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結局(5w)
章節名:第七十五章大結局(5w)
“商曜!”朱可柔怒斥一聲,剛想發火,商曜卻將她的身子一環,柔柔地說了一聲,“女人,我愛你。”
“嗯?你什麼?”朱可柔愣住了,她跟商曜的發展雖然很快,但是商曜從來沒有這麼正式地說過一句,這麼肉麻的話。
朱可柔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酥麻了,絲絲電流從她的腰間傳遞到她的心田。
“女人,我說我愛你。”商曜不厭其煩地在朱可柔耳邊,繼續細語了一句。
“商曜,你發燒了嗎?”朱可柔突然很正式地看着商曜,說著手已經搭在商曜的頭上了。
商曜皺眉,捏了捏朱可柔的腰,“女人,你這是要逃避我的告白嗎?”
“啊?沒有啊!”朱可柔直接否認了,但是心底卻在不斷地腹誹,什麼時候商曜成了自己肚子裏的蟲子,自己的小心思怎麼都被知道了。
“還說沒有?那你怎麼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商曜將朱可柔扭開的小腦袋掰回來,非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其實這樣的時刻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已經有多久了。
“誰不敢了!”朱可柔有些惱,直接就瞪着商曜的眼睛,心底卻在發虛。
“女人,你願意嫁給我嗎?”商曜突然又正經了起來,面容之上滿滿的愛意,看着朱可柔的雙眸之中充滿了憐惜。
“商曜,你確定你沒有發燒,突然說這個幹什麼?”朱可柔皺眉,想要脫離商曜的懷抱,剛才那兩個小朱可柔已經被自己給趕走了,現在又冒了出來。
“女人,你覺得我像是發燒的樣子嗎?”商曜眼眸一暗,話語之中有些冷厲,這女人總是有辦法把他惹惱,明明是這麼溫馨的告白,偏偏這女人。
“誰讓你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說這些話嘛!”朱可柔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看着商曜。
“女人,難道你不喜歡我說這些話?額?”商曜將朱可柔的腦袋往自己面前湊了一些,四目相對,朱可柔有些窘迫了。
朱可柔想要逃脫,但商曜卻不讓,朱可柔正想破口大罵,商曜卻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朱可柔被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那光亮一看就是好東西,朱可柔原本就是個愛錢的,這會兒更加是移不開視線了。
待商曜將那東西完全從口袋裏逃出來,朱可柔有些失望了,商曜拿出來的只是個銀色的殼子。
癟了癟嘴,朱可柔欲哭無淚,難道商曜想要用這破殼子把自己砸暈嗎?
商曜感受到朱可柔失望的情緒,心中有些急,慌着想要打開這盒子,但是越急越打不開。
朱可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接過那盒子,想要幫商曜打開,卻不想自己剛剛奪過來,又被商曜搶回去了。
這回朱可柔的那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以往自己想要的東西,商曜可不會跟自己搶呢,鑽着腦袋想要看看那裏面是什麼。
但商曜好似知道朱可柔心中的想法,稍微背過身去,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那盒子很輕鬆的打開了。
朱可柔只聽到“啪”的一聲,便想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麼,卻聽見商曜那冷清的話語,“女人,不許偷看,閉上眼睛。”
“不幹!”朱可柔冷哼一聲,今日商曜實在是太怪了,要是自己閉上眼睛被他吃了可就不得了了!
“女人,你若不閉上眼,我就不告訴你白爾在哪兒了。”商曜這回也學會了威脅,原本是不捨得這樣對朱可柔的,但奈何她太不聽話了。
“你!商曜,你太混蛋了!”朱可柔怒罵一聲,很不情願地閉上了眼睛,只感覺商曜突然起身離開了。
想要趁着這一空蕩,睜眼看看,卻不想商曜好似後面長眼了一般,說了一句,“不許偷看。”
朱可柔撅着嘴,那嘴上都能掛上一個茶壺了。
又是“啪”的一聲,朱可柔感覺到自己的房間整個黑了,這不同於自己閉眼,這時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光芒了,連窗帘應該也被關上了。
朱可柔心底有些慌,弱弱地喚了一句“商曜”。
商曜卻沒有應她,她心底更加慌了,焦急之下便睜開了眼眸,微弱的光芒從她的眼底漏進來。
朱可柔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切,商曜竟然會這麼浪漫?
