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軍爺說教中
薛錦回到王家,又找王子騰聊了一會兒,變着法兒的問了問那個瑞王的事情,跟痞子說的差不多,就連王子騰,也對那個瑞王頗有讚賞之意。
第二天一早,薛錦練完槍法,收穫了一干小包子崇拜的星星眼,很是得意,下人來通知,說是有為公子來找他。
“公子?”他來京城才幾天,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會是誰呢?薛錦換了身衣服,來到前堂,就看到商柏寒一臉不爽的坐在那裏,嘴裏在碎碎念叨着什麼。
想起昨日答應商老爺子的話,薛錦面色一松,走上前客氣道:“柏寒你來的好早,昨日有休息好嗎?”
商柏寒一大早被自家爺爺趕出來找薛錦,心情正老大不爽呢,此刻也別想聽到他說什麼好聽的話,當下對薛錦翻了個白眼,“你昨天不是看到了么,我在祠堂跪了半夜,怎麼可能休息好,你沒腦子啊!”
薛錦額頭暴起一個十字,如果不是看在商老頭子的面子上,他肯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大少爺!
“我以為商公子跪了半夜的祠堂,腦子會清醒一些,不想卻……商公子還是請回吧,好好休息,慢走不送!”tnn的,小爺雖然答應了商老頭要帶着你,但是別人不合作他也懶得伺候。
“你!”商柏寒咬牙,瞪着眼睛氣憤的看向薛錦,這個人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不就是討爺爺喜歡么,不過是一個想靠着商家吃飯的奴才,竟然也敢這麼囂張。鑒於商老爺子沒有跟他說薛錦的身份,商柏寒理所當然的把薛錦當做是一個想要巴結商家的人。商老爺子如果知道自家孫子是這樣想的,估計會吐血,不說薛錦本身代表的薛家,如今薛錦住在王家,王子騰是朝廷要員,只要稍微有點腦子也該知道薛錦的身份不一般啊!
好在商柏寒還算腦子清醒,記得商老爺子交代他跟着薛錦好好學習的話,所以沒有當場發飆。
薛錦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這個少爺。
“爺爺讓我跟着你學習。”半響后,商柏寒紅着臉慢騰騰的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大、少、爺?”大少爺這三個字薛錦說得極慢,充滿了諷刺,接着面容一正,厲聲道:“收起你那種大少爺的做派,想跟着爺的人大把的,若不是老頭子拜託我,爺才懶得接收你這隻弱雞。”
被薛錦突變的氣勢一嚇,商柏寒愣了愣才問道:“弱、弱雞?什麼意思?”
薛錦凌厲的視線掃過去,惡意諷刺道:“連弱雞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除了花錢吃飯睡覺玩樂還會什麼?!”
被人這樣說,哪怕是弱雞也有尊嚴的,商柏寒氣憤的看向薛錦,“我、我會……我會寫字,還會背書……”只是都只是會而已。結結巴巴半天,商柏寒總算是想到了自己還會些什麼。
“那你字些的很好,可以賣錢,書背得很好,可以去考狀元?”薛錦挑眉,毫不客氣的諷刺。
商柏寒剛鼓起的一點自信也不見了,心裏鬱悶不已,面上還是死撐着,“我幹嘛要賣字賺錢啊,我商家多的是錢,幾輩子都吃不完,哼,那些寫字的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的錢。”說著說著,商柏寒覺得自己的自信又回來了,對,他商家有錢,他就算是什麼都不會也能一輩子過好日子。
不就是啃老么,有什麼好驕傲了,薛家比商家有錢多了,他是不願意啃,又不是不能啃,那白痴那麼得瑟的看着他幹嘛?!深覺自己跟商柏寒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不過話說上輩子薛錦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有人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人除了錢還有什麼?!想想就有點小激動呢!薛錦搖搖頭,丟開受影響的奇葩思想,“你平常都做些什麼?”
這少爺以為薛錦說不過他,所以特別得瑟的說:“平常這個時候,本少爺都是在睡覺的。”
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更得瑟的薛錦,“除了睡覺呢?”
“那可就多了,京城可不是你們家那種小地方可以比的,這裏吃的玩的可多了,每天的生活可豐富了,聽戲鬥雞這種小地方的娛樂我就不說了,今兒個本少爺就帶你去開開眼,保管你樂不思蜀。”
“好。”薛錦看着對方的臉,感覺很蛋疼,頂着那麼一張清秀的臉,說話這麼粗俗真的好么?太毀三觀了!
