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你的愛,連指甲縫都不給我
她靠在辦公桌前,面對着落地窗。
獃獃的看着外面大廈的燈光,那張清秀卻也美艷的臉上有着濃濃的疲憊,迷茫。
良久,她拿出手機,上面沒有一封他的電話或者短訊,苦澀的笑了一下,她按下劉智賢的號碼。
“過來陪我,益華大廈。”喝酒最好的陪伴者非劉智賢莫屬,對方剛接還沒有開口她便已經說明了目的。
“等我一會。”那邊已經傳來劉智賢換鞋的聲音。
不再言語,掛斷電話,毛義雲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喝乾。
十分鐘后,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一抹俊挺的身影。
劉智賢一身白色休閑裝,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在接到她的電話后馬不停蹄的趕來,開着快車,闖了幾個紅燈。
“陪我喝酒。”毛義雲冷冷淡淡的聲音在靜謐的辦公室里顯得有些陰冷。
劉智賢無聲息的走過去,沒有拿過放在桌上的酒杯,只是定定的看着毛義雲。
“你不是一個會借酒消愁的人。”磁性溫潤的聲線,敲擊在毛義雲的心裏,溫暖着她的心扉。
“我就是在借酒消愁。”說著,再次喝光杯中的酒。
“怎麼了?”擔憂的語氣那麼濃烈。
可是久久都不見她的回答,她只顧着喝酒,不停的喝。
他想阻止,於是他便握住了她去倒酒的手。
“放開!”聲音嘶啞嚴厲,眼眸犀利的看着劉智賢。
“這樣喝酒不好。”劉智賢不願放開,握着她的手,感覺很好,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放開!”
看着她眼中的固執絕強,他無奈的鬆開手,眼瞼底下,由着她去。
她從來都是這麼的理智,那麼這一次就讓她放縱一次吧,她太壓抑自己了,也是需要釋放,酒確實是好東西,連他每天都會喝上幾杯才休息。
毛義雲把酒杯倒得滿滿的,一口一杯,一口一杯,七八瓶瓶珍藏了二十幾年的拉菲就這樣全灌進了她的肚子裏,就算她有再好的酒量,也會醉。
劉智賢看着毛義雲變紅的臉,細潤如脂,那麼嬌媚,讓人很想一親芳澤。
他深情的凝望着她的粉腮,修長細膩的手慢慢的撫上她美艷絕倫的粉頰,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毛義雲一個猛扎子,扎進劉智賢的懷裏。
“劉智賢,我的心好疼好疼。”她的聲音帶着委屈,帶着哭腔。
他停在半空中的手順道撫在她的背脊上,他有些微驚訝,身體也僵硬着。
“劉智賢,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我怨恨,我怨恨他。”她說的無非就是范董祥,她的親生父親。
“我原諒不了他,他讓我最愛的母親死去,二十幾年都沒有出現。劉智賢你告訴我,他要怎麼做我才能原諒他。”她口無遮攔的問着亂七八糟的問題,她喝醉了,心醉腦子也在醉,她在問着他,也在問着自己。
劉智賢溫柔的由着她抱着自己,左手垂在身側,右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脊,安撫着她,面容是那麼的溫柔如水。
“劉智賢,你說我為什麼要喜歡古浩陽,他竟然說我的感情讓他噁心,他說要我死。”
他的胸口感覺到一絲絲冰涼的觸感,濕濕潤潤,她哭了!
“我好難受。”他的耳朵聽着她的哭訴,他的心在滴着血,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她的身體重心都放在了他的懷裏,可是他的身體裏的力氣在慢慢的減少。
“我不該堅持的,可是我受不了放棄,放棄他,我會後悔的,我會後悔得真的死去的。劉智賢你說,我為什麼這麼這麼的愛他。”她的淚不停的滴落在他的胸前,她的話一字字刺在他的心臟深處。
她清醒的時候說的話,完全沒有現在更來得殘忍,字字扎在他的心窩深處。
“劉智賢,你說我要不要用我最討厭的作法,是不是我給他生了孩子,他就會對我好點。”
劉智賢的身體僵硬住,她竟然有這種想法,這怎麼可以。
他有些激動的用雙手扳開她,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也在顫抖,看着她梨花帶雨的臉龐,看着她原本星星般璀璨的眼瞳沒有一絲色彩,他剛剛想要吼醒她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
他心疼她,他也在感受着和她一樣的痛。
“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雲,他會更加恨你的。”就算她此刻醉得毫無理智,就算他此刻心痛的無法自已,他也還是輕輕緩緩的對她說著。
她淚眼朦朧,身體癱軟無力,由着劉智賢雙手扶着自己的雙肩。
“劉智賢,我捨不得動朱婷婷,你知道嗎,我害怕他會更加恨我,我害怕我沒有籌碼他會離開我,我寧願現在被他恨着,也不要他以後離開我。我該怎麼辦?”