“女人,嫁給我好嗎?”商曜那冷清的聲音又從朱可柔面前響起,而那話語之中是濃濃的愛意,商曜的身影突然從朱可柔的下方出現。
待她低頭之時才發現,商曜竟然單膝跪在地上,而他手中拿着的竟然是鑽戒!
朱可柔眼睛都看花了,那鑽戒可有一顆玻璃珠那般大,值錢的很呢!
朱可柔直接忽略了商曜手中的玫瑰,與他剛才所講的話,傻傻地問道,“商曜,你真的要把這麼大的鑽戒送給我?”
商曜看清了朱可柔眼底的那抹激動,但同樣也知道這女人所看的不是重點,但這都不是問題,只要這女人上鉤了就行。
商曜燦然一笑,跪在地上時也是說不出的魅惑,原本朱可柔的注意力都在鑽戒上,此刻才發現商曜穿了一套燕尾服,修長的身子讓人遐想無限呢。
“女人,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把鑽戒送給你。”商曜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無害的笑容,他要把這女人騙到手才行呢!
朱可柔皺了皺眉,原本是想一口答應的,但現在又有些猶豫了,就這麼一枚鑽戒就把自己給帶走,會不會太便宜了?
“女人,我的資產可比這鑽戒多的多,嫁給我,財產大權都是你的。”商曜看出朱可柔心中所想,又添了一句話。
一聽這話,朱可柔雙眸都亮了,這簡直就是個大好的消息啊,但是轉念再想,自己是個鬼,怎麼嫁給他?
瞧着朱可柔那轉動的眼珠,商曜有些無奈了,這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小心思,自己能猜中一次兩次卻不能保證還能猜中第三次啊。
如此想着,商曜也不管了,直接環上朱可柔的腰身,低頭一吻,唇瓣相碰,激出無限的火花。
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要暈了,眼前已經冒金花了,商曜卻還不放過她。
商曜感受到自己懷中的女人身子都軟了,嘴角一勾,便知道自己的時機到了。
廝磨着朱可柔唇瓣,商曜用那嘶啞的聲音問道,“女人,你願意嫁給我嗎?”
“唔,嗯!”也不知道朱可柔是在答應,還是在嚶嚀。
總之商曜聽到了那個嗯字,雙眸激發出興奮的光芒,鬆開朱可柔那如果凍般的唇瓣,將朱可柔攔腰抱起,直接在原地打轉飛舞。
朱可柔剛剛從商曜的唇中解脫,還沒緩過勁來,此刻又被商曜抱着旋轉,整個身子真的是軟的不能再軟了,只能緊緊地環着商曜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來。
“哈哈哈哈,女人,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了!”商曜高興地呼喊着,他只覺得這小小的房間還不夠他釋放他的興奮。
剛想打開房間門,出去再轉,卻聽見房間之中的窗戶發出了異樣的響聲。朱可柔雖然暈乎着,卻也感覺到了房間之中不同的氣息。
商曜凝眸,一步步移向窗戶,還不等他去將那小賊抓出來,那小賊就自己出來了。
而且那小賊只有一雙散發著流光的眸子,朱可柔打了個機靈,慌的從商曜的懷中出來,有些窘迫地看着對面那雙眼眸。
商曜看到朱可柔這幅模樣,就知道這來人她認識,而他看着這幅眸子,也總覺得有些熟悉。
“無零大哥,你怎麼來了?”朱可柔被商曜吻的無力,此刻說話也是軟綿綿的,惹人想入非非。
“丫頭,你剛才是不是答應他的求婚了?”無零那清淡的話語如一陣風飄入了朱可柔的耳畔,那紫色的耳釘微微晃動了一下,便靜止了。
朱可柔瞪大了眼睛,自己剛才答應了嗎?答應了嗎?沒有啊!
