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能再慣着寧了

第23章 不能再慣着寧了

江寧沒想到秦非突然就吻了過來,兩人唇瓣相貼之時,他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地別開臉,躲開秦非的嘴唇。

秦非也是一愣,他沒想到的是江寧拒絕得這麼乾脆。

江寧垂着眼眸道:“別在這裏。”

秦非抿着唇盯他看了幾眼,哼笑一聲:“你的同學說得還真對,追你的人都得自帶防禦功能。”

江寧長長的睫毛閃動幾下,沒言語。

秦非不再說話,開車,回東三環的公寓。

路上,秦非的心裏不免有些慪火,他承認剛才自己是有點衝動了,他的車子就停在馬路邊,離江寧的學校大門只有兩千米的距離,在這裏做出過分的親密舉動不是什麼好主意。

但是他忍不住啊!

江寧那一笑,是發自真心的,他能感覺得到,倆人糾纏了這麼久,就只有剛才那一刻,秦非覺得江寧對自己並非全無感覺的。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笑容,讓他的心全亂了!

秦非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太慣着江寧了,幾乎什麼事兒都順着江寧,就連之前在車裏被江寧強行辦了的那件事,搞來搞去的他都沒追究,這可不行,老這麼慣着江寧,太沒有主動權了。

秦非暗自下決心,一會兒到家就把江寧給上了,這事兒絕逼不能再拖了!

車廂里一片沉默,倆人各懷心事。

深夜的三環路上車輛減少,旁邊開過一輛敞篷跑車,車裏放着搖滾音樂,兩名艷妝美女的長發在夜空裏飄蕩,開車的是個染着黃髮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愛玩樂的富家子弟,超過秦非的車子時黃毛青年朝秦非吹了個口哨,挑釁眼神好似在說:蘭博基尼有毛了不起,還不是被老子超了。

換做以前,秦非肯定會追上去,跟那輛跑車較勁,飆車誰不會,老子飆過十幾年了。

但今天秦非一點興趣沒有,他就跟沒看見似的,依舊保持着三環的最高限速八十邁勻速前進,任憑那輛車故意慢下來,車裏的人朝他打手勢嬉笑,秦非一概不理會。

倒是江寧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他在邀請你,你不跟他玩玩?”

秦非懶懶地道:“有什麼好玩的?明天接一摞罰單就有他玩的了。”

江寧輕哼道:“說得就好像你以前不這麼玩似的。”

秦非一噎,還真被這小子說准了,自己二十齣頭那幾年正是愛玩的時候,確實沒少干這種傻逼事兒。

“我發現你有時候挺憤青的,說起話來嫉惡如仇,特別憎恨那些為富不仁的人,不愧是祖國培養出來的大好青年,如果現在的年輕人都跟一樣,咱們國家有指望了。”

江寧目視前方,沉默一會兒說道:“你不用諷刺我,我沒那麼偉大,貧富差距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從不覺得富人都是可恨的,可恨的只是那些手握財權,卻冷血麻木的人。”

秦非怔住了,扭頭瞥江寧一眼:“你不是影射我吧?靠,老子這幾年沒少做善事,光給你們學校投錢都不下幾千萬了!”

江寧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在做慈善,沒有說你的意思。”

“你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秦非說完,又看了看江寧,只覺得江寧目光中閃動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外面的跑車見秦非不響應,無聊地鳴幾下笛,開走了。

到家后,秦非直奔浴室。

洗完澡,換好浴袍,卻發現江寧沒在客廳里,他找了一圈不見人,就上到二層,見到江寧正站在花台抽煙。

秦非的公寓有一個露天花台,每到夏天爬滿藤蔓,坐在花台仰望星空,有一種裝逼的愜意。

秦非走到江寧身後,看到江寧的頭髮還是濕的,身上穿的是秦非一件舊的居家服,江寧比他高了一點,褲子有些短,露出光滑潔白、骨節分明的腳踝。

秦非看得心頭一動,下腹發緊。他走上前去,奪過江寧手中的煙,放在自己的嘴邊吸了幾口,挑眉看着江寧。

秦非生了一雙丹鳳眼,他平時收斂之時這雙眼睛已經很漂亮了,當他稍微流露一些風情,這雙眼睛就會顯露出一種別樣的嫵媚,這種嫵媚一旦綻放,大多數人都無法抵抗,無論男女。這也是他身邊從不缺伴兒的原因之一,秦大少的風情可謂魅力無限。

