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被坑
有人歡喜,有人憂,話說回了朱長春悠悠的轉醒,發現手腳都被人給綁了,渾身酸痛,才想起所發生過的事情,那漫天的憤怒聲席捲了整個裁縫店,那店主夥計一聽他們少公子竟然在樓上,才把他給解放了過來,朱長春還沒等他們說完就一溜煙的追了出去。
“少爺,你的胸……”
待朱長春追出去,蘇牧錦他們的馬車卻剛走,於是他就怒罵著店裏的夥計,勢要抓住蘇牧錦不可,都朝着馬車追趕而去,於是一副裸男裸奔圖,就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大街上。
驚得街上過路的女人都齊齊的捂住了眼睛,放聲的尖叫而來起來。
而那些男人在看到朱長春胸上畫的畫時,個個都震驚得閉不上嘴,原來男人和男人是這樣的啊!原來,朱家少爺好這一口啊!頓時個個都捂住了胸,生怕遭到朱長春的侮辱。
其中不免有些小孩子,“爹,那人身上怎麼掛着一個人呢?可是又不像是人?這是為什麼呀?”十萬個為什麼時期的小孩子,對什麼事物都不免好奇,出於不懂就問的好孩子,當然是現學現用。
只見那孩子的大人,十分尷尬的用手捂住了那孩子的眼睛,口中不斷的說著:“噓,少兒不宜,這簡直是作孽啊!”
朱長春在看到了蘇牧錦特意從馬車伸出的頭時,那壓抑的怒氣,更加深了,“臭娘們,你有種給老子停下來!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可惜蘇牧錦是聽不太清楚這話的,隨着馬車的遠去,朱長春見追也追不上,倒是把他累個半死,才停歇下來,這不停還好,這一停下來,才發現周圍的異樣。
女人的捂臉,男人的鄙視,讓朱長春隨着他們的視線一瞧,差點沒讓朱長春暈死過去,他怎麼只穿着一條摯褲?而且胸膛上還黑漆漆的一團。
這……這……這是什麼東西!朱長春懵了。
“真不要臉!”
“是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赤身**。”
“赤身**也就罷了,只是那身上還畫著個男人,嘖嘖……”
“這不是朱府的少爺么?”
“呵呵,難怪,口味果然不一般!”
“哈哈,朱少爺,啥時候給大爺一起來一次顛倒鸞鳳啊?”
“是啊是啊,老子這輩子沒嘗過女人也就罷了,好歹一個男人就將就的試試?”
……
朱長春聽着越來越多的人在評頭論足,臉紅一塊紫一塊的,突然憤恨的仰天大吼:“死丫頭,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但是一直是處於養尊處優的朱大少,此時已經完全臉面全無,看着連他的下屬眼中都帶着嘲笑,於是一腳踹在了一個人身上,雙手扒拉扒拉的,把下屬的衣服給扒了下來,也只剩下一條摯褲之後,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在眾多男人的火熱眼光下,灰溜溜的跑了。
從此有朱長春的地方,就有無數的嘲笑聲,在晉城的名聲算是徹底的臭名昭著了。
當然了,罪魁禍首此刻卻是享受美食大餐去了。
徐影駕着馬車直接朝着天香樓而去,對於朱長春的那一小插曲,只有蘇牧錦知道,徐朗月也猜到了一些,不過,對於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徐朗月想的是,他哪天不介意讓他更裸,膽敢覬覦他的女人,嫌日子過得太舒適了是吧。
朱長春從一開始便踩了個地雷,現如今又踩到了某個小氣的男人的大地雷,想不倒霉,都難了。
蘇牧錦來到所謂的天香樓,便被裏面的裝潢所吸引,雅緻而不失豪氣,裏面坐滿了賓客,可以看得出來,這家生意是有多好。
那掌柜的一見是徐朗月,那臉色明顯的激動了一番,隨即又親自帶領他們來到了二樓的雅間,推開了門,“公子,您來了!這間便是一直給您準備的房間。”
蘇牧錦見這掌柜畢恭畢敬,想來,這恐怕是徐朗月的產業吧,不過,到還看不出來這男人還蠻有眼光的。
“嗯,就是來吃個飯,把特色菜都上上來。”徐朗月頓了頓,又道:“嗯,葷菜多上點就成。”
“好嘞,公子稍等。”掌柜的眼睛狀似不經意間的看了看蘇牧錦,奇怪,他們家公子不是不近女色的嗎?怎麼現在又帶了一個女子在身邊。
掌柜的帶着疑色,便退了下去,順帶着把門也關上了。
“夫人,今兒個玩得可好?”徐朗月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蘇牧錦,這動作是越來越嫻熟了。
“徐朗月,你好意思說玩?你說你缺德不缺德,自己跑了,扔下我在那裏,差點就被人給調戲了,要不是本姑娘聰明,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休想好過!”