“沒有!”朱可柔異常大聲地說出這兩個人,某人的臉色立馬就黑了。
“朱,可,柔!”商曜從牙縫中鑽出了這三個字,全身上下都是陰雲密佈。
“額,我剛才確實沒答應啊!”朱可柔低着頭,小聲的嘟囔着。
但這嘟囔再怎麼小聲,也已經被商曜聽到了,商曜的臉更臭了一些,將朱可柔摟入懷中,再她耳邊廝磨了一句,“是不是我吻的還不夠賣力?嗯?”
朱可柔怒瞪商曜一眼,這會兒還有別人在呢,而且還答應過這別人,沒他的准許就不準結婚。
“丫頭,你確定你沒有答應嗎?”無零也不知為何,突然要插這一腳,別人正好好地膩歪着呢。
“嗯,嗯!沒有!”朱可柔如搗蒜一般,不停地點頭。
商曜的臉色越來越臭,直接將朱可柔禁錮住,不再讓她點頭,“她剛才已經答應了!”
商曜看着這雙眸子就異常的不爽,而且從這聲音來看一定是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否認答應自己的求婚,這是多大的侮辱!
“哦?丫頭,你是不是答應過我,沒有我的准許,就不許結婚呢?”
“什麼!”商曜震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扭頭看了一眼朱可柔,看她那一臉吃癟的樣子,便知道那是真的。
這回,商曜的心情算是徹底被打亂了,自己這般心心苦苦地佈置這一切,竟然還抵不過別人一句話嗎?
但是,他是商曜,絕不會因為別人,而放棄自己的女人,況且自己的女人還答應過自己兩件事情呢!
“女人,你什麼時候答應他的!”商曜冷冷的看着朱可柔,他實在不想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朱可柔,但現在情況逼得他如此。
“額,那個,我忘記了…只記得答應過。”朱可柔吐了吐舌頭,身子一躲,趕緊從商曜的懷中逃出去,不然自己的小命真的不用留了。
“你!”商曜有些無語,原本這般冷酷的人,也被弄的無措了。
“呵呵,丫頭,你記性能比上魚了呢,那時候你說讓我保護李浩然,我們就交換了這個條件,你不記得了?”無零故意挑了挑眉,雖然眾人都看不見,但那雙琉璃般的眸子卻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意思。
“哦!對了!就是那個時候。”朱可柔繼續如搗蒜一般地點頭,此刻的她已經完全不敢看商曜了。心中暗道,這下完蛋了!
“女人,你還答應過我一個條件呢!你忘了嗎!”商曜惱了,直接拉過朱可柔的手,有些無力地瞪着她。
“啊?對哦!我還答應過你一個條件呢,可是我也忘記什麼時候答應的了。”朱可柔垂着腦袋,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這記憶真的快趕上魚了。
“你!女人,你氣死我算了!”商曜真的覺得,朱可柔就是他的剋星,以前是,現在是,即使他想對她好些,這女人也有辦法惹得自己不想再理她。
“我真的忘記了嘛,商曜,你告訴我吧。”朱可柔撲閃着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蹭了蹭商曜的胸口,跟他撒嬌道。
原本商曜還想發火,但這女人怎麼總是能找到自己的死肋呢!
“哼,當初你讓我幫你找那個小鬼,就是那個閻王的兒子!”商曜扭過頭,不想讓朱可柔看見自己吃癟的樣子。
“哦!對哦!那應該是先答應你了,才答應了無零大哥,後來又答應了你。這可怎麼辦呢…”朱可柔揪着眉頭,兩腮鼓起,看看商曜,又看看無零。
自己剛才好像是真的答應了商曜,要嫁給他呢,這可怎麼辦是好?
