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誰說敢傷他,給爺噴火

153 誰說敢傷他,給爺噴火

南鈺一動不動地端坐與皇輦之中,直視着鳳傲天,不禁對她好奇起來,一身銀灰色錦袍,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深不可測,朱唇微抿,俊美非凡,單單是那淡然一笑,便透着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氣。

南鈺只覺得眼前的鳳傲天不太真實,最起碼,這世間,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只看一眼,便能深深地印刻在心裏的人,她,鳳傲天是第一個。

越是如此,越說明,此人的厲害之處,對於他來說,必定是要除之之人,否則,日後,南回國怕是真的會遇到大劫難。

他抬眸,再看向身側的流星,懷中的小白蛇,他的眸光更多了幾分的冷寒深邃,南回國,絕對不能在他的手中毀了。

龐將軍親自騎着馬打開了城門,前去迎戰,而南回國所派的也是一名大將,人高馬大,力大無窮,亦是南回國的第一勇士。

鳳傲天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南鈺,而後,便將目光落在了龐將軍與南回國第一勇士的身上,雷鼓陣陣,兩軍對峙,龐將軍手握長槍,與南回國的大將單槍匹馬比試。

“爺,這南回國第一勇士也不見得是四肢發達之輩。”夜魅晞第一次有些正視眼前的南回國勇士。

鳳傲天微微點頭,“南鈺能夠御駕親征,必定是早有謀算的,他帶來的人自然是各種翹楚。”

夜魅晞隨意應道,“不過,魅晞手中的人也不差。”

鳳傲天點頭道,“嗯,你的屬下不錯。”

夜魅晞淺笑道,“魅晞的人便是爺的人。”

鳳傲天在他的唇角淺酌着,“貧嘴。”

夜魅晞低笑一聲,引得身側正在專註看着戰況的巫月國的將士一陣愕然,連忙斂去心中的不適,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城樓之下。

流星抬眸,盯着眼前打情罵俏的二人,想着要不要這麼光明正大的,生怕旁人不知曉巫月國的皇帝是聖主的愛寵。

夜魅晞巴不得所有的人知曉,如此,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她的身邊,這皇帝之位,他由始至終都不稀罕,而從未放在眼裏。

南鈺抬眸,看着城樓之上的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的明目張胆,讓他閱美無數的人,都覺得有些訝異,不禁疑惑道,這鳳傲天到底有何本事,能夠讓堂堂的巫月國一國之君,都甘願投懷送抱,而且,不理會世人的眼光。

對於男子與男子相愛,他着實是不解的,因着,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子來說,應當遵循的乃是天地之氣,向來都是陰陽調和,如今,卻換成如此,便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看向鳳傲天與夜魅晞那樣相擁着,他又覺得沒有不妥之處,反而甚是和諧,他有些不明白自個的眼光是怎麼了?

鳳傲天將南鈺的神情盡收眼底,她本就不會看旁人的眼色,一向唯舞獨尊怪了。

而夜魅晞更不會在意,相反,看到南鈺有如此的神情,他更是高興,最好能夠噁心死南鈺,他便更覺得暢快了。

小白蛇探着舌頭,此時此刻,它也想要抱抱,可是……想及此,便覺得悲傷不已。

流星捏着它的蛇頭,“你要傷心,滾一邊去,最好衝著南鈺噴水,我才高興。”

鳳傲天聽着流星的,側眸,看着小白蛇明顯一副霜打得茄子般,靠在流星的懷中,不發一言。

“讓它到爺的懷裏來。”鳳傲天知曉小白蛇如今在鬧情緒,便淡淡地說道。

小白蛇聽聞,連忙斂去內心的悲傷,顯得異常的激動,蛇身一動,便毫不留戀地落在了鳳傲天的懷中,還忍不住地蹭着她的手臂。

流星看着小白蛇如此的迫不及待,嘴角一撇,“當真是重色輕友。”

鳳傲天斜睨着他,“嗯?”