蘇牧錦沒有發覺,她現在對這徐朗月說話是越來越帶有撒嬌的味道了,比起以前,現在某人在不知不覺間給予了她一份依靠,只是,蘇牧錦還暫未發覺而已。
“夫人不也玩的挺歡?”徐朗月低沉的聲音,那玩字咬得特別的重,知道的人,都會發現只是他生氣的前兆了。
蘇牧錦差點暴跳起來,有人拿清白來玩的?歡,歡個屁!“少一口一個夫人,敗壞本姑娘名聲,要不是你把我帶出來,本姑娘能這麼倒霉遇到那頭豬么!”
“有把人玩到赤身**的嗎?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不能玩的?”徐大少爺只要想到蘇牧錦竟然看過別的男人赤身的樣子,他心中就特別不爽,偏生這姑娘還沒有自知的自覺。
蘇牧錦聽着某人略微帶着酸意的聲音,突然間臉上掛着一絲壞笑,“放心好了,看在你徐大公子暫時是我僱主的情況下,我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
徐朗月扶額,這姑娘真的有把人逼到抓狂的地步,他能說啥,看來以後要不要把她時刻的拴在褲腰帶上,一點都不省心。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敲門聲,三個店小二便端着盤子進了房間,一一放下又悄無聲息的撤了出去。
蘇牧錦看着滿桌的大餐,肚子非常不好意思的響了起來,原來真的是餓了,摸了摸肚子,也不管請客的人是否說話開動,便毫不客氣的埋頭苦幹。
“嗯,這脆皮鴨不錯,肉質還算細嫩,來來,嘗嘗!”蘇牧錦把鴨腿和鴨胸都夾進了自己的碗裏,剩下鴨屁股和鴨脖子,她想了想,畢竟是人家請客,於是,撿起那鴨屁股便要遞給徐朗月。
徐朗月怔怔的看着夾在桌子上空的鴨肉,再看了看某人碗裏的鴨腿,嘴角抽了抽,沒有動。
蘇牧錦見徐朗月一副苦樣,以為是他嫌棄她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菜,隨即,又換了一雙乾淨的筷子,“諾,這下乾淨了!”
見徐朗月還是沒有動,蘇牧錦撇了撇嘴又道:“不就是鴨屁股嗎?有啥不能吃的,矯情!”然後,很淡定的把那鴨屁股部位放回了盤子裏。
於是,某人整個用餐期間,都非常的客氣,這種客氣是這樣的:
“來來,嘗嘗這魚,多鮮味,哦,忘記了,徐大公子估計不會吃的!”隨後整條紅燒魚進了她自己的肚子裏。
“嗯,這辣子雞不錯,夠辣,夠勁,不過,徐大公子應該不沾辣的吧!”於是,這辣子雞又進了某人的肚子裏。
“這也不錯……”
“這個也行……”
直到最後,蘇牧錦撐得不行了,才靠坐在椅子上,用手慢慢的順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一個隔,好似心滿意足的樣子,而桌子上已經一掃而光,連青菜葉都不見一片。
“吃飽了?”
“嗯,吃飽了,撐死了!”蘇牧錦扭頭,朝着徐朗月一笑,眼睛卻落在了他面前還未動過的碗筷上,“咦,你怎麼沒吃?”
徐朗月看着桌上一片狼藉,還有他吃的嗎?這姑娘的吃相,又一次打破了他的印象,那簡直就是像餓死鬼投胎,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一個人獨吞了,可是也有絲絲的心疼,他明白像是在蘇牧錦那樣的家庭中,只有不曾這麼吃過的,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飽了。”就這樣看着你,這樣沒形象的吃着,就已經飽了,徐朗月在心底默默的說道。
裝吧,裝吧,男人啊,就喜歡裝叉,蘇牧錦撇了撇嘴,反正餓着的又不是她。
“這一餐,大概五十兩銀子,先記在賬上。”徐朗月又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靠,這不是搶錢嗎?這不是你徐家自己的店嗎?”蘇牧錦此刻已經在細算方才她都吃了些什麼,怎麼這麼多錢,五十兩銀子啊,相當於普通百姓家好幾年的開銷啊!這不是坑人嗎?
