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Fate/Zero

38Fate/Zero

“叮咚。”聽到門鈴聲后我出去開門,騎着自行車的小哥遞給我一束玫瑰花,“小姐,你這周末的快遞。”

每周末送的都是玫瑰花,我和快遞小哥幾乎都可以照個臉熟了。

新包裝的九十九朵玫瑰花,我低頭聞了聞玫瑰花的香氣,濃郁的清香芬芳怡人,只是可惜這些好花。

鮮艷的花兒再美,過段時間也會枯萎,與其把美麗的花兒送給我,還不如直接送我一些玫瑰種子好讓我把它們種在土裏。

雖然不知道每周末送我玫瑰的人是誰,但我總覺得這是對玫瑰花的一種浪費。

把鮮艷的玫瑰花插在花瓶里,還要定時給它們換水,這些工作都不難,但奇怪的是,每次我收到玫瑰花的第二天花瓶里的玫瑰數量都會莫名其妙凋零一大半,我懷疑這件事情是小傢伙暗中搞的鬼,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追究。

即使那些玫瑰花再過數天就會枯萎,但它們好歹也是九十九朵的生命。

公園裏要保護花草樹木的路牌告訴我們,任何敢故意摧殘花朵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第二天早上在廚房做早飯的時候,我突然忘記我昨天新買的一包食用鹽還放在大廳里沒有拿進廚房,我摘掉圍裙跑出大廳,卻意外看見了鬼鬼祟祟的安安正站在那瓶玫瑰花面前。

“安安,你想對這些玫瑰花做什麼?”我愕然開口質問。

安安的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地上的玫瑰花瓣零零散散地撒了一地,我的突然出現,使得小傢伙當場被我嚇了一大跳,他手中握着的剪刀也掉在了地上,繼而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音。

應該是小傢伙想要對玫瑰花行兇,結果卻被我給逮了正着。

即使沒有告訴他有關玫瑰花的事情,但再厚的紙也是包不住火的,我想以小傢伙機靈的腦袋,雖然他不可能猜的到大廳之中每周都會多出來的玫瑰花究竟是誰送的,但那他討厭的那些玫瑰花全部毀屍滅跡這種小事情,我想他肯定會非常樂意去做個匿行的罪魁禍首。

明明是日常瑣細的家庭溫馨劇,為什麼會在這裏突然變成偵探懸疑的真相劇?心中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我趕緊衝過去把剩下殘碎的玫瑰花連同整個花瓶一起抱在懷裏,厲聲道:“安安,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對這些無辜的生命犯罪?還快這些玫瑰花們道歉!”

“莉莎,你冤枉我了。”撿起地上掉落的剪刀,小傢伙嘟起了嘴巴表情委屈至極,埋怨道:“都怪莉莎你突然跑出來,害得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於是地上那些花瓣都是你不小心手滑了的結果?”我對於小傢伙欲蓋彌彰的行為挑挑眉。

“才不是呢。”小傢伙扁扁嘴,指着滿地狼藉的花瓣一臉正氣地道:“那些都是採花大盜乾的!”

我一時氣岔:“……採花大盜不就是說你嗎?”典型的賊喊捉賊啊。

“你有證據嗎?”他學着我把眉毛一挑,語氣得意洋洋,學着小大人的模樣教育我:“莉莎,警察叔叔說,沒有證據是不可以含血噴人的。”

“……”我想真的被他給氣噎到了。

每回和小傢伙嘴巴上鬥氣,有時候是我贏他多一點,有時候是他贏我多一點,我們母子倆鬥來鬥去都是半斤八兩的水量。

後來小傢伙高高興興地蹦回了他的房間,留下我一個人無可奈何地替他掃花瓣。

“綱吉君要出門了嗎?”我剛洗完了飯碗,就看到正要出門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內里是白色的襯衫,胸前黑色的條紋領帶被他打的一絲不苟。

“嗯,獄寺君已經在門外接我了。”青年溫潤地對我笑笑,轉身時,他眼底溫和的光輝與早晨的光線映出了一副美好的側臉。

自從青年假期過後,他和獄寺隼人恢復了聯繫,我只知道今天的青年是第一天重新上班。

“你不搬家真的沒問題嗎?”我神情擔憂地問。

“學姐是怕我會付不起你的房租嗎?”青年朝我眨了眨眼睛,棕灰色眸底的笑意亮晶晶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鬱悶地搖搖頭。房租什麼付不付其實都無所謂了,雖然不知道青年是做什麼工作的,但是,不搬回他的別墅住反而繼續住在我家,我怕會影響到他的正常工作。

青年似乎知道了我在擔憂什麼,他穿好鞋,轉身對我清朗一笑,低聲道:“放心吧學姐,不會影響到我工作的。”

我這才輕舒一口氣,“你等等。”我叫住了青年,想起今天早上播放的天氣預報,說今天的天氣早上天氣晴朗,但中午會有陰雲小雨一直持續到晚上,轉身朝房間裏取了一把傘,“天氣預報里說今天會下雨,你拿着傘安全一點。”我把傘遞到青年的面前。

“還有這個你也拿着。”我手裏除了傘還拿了一盒曲奇餅乾一併遞給他,嘴裏忍不住對青年叨叨絮絮:“曲奇餅乾是昨天做剩下的,安安吃不完那麼多,肚子餓了的話可以當做點心吃。”

記得自己上班有時候也會餓到貼肚皮,通常情況下我上班都會帶着一些點心,這是我多年留下的習慣。

青年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一起接過了我手中的雨傘和曲奇餅順便對我道謝,最後才走出了屋門。

