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非是被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刺疼了眼睛醒來的。
他睜開雙眼,正好迎上明亮的光線,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剛一抬胳膊,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意識漸漸恢復,昨夜的記憶全部湧上來,他整個人頓時像被雷劈了似的驚住。
他和江寧做了,第二次做了,說確切點,應該是他第二次被江寧上了!
靠!秦非滿身無力地長嘆一口氣。
昨天夜裏,被江寧那小子連哄帶騙的,稀里糊塗地就從了。
記憶恢復的同時,難免想起後半段癲狂的感覺。
比起第一次兩人暗中較量又別彆扭扭的情況,昨天完全是一次充滿激-情的性-愛。
那死小子跟打了雞血似的,徹底脫下平日清冷的偽裝,簡直就跟一頭餓狼沒什麼區別,連啃帶咬,瘋了似的抽-插,還擺出好幾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姿勢,如果不是之前見識過江寧的青澀,秦非差點以為他是個床技高手。
不過,細細地回想起來,秦非不得不承認,一開始的疼痛感褪去以後,他品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這種快-感與以往的所有體驗都不同,這是一種讓人徹底發狂的經歷,他忘記昨夜自己到底射了幾次,只知道自己最後被江寧幹得暈過去了。
正在胡思亂想時,傳來房門響動的聲音。
秦非睜開眼睛看去,江寧穿着一身合體的淺色運動衣從外面進來,氣息稍有些不穩定,似乎是晨練剛回來。
這死小子還有精力晨練!!!
“醒了?”江寧走到床邊,看向秦非,他的表情很自然,一點尷尬和不好意思都沒有。
秦非簡直無語了,他以前怎麼就沒瞧出來死小子的心理素質這麼好。
秦非心裏有氣,又加上就這麼直接面對江寧他多少覺得面子掛不住,畢竟以前他追江寧的時候,是以一種主動進攻的姿態,那時候他特自信有一天江寧會臣服在自己身下,可現在,被壓在身下的是他!
而且以前他想着征服江寧的時候,一直沒有在意過兩人的年齡差距,但現在,他看到江寧一點疲憊的姿態沒有,還能出去晨練,而自己躺在床上連起床都費勁,兩個人之間八歲的年齡差立刻顯露無遺。
被男人上已經讓他很難接受,這個男人還比自己小了八歲……靠!
秦非撇過臉,不理江寧,冷冷地哼了一聲。
江寧一眼就看出秦非的心思,眼中的神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又道:“你洗澡嗎?”
秦非還是不理他。
江寧聳聳肩,自己進衛生間先去洗了,不一會兒傳來嘩嘩的水聲。
秦非四處瞧了瞧,這宿舍里兩張上下鋪,一共四個床位,除了自己睡的這個下鋪外,其餘的三個床位行李都捲成一個卷,蓋着布單,看來這間宿舍的其他三個人已經回老家了。
其他三張床位沒有睡過的痕迹,這麼說後來江寧是跟自己擠在一張床上睡的?!難怪他睡覺時總覺得身後有個火熱的東西貼着自己。
想到這裏,秦非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對江寧的惱火竟然莫名減少幾分。
過了一會兒,他披着薄被坐起來,滿身疲憊,身後那個位置更是陣陣疼痛,不過比起前一次,疼痛感小了很多,而且這次江寧的技術有了質的飛躍,他沒有見紅,果然連自己的身體都在習慣被-插么?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小腹、胳膊、大腿,除了吻痕就是牙印,還有紫青的印子,死小子一到床上真是不分輕鬆,整個就一禽獸!
江寧洗完澡,下-身穿着一條運動短褲,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
秦非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心裏頓時平衡了,江寧的身上也沒好到哪去,基本能看得到的地方都被自己該親的親、該咬的咬、該掐的掐。
江寧擦乾頭髮,套上一件白色t恤,走到秦非身邊:“穿衣服吧,咱們回去。”
秦非哼了一聲:“回哪?”
“你家。”
“我家不歡迎你!”
江寧無奈道:“我得去照顧你。”
“照顧?”秦非揚起下巴瞧着他,“折騰了一夜,老命都快被你折騰沒了,你就是這麼照顧人的?”