流星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白蛇,接着向一側挪了幾步,衝著鳳傲天傻笑,“呵呵,聖主,我什麼也沒說。”

夜魅晞看着流星這幅鬼精靈的模樣,低笑一聲,側眸,看向鳳傲天,“爺,這流星還真是個活寶。”

“耍寶才對。”鳳傲天直截了當地回道。

流星嘟着嘴角,又忍不住地向一側挪動了幾下,然後,雙手撐着城牆,看着城樓之下的兩人的打鬥,再看向夜魅晞,“你跟南鈺兩個人,誰武功高?”

夜魅晞未料到,流星還會問他,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看着他,“你想瞧瞧?”

“當然,下面那兩個打着真沒勁。”流星嫌棄地說道。

夜魅晞嘴角一抽,這話,雖然不大,卻還是傳到了下面二人的耳中,連帶着,兩軍的將士也聽到了,一時間,無數道凌厲地目光射向流星,似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流星見狀,一溜煙鑽入了鳳傲天的懷中,抬眸,可憐兮兮地盯着鳳傲天,“聖主,流星說的是實話。”

鳳傲天看着他這幅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接着側眸,看向夜魅晞,“你說呢?”

夜魅晞難得附和着流星的話,回了一句,“的確沒勁。”

正打得起勁的龐將軍聽到自個皇上都如此不給面子,索性,有些鬱悶,不過,想着,他是見識過皇上的武功的,比起自個的,他的那幾招卻是是班門弄斧,如此一想,再看向對面的這第一勇士,也便覺得不過如此,索性,用了自個的看家本領,笑話,若是,連對面的南回國的大將都搞不定,他真是不用當這個將軍了。

南鈺聽着城樓之上的聲音,眸光透着冷沉,他手中的良將,在他們眼中怎變成跳樑小丑了?

流星的話真實的意思就是如此,他就是要讓南鈺丟臉,誰讓他是個小肚雞腸的性子呢?

小白蛇現在靠在鳳傲天的懷中,對於其他的事情都置若罔聞,反正,只要待在她的懷中,就是最高興的事兒。

流星看着小白蛇這幅陶醉的模樣,無奈地嘆着氣,同樣待在鳳傲天懷中的流星,抬起手指,抵在小白蛇的蛇頭上,“你沒救了。”

小白蛇不置可否,依舊享受着,它才不管有救沒救呢。

鳳傲天低頭,看了一眼流星,拍着他的腦袋,“小鬼頭一個。”

流星對於鳳傲天給他的特別稱謂,已經習以為常,抬頭,只是笑呵呵地點了一下頭,而後,便拽着鳳傲天的衣袖,不放。

夜魅晞這才反應過來,自個被這個小鬼頭給耍了,不過,想着也只有他的話,才能激起他們的鬥智,那被利用一下也無妨,只要爺高興便好。

鳳傲天攬着夜魅晞的腰際,依舊看着下面的戰況,兩軍的將士,被流星的話一激,更是鼓舞了兩軍的士氣,看着兩軍的將領拼盡全力對打,他們恨不得此刻便衝上前去,撕咬着對方。

南鈺抬眸,注視着鳳傲天,似是在盤算着什麼,他倒是小瞧了夜魅晞的本事。

時間緩緩流逝,烈日炎炎下,城樓之下的兩人打得越發的激烈,滿頭是汗,但是,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流星看着下面的二人,忍不住地打着哈欠,不知不覺地趴在鳳傲天的懷中,就睡著了。

夜魅晞看着流星這幅模樣,忍不住地笑道,接着自鳳傲天的懷中,將他接了過來,抱入了自個的懷中,流星如今是困極了,尋到一個舒適的抱枕,自然是不會錯過的,索性,在夜魅晞的頸項處蹭了幾下,嘴角還吐着泡泡,睡了過去。

夜魅晞有些後悔自個這個好心的舉動,他不過是不想鳳傲天太過於辛苦,才攬下這個活,未料到,流星這個小傢伙,還真的沒將他當成外人。

小白蛇可不管那麼多,如今,它舒舒服服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夜魅晞本想着也將小白蛇從鳳傲天的懷中拎過來,可是,對上小白蛇那陰森的綠光,他覺得,若是真將它拎入自個的懷中,它定然會一口將他吞了,所以,就如此吧,雖然,他還是很吃味。