突然間,朱可柔的腦袋裏竄出了一個想法,“無零大哥,我答應你,沒你的准許我就不能結婚,但是我剛才只是答應了商曜的求婚,還沒結婚呢!”
琉璃般的眸子一閃,出現了一抹讚賞的眼神,“確實,你只是答應了他的求婚,但是答應求婚,不就是要結婚嗎?”
“那不一樣,又不是馬上結婚,到時候你答應不就好了嗎?”朱可柔對着無零擠了擠,自己這麼說好歹留了點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那時會答應?”無零那雙眸子如同探視鏡,就是喜歡刨根問底,問的朱可柔啞口無言才行。
“我們家商曜那麼棒,你一定會喜歡的!”朱可柔突然粲然一笑,她對商曜可是很有信心的,等她們結婚估計怎麼也得一年後吧,也許那時候無零就忘記這件事情了呢。
只不過朱可柔這麼想,商曜還不願意答應呢,朱可柔剛剛說完這話,商曜就對着朱可柔開口,“女人,我們後天就結婚,你答應過我兩個要求,我第一個要求就是嫁給我,你是先答應我的,所以應該先完成我的要求!”
商曜有些無賴了,這可是關於自己一生的幸福,絕對不能被別人打亂,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當初就是怕這女人不願意嫁,才給她提了幾個承諾。
“好啊,那你先完成對他的承諾,然後再來完成我承諾好了。”無零突然變得很開明,樂呵呵地說著這話。
朱可柔一下眸中就閃起了流光,興奮地喊了一句,“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是開明的嘛。”無零那話看似很無害,卻讓朱可柔覺得有些毛毛的,總覺得後面還有什麼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無零緊接着又說了一句,“你嫁給他,然後跟他離婚那也是可以的。”
“什麼!”商曜怒了,這會兒用怒髮衝冠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了,這貨此刻就像是刺蝟頭,原本帥氣的髮型也已經被怒火沖亂了。
“怎麼?不同意?”無零挑釁地望了商曜一眼,爾後又添了一句,“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裝的什麼都不關心,現在急了吧?”
“你是誰!”商曜身子一震,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人以前認識自己,或者他們相識?
“我是誰,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你知道了,也不會太高興。”無零無所謂地說道,而那雙琉璃眼中卻散發出一絲絲的興奮。
“去死!”商曜徹底怒了,這人明顯就是耍着自己玩,就如他所說,就算知道他是誰,自己也不會高興,那還不如現在就將他抹殺。
猛然間,商曜的冰凌劍出現,朱可柔有些愣住了,這是要干架的趨勢嗎?
“哎呀,你們倆都住手!”朱可柔大喊一聲,但這已經不管用了,此刻的場面異常的混亂。
原本商曜用來準備求婚製造氣氛的紅心蠟燭都已經被他們踩滅了,而且自己那張軟乎乎的床也被他們刺爛了。
朱可柔還是沒搞清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好好的,和商曜的二人世界,無零出現了,而且還出現的那麼巧。
難道他一直在監視自己!
這一恐怖的想法冒上朱可柔的心頭就下不去了,朱可柔覺得有些驚嚇,要是這是真的,那豈不是自己每次跟商曜接吻都被無零看到了,這真是要死了!
想到這,朱可柔也不再去阻攔商曜揍無零了,這貨也太壞了,自己不過是答應了他一個要求,就天天被監視了嗎!
被商曜打死也是活該,那樣自己就不用兌現承諾了,剛好!
“丫頭,你以為我打不過他嗎?”無零雖然跟商曜對打着,卻也不怎麼費勁,一隻眼還留在朱可柔身上呢。
見朱可柔那恨不得自己打輸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挑逗她,對朱可柔也不是說喜歡她,就是從以前開始就覺得她很好玩。
而商曜,更是好玩的緊,只要他一逗就生氣,這可是別人做不到,所以無零心理的成就感那真的是杠杠的。
而現在商曜和朱可柔終於修成正果,要在一起了,他要是不來插一腳還真的說不過去。
商曜和朱可柔根本就不知道無零是怎麼想的,若是知道他們倆絕對不會搭理這人,最多送他兩個字,“變態!”