江寧白皙的臉色終於染上一抹紅暈,輕咳一聲:“咳,你不是也挺爽的嗎?一晚上射了四次。”
秦非一僵,恨恨地道:“滾蛋。”扯過自己的t恤胡亂套上,然後把內褲穿上,下了床。
江寧瞥到秦非線條流暢的腰肢、挺翹的臀部、還有胯間那團深色軟肉,眼神不免深邃許多,他緩緩地移開目光,剋制住翻滾的情緒,問道:“你還洗澡嗎?”
“廢話!一身的精-液味兒,怎麼出門!”
江寧的臉龐再次泛紅,眼神不自然地瞟向別處。
洗澡時,秦非的手指無可避免地摸了摸後面,些微的疼痛之餘,還有殘存的液體流出,那死小子不管不顧地給射到裏面了,弄得他清理起來很費事。
秦非氣得要死,把江寧的祖祖輩輩罵了不下百遍。
洗完澡,江寧跟秦非說:“學校食堂的早飯估計你也吃不慣,要不出去吃點,然後打個車回去。”
“我不坐出租車!”秦非沒好氣地道。
笑話,自己現在這副臉色蒼白全身無力的模樣,一看就是剛被人上過,讓他這幅摸樣去坐出租車?去死吧,他才不坐呢!
江寧皺眉道:“那你昨天開車沒有?我剛才出去沒看到停車場有你的車。”
秦非煩躁地說:“沒開!”
“那怎麼辦?我也沒車,我的車被你砸爛了,還在修理廠呢。”
江寧一提這事,秦非想起來自己給他定的奧迪r8快到貨了,但是他現在不想告訴江寧,自己白白送上門來被人家操,操完了還要送車給人家,他秦非跟白痴也沒什麼區別了!
“你去三里屯開我的車,昨天停在酒吧外面了。”秦非從褲兜里摸出車鑰匙扔給江寧。
江寧只好順從秦大少的吩咐,自己先打車去三里屯,然後把秦非的車開回來。
秦非就在江寧的宿舍等他,全身無力,秦非打算再睡一覺。
他才剛躺下不久,外面的樓道里叮鈴咣當地響起來沒完,吵得他沒法入睡,開門一看是宿舍樓在檢修電路和電燈,又是工人,又是宿管,弄得動靜很大。
秦非睡不着了,乾脆起來,把衣服整理好,打算到外面走走。
就是他這兩條腿吧,實在是沒勁兒,下了幾層樓就覺得特別累,看着外面那些蓬勃矯健的青年大學生,秦非不由得羨慕起來,他今年二十八歲,眼瞅着奔三了,人都說三十而立,秦非給自己定的目標也是三十歲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生伴侶。
可是江寧還沒滿二十,開學才上大二,大學畢業也得再等三年,雖說倆人都是男的,不考慮生子方面的問題,但秦非總覺得江寧還在讀書,他的很多人生計劃因為江寧學生身份可能都要推遲。
秦非這時渾然沒有察覺到,在他對未來藍圖的勾勒中,江寧已佔據到舉足輕重的位置。
他在學校門口找到一個還算清凈的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在靠着窗邊的位置坐下,一邊喝咖啡一邊給江寧發了個短訊,告訴江寧自己的位置,然後就打開網頁看股票。
坐了有十來分鐘,頭上忽然響起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秦總?您怎麼在這裏?”
秦非抬頭一看,頓時愣了愣,說話的人穿着一身運動服,臉上表情活躍,手裏拿着一杯果汁,居然是很久不見的楊銳。
秦非的眼中有那麼一絲厭惡一閃而過,想起之前跟楊銳扯在一起的事情,他心裏有些膈應,不過礙於面子,他只好微微頷首,算是向楊銳打招呼。
楊銳從一進門就看到秦非了,自然不會放過秦非的所有表情,包括那絲厭惡,他心頭一涼,臉上卻沒顯出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好久不見,秦總,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說著,已經特自覺地坐下了。
秦非心說,這人的臉皮還真夠厚的,上回給了他二十萬打發走,再見面居然還好意思坐到他對面。
楊銳瞧了一眼秦非的咖啡杯,哂笑道:“原來秦總喜歡喝拿鐵,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喝紅棗茶。”
被他這麼一說,秦非無可避免地想起曾經有過那麼幾天,楊銳每天都會買一杯紅棗茶去他公司樓下等着,操,真尼瑪不堪回首的傻-逼記憶。
秦非微抿着唇,沒有言語,表情卻已顯出不耐,對待這種人,秦大少一般是沒什麼耐心的。
“秦總,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楊銳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秦非淡然道,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