鳳傲天看着夜魅晞這短短的時間,便想了許多,嘴角一勾,握着他的手,輕輕地摩挲着,低頭,看着下面的二人,如今,還未分出勝負,着實是讓人着急啊。

如此,便又過了一個時辰,儘管,下面的二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可還是咬牙堅持着,現在,就是比耐力的時候了。

而就在此時,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邢無雲終於走出了營帳,看着對面的城樓上赫然站立的冷千葉,他舉起手中的酒壺,遙遙相望,接着仰頭喝了一口酒,看着身側的將領,沉聲道,“攻城!”

“是。”身側的將領這些時日一直在等着這一刻,如今,得了命令,連忙帶着人馬氣勢洶洶地向城樓處趕去。

而邢無雲則是轉身,回了營帳,繼續斜卧與軟榻上,飲着酒,低頭,看着手中的兩個木偶,笑意深深。

冷千葉自然看到了對面邢無雲敬酒的舉動,他微微點頭,看着不一會,對方便吹起了號角,接着,大隊的人馬向這邊浩浩蕩蕩地狂奔而來,他便命令易武親自帶兵下去相迎,這個時候,不需要守着城樓,而是,要讓樂啟國看看鳳棲國的威風。

易武亦是躍躍欲試,連忙帶着人馬走出了城樓,看着相迎而來的樂啟國的將領,旗子上赫然寫着一個偌大的“洛”字,易武亦是得到了消息,洛雲前往了巫月國,而眼前的將領,乃是洛家的誰呢?

眼前的將領乃是洛雲的大哥,命為洛遲,與洛雲的心思深沉,更多的是勇氣。

他看着眼前的易武,嘴角微勾,一雙深邃的雙眸,透着的是殺伐果斷的魄力,接着抬手,便聽到又一聲號角聲,緊接着,樂啟國的士兵們便高舉着兵器向前衝去。

易武陰沉着臉,接着抬手,身後的人馬亦是向前衝去,轉瞬間,整個上空,便飄蕩着廝殺聲與喊殺聲。

冷千葉負手而立與城樓之上,看着城樓下的情形,再看向不遠處樂啟國的軍營內,在思謀着邢無雲到底有着怎樣的謀算。

似是早有預謀,慕寒遙一直在等待着洛雲出招,而就在適才,便看到樂啟國的人馬相繼向城樓走來。

他眸光透着冷沉,凌霜雪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側,低聲道,“久聞慕將軍驍勇善戰,今日一戰,便看慕將軍的了。”

慕寒遙側眸,看了一眼凌霜雪,眸光深邃冷寒,冷峻的容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語氣淡淡道,“本將軍自當遵從皇上之命,不會讓樂啟國得逞。”

“有慕將軍坐鎮,本相最是放心不過。”凌霜雪客氣地說道。

身側,巫月國的將領有些不解,如今,這個時候,為何要讓鳳棲國的人打頭陣呢?若是傳出去,巫月國豈不成了笑話?

慕寒遙轉眸,看着凌霜雪,他心中一陣冷笑,她如此做,不過是將他當成馬前卒,為的便是鼓舞巫月國的士氣。

他肅然轉身,每一步走得都極其的沉穩,李肅跟在他的身後,緩緩地下了城樓,他翻身上馬,騎着戰馬,輕撫着鬃毛,腦海中浮現出鳳傲天與他一同並肩相攜的畫面,他眉眼間不可抑制的劃過一抹暖意,而後,帶着人馬走出了城門。

凌霜雪看着城樓之下的慕寒遙,待慕寒遙帶着人馬踏出城樓時,她冷聲命令道,“關閉城門。”

巫月國的將領有些不解,但,還是依照命令,將關閉了城門。

李肅看着城門關閉,有些憤然,看向慕寒遙,“這女人好陰險。”