我往門外瞅了瞅,果不其然在門欄外圍的角落裏瞥到了一輛黑色油亮的汽車,不一會兒,銀髮青年走出來給青年開門,兩人相繼進了車內,汽車緩緩駛出了街道,直到我再也看不到為止。

我轉身走回屋裏,後知後覺才想起,獄寺隼人這麼敬愛他的十代目,他又和青年一起工作,如果下雨了又或者青年肚子餓了,雨傘和食物銀髮青年肯定會事先替青年準備萬全。

果真如此的話,那我剛才的行為豈不是多此一舉了?我難得傻愣了一下,有種自己操心過度了的錯覺。

次日上班,傑妮絲告訴我和安娜說她下個月要結婚了,我手稿一抖,差點以為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前一個月還失戀說不再相信男人要和金錢過一輩子了的傑妮絲,轉眼突然對我說她要結婚了,這怎能不叫我和安娜驚悚萬分?

“傑妮絲,你今天沒發燒吧?”我走過去摸了摸這小妮子的腦袋,確認沒有發燒的跡象。

“你才發燒了呢!”傑妮絲鼓起臉拍掉了我朝她額頭作祟的手。

“莫非是前幾天下雨被雷給劈壞了腦子?”安娜摸着下巴思考。

“我家有安裝避雷針的!”傑妮絲被我們倆給氣得漲紅了臉,見我掏出了手機,她急急按住了我打電話的手,水藍色的大眼睛瞪着我問:“莉莎,你打電話做什麼?”

“當然看今天的joy老師有沒有空嘍。”我擺了擺一張嚴肅的臉對着她道:“傑妮絲,我們應該儘早帶你去看醫生的,是我和安娜疏忽了。”joy老師是我們三人在巴勒莫結識的心理諮詢醫生。

安娜點頭附和:“被妖怪附身了還好說,一張符咒我和莉莎抓着你蓋下去就沒事了,但如果要是精神層次方面錯亂就另當別論了。”

“……”傑妮絲被我們氣結,她垂了垂頭,表情很是沮喪,“我結婚這件事……真的有那麼難接受嗎?”

“有。”我和安娜齊齊點頭,未了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這消息不亞於你當上了首意大利總理。”

“……”於是傑妮絲更加沮喪了。

後來我又想想傑妮絲的性格,覺得她結婚是在理所當然之中的事情,並不是說傑妮絲沒有了男人就不能活,而是,像她這種信奉愛情女神的小女人性格似乎天生就應該被男人寵在懷裏一輩子。

下班后傑妮絲開車帶我和安娜去見她的新男友……錯了,應該是她的未婚夫,名字叫做喬司·沃格林,據傑妮絲說他還是一個富二代,沃格林家族父輩產業的未來繼承人。

在去見喬司·沃格林的路上傑妮絲把她所知道有關於她未婚夫的一切都告訴了我和安娜,可以說,喬司·沃格林的身世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算的上是豪門貴族,但唯有一點讓我和安娜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到了約定的地點,我和安娜傑妮絲三人一起走下車,第一眼映入眼底便是眼前那座可以和法國普羅旺斯別墅相媲美的超級豪華大別墅,別墅門前高大威武的保鏢站了一排排,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

“歡迎沃格林少夫人和少夫人兩位朋友的到訪。”整齊劃一的動作,保鏢們豪亮的嗓音差點把我的小心肝都給震了出來。

我和安娜瞪大了眼珠瞅着眼前浩大無比的鞠躬歡迎禮節,腳下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了別墅門廊的台階上,我和安娜面面相覷一眼,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愛麗絲一樣闖進了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只不過那個地方不是仙境,倒更像敞了異次元世界的異次元入口。

比起我和安娜鄉巴佬似的驚詫,傑妮絲則顯得比我們淡定多了,有可能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走在紅地毯時我不安地望了望站在兩旁如士兵一般雷打不動的撲克臉,抖了抖鞋跟,我最後走到安娜的側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問:“……你說我們是不是來錯星球了?”其實這裏不是地球而是外星球吧?

安娜也湊過來一邊走着還跟我一起咬耳朵,她沉了沉氣凝眉,碧綠的眸底一片深沉,“這外星太危險了,莉莎,傑妮絲,我們還是趕緊回地球吧。”

“……”不小心偷聽到我和安娜談話內容的傑妮絲美眼一抽。

很快我們就被一個像是管家的老爺爺領進了金碧輝煌的別墅內,抬眼一望是高聳圓穹的頂蓋,大約有三四層左右,而且每一層都有精緻的門廊雕柱,雕柱上的西方人物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很典型的哥德式風格建築。每層的樓梯連接屋子的正中央,我敢保證,這屋內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茶杯坐墊恐怕要都比我那可憐的月工資要貴的多。

“請坐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們boss等一下就來。”優雅的管家爺爺像個黑執事一般不乏優雅地退離了大廳,獨獨留下我們面面相覷,傑妮絲倒好,一個人安然地坐在沙發上淡定地喝起了管家爺爺剛泡的熱茶。

環顧完四周的建築,我低頭端起茶嗅了嗅茶香,茶香裊裊,香味清揚,我眯着眼睛抿了一小口,發現這茶居然是最名貴的“大紅袍”,而且這茶也泡的忒好喝了,我忍不住又抿了幾口,說我俗氣就俗氣吧,反正難得能喝到一壺好茶,不好好品嘗就真的浪費了。

幾分鐘過後,傑妮絲的未婚夫喬司·沃格林這才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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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世界大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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