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打!
“怎麼回事?是誰弄傷琳賽導師的?”
血羅恩剛走過去,就看見一個身着靛藍色長袍年紀約摸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指着同樣俊朗非凡的甘奇諾吼道。
“我!”血羅恩淡淡的在後面應了一句,即使靛藍色長袍男子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惹。但是,敢作敢當對於血羅恩來說是原則,值得用鮮血去澆灌的原則。
“你!”靛藍色長袍男子轉過身來,手指指着血羅恩,咬着牙齒抖動着嘴皮吼了一聲,然後倉琅一聲拔出長劍,身上不自然的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威壓。
“拔劍吧!”——靛藍色長袍男子的語氣恢復平靜,如同他的容貌一樣的優雅帥氣,但是語氣中透出的那股殺氣卻是毋庸置疑的。
“創世神在上,珈藍梵導師!你不能這樣做。”旁邊的狂戰士雷格連忙求情,從他緊張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確實把血羅恩這個曾經讓他三天不能說話的壞小子當做了朋友,或者說兄弟。但是站在他旁邊的那名勁裝美女卻狠狠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阻攔珈藍梵導師為琳賽導師報仇。不要問我為什麼?好吧,她的名字叫做希拉里,這已經是最大的解釋了。
雖然希拉里在拉扯他的衣袖,雖然他對希拉里有特殊的情愫,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理會任何東西,繼續懇求——“嘿,珈藍梵導師,您不能這樣做,要知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你弄傷了他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如你所知,沒有人願意承受我的嫉恨……”
雖然雷格在不停的為血羅恩求着情,可惜他的珈藍梵導師一臉決絕並沒有理會,甚至將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弄得更加的濃烈一些,好吧,他想讓人家知道他至少擁有八級斗師的實力,嗯,他已經做到了。
“該死的傢伙,就知道賣弄!”旁邊一名穿着跟他同樣款式同樣顏色衣服年紀約摸在三十歲左右男子嘟囔一句彎下腰去,細心的照看起躺在軟墊上的黑衣女郎來,從他淡藍色的瞳孔里我們能看到濃濃的愛意,好吧,這種愛意在剛剛珈藍梵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來過,而且對象是同一個人——琳賽。
與周圍眾人的不安截然不同的是,甘奇諾一臉的淡然,事實上他一直都很淡然,自從他在血羅恩手中得到那顆回生丸之後,因為他認為他的執扈衛大人對付這個小斗師是不成任何問題的。
…………
嘩啦!沒等血羅恩出手,庫布特就已經拔出了他的彎刀,尖刀向上,沖血羅恩敬了一個彎刀禮,“羅恩大人,您的死士、達爾斯庫布特願意用他的鮮血以及彎刀為您掃平眼前的障礙!”
“你退後!我來!”血羅恩淡淡的應了一句,伸出手臂將臉上閃爍着寒芒的庫布特撈到背後。
然後眉頭一皺,沖一臉殺氣的珈藍梵輕笑道:“羅恩說,你會為你的衝動而後悔!”
血羅恩的輕笑讓珈藍梵以及他旁邊的同事學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而珈藍梵本人也不例外,到底是什麼讓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自信面對八級斗師?而且他居然能不受任何傷害將琳賽那位六級斗師弄傷?
“阿噵梵,你帶着雷格、希拉里他們退後幾步!”珈藍梵冷冷的佈置道,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打算。
“哦!”蹲在昏迷中的琳賽旁邊的那名男子立即站起來,輕聲的應了一句,然後帶着臉上寫滿不安的雷格以及滿臉複雜情緒的希拉里等幾個學生老師撤退了好幾步,而甘奇諾也順勢將載着琳賽的軟墊拉后了十幾米遠。
在珈藍梵一方撤退的同時,血羅恩自己心中也打起了鼓,畢竟憑藉他的身體素質頂多能對付一名三級鬥士,再加上身上的那些奇門怪術頂多能對付三到四級的斗師,而且還必須要靠偷襲才行。
在平淡而又自信的表情背後血羅恩思緒飛速的輪轉,終於他想出了一個方法,而在念頭通達之後,整個樹林瀰漫起了有如實質的強勢威壓,原本珈藍梵散發出來的那麼一點點威壓立即變得無影無蹤,剎那間珈藍梵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而山林之間凄厲的獸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彷彿是為這場戰鬥奏響戰歌,恩,對於珈藍梵來說,這曲戰歌確實有夠凄厲。
“執扈衛大人果然不愧是執扈衛大人!”不遠處的甘奇諾感受到這股威壓的時候不由得暗中讚歎了起來。當然,在讚歎的同時不忘找個地方躲藏一下,因為他一點鬥氣都沒有,而且身體早已經被那婦人掏空的差不多了,哪裏受得住這麼重的威壓。所以躺在軟墊上的琳賽的手指抖動他也沒有看見,或者說無暇顧及。
“這少年?這少年,居然有大斗師的境界,假以時日,突破斗聖的禁錮也不無可能啊?哼,跋扈的珈藍梵這一次終於遇見了對手了,不過,我想他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旁邊的阿噵梵摸着下巴思考道,同時嘴角不知不覺的掛起了一彎詭異的弧線。
“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害我剛才白為他求情了,不行,等下一定要他減少五個金幣,不,十個金幣,本狂戰士毫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一定要十個金幣才行,嗯,這樣我就只欠他六十八個金幣了,是的,我只欠他68個金幣了。咦,他這麼強,萬一殺死珈藍梵導師怎麼辦?學校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雷格的眉頭剛一松,立即又皺了起來,好吧,緬因的狂戰士像海洋,從一個糾結走向另一個糾結。
“居然這麼強大的實力?看來我要報仇的難度又增加了!不行,我一定要加倍練好鬥氣!”滿臉寫滿苦澀的希拉里心中如是想。
而旁邊的那些沒有什麼實力的雇傭兵們也一個個快速的逃離現場,有的實力差勁的甚至抱着樹狂吐起來,這其中包括了平時口若懸河的聖地亞科,他吐的頻率倒也確實對得起他的飯量以及嘴皮活動度。不過怪異的是,他在吐的時候,一直將眼神投向事件的始作俑者血羅恩,眼神里充滿了堅定,顯然他已經將自己的所有希望全部押注在血羅恩的身上了。
“你還要打嗎?”血羅恩稍微收斂了一些威壓,對一臉慘白的珈藍梵冷冷的說道,雖然他的表情一臉的桀驁,但是他的內心卻無比的希望珈藍梵能夠見好就收,畢竟他除了嚇人的威壓之外沒有半點鬥氣,真動起手來估計必死無疑。
珈藍梵的嘴角抽動了好幾下,猶豫着沒有下決定。
“聖羅桐柴爾德的人永不屈服!”在珈藍梵猶豫的時候,後面的阿噵梵高聲的吶喊了一句。
頓時便讓原本臉上還有猶豫之色的珈藍梵變得一臉堅毅,嘴角抽動,蹦出一個堅定的字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