秦非一邊吸煙,一邊歪頭看着江寧,那種姿態風流帶着瀟洒,真是致命。

江寧的目光漸漸深邃,雙眼與秦非對視,視線在空中糾纏。

秦非忽然扔掉煙捲,上前一步按住江寧的胸膛,吻住江寧的唇,口中的煙氣在兩人唇畔間釋放出來。

江寧沒有抗拒,閉着眼睛任由秦非親吻,撫摸着秦非腰肢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好似他早就料到這一刻早晚會到來,已然做足了心裏準備。

秦非吻了一會兒,情-欲湧上來,轉身想把江寧壓在花藤下的躺椅上,就在這時,放在一邊咖啡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江寧的手機。

突兀的鈴聲把所有的曖昧氣氛都破壞了。

秦非皺起眉,瞟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兩個字:白帥。

他頓時惱怒,拿起手機就想扔掉,江寧伸手搶了過去。

秦非看江寧居然有接電話的意思,不悅地低吼道:“你他媽成心的吧!”

江寧黝黑的目光看着他,平靜地說:“白帥不會平白無故打電話,一定有事。”說話間竟然毫無情-欲色彩,秦非這才覺得,剛才江寧似乎根本沒有動情,動情的只是自己而已。

“三更半夜有他媽什麼事兒,又是找你跟他去給他弟弟捉姦?!”秦非心中嫉妒不爽,又加上滿腹□□無處發泄,口氣自然很沖。

江寧盯着他看了幾眼,沒說話,背過身去低聲接電話:“喂?”

秦非怒氣沖沖,罵了句“操”,轉身進屋。

抽出一根煙,坐在健身室的椅子上,自嘲地想:老子真是大度,凈做好人好事了,都他媽快成雷鋒了。

江寧從外面回來,走到秦非面前,沉聲道:“出事了。”

出你媽蛋的事!秦非冷哼一聲,不肯說話。

“白冰在歐思春的公寓自殺了。”江寧道。

秦非猛地抬頭,蹭地站了起來,還真出事了!!

倆人下樓換衣服,秦非這才發現自己手機放在外衣兜里沒往外掏,拿出來一看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大春子打的。

秦非一邊穿衣服,一邊大春子打回去。

大春子都快哭了:“非哥,你終於接電話了,出事了。”

秦非冷靜地道:“嗯,慢慢說。”

“白冰那個小賤人真他媽狠,跟我玩絕的!趁我不在家跑我公寓裏吃了一大瓶子安眠藥,躺床上等死,幸虧我回家早發現了,現在送醫院去了,要不然沒準就死我家了,還有他那個瘋子哥哥,揚言要砍了我。”

“人怎麼樣?”

“不知道,在醫院正搶救呢。”

秦非的腦子飛快地轉動,叮囑大春子道:“你找個地方老實兒獃著,不要去醫院,不要出門,不要輕易接電話,不是特別信任的人找你,一律不見!”

大春子身份特殊,出了這種事情牽扯的人太多,這事兒本來可大可小,但如果被人抓到把柄順着大春子往上查,難免會被居心不良的人大做文章,況且現在這個社會,通訊發達,一旦處理不好,很快就會傳播到網絡上,一旦引髮網民不滿,那可就說什麼都挽不回來了。

大春子連聲道:“我知道,已經讓賀崢幫我處理了,他現在在醫院盯着呢,我跑順義這邊的別墅里躲着來了。”

“賀崢?”