朱可柔聽着無零那話,心中咯噔一聲,還真是,自己就是覺得商曜比無零厲害,但真的沒想到他們會打成平手。
最可怕的是,無零就那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根本就沒看到手腳,那到底是怎麼跟商曜打的?
商曜見無零跟自己對戰還要去招惹自己的女人,心中更加惱火,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很多,他留了一些心思,在想這人到底是誰。
無零這個名字,他從來都沒聽過,但是這雙如同琉璃的眸子,真的是很熟悉。但奈何自己轉世那麼多次,真的記不起到底在哪一世見過了,又或者說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否則以自己的實力,怎麼會打不過一個凡人!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商曜一遍遍地搜尋着和自己不對頭的人,但是尋了很多遍,他仍舊沒有想到是誰。
那時候只要是和自己做對的,基本都掛了,剩下的可沒有這麼一雙充滿靈性的眸子。
這到底是誰,商曜想不通,也就是在商曜思考的瞬間,無零得了空子,眸中流光一閃,也不知從哪裏,激射出一道激光。
那光芒就像是從激光槍里打出來的一樣,一道筆直的豎線,直接朝着商曜的胸膛而來,沒有一點的手軟。
朱可柔見商曜在發愣,根本就沒有去躲避,心中一急,身子已經飛掠出去,一個印訣出現在商曜的身前,堪堪擋住了那道激光,但不過一分鐘時間,朱可柔打出的拿到印訣已經被激光擊破了,而且那激光依舊照着原先的路徑,朝着商曜而去。
朱可柔急了,她不知道商曜到底在幹什麼,自己都已經處在極其危險的地步了,卻忘記了反抗,果然今天他是發燒了!
待會兒一定要帶他去醫院看看,朱可柔如是想着,手上的印訣一個接一個的擊出,將近擊出了六個印訣,那激光才消失不見。
無零突然笑了,“丫頭,真是可惜啊,這麼好的東西在你身上,你偏偏不用,要是我,恨不得搶過來了。”
無零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朱可柔,具體的說是盯着朱可柔的耳畔,而她的耳畔上是一枚紫色的耳釘。
朱可柔感受到無零那道火辣的目光,覺得有些異樣,她覺得這無零變了,之前那樣的冷漠寡言,就跟商曜一樣,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聒噪!
“不用你管,我的東西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朱可柔大喝一聲,手中依舊是印訣翻飛,她多麼想帥氣地抽出她的紫菱劍,跟無零大幹一番。
這是她一直以來希望的事情,因為她覺得無零的實力高深莫測,既然已經可以比上商曜了,那絕對不會弱。
自己原本是想跟商曜比試一場的,但是跟商曜比,商曜肯定會讓着自己,肯定試不出來自己的真實實力。
這些日子,她覺得她自己的實力漲的太快,有些心虛,所以她迫切地想要證明些什麼。
只是她再怎麼想,紫菱劍也已經被自己額頭上的紫月給融化了,想到這朱可柔又覺得惱火,那藍衣為什麼偏偏要害自己,她又沒惹她!
“丫頭,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話吖?”無零那聲音又響起,這一回帶起了絲絲的挑逗。
“想你個頭!”朱可柔怒斥一聲,手上印訣一個比一個厲害,但是對於無零來說,都不過是小把戲。
“哦?丫頭,你在想我的頭,那恐怕那個人會很生氣呢!”無零意有所指地看向商曜,果不其然商曜正看着朱可柔。
朱可柔真的覺得無零就是成心來搗亂的,自己跟商曜之間的事情已經有些亂了,這貨還來插一腳。
“無零?呵呵,你換的新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啊!”商曜只是看了朱可柔一眼,沒有因為剛才無零的那句話發火,反而將矛頭轉向商曜,而說出的那句話也是陰森森的,好似千年寒冰解封。
“哈哈,看來你想起來了呢,記憶真不錯,可惜這丫頭還沒想起我是誰,不好玩啊!”無零笑意滿滿地說道,但那笑在朱可柔聽來可一點都不好。
這貨又含沙射影地說自己記憶不好嗎!她一個失憶的人,哪能記得那麼多!