慕寒遙冷笑一聲,“無妨,她若是想置我於死地,自然不會輕易地將城門打開。”

李肅看着慕寒遙,隨即不再開口,看着遠處樂啟國的人馬,他面色冷沉。

慕寒遙抬眸,看着眼前打着頭陣的洛雲,冷峻的容顏波瀾不驚,同樣是風之色變的風雲人物,強者對上強者,才更有挑戰性。

慕寒遙完全未將凌霜雪的算計放在心上,即便是,她可能接下來會與洛雲一同算計,讓他葬身在此,他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洛雲直視着慕寒遙,所為一戰成名,揚名立萬,放在慕寒遙的身上,那便是最恰當不過了,誰能料到,一個不起眼的鳳國,能夠將一直佔據鳳國上峰的棲國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便收入囊中,而這其中,慕寒遙則是最讓各國將領好奇之人,更多的也是敬佩,畢竟,在這個和平的時代,身為將領,能夠實戰演練的機會少之又少,而能夠擁有着超凡膽識與謀略的人也少之又少。

慕寒遙當然知曉,如今,他在各國將領心中必定是有了一絲的分量的,故而,對上洛雲,他反倒有着一絲的興奮,畢竟,洛雲的謀略與冷千葉不相上下,而他此次,若是能夠打敗洛雲,那便意味着對於樂啟國的了解,便會更進一步,即便他戰死沙場,也是死而無憾。

洛雲看着慕寒遙,拱手,低聲道,“早聽聞慕將軍的膽識謀略,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慕寒遙亦是拱手道,“彼此彼此。”

洛雲單單從慕寒遙的神情語態中,便知曉他的性子,冷靜中帶着狠戾,他低笑一聲,而後,也不再說什麼,二人對看一眼,他便抬手,身後的士兵便向前衝去。

慕寒遙依舊端坐與戰馬上,沒有絲毫的波動,而他身後的將士已經齊齊地高喊着,迎上上去。

同一日,巫月國南北邊關拉起了戰火,鳳棲國東邊的邊關亦是戰火紛飛,這一日,依舊會被載入史冊,平靜了一千年的神州大陸,再一次地燃起了戰火,這也意味着,過不了多久之後,整個神州大陸,都會戰火連天。

巫月國的北面城樓上,鳳傲天饒有興趣地看着城樓之下二人的對打,夜魅晞感覺到自個的錦袍上有着粘稠,低頭,便看到自己的肩膀上濕了一大片,他嫌惡地恨不得將流星丟出去,轉眸,看向鳳傲天,“爺,這個小鬼頭……”

鳳傲天側眸,看着夜魅晞肩膀上流星沾濕的口水,而此刻,流星感覺到了自個臉下有些濕,便蹭着腦袋,換了個地方,接着靠在夜魅晞的另一個肩頭上,繼續睡着,那嘴角依舊不停地流着口水。

她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側着身,在夜魅晞的耳邊低聲道,“回去,爺好好補償你。”

夜魅晞面帶嬌羞,美眸流轉,看着鳳傲天,乖順地點頭道,“好。”

小白蛇聽着二人曖昧的話語,抖動着蛇身,有些不滿,抬起蛇頭,盯着鳳傲天,它也想要王尊對他笑笑。

鳳傲天順着眸光,看向小白蛇,抬手,輕撫着它的蛇頭,“又在胡思亂想了?”

小白蛇連忙晃動着蛇尾,表示着自個絕對沒有亂想,它的思想是很純潔的。

鳳傲天抬起雲袖,將它的蛇頭蓋在雲袖下,順着城樓之下的吶喊聲,便看到南回國的第一勇士被打落下馬,口吐白沫,當場倒地。

而龐將軍也是撐着一口氣,目視着眼前的第一勇士,端坐與戰馬上。

南鈺看着眼前的情形,眸光透着冷厲,抬眸,對上鳳傲天嘴角邪魅的笑意,他大手一揮,“撤兵!”

