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心頭血

246 心頭血

“軒轅彧怎麼了?”鳳傲天隨即坐起身來,沉聲道。

“半月前,突然昏倒,如今還未醒來。”魂接著說道。

“怎得如今才告訴爺。”鳳傲天眸光一暗,沉聲道。

“此事玄墨國做的密不透風,屬下也是昨夜才得了消息。”魂低聲回道。

鳳傲天暗忖着,軒轅彧怎會突然昏倒?能夠隱瞞半個月,怕是軒轅彧昏倒之前便安排好的。

她收回思緒,“繼續派去查看。”

“是。”魂應道,接着便閃身離開。

夜魅晞下了床榻,自身後抱着她,“爺,看來您是要先去一趟玄墨國了。”

鳳傲天側着身子看着夜魅晞,“你捨得?”

“不捨得又能如何?如今乃是多事之秋,魅晞能夠陪在爺身邊一輩子,不急在這一時。”夜魅晞體貼地說道。

鳳傲天轉身,將他納入懷中,“你如今越發的惹人疼了。”

“魅晞只希望爺能開心。”經歷過這麼多,他很清楚自個想要的是什麼。

鳳傲天心裏很欣慰,素日,他們會耍耍小心眼,小脾氣,可是,到關鍵的時候,都是這麼懂得分寸。

鳳傲天鬆開夜魅晞,接着將衣衫為他穿好,低頭親吻着他的額頭,“服侍爺洗漱去。”

“好。”夜魅晞握緊她的手,雖然,這些日子的思念只換來了一夜的溫存,可是,他覺得值得,他不會去抱怨,比起以往,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能夠與她大婚,能夠在她的心裏佔有一席之地,能夠為她守着江山,還能夠看見她平安無事,這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待洗漱之後,鳳傲天還不見龍隱回來,她沉聲道,“龍隱呢?”

“在隔壁的屋子。”紫環立在屋外回道。

“嗯。”鳳傲天微微點頭,接着便離開了房間,紫環立在一側。

她行至右側的房間,推開房門,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龍隱,似是才剛剛誰下,眉宇間還透着憂傷,她緩緩地行至床榻旁,他卻靈敏地感覺到了她。

他睜開雙眸,對上她清冷的眸子,緩緩地起身,並未像之前那般黏着她,而是乖順地坐在一側,“王尊。”

鳳傲天抬手,覆上他的額頭,依舊冰涼,為他把着脈,氣息平穩,卻透着冷氣,“昨兒個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龍隱垂着頭,低聲回道。

鳳傲天看着他如今乖順的模樣,儼然一副與她保持距離的模樣,她低聲道,“待會跟爺去一趟玄墨國。”

“是。”龍隱依舊保持着半坐着的姿勢,輕聲應道。

鳳傲天看着他,“你有事瞞着爺?”

龍隱抬眸看着她,淺笑道,“沒有。”

鳳傲天還是喜歡那個害羞起來便會變成粉色的小白蛇,看着眼前的龍隱,她有些不習慣。

龍隱的改變,是源自於對她的心,兩千年之前結下的緣,如今卻依舊無果,他努力了整整兩千年,卻還是與她近在咫尺,卻相隔千里。

鳳傲天並未說什麼,緩緩起身,轉身踏出了屋子。

龍隱幽幽地嘆了口氣,接着起身,自行洗漱。

鳳傲天隨即去了酒樓,衛梓陌已經端坐與珠簾內忙着事務,他抬眸看着鳳傲天,“你要出門?”

“你也知道了?”鳳傲天坐在他的身旁問道。

他側眸看着鳳傲天,“軒轅彧與你相處的那些時日,是不是很美好?”