想到無零那略微鄙視自己的眼神,朱可柔就覺得全身不舒服,看來還是得去找回自己那一魂一魄,不然走到哪都不方便!
商曜見自己的小女人嘟嘴,臉上的表情臭了些,對上無零的那雙眸子,冷冷地說道,“你怎麼就剩下眼睛了?被人追殺?”
“呵,我會被人追殺嗎?你被人追殺還差不多!”無零挑眉,目光有意無意地轉向朱可柔,好像在暗示着什麼。
商曜的身子頓了頓,眼眸也深沉了些,“你想我殺人滅口嗎?”
朱可柔瞪大了雙眼,剛才商曜說了什麼,殺人滅口?
“呵呵,那你也得有本事殺了我才行。”無零並不懼怕商曜的威脅,或者說,他現在皮痒痒的很,那麼多年沒遇到對手了,這回好不容易遇上老對手,更加興奮哪。
“哼。”商曜冷哼一聲,低頭對着朱可柔溫柔地說道,“女人,我們走,別跟這種沒臉沒皮的鬼說話。”
“商曜,你說什麼!你說我是沒臉沒皮的鬼!我好歹也是!”
朱可柔沒有聽清無零說了什麼,只聽到後面他好像說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奈何現在他已經被商曜帶走了,而且已經帶出了好遠,此刻兩人正處在不知名的大街上。
這時冷風一吹,朱可柔覺得自己剛才真的有些頭腦發脹,無零到底是什麼身份?
“女人,別理他,就是個沒臉沒皮的鬼。”商曜好像是看出了朱可柔心中的疑惑,說了這麼一句。
“那他到底是誰?”朱可柔緊接着問了一句,她對無零的身份可是好奇的緊呢,能跟商曜打成平手的,絕對不是凡人!
“我們去找白爾吧。”商曜沒有低頭看朱可柔的表情,一看他絕對會忍不住告訴她無零的身份,但是這一說,所有的事情便要和盤而出,那自己這麼辛苦地隱瞞,就白費了!
“哼,就知道轉移話題!”朱可柔鼓着兩腮,怒氣滿滿,加上這件事情,商曜瞞自己的事情可是多的數不清了,還妄想娶自己,做夢!
朱可柔有些惱,想要甩開商曜牽着自己的手,這一甩不要緊,朱可柔突然發現自己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戴上剛才那枚鑽戒了!
朱可柔有些愣神,又看了一眼,才確定自己真的戴着的是商曜求婚的鑽戒,但她明明記得,剛才商曜要給自己戴鑽戒的時候,無零就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戴上的!
朱可柔想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戴上的,但是卻也不妨礙她現在要做的事情,他能戴上,那她就能給脫掉!
朱可柔死命地扯着那枚鑽戒,想要將她從自己的無名指上脫掉,心中還不斷地腹誹着,商曜果然是不懂,中指是訂婚,無名指是結婚了。
但是她不知道,商曜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別人誤會朱可柔已經結婚了,那樣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男人涌到朱可柔身邊,趕也趕不走了。
商曜環着朱可柔的腰,看着朱可柔那賭氣的動作,也沒有阻止,嘴角一勾,心中想着,幸好自己提前做好了準備,知道這女人一生氣就會反悔,所以他在這戒指上佈下了一個陣法,除非將朱可柔和他的血同時滴在這戒指上,否則這戒指永遠都不能脫掉。
也就意味着,除非他們一起死了,否則,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矢志不渝。
“商曜,幫我脫下來!”朱可柔惱了,這戒指也不知怎麼了,死也脫不下,下意識地就開口向商曜求助。說完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跟商曜生氣呢,怎麼可以先開口跟他講話!