南回國的將士有着片刻的呆愣,待聽到號令,心有不甘地拖着倒在地上的勇士,撤了回去。

流星聽着下面的歡呼聲,幽幽轉醒,揉着惺忪的雙眸,瞟了一眼城樓下面,“總算完了。”

“你也該下來了。”夜魅晞的聲音傳入流星的耳朵。

流星連忙揉着自個的耳朵,不滿地嘟囔着,“知道了。”

他如今還未全醒,有些晃晃悠悠地自夜魅晞的懷中下去,夜魅晞看着自個雙肩上沾染着口水,忍不住地皺着眉頭。

流星抬眼,看着鳳傲天,“聖主,何時回去?”

鳳傲天看着他,“你還不能回去。”

“啊。”流星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魂落在了鳳傲天的身側,低聲稟報着。

鳳傲天眸光一沉,看着流星,“帶着小白蛇去尋慕寒遙。”

她轉眸,看着懷中的小白蛇,“給爺聽清楚了,誰若是敢傷他,你噴火噴水都行,明白嘛?”

小白蛇抬眸,看着鳳傲天,有些不舍,可還是點着頭應道。

流星摸着腦袋,有些煩躁,他很討厭沒有睡醒的感覺,抬眼,看着鳳傲天,央求道,“聖主,能不能讓流星睡醒再說。”

鳳傲天眸光冷沉,“在路上睡。”

流星嘴角微撇,接着看着她,“路上怎麼睡?”

鳳傲天抬起手指,嘴角便發出一道聲音,接着便看到一隻雄鷹盤算在上空,小白蛇看着空中的飛鷹,有些害怕,連忙縮着蛇頭,看着鳳傲天。

鳳傲天上前,輕撫着它的蛇頭,“它不會傷你的。”

小白蛇有些委屈了,天知道,老鷹跟蛇是天敵,它忍不住地掉下幾滴眼淚來。

雄鷹看到流星懷中的小白蛇,露出陰鷙的雙眸,嚇得小白蛇又抖動了幾下。

鳳傲天抬手,撫摸着鷹頭,“不許傷它。”

雄鷹得到鳳傲天的指令,撲閃着翅膀,接着扭着頭,不再看小白蛇,所為眼不見心不煩。

流星連忙將小白蛇收入自個的袖子內,接着縱身一躍,便騎在了雄鷹的身上,沒有骨頭地趴在上面,拍着雄鷹的翅膀,“走吧。”

鳳傲天看着雄鷹,“去尋慕寒遙。”

雄鷹點着頭,撲閃着翅膀,飛身離開。

小白蛇自流星的袖中探出蛇頭,可憐兮兮地盯着鳳傲天,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認命地嘆了口氣,鑽進了流星的袖中,緊緊地纏着他的手臂,心裏不停地祈禱着。

如今,夜魅晞是最高興的,流星跟小白蛇離開,他便可以獨佔着鳳傲天了,掛着淺淺地笑意,靠在鳳傲天的懷中。

龐將軍撐着入了城樓,便撐不住,接着暈倒過去。

身下的將領連忙前來稟告,夜魅晞看着眼前的將領,沉聲道,“這幾日,好好歇着。”

“是。”將領領命,隨即便派人前去照顧龐將軍。

而鳳傲天則帶着夜魅晞回到了芙蓉閣內,夜魅晞進屋便將自個身上沾染着流星口水的錦袍褪去,軟弱無骨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

鳳傲天抱着他,低頭,看着他,“怎麼了?”

夜魅晞的指尖劃過她的唇,“爺忘記了,剛才答應魅晞的。”

鳳傲天挑眉,“爺答應你什麼了?”

夜魅晞嘟着嘴角,接着勾着她的頸項,低頭,吻上她的唇,輕輕地吸允着。

鳳傲天嘴角微揚,手指輕輕一勾,便將他身上的衣衫褪盡,輕撫着他凝脂般的肌膚,引得夜魅晞一陣陣的顫慄。

慕寒遙看着眼前廝殺的兩軍人馬,目光始終落在洛雲的身上,如今,已經打了整整兩個時辰,眼看着天色已暗,雙方並未有任何一方退縮。

凌霜雪立在城樓之上,看着下面的情形,身側將領低聲道,“凌相,如此下去,是不是?”

