耐;
莫水水放下筷子,整個人昏昏沉沉,臉頰燒的滾燙,熾熱的紅暈上臉,就像是喝醉了酒;
莫水水打了哈欠:“大哥,你這酒好厲害……我……我越喝越困呢;我……我能借你的沙發睡一會兒嗎?”
莫水水半眯着眼睛,盯着何文的方向;她的眼睛已經模糊了,眼前的何文已經成了兩道來回交疊的人影;
“醉了?”何文已經放下碗筷,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問她:“還好嗎?我扶你去睡會兒。”
何文的聲音在她耳中無限放大,雄厚的嗓音竟然讓莫水水心裏有了絲微妙,像是盪開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何文攬着莫水水的腰,他手心的溫度從莫水水的腰間散至她的全身;那種溫度瞬間讓莫水水的身體軟了下來,溫熱似乎集聚到她腿間,隨即開始在陰/瓣黎跳動,收/縮……
何文將莫水水放在床上,胸膛故意在她高/聳的胸口壓了壓;莫水水喘着粗氣,一抬頭,鼻尖兒頂在了何文冰涼的鼻尖上;莫水水兩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紗,安靜的望着何文的眼睛,不躲不閃;
何文的氣息噴洒在莫水水的臉上,莫水水的心跳的跟小白兔似得,噗通——噗通——
何文保持這個姿勢,瞧着莫水水沒有拒絕,便輕柔的含住了她的唇;何文的吻技嫻熟,吻的莫水水渾身酥軟,恨不能酥進何文的骨頭裏;
兩人就這樣你推我搡……留下滿室的情昧……
(以下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