鳳傲天知曉,他們都知道,只是,很少提起,或許車不願提起,可是,如今衛梓陌卻是用如此平淡的語氣問着她如此不平淡的事情,她只是淺笑了一下,並未回答。

衛梓陌只是安靜地看着她,將她抱在懷裏,“我知道,你有事情瞞着我,而這件事情與我們都有關,可是,我想讓你知道,即使你不願說,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該發生的終歸要發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這樣撐着太辛苦,我會心疼。”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傻瓜。”

“是,我是傻瓜,在遇到你之後,我已經忘記了自個以前的那些聰明,如今,我只想做一個傻傻地守着你的傻瓜。”衛梓陌從來沒有如此語重心長地跟她說過話,曾經,他總是耍小性子,總是讓她遷就着他,那是源自於自個內心的不確定,他不確定自己的心,不確定鳳傲天對他的心,可是,經歷過這麼多的磨難,他們彼此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如今,他別無所求,只希望能夠與她白首到老。

鳳傲天知曉自個撐得不是辦法,可是,她的性子就是如此,而且,這件事情,她不能說,更不能告訴他們,一切的因果循環,都由她一個人來扛。

鳳傲天輕聲道,“這些日子你便待在這處等着爺回來。”

“好。”衛梓陌點頭着,“你辦完事情便回來,記得我在這處等着你。”

“嗯。”鳳傲天抬眸看着他,“爺真慶幸,當初輕薄了你。”

衛梓陌想起與她第二次見面時,她便碰了他,想起當時的自個,怕早已經將心思放在了她的心上,只是渾然不知罷了。

鳳傲天身體向前傾,親吻着他的唇瓣,輕輕地吸允着,這樣的衛梓陌,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晌午之後,鳳傲天便帶着龍隱離開了邊關,前往玄墨國。

夜魅晞並未離開,而是待在了芙蓉閣,他也要等着鳳傲天回來。

軒轅彧昏倒的事情,兩日之後,已經是人盡皆知,而玄墨國的百姓們更是弄得人心惶惶,玄墨國下面的附屬國亦是惴惴不安起來。

鳳傲天與龍隱已經離開邊關兩日,這兩日,龍隱故意與她保持着距離,本想着馬不停蹄地趕到玄墨國,可是因為如今乃是冬季,路不好走,只能在客棧歇息一晚。

鳳傲天舒舒服服地沐浴之後,便躺在床榻上,而龍隱則是安靜地躺在了軟榻上。

鳳傲天側着身子看着他背對着自個的身影,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他反差如此之大呢?

她不喜歡自個的人對她藏着掖着,索性下了床榻,行至他的身旁,雙手撐在他的身旁,低頭看着他,“你有事瞞着爺?”

龍隱抬眸對上她的雙眸,碧眼閃過一抹幽光,低聲道,“沒有。”

“嗯?”鳳傲天壓低聲音,鄙視着他。

龍隱只是一動不動地躺着,注視着她,不發一言。

鳳傲天突然側着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這家客棧的軟榻本就很小,兩個人躺在一處,更是很擁擠。

龍隱想要離開,可是卻被鳳傲天禁錮着,“以往,你可都是纏着爺的,不是口口聲聲說,爺不在身旁,便睡不着嗎?”

龍隱低聲道,“如今龍隱的身子已經恢復了。”

鳳傲天冷哼一聲,“那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爺?”

“如果王尊准許的話。”龍隱繼續說道。

“你忘記自個的使命了?”鳳傲天繼續冷聲道。

“沒有。”龍隱沉聲道,“只要王尊需要龍隱,龍隱便會即可出現。”

鳳傲天抱緊他,“爺現在就需要。”

龍隱微微一頓,卻被她緊緊地抱着,狹窄的軟榻,她與他緊緊貼在一起,他能清晰地聽到那熟悉的呼吸聲,他不再說話,只是緩緩地合上了雙眸。

鳳傲天突然起身,抱着他緩緩地行至床榻,將他放在床榻上,自個便躺在了他的身側,將錦被蓋在身上,將他抱着,“給爺乖乖聽話。”

龍隱的心在隱隱作痛,靠在她的懷裏,沒有了往日的那般甜蜜,有的都是凄冷,他覺得自個渾身就像是被千年寒冰凍結一般,凍得他已經麻木,可還是能感覺到自個的心在動,在跳,在為她而活,他突然覺得自個不應該幻化成人形,如果他還是小白蛇的話,會不會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奢望,也便不會有如此的掙扎。

鳳傲天猛地睜開雙眸,看着他眼角滑過眼淚,渾身越發地冰冷,她將他抱得更緊,“若是你想將這處淹了,將爺給凍死,你便繼續傷心難過。”

龍隱微微一頓,收起眼淚,閉着雙眸,任由着她抱着,緊咬着唇,不發一言。

鳳傲天有些無奈,看着他如今的模樣,心裏卻閃過了疼惜,這樣的疼惜不似以往對於小白蛇那般的喜愛,而是另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垂眸看着他,“你隱瞞爺的到底是什麼呢?”