凌霜雪抬眸,看着身側的將領,“難道你懷疑慕將軍的本事?”

將領連忙低頭,不知如何回應,但是,如今,看着兩軍交戰,明明攻打的是巫月國,相迎的不是巫月國的人,而是鳳棲國,這……算什麼事。

凌霜雪嘴角一勾,“若是,慕將軍抵擋不了,將軍再上去,必定能一擊即中。”

將領聽着凌霜雪話,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可是,此舉,未免有些太過於小人,對於他這種耿直之人,着實有些不願意接受。

凌霜雪猜到了眼前將領的想法,接著說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將軍想必是知曉的,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將樂啟國的人馬擊退,難道不是嗎?”

將領不再回話,而是站在一側,沉默不語。

凌霜雪眸光透過一抹看不清楚的幽光,看着城樓之下的慕寒遙,她心中卻想着,若是,她的舉動,怕是他已經知曉了。

正在此時,空中盤旋着一隻飛鷹,接着,便看到飛鷹上面落下一道小小的身影,直直地坐在了慕寒遙的前面。

慕寒遙看着自個前面落下的小傢伙,一臉的好奇,“你是誰?”

“叫我流星便好。”流星自來熟的說道,接着看向慕寒遙,仔細地打量着,而後,甩了甩自個的衣袖,“出來了,已經安全了。”

小白蛇這一路可是提心弔膽的,如今,知曉已經安全,連忙探出蛇頭,但,看到眼前的慕寒遙深邃的雙眸,它看向流星。

“這個啊,是慕寒瑾的大哥,也是爺的人。”流星熟門熟路的介紹道,對於鳳傲天身邊的人,他自然很清楚,雖然,沒有見過慕寒遙,但是,他能聞到慕寒遙身上屬於鳳傲天的氣息。

慕寒遙看着流星,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既然知曉自個是誰,又接着問道,“你是皇上派來的人?”

流星側眸,看着慕寒遙,笑得一臉的無害,“是啊,聖主派我來的。”

慕寒遙打量着流星,卻不知為何皇上要派個小娃娃過來,不過,想着皇上自然有她的道理,也不再多問,而是,大手一揮,雙手擋在他的面前,“這裏危險,你還是去城樓上吧。”

流星微微一怔,想着,這還是第一個看到他沒有吃醋的人,不禁對慕寒遙多了幾分好感,接着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看着懷中的小白蛇,“看吧,聖主身邊的人都很厲害的。”

小白蛇自然能夠感受到慕寒遙身上透着的威武之氣,他不苟言笑,首當其衝地便是關心他們的安危,而不是一再地追問着他們的來歷。

小白蛇探出蛇頭,盯着慕寒遙,吐着信子。

慕寒遙低頭,便對上小白蛇射出的綠光,他抬手,將它一把按入自個的懷中,“刀劍無眼。”

小白蛇低頭,對上流星明亮的雙眼,想着這個人還真是惜字如金啊。

慕寒遙抬眸,看着洛雲,觀察着眼前的戰況。

凌霜雪亦是看到了流星,不禁疑惑道,怎得突然冒出個小孩來?

洛雲將慕寒遙的舉動看在眼裏,他眸光透着冷沉,接着便足尖輕點,手握着大刀向慕寒遙揮來。

慕寒遙隨即飛身而出,拔出手中的長刀,迎上前去。

流星坐在戰馬上,看着懷中的小白蛇,再看向慕寒遙俊朗的身影,低頭,說道,“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小白蛇有些興緻缺缺,適才被老鷹嚇得不輕,如今,它靠在流星的手臂上,不停地打着哈欠。

流星看着它這幅蔫蔫的模樣,低聲道,“你啊。只有在聖主的面前,才乖順。”