薛錦跟着商柏寒來到茶館,後者一臉得瑟給他介紹京城的特色,好像他是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似的,薛錦淡淡的看着,也不發表已經按,偶爾問下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對於這個商柏寒,他也基本摸清楚了對方的脾性,最後的結論是,若是商家交給這個人,必敗。
過了片刻,這茶館裏又走進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走路搖搖晃晃的,一看就是商柏寒的狐朋狗友。三人果然朝商柏寒走過來,其中一個面色蠟黃的尖臉公子哥走上前,諂媚道:“商少,太好了,你出來了,我就知道,那江玉林不敢拿你怎麼樣。”
不出薛錦所料,商柏寒得瑟道:“那當然,我爺爺可是商縱橫,那江玉林再厲害也要給我爺爺面子,他敢動我?哼!”
那尖臉眼中閃過嫉恨,但很快又跟另一個圓臉胖子恭維起了商柏寒,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說,一點新意都沒有,聽得薛錦都膩歪。倒是三人中那個最後出現的人,倒是引起了薛錦幾分注意,那人從進來坐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話,在聽到尖臉的恭維商柏寒的時候,眼底有不屑也有擔憂,真是有意思的反應,薛錦喝了杯茶,挑眉道:“這位公子一直沒有說話,是不是因為薛某的插入,讓你感到不自在了。”
那公子愣了一下,沒想到薛錦會找他麻煩,連忙站起來躬身道:“薛公子誤會了,在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哦,是么?”薛錦無所謂的回道,一旁只顧着恭維商柏寒的尖臉和圓臉公子這才注意到薛錦,薛錦的白髮讓他們為之一愣,隨即問道:“商少,這位公子是……”
商柏寒撇撇嘴,不高興的回道:“這是我爺爺朋友的兒子,來京城玩的,金陵人。”
“金陵人,又姓薛,莫非是金陵那個薛家,皇商薛家?”尖臉想了想道,眼中的輕蔑被震驚代替。
這樣就被拆穿了,薛錦無所謂的點點頭,“你倒是挺聰明,爺還以為這京城沒有人知道薛家的。”薛錦說著還特意掃了眼此刻獃滯了表情的商柏寒。
“薛少說笑了,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這大庸朝有誰不知道薛家啊,薛少是來京城遊玩的么?”那尖臉靠近薛錦,笑得一臉諂媚。薛錦點點頭,不再說胡,反而看向剛才跟他賠罪的那個公子哥,“你是誰?”
那個人還沒回答,一旁尖臉的就湊上前說道:“他是唐明,是唐將軍的獨子。”
話未說完,一旁圓臉的又急吼吼的說:“什麼唐將軍,唐明他爹打了敗仗,被聖上貶謫,如今不過是個賦閑在家的百夫長罷了,還是個手下沒兵的百夫長。”說著胖子和瘦子還輕蔑的掃了那唐明幾眼。
那唐明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薛錦覺得很奇怪,這兩人明明沒有把唐明當朋友,為什麼唐明還會跟着他們呢,看他也不像是個諂媚之人。
這時商柏寒開口了,“你們兩個夠了啊,本少爺今天出來是尋開心的,你們要是對唐明有意見,就給我滾好了。”商柏寒正鬱悶着呢,早先還為自己的家世自豪看不起薛錦來着,沒想到薛錦的家世比起自己的只有好沒有差。
此話一出,薛錦奇怪的發現唐明的身體不抖了,整個人的氣息都溫和了不少,就因為商柏寒的一句話。薛錦捏着下巴,也許,這個唐明是為了商柏寒留下來的也不一定。
被這麼一攪合,商柏寒也沒心思看戲聽曲兒了,不理眾人,丟下幾兩銀子,就出了茶館,圓臉和尖臉的叫了一陣也不見回,兩人對視一眼,一個人留下陪着薛錦,另一個人則跑出去了。這是想兩邊都討好?想要刀切豆腐兩面光,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那把好刀。薛錦灌下最後一口茶,對那留下來的圓臉道::“你們去看看柏寒吧,我稍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那圓臉的又說了一些好聽的,然後見薛錦真沒有留下他的意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