“哦,之前我不是跟你提過嗎,我現在跟一個人好着呢,就是他,叫賀崢,你去醫院就能見到他。”

秦非“嗯”地一聲應下,掛斷電話后不由得琢磨,大春子這麼相信這個相好的,把這事兒交給對方處理,看來這個賀崢不是一般人。

他收起手機,準備拿車鑰匙時,看到江寧已經穿好外衣,正站在旁邊環抱雙臂看着他。

江寧的目光深沉,正不斷地打量着他。

秦非迎上他的目光,挑了挑眉。

江寧道:“處理這種事情,你似乎很有經驗。”言語間充滿諷刺,這小子,真是不折不扣的憤青。

秦非走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在兩片薄唇上吮吸幾口,低聲道:“儘快處理完,可以回來繼續咱倆的事兒。”

江寧眯着眼看他,眼中神色令人捉摸不定。

到達醫院以後,兩人老遠看到守在手術室外的白帥,出乎意料的,白帥沒有喊打喊殺,而是雙手抱頭,佝僂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早已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此時看上去竟有些無助。

“白帥。”江寧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

白帥抬起頭,眼眶中閃動着水光,啞聲道:“寧子,冰冰他……他又做傻事了……”

江寧嘆口氣,坐到白帥身邊,撫着白帥的後背低聲安慰。

秦非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媒體和狗仔,懸着的心放下來,看來這事兒沒有透露出去。

他去醫生值班室,準備了解一下白冰的情況,剛到門口,裏面走出一個人來,正好與秦非打個照面。

這人愣了一下,隨即淡淡笑道:“是秦總吧,你好。”

秦非定睛看去,眼前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挺端正,眉清目秀的。

“我是賀崢,不知道春子跟你提過沒有。”

秦非點頭道:“嗯,你好。”

秦非不着痕迹地打量賀崢,此人目光清明,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一看就是經常出入各種場合的人,而且這人一眼就把自己認出來了,看來不是個簡單人物,想不到大春子這次找的這個人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之前秦非還以為大春子也就是找個小白臉呢。

“白冰的情況如何?”秦非問道。

賀崢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手術已經做了一個多小時,他哥哥說這孩子以前曾經服過一次安眠藥,這次是第二回了,所以情況不是很樂觀。”

秦非聽着賀崢條理分明的話,越發地覺得這回大春子找的人真不簡單。

“白帥的情緒還可以,是你穩定下來的?”

“嗯。”賀崢點了點頭。

秦非沒多說話,心裏有幾分驚訝,覺得賀崢還真是有點手段。

兩人走回手術室門口,江寧過來打招呼,很有禮貌地跟賀崢握手,言談之間,秦非才知道,賀崢原來竟是市電視台新聞頻道的編導,好幾檔知名的新聞節目都出自他的手。而且這人也是x大新聞系畢業的,算是江寧的學長。

手術一直到凌晨5點鐘才結束,醫生說這次發現的及時,送來的也及時,白冰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秦非後來給大春子打個電話,大春子擦了擦冷汗,說幸虧賀崢有主意,讓他第一時間把人送到醫院,要不然真弄出人命來,他爸還不得把他打死。

秦非沒說什麼。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江寧和秦非開車回公寓,正好趕上早高峰,又給堵在三環路上。

秦非嘆道:“這次虛驚一場。”

“白冰這個孩子特別執着,他以前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好了一年多,對方後來變心了,結交新歡后把他甩了,那時候白冰就想不開自殺過一次,好不容易把命保住,性格卻變了,經常出入那些不三不四的場合,徹底墮落了,想不到這次竟然為了歐思春又做傻事。”江寧長嘆一口氣,“明知道不可能,還是這麼幼稚。”

秦非扭臉看着江寧:“想不到你感慨還挺多,這麼一看,白冰算是痴情種了,不過這種痴情用在大春子身上,真是浪費。”

“是呀,那種人能有什麼真感情。”江寧意味深長道。

這話秦非聽在耳朵里有些不是滋味兒,他輕咳一聲:“那什麼,你也別一杆子打死一片,我跟大春子雖然算是發下,但我們倆性格完全不同。”

江寧看向秦非,半晌,若有所思地道:“秦非,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跟白冰同樣的事情,會怎麼做?”

“哦?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甩了我不成?”秦非眯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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