小白蛇不置可否,漸漸地合上了雙眼,任由着耳邊傳來喊殺聲,兵器交響的聲,它只管睡自個兒的。

流星盯着它,無奈地嘆着氣,接着便抬頭,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慕寒遙與洛雲正在過招,比起適才看到的,精彩了許多,他不禁嘀咕道,這才有看頭嘛。

凌霜雪看着端坐與馬上的流星,接着自手指上彈出一支飛鏢,直直地向他的後腦射去,待看到那飛鏢插入流星時,那坐在戰馬上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凌霜雪眸光一沉,接着便看到流星已經坐在她身側的城牆上,歪着腦袋看着她。

凌霜雪又是一驚,盯着他,“你到底是誰?”

流星看着凌霜雪,搖着頭,嘆着氣,“背後傷人,太卑鄙了。”

凌霜雪正欲抬手,去抓流星,卻看見眼前的身影再一次的消失不見,如今,不僅她覺得驚愕,連帶着站在城樓之上的巫月國將士看着都不可置信。

流星的身影再次坐在城牆上,看着凌霜雪,低頭,摸着小白蛇,低聲道,“小白蛇,她欺負我。”

小白蛇聽着流星的話,微微地睜開雙眼,一道森寒的綠光射向凌霜雪,接着飛身而出,身形快如閃電,對準凌霜雪,便噴起火來。

凌霜雪躲閃不及,連忙抬起手臂,遮住面容,身上的衣衫轉瞬便被燒成了焦炭,她抬眸,看着小白蛇,更是不可置信,“你們……”

巫月國身旁的將士見狀,又是一陣錯愕,盯着眼前的流星,大驚失色。

流星明亮的眸光透着純真,“你暗箭傷人,心腸太歹毒了。”

身側將領適才,只關注着慕寒遙,並未看到凌霜雪的舉動,如今聽着流星的話,再看向凌霜雪時,神色變得怪異。

凌霜雪抬眸,注視着流星,再看向自個身上的衣衫便燒的焦黑一片,她猛然轉身,下了城樓。

流星看着眼前的巫月國的將士,接着露出可愛的笑容,而後,坐在城牆上,晃動着雙腿,看着不遠處的戰況。

慕寒遙與洛雲二人依舊在交手,二人的武功可謂是難分上下,流星看在眼裏,再看向小白蛇,接著說道,“喂,別忘了聖主囑咐你的事。”

小白蛇晃動着蛇身,不情願地看着,顯然,現在,還沒有到最後時刻。

流星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好戲,顯然,他對慕寒遙的印象是極好的。

芙蓉閣內,夜魅晞靠在鳳傲天的懷中,其實,他想做一些更親近的事,每次,都是點到即止,讓他不免有些心癢難耐。

鳳傲天看着他面色泛着紅暈,在他的腰身輕輕一捏,“怎麼了?”

夜魅晞如今身無寸縷地靠在她的懷中,手指隔着衣料滑過她的後背,“爺,您不想要魅晞嗎?”

鳳傲天低笑一聲,看着他,“還不是時候。”

夜魅晞羞紅了臉,連忙垂着頭,靠在她的肩上,低聲道,“那何時才可以?”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待爺未你鋪上萬里紅錦,親自迎娶你時。”

夜魅晞的面頰更加地紅,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爺,魅晞會等到那一天的。”

鳳傲天嘴角微揚,“不會讓你等很久。”

夜魅晞心中感動不已,這是她給他的承諾,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她對自己的心意,他緊緊地靠在她的懷中,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鳳傲天輕撫着他光滑的後背,她盡自己的全力,能給他的只有這些……

鳳棲國的邊關,冷千葉看着眼前的戰況,怕是又要一夜。

是夜,衛梓陌穩穩地躺在馬車內,聽着馬車外的車轅聲,鳥鳴聲,如今,他已經徹底地離開了玉羅國,一切似是已經註定,可是,變數卻是瞬息萬變的,抬眸,看着遠方,鳳傲天,希望我沒有看錯你。

鳳棲國的皇宮內,貓公公斜卧與軟榻上,這幾日,明顯有些憔悴,不知為何,自鳳傲天離開之後,他便心緒難安,總是感覺有事要發生。

四喜步入殿內,站在他的身側,“貓公公,已經三更天了。”

貓公公抬眸,看向四喜,嘴角微勾,“今兒是第幾日了?”

