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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桐當然求之不得,當即點頭說道:“那就麻煩霍大少送我回去了!”
霍君傑的車子並沒有開進來,而是停在外面,葉桐只好跟着他步行到大門口,花夏擔心霍君傑把對自己的氣撒到葉桐身上,便追了出去,趁葉桐沒有注意,她立刻拽住霍君傑的袖子,低聲說道:“人家可是個女孩子,回去的路上態度好一點,就算是拒絕也要委婉的說……”
不等花夏說完,霍君傑立刻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花夏,你給我等着,明天我再跟你算賬!”
花夏知道自己這次自作主張是真的把霍君傑給惹毛了,她吐了吐舌頭,露出一臉委屈的樣子,撒嬌道:“我可都是為了你好!”
霍君傑冷哼了一聲,正好這時葉桐回過頭來,看到他們兩個人在竊竊私語着,霍君傑別過頭去,大步走到葉桐身邊,柔聲說道:“我的車就在外面,走,我送你回去!”
葉桐笑着點了點頭,立刻小鳥依人般的跟在霍君傑身旁。
花夏見霍君傑的臉變得這麼快,當即衝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大門外,晏星站在門鈴旁邊,伸出一隻手指,猶豫了半天,始終下不了決心去按響門鈴。
大門這時突然被人從裏面拉開,晏星嚇得急忙後退了兩步,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先走出來的霍君傑和葉桐都不認識晏星,猛然撞見晏星,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跟在他們身後的花夏看到晏星之後先是驚呼了一聲,然後便問道:“晏星,你怎麼在這裏?”
晏星!
霍君傑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在眼前炸開,頭腦嗡嗡作響,臉上的表情比見到了鬼還怪異。
只是他們三人的視線都落在晏星的身上,而晏星的目光卻始終盯着花夏,所以沒有人發覺霍君傑的異常反應。
等葉桐把視線從晏星的身上移到霍君傑身上的時候,霍君傑已經鎮定下來,臉色平靜如初。
晏星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畫展的票遞給花夏,略顯羞澀的說道:“周五有個畫展,我想邀請你一起去看,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時間?”
花夏接過晏星遞過來的票,低頭看了一眼,說道:“在市中心的國貿大廈啊,沒問題,我那天有時間……”
晏星的眸子裏頓時閃過欣喜,立刻說道:“那說定了,到時候不見不散!”說完這話,害羞的少年便歡快的跑開了。
望着晏星的背影,花夏笑着搖了搖頭,對於晏星,花夏是越看越喜歡,有種拿他當弟弟看的親近感。
等到晏星走遠了,霍君傑這才皺眉問道:“剛才那個人你怎麼認識的?”
花夏把畫展的票揣進衣兜里,不經意的說道:“你說晏星啊,他是蘭海學院油畫系的學生,不過他真的很有天分,未來說不定會成為美術界的大師,我們是校友,當然是在學校里認識的嘍!”
霍君傑見花夏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心裏雖然安定了很多,可是卻依舊心事重重。
他還想再繼續問些什麼,可是花夏卻在一旁催促他趕緊送葉桐回去,霍君傑只好把話咽回了肚子裏,先把葉桐送回家再說。
一路上,霍君傑都在想那個叫做晏星的少年,天下間竟有這麼巧的事情,他沒有想到花夏竟然會認識他,儘管聽起來像是巧合,但是命運的安排也太出人意料了。
當年他的一次無心失誤,造就了如今盤根錯節的複雜局面,霍君傑不敢想像,當所有的真相全部揭開,會不會引發一場海嘯,他最在意的是花夏,是不是能夠接受這殘酷的真相。
一想到花夏有可能會再次陷入如同失去歐陽喆一樣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局面,霍君傑的心就開始顫抖,不管怎麼樣,他一定不能讓花夏知道真相。
葉桐坐在副駕駛位上,看到霍君傑眉頭緊鎖,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前方,有好幾次甚至咬了下嘴唇,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僵硬,葉桐當然不知道霍君傑心裏是在想有關於晏星的事情,她主觀的把這總結為霍君傑是十分不情願送自己回家的。
到了葉家老宅,霍君傑只說了一句“晚安”,便駕着車子匆匆離開了,葉桐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心道一路上他就沉默不語,如今又惜字如金,和自己多說兩句話就那麼難嗎?