“王尊可還記得鳳凰泣血?”龍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詢問道。

“嗯。”鳳傲天點頭道。

“王尊已經哭過一次,可還記得那錐心之痛?”龍隱輕聲問道。

“記得。”鳳傲天當然記得,那樣離別的疼痛,就像她的心被狠狠地撕裂開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龍隱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王尊可知,這錐心之痛,痛得何止是王尊一人。”

“你知曉這鳳凰泣血的緣由?”鳳傲天緊接着問道。

“嗯。”龍隱點頭道,“可是龍隱不能說,若是說了,那便是要毀天滅地。”

鳳傲天眸光一頓,不再繼續問下去,她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歇着吧。”

“是。”龍隱點頭,接着便合上了雙眸。

龍隱的話始終扎在了鳳傲天的心上,而且,就像是一顆種子,好奇便是養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可種子便會生根發芽,也許,到那個時候,她便會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翌日一早,鳳傲天與龍隱早早起身,繼續趕路。

夜魅晞待在芙蓉閣有些百無聊懶,索性去了酒樓對面,素日聽聞,他與邢無雲的關係極好,不過,他連着來了兩日,他都未跟自個說過一句話。

他側着身子躺在軟榻上,捏起一粒葡萄,放入自個的口中,轉眸,看着珠簾內的衛梓陌,他覺得自個這真是閑的沒事,才會跑來受虐。

衛梓陌是個很愛記仇的人,越是在乎的人,他記仇得越厲害,越是不在乎的人,他會選擇忽略。

而夜魅晞呢,不是他在乎的,卻是他不喜歡的,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那日,竟敢明目張胆地與他挑釁,他自然不會給夜魅晞好臉色。

夜魅晞半坐起身,一手撐着下顎,一手捏着葡萄,盯着珠簾看了半晌,想着反正日後都是要好好相處的,故而他才會拉下臉來,與他聯絡聯絡感情,可是,明顯,人家不買賬。

邢無雲如今已經走了八成的路程,他繼續慢悠悠地走着,流星則是跟着他,看着沿途的風景,如今的樂啟國正是南面,故而,這處雖然是冬季,卻沒有一絲的雪花,能看到還是綠樹紅花,不過,這風中卻透着濕冷。

他們剛剛行至樂啟國的邊關,卻並未入關,而是在邊關外尋了個山洞住着。

流星看着眼前潮濕的山洞,冷風瑟瑟,雖然有火堆,卻還是覺得冷,他抬眸看着邢無雲,“為何不進去?”

“不急。”邢無雲靠着特意抓來的野兔,再看向流星,“可是餓了?”

流星看着那靠着的野兔,散發出來的香氣,吞了一下口水,將要脫口而出的埋怨之言咽了下去,忙不迭地點着頭。

邢無雲死了一隻腿遞給他,“吃吧。”

“嘿嘿。”流星連忙順手接過,還不忘分給神犬一些。

邢無雲神態愜意地撕下一條腿,甚是豪爽地吃着,打開隨身攜帶的酒囊,灌了一口酒。

不到一會,兩人一犬,便將一隻野兔分食乾淨,流星捂着自個圓鼓鼓的肚子,打着飽嗝,躺在草堆上,動彈不得。

神犬也是靠在一旁,接着轉身,便看到邢無雲正悠哉地翹着二郎腿。

只是,過了一會,流星便覺得有些頭暈,接着會暈暈欲睡。

而神犬也趴在一旁,沉睡過去。

邢無雲聽着一旁傳來的呼吸聲,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即起身,便將火堆燒旺了些,接着便踏出了山洞,獨自一個人前往樂啟國。

流星見邢無雲離開,才從草堆上坐了起來,拍着自個的小手,“哼,敢給他下藥,也不看他是誰,能被這種葯給迷倒?”