四喜低聲回道,“已經半月了。”

貓公公逕自從軟榻上起身,神情有些落寞,踏出寢宮,看着天色,“還真是度日如年啊。”

四喜側眸,看着貓公公,“貓公公,您以前不是如此的。”

貓公公看着四喜,“是嗎?洒家都已經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四喜沉默不語,有些事情,不是他說了便能改變的。

魄的身影落下,在貓公公耳畔附耳道。

貓公公渙散的神色顯現出一抹冷厲,尖聲道,“好大的膽子。”

魄連忙立在一側,看着貓公公,“貓公公,此事該如何?”

“主子是何意思?”貓公公看着魄問道。

“主子答應過他,給他三年的時間,如今,才不過一年。”魄接著說道,“主子說,且莫動他。”

貓公公冷哼一聲,“那便死死地盯着,但凡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便將他大卸八塊。”

魄知曉,貓公公最是容不得對主子有半分威脅之人,如今,他只能應着。

貓公公抬眸,看着遠方,接着轉身,步入了內殿。

津軒宮內,藍璟書亦是感覺到了京城似是有異動,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勁,他還未尋到。

顧葉峰剛剛洗漱之後,看着今兒個還未批閱完的奏摺,似是覺察到不對勁,而後,推着輪椅趕往了易沐的寢宮。

易沐剛要歇息,便看到顧葉峰,“還不歇着?”

“你看這兩份奏摺。”顧葉峰將手中的奏摺遞給他。

易沐只披着一件披風走了過來,接過顧葉峰手中的奏摺,翻閱着,而後,眸光一沉,接着抬眸,看向顧葉峰,“去璟書那裏。”

“嗯。”顧葉峰點頭道,二人便行色匆匆地趕往津軒宮。

藍璟書正沐浴罷,聽到外面的稟報聲,走出內堂,便看到易沐與顧葉峰已經入了大殿。

他上前,看着二人,“發生何事了?”

顧葉峰將奏摺遞給他,“你且看看這兩封奏摺。”

藍璟書接過奏摺,仔細地翻閱着,聯想着這幾日他的疑惑,如今,總算有了頭緒,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京城內怕是有大變動了。”

“嗯。”顧葉峰與易沐點頭道,“此事該如何?”

“且莫打草驚蛇。”藍璟書收起奏摺,看着二人,“我去找貓公公。”

“好。”易沐與顧葉峰點頭,便看到藍璟書披着披風走了出去。

二人對看一眼,並未離開。

貓公公此時正為適才魄稟報的事情生氣,殿外傳來四喜的稟報聲,“貓公公,藍侍妃求見。”

貓公公想着深更半夜,藍璟書前來,所為何事,接着走出寢宮,便看到藍璟書青絲未乾,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薄的常服,披着披風,顯然是剛剛沐浴之後。

他斜靠在大殿石柱上,“找洒家何事?”

藍璟書看向貓公公,溫聲說道,“貓公公,借一步說話。”

貓公公看着藍璟書如此的神情,再看向他手中握着的奏摺,似是察覺到有此事非同小可,接着點頭,二人便步入寢宮。

貓公公步入內堂,看向緊隨其後的藍璟書,語氣低沉道,“說吧,何事?”

“貓公公且看。”藍璟書將手中的奏摺遞給他。

貓公公接過奏摺,仔細地翻閱着,接着抬眸,看向藍璟書,一掌拍在一旁的几案上,厲聲道,“豈有此理,當真是膽大包天了。”

他的聲音透着尖銳,響徹整個天際,顯然,很生氣。

藍璟書看向貓公公,依舊是語氣淡淡道,“貓公公,此事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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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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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誰說敢傷他,給爺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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