望着霍君傑絕塵而去的汽車尾氣,葉桐失落的打開大門,獨自一人落寞的回了房間。
第二天,霍君傑正在總經理辦公室看今天的晨報,花夏突然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霍君傑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頭繼續看報紙,嘴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大清早就來找我准沒好事,我剛才已經洗好了耳朵,等着聽你過來碎碎念。”
昨天送葉桐回去的時候,霍君傑滿腦子想的都是晏星的事情,對葉桐的態度也就冷淡了下來,他早猜到了花夏今天一早就會過來找他。
誰知花夏卻並沒有像霍君傑想的那樣氣呼呼的質問自己,反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笑着問道:“君傑,昨天你送葉桐回去,有沒有擦出點什麼火花,你們的關係有沒有什麼進展?”
一提起這件事情霍君傑就窩火,還火花,她就不怕這火花讓汽車爆炸了。
霍君傑沒好氣的瞪了花夏一眼,撇嘴說道:“想必葉桐昨天晚上回去之後就已經都告訴你了,你何必還要再來問我一次,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昨天晚上,花夏算着時間,估摸着霍君傑應該差不多已經把葉桐送回家了,這才打電話給葉桐,那樣子讓一旁的葉哲說她像極了八卦狗仔。
“不是說了讓你對葉桐好點,你可倒好,不僅一路上臭着一張臉不說話,而且到地方竟然把人丟下就走了,你很趕時間嗎?”花夏忍不住替葉桐不平起來。
“花夏,這種事情你做一次就夠了,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可真的要翻臉了!”霍君傑挑了挑眉毛,語氣十分的不悅。
花夏光策劃這一次就夠鬧心的了,哪裏還想再來一次,她當即表示道:“君傑,你放心,你的私人事情我再也不會過問了,當紅娘這種事,我這輩子做這一次已經夠了,以後你愛誰誰,我再也不操心了!”
聽到花夏表示放棄繼續撮合他和葉桐,霍君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翻動手裏的報紙,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啊”了一下。
“怎麼了?”聽到霍君傑發出一聲低呼,花夏急忙抬頭問道。
霍君傑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報紙,一言不發,表情十分的怪異。
花夏頓時走過去,把報紙從霍君傑的手裏拿過來,財經版面上赫然寫着:“夏家一夜突破產,昔日豪門變窮人”。
花夏心中一驚,急忙匆匆看了一遍正文,只見上面寫着宋氏集團和夏氏地產的股票近日來一再走低,昨天下午夏冬海召集各位董事緊急召開董事會,無奈於昨日晚間宣佈兩家公司同時破產,由於資不抵債,夏冬海也無法按時償還銀行的貸款,法院已決定沒收作為抵押的夏家別墅,並責令夏冬海及其家人在規定時間之內搬離夏家……
報紙上的內容實在是讓花夏太詫異了,她抬頭看向霍君傑,問道:“我不是已經說過要停止行動了嗎,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霍君傑也是一臉疑惑,“這不是我做的,再說了我只是收購了一些夏氏地產的股份,根本不足以讓夏氏地產和宋氏集團同時破產啊……”
霍君傑有預感,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着更加強大的力量在操縱一切。
之前因為花夏說要弄垮夏氏地產,所以霍君傑一直都很關注夏氏地產的動態,他隱隱的感覺到,在看似平靜的湖面上其實早已是暗流涌動,暗地裏有一隻黑手在操縱着市場,雖然看起來不留痕迹,但是霍君傑敏感的商業直覺還是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只是他不知道,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花夏相信霍君傑是不會騙她的,難道夏冬海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大人物,所以才會遭到這樣的報復?
花夏以前最想看到的就是夏冬海失去一切流落街頭,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看到花夏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霍君傑頓時說道:“花夏,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局面嗎,更何況這又不是你造成的,肯定是夏冬海別的仇家做的,這是他罪有應得,你沒有親自動手,所以也不必內疚!”
“是啊!”花夏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是他罪有應得,這是他的報應,有人幫我報了仇,我應該開心才對!”
可是,她的心情卻很沉重,一點都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