神犬緩緩地睜開眼,“他也不傻,定然知道對你不起作用。”

“那他如此做是為了什麼?”流星有些不解。

“為的就是獨自離開,知道你耍小聰明,自然會將計就計,你瞧瞧,如今他不是自個離開了?”神犬慢悠悠地起身,便向外走去。

流星連忙起身,跟着神犬,“他自個前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可以暗中幫助他。”

“嗯。”神犬應道,接着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流星嘟着嘴角,“閃得還真快。”

他嘟囔地說罷,也飛身離開。

彩國,顧葉峰滿心歡喜地期盼着鳳傲天前來,當得知軒轅彧之事之後,他便知曉鳳傲天怕是去了玄墨國。

“大人,千凝公主的人馬後日便到彩國的邊關。”馨兒在一旁看着顧葉峰的臉色不對,小心地說道。

“嗯。”顧葉峰微微點頭,“這兩日,他們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昨兒個婉貴妃的生辰,請來了許多的官宦小姐,奴婢也在一旁吹了一些冷風,說是您這幾日晚上睡不安穩,龍體欠安。”

“婉貴妃自然會去尋右相,我若是稱病不去理會朝政,那便由得他們兩個老狐狸斗得你死我活。”顧葉峰冷聲道,“待會我便下聖旨,將昨兒個前來的右相的門生提拔上來。”

“如此一來,右相便有了實權,而皇上不上早朝,這批紅一事還是由左右丞相相互制約的,長此以往的,二人的矛盾必定越來越大。”馨兒在一旁分析道。

“嗯。”顧葉峰點頭道,“我便坐收漁翁之利。”

“那千凝公主那處?”馨兒不禁問道。

“任由着千凝公主。”顧葉峰淡淡道,“想着,皇上自然有了法子。”

“奴婢明白。”馨兒垂首道。

顧葉峰緩緩地起身,在大殿內緩步走着。

冷千葉這處已經連着幾日被攻城,不過,卻是無功而返,只因,他始終未琢磨不透這黑豹的意圖。

慕寒遙與阿九這處亦是無任何的動靜,這兩軍的人馬似是約定好的,只是安營紮寨,並無任何的異動。

鳳傲天與龍隱在十日後,終於趕到了玄墨國京城,她熟悉地入了皇宮,逕自進了軒轅彧的寢宮。

如今夜深人靜,寢宮外皆是御林軍,寢宮內更是有人守着,不過,當看到來人是鳳傲天時,他們都紛紛地退了下去。

龍隱站在鳳傲天的身側,看着眼前的軒轅彧,他緩緩地坐在一旁,“王尊,他有如此一劫,乃是天意。”

鳳傲天抬眸看着他,“從何說起?”

“他自幼便帶着煞氣,不過,後來因着自身的內力將這股子煞氣壓了下去,只可惜,他動了情。”龍隱看着軒轅彧,低聲說道。

鳳傲天看着龍隱,自然知曉他說得是事實,她微微一頓,接着問道,“那這一劫該如何解?”

“心頭血。”龍隱低聲道,“心愛之人的心頭血。”

鳳傲天看着軒轅彧,“他如今可能醒?”

“若是見到他心愛的人,自然會醒。”龍隱緩緩地起身,“王尊,這心頭血可是要損傷氣血的,若是您如今動用了心頭血,那麼慕寒瑾那處的九死可是要耽擱了。”

“他第八死也要等到下月,如今還有一月修養的時間。”鳳傲天抬眸看着他,“可是,如今若不救他,他該如何?”

“永遠沉睡不醒。”龍隱直截了當地說道。

鳳傲天冷笑一聲,“爺答應過於他有一次真正的對決,又怎能看着他就這樣敗了。”

“這一月,您都不能動用內力。”龍隱看着她,心中閃過心疼。

“爺這處不是還有你,你會帶爺回去。”鳳傲天抬眸看着他說道。

“不能隨意走動,故而,王尊要待在玄墨國一月。”龍隱看着鳳傲天,那一雙勾人的碧眼閃過淡淡的幽光。

鳳傲天淺笑道,“無妨,只要他能醒來。”

“那事不宜遲,一個時辰之後,乃是月圓之夜,乃是取心頭血最好的時機。”龍隱看着外面的天色,低聲道。

“嗯。”鳳傲天點頭,接着便緩緩地解開自個的衣衫,她抬眸看着龍隱,“你給爺取。”