一滴滴淚水自她無神的雙眼溢出,愈來愈多,她害怕的很多,她不是沒有想過聽取露娜的意見,可是她捨不得古浩陽難過,那是他最愛的人,他也是她最愛的人。
“雲,你知道嗎,你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劉智賢悲痛的對着那張讓他心疼無比的美艷臉龐,喃喃的說著。
毛義雲再次撲向劉智賢的懷裏。
“劉智賢,我多麼想要你幸福啊。”她低緩的聲音,慢慢的消失在他寬闊的胸膛,她的紅潤的唇瓣親吻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那句話,似乎是在回答他,又似乎不是。
她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劉智賢站在那裏,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懷裏,他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享受她的第一個親密擁抱。
他們保持着這個姿勢良久,久到劉智賢承受她的重量到腰酸,他都不願意把她推開。這是多麼難得的一次親密接觸。
“毛義雲,我是有多愛你,絲毫不比你愛古浩陽少,你知道嗎?你這麼的無情,你把你的愛全都給了他,連一個指甲縫都不給我留。”劉智賢感受着胸腔的冰涼,輕聲纏纏綿綿痛苦的說著。
埋在劉智賢胸膛里的毛義雲,雙手抱着他的腰,瞬間抬起頭,淚水孩在撲簌簌的往下流着,雙眼通紅,楚楚可憐。
那張小臉可憐的讓他的心揪疼在一起,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眼淚流的這麼凶,好像流着的是他的血液一般,讓他全身變得無力。
他的雙手捧着她的小臉,指腹輕輕擦拭她的淚水。
“古浩陽。”輕輕的充滿愛意的一聲喃呢。
他的表情凝固,他的動作停滯,他的呼吸停止,有那麼一秒他的心臟都開始停止跳動。
她看着他,他溫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淚,可是她充滿愛意叫出的名字卻還是古浩陽。
他不再管她,蹲下高大的身子,撫着自己的胸口,他的眼眶開始泛紅,他是一個多麼堅強的男人,在面對她無數次的冷言冷語他都能夠把控自持,卻在這時候,受不了心臟的難受,想要開始流淚。
他們都是固執的人,都是痴情的人,毛義雲愛古浩陽有多深,他就愛毛義雲有多深。
他是她堅強的後盾!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毛義雲歪歪的站着看着他,此時的她風情萬種。
劉智賢看着她呼吸一滯,一股熱氣在身體裏流竄。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轉過身去,絲毫沒有了剛才的痛苦,臉頰出現紅暈。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腦海里全是剛剛毛義雲的身影,此時的他好想好想擁有她,狠狠的佔有她。
他此時此刻私心的想要把毛義雲留在身邊,好好的疼愛。他突然想起毛義雲剛剛說過的話,反過來,如果她被自己佔有,她是不是就會屬於自己的了?
不管她會不會恨自己,她都是自己的,他完全可以在此刻無恥的佔有她,然後霸道的強制她的一生。
可是怎麼可以,她不僅會恨他,她還會不惜一切的遠離他,她是這麼的要強,這麼好勝,這麼的偏執。
事後他絕對會後悔的想要死去,所以他寧願就保持現在的狀況待在她的身邊。
他拿過那一杯沒有動過的酒杯,一口喝乾,卻還不解心裏的躁動,把空調調到最冷,也還是無濟於事。
毛義雲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劉智賢在裏面走來走去。
時間慢慢的流逝,已經快接近凌晨,劉智賢不得不把喝得沒有任何理智的毛義雲送回去,她沒有醉得不省人事,她睜着眼眸很是清醒,可是她完全沒有了理智,太瘋狂。
她的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口摸來摸去,劉智賢也快要瘋了,他完全想不到清醒的時候毛義雲是個無法靠近的尤物,而喝醉了之後是個磨人的人精。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跌跌撞撞,還好這個時間段車輛不是很多,否則他可不保證他們不會出現車禍。
他決定以後不管是毛義雲如何威脅自己,都不讓她再喝醉。
“該死的。”一陣緊急的剎車,總算停在了古家的莊園門外。
可是現在的毛義雲,雙目澄澈,眼眶微紅,朱唇紅潤,手不停的在他胸膛撫摸,撩人心懷。
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隨後招來守門的保安,把車子開進去,一會停在他們居住的房子門口。
“雲,到了。”劉智賢不舍的拿掉她的手,輕柔的說著。
“恩?”毛義雲轉過頭看了看車窗外,那是她熟悉的地方,所以她沒有絲毫停留的走下車,甚至沒有絲毫回頭回望一眼。
劉智賢坐在車子裏,看着她開門進去,心裏頓時空蕩蕩的一片,好像被她挖空了去。
沒有任何的停留,他身體裏的燥熱還沒有消散,再加上周圍悶熱的空氣,簡直是折磨人,他需要回去洗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