“是自己的點,就要白吃白喝了?”
“呃,那也不是那樣說的……”
“那就是了,既然不是白吃白喝,按照成本價算的,五十兩銀子已經非常的便宜了。”徐朗月慢慢的說著,生意人的算盤打得盤盤轉。
“這不是坑人嗎?這哪裏值這個價!”蘇牧錦立馬丟了一個你拿人當白痴的表情過去。
“天香樓,在整個朱國,一般宴請賓客吃一餐,大概要花費三百至六百兩銀子不等。”無視掉某人的小心思,徐朗月只是道出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當然他不會說出,他是故意要讓這姑娘產生壓力感的,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了,如果不讓她對他產生責任感,恐怕,這以後的美好生活,是非常的遙遠。
暴利啊,暴利!原來這些個奸商就是這樣謀取暴利的,這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無論如何,蘇牧錦都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這不是他請客嗎?為什麼現在還要賴在她頭上?
“等等……這一餐不是徐大少爺請我來吃的嗎?”
“我何時說過?”
貌似,好像是沒說過,“呃,你想耍賴?”蘇牧錦此刻心裏在慢慢的滴血,她彷彿看見徐朗月變成了一頭狐狸,那麼狡猾。
“你承認你沒吃過這些菜?”
蘇牧錦搖搖頭,實事求是。
“我是不是沒有吃過這菜?”
蘇牧錦點點頭,他面前碗筷乾淨的,貌似是沒吃過,不過,不是他自己不吃的嗎?
“沒吃過,是不是不該給錢?”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是他一個富豪,為什麼還要和一個窮鬼計較錢?蘇牧錦正要說什麼,又被徐朗月給打斷了。
“既然都是你吃的,那是不是該把帳算在你身上?”
“可是……”
“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我當然不可能賴賬!你當我騙吃騙喝啊!”蘇牧錦一個激動,話已經脫口而出了,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徐朗月這個大老奸,真正的奸商,不就是一不小心上當了,落入屎坑裏,現在倒好,洗也洗不幹凈了。
“那就好!等回去了,立個字據。”徐朗月想了想又解釋道:“怕跑了,就找不到人了。”
此刻蘇牧錦就是欲哭無淚狀,早知道如此,打死她都不會來這裏吃東西,還欠下一屁股債。
“徐朗月,算你狠!”蘇牧錦憤恨的朝他比畫了比,不就是幾百兩銀子嗎,等她發財了,一分不差的砸給他,讓他這麼小氣摳門。
帶着肉痛的心情,蘇牧錦哪還有閑情在天香樓坐着了,她巴不得趕緊回去,今兒個就當她是到了個大霉,被人坑了,不然等會又出啥么蛾子。
徐朗月看着蘇大小姐一副受氣樣子,都暗自好笑,誰叫她敢脫別的男人的衣服呢。
沒過一會兒,蘇牧錦便和徐朗月離開了天香樓,時間還比較早,徐朗月想着別苑還有個貴客在等着,也不着急回去,便讓徐影又駕着車朝湖邊而去。
“這又是去哪兒?”蘇牧錦雖然是個識路白痴,一看這馬車外邊的環境,就不像是要回去的樣,她現在是怕了徐朗月了,這男人,好坑!她要再上一次當,她鐵定要殺人泄憤去!
“看看風景!”徐朗月慵懶的斜靠在馬車內的榻上,烏黑的長發散亂在衣服上,他眯着眼睛,堅挺的鼻翼,閉目養神起來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雖然蘇牧錦極力的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只是就怪這馬車空間太小,不然,她眼睛為何老是往那男人身上瞟呢。
“你還真雅興!”蘇牧錦咬咬牙,悶哼着。
時間過得很快,蘇牧錦被徐朗月死拖着下了馬車,然後找了一出大草坪靠湖的地方,躺下,只是今日湖邊的人蠻多,這不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個搭訕的人上前來了。
“公子,可以在這裏坐下嗎?”嬌滴滴的女聲,聽得讓人骨頭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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