龍隱接過她手中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的龍隱,已經卸下了早先幻化成人形那般的柔弱,而是變成了一個能讓她依靠之人。

他轉身看着軒轅彧,“王尊可以與他說話,若是能醒,那王尊定然是他心上人,如若他不醒,怕是……”

鳳傲天知曉龍隱的顧慮,她合起自個的衣衫,重新穿戴整齊,看着軒轅彧的面容,下顎已經長了胡茬,俊美無儔的容顏,透着淡淡的蒼白,他就像睡着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軒轅彧,醒醒。”鳳傲天抬手,捏着他的鼻子,沉聲喚道。

躺在龍榻上的軒轅彧待聽到鳳傲天的聲音,不過是晃動了一下眼皮,再說反應。

鳳傲天繼續喚道,“軒轅彧,還不醒,再不醒,我便走了。”

軒轅彧的眼皮又再一次地晃動着,那泛着白的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睜開雙眸。

鳳傲天低頭,咬着他的唇,低聲道,“還不醒。”

“嗯……”一聲嚶嚀回蕩在寢宮內。

鳳傲天抬眸,眨着雙眸看着他緩緩地睜開雙眸,她嘴角勾着淺淺地笑意,“捨得醒了?”

“你……”軒轅彧看見鳳傲天時,顯得很驚訝,因着許久未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在這裏?”鳳傲天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說道,“是啊,我怎麼在這裏?”

軒轅彧見她如此,轉眸看着四周,“我這是怎麼了?”

“你想我想的昏倒了。”鳳傲天低下身子,看着他淺笑道。

軒轅彧又是一怔,“胡說八道,我怎會想你。”

鳳傲天嘴角微揚,接著說道,“既然不想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裝作失望的模樣,接着起身,便要離開,手腕卻被他抓住,“來了,哪有走的理?”

鳳傲天歪着頭看着他,“捨不得了?”

“誰說的?”軒轅彧依舊嘴硬地不肯承認。

鳳傲天隨即坐在他的身旁,為他掖着被角,“你的心思還真重。”

軒轅彧看着她,抬眸,看着一旁的龍隱,眸光一暗,“他是誰?”

“他是我的人。”鳳傲天側眸看了龍隱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的人還真多。”軒轅彧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鳳傲天指尖抵着他的唇,笑吟吟地看着他,“自然是多的。”

軒轅彧扭頭不去看見她,覺得自個這些日子當真是魔障了,才會念着她,如今她來了,他反倒越發的生氣了。

鳳傲天看着他如此,知曉他的脾氣,隨即笑了一聲,“好了,你可知你昏睡了多久?”

“多久?”軒轅彧想着自個怎會昏睡呢?

“近一月。”鳳傲天沉聲道。

軒轅彧又是一頓,接著說道,“我怎會昏倒?”

“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血腥?”龍隱在一旁低聲問道。

“你不知朕最怕的就是血嗎?”軒轅彧抬眸看着龍隱,冷冷地說道。

“那不過是你十歲以後,十歲之前,你很喜歡血腥,更喜歡聞到血腥味。”龍隱緊接著說道。

“不錯。”軒轅彧有些狐疑地看着龍隱,大方地承認。

“後來,你用內力將體內湧現出這股子煞氣壓制了下去。”龍隱淡淡地說道,“故而,自此之後,你最怕的就是看見血腥。”

“嗯。”軒轅彧接着點頭。

“你可知,你用內力抵禦煞氣,卻不能動情,若是動情,便會傷了心脈,導致昏睡不醒。”龍隱的聲音有些冷,更帶着無人能敵的冰冷。

軒轅彧微微一怔,他斂起雙眸,不再說話。

鳳傲天握着他的手,緩緩地湊近,“原來你對我動了真情啊。”

軒轅彧冷聲道,“想得美。”

鳳傲天笑意深深,“我一向想得美。”

軒轅彧冷哼一聲,接着轉頭,不再看她,此事他自然知曉,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知道自個動了情會導致心脈受損,卻未料到會如此嚴重。

龍隱看着時辰,再看向鳳傲天,“王尊,時辰到了。”

“嗯。”鳳傲天看着軒轅彧,抬手便點住了他的穴道,背對着他解開自個的衣衫。

軒轅彧只是不能動,卻能看見,他看着鳳傲天,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麼?”

“自然是救你。”鳳傲天接著說道。

“你要對她做什麼?”軒轅彧看着龍隱手握着匕首,正緩緩地向鳳傲天刺去。

“你若想保住自個的命,要取心愛之人的心頭血做藥引才可。”龍隱抬眸看了一眼軒轅彧,陰森森地說道。

軒轅彧眸光一冷,看着鳳傲天,“不準。”

鳳傲天側眸看着他,“放心,我不會有事。”

“怎麼可能沒事,心頭血,稍有不慎便會沒命。”軒轅彧心思一顫,他從未想過他們再次相見,她竟然是為了救他,而且,不惜傷害自己。

鳳傲天看着他,“你難道忘記答應我的事?”

“我從未答應過你什麼。”軒轅彧如今是氣急了,他怎麼忍心讓她如此做呢?難道這些時日的折磨都是假的嗎?當他得知她大婚,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可是,卻沒有他的位置,他的心在隱隱作痛,可是,他卻更加地明白,自個的身份,他不知該如何,整日的如同行屍走肉般地活着,最後還是撐不住下去,變成這般,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從未想過,會讓她犧牲些什麼。

鳳傲天嘴角微揚,“與我真正的較量。”

軒轅彧微微一頓,看着她淺笑的眸,“倘若你就這樣死了,我可是不會陪着你去的。”

“那可不行,我倘若真的這樣死了,我定然拉着一起。”鳳傲天面色輕快地說道。

而龍隱卻在她說話之際,刀尖劃過她的心頭,接着拿過一個白玉瓷瓶,將心頭血滴落在內,而後,他掌心催動內力,那白玉瓷瓶內晃動着青色的雲霧,過了片刻,他抬手,便將這白玉瓷瓶放在了軒轅彧的嘴邊,“趕快服下,負責過了葯氣,便白費了,又要取一次心頭血。”

軒轅彧看了一眼龍隱,閉着眼將瓷瓶內的血葯咽下。

龍隱轉身,便看到鳳傲天已經自行穿戴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還是硬撐着。

他連忙將她抱入懷中,轉眸看了一眼軒轅彧,“這些日子她要待在這處。”

“嗯。”軒轅彧點頭道。

接着便看到龍隱將鳳傲天平放在他的身側,龍隱則拿出匕首,劃過自個的手腕,接着放在鳳傲天的唇上,“大口喝。”

鳳傲天鼻翼間充斥着血腥味,以往都是她割血喂人,今兒個卻第一次喝旁人的血,而且還是龍隱的,她看着他眼眸中的堅定與冷意,她隨即便吸了起來,他的血很冷,卻透着淡淡的清香,不知為何,她竟然喝出了甜味。

龍隱見她氣色好了一些,隨即便將手腕收起,鳳傲天看着他拿出一個絹帕包紮,她抬手,“讓爺來。”

“無妨,龍隱自己可以。”龍隱側着身子,用一隻手熟練地包紮好,轉身看着她,接着抬手將軒轅彧的穴道解開,“好好照顧她,我去去就回。”

還不等軒轅彧答應,他便起身閃身離開了帝寢殿。

“他到底是誰?”軒轅彧看着龍隱的確與眾不同,絕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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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婚之萌妻入侵文/打瞌睡的萌

程子虞的夢想是某天成為一線大咖,隨意玩轉娛樂圈;顧沐陽的夢想是打造一個娛樂圈,讓程子虞愛怎麼耍就怎麼耍;

如果說顧沐陽是睥睨天下的君王,那程子虞就是君王不早朝的妲己。

猶記得,3歲的程子虞遇上5歲的顧沐陽,從那刻起這個叫顧沐陽的男人開始成為她的剋星;

從有記憶起,程子虞就是顧沐陽生命中的唯一,他寵她愛她,縱寵放肆她。

片段一:

“顧沐陽你娶我好不好?雖然我不會做飯,不擅長做家務,但是……”

“上一句!”

“雖然我不會做飯,不擅長做家務!”

“再上句!”

“顧沐陽你娶我好不好!”

“好,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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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爺”太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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