“女人,你讓我脫什麼?嗯?”商曜一挑眉,將朱可柔往自己懷中一摟,直勾勾地看着朱可柔。
“我在自言自語!”朱可柔垂着腦袋,依舊不想理商曜,只能瞎掰了一句,繼續去取這戒指。
但商曜卻不允,“女人,你剛才明明喊我名字了。”
“沒有,我喊的是我在孤兒院養的小狗!”朱可柔才不管現在商曜是什麼心情,反正就是不想理他。
“女人,你在說什麼?”商曜摟着朱可柔的手一緊,臉色立馬就黑了,孤兒院養的小狗?叫商曜?
“啊?”朱可柔有些心虛地抬頭看着商曜,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孤兒院養的小狗?完蛋了!
“呵呵,我剛才開玩笑的。”朱可柔虛心地笑着,這會兒已經不能再跟商曜生氣了,自己剛才那話現在想想,都是冷汗直冒。
要是商曜將自己就地正法,就完蛋了!這是在大街上啊,雖然是一條冷清的街道,但時不時地也是有人經過的。
而且自己現在是青階,早就可以變成實體了,所以那些人都是能看見自己的!
“那個,商曜,我們去找白爾吧。”朱可柔有些撒嬌地說道,想要學商曜那般轉移話題。
但很明顯,商曜不是那麼好騙的,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腰間一緊,身子已經被托起,而唇亦是落入了商曜的唇中。
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的唇異常的難受,商曜並不像平時那般溫柔,而是不斷地廝磨着,狂暴的氣息在兩人的口中席捲。
朱可柔覺得自己唇中出現了一股血腥味,心中一驚,商曜竟然捨得咬自己!可是為什麼她沒有感受到疼痛呢?
朱可柔正在疑惑,舌尖不經意掠過商曜的唇,竟然,傷痕纍纍!
“商曜,你瘋了!”朱可柔趕緊推開商曜,細看之下,商曜的唇上不滿了細碎的咬痕。
“女人,我真的要瘋了!”商曜狂吼一聲,緊接着將朱可柔緊緊地摟在懷中,“女人,別再想要取下那枚戒指了,它的主人永遠都只有你,而它的主人也只有你。”
商曜將朱可柔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悠悠地說出了那句話,“女人,你真的有本事把我弄瘋,但是我真的不捨得傷害你。”
商曜淡淡地說著這話,手上的力度也不斷加強,朱可柔被商曜按在他的懷中,根本就看不清商曜此刻是什麼表情。
若是看到了,她估計會心疼死,她絕對不會想到,商曜也會流淚,雖然只是一滴。
朱可柔只是感受到商曜的身子有些顫抖,她就已經覺得心疼了,聽着商曜的話,她心底是真的感動了,此刻的她也不想再賭氣了,那些事情他告訴自己也好,不告訴自己也好。
朱可柔回抱着商曜,想用這樣的動作讓商曜感受到她對他的愛意。
而這樣的做法也異常的有效,商曜那僵硬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緩和,但與此同時,朱可柔也真的想要收回自己剛才那句話了。
因為商曜竟然又吻自己,這真是沒完沒了了,但是周圍圍了那麼多人,他還這麼狂吻,會不會有點丟人?
朱可柔原本是睜着眼睛的,但看到身旁圍着人,乾脆就閉起眼了,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邊上沒人,沒人。
但朱可柔這麼告訴自己,身邊圍着的人卻越來越多,朱可柔實在受不了了,推開商曜的身子,朝着眾人吼了一聲,“看什麼看,接吻沒看過啊!”
緊接着周邊圍在朱可柔身邊的那些人一鬨而散了,走的時候還不斷地指指點點的。
朱可柔瞪了商曜一眼,誰讓他在這大街上吻自己的!
“女人,我就是一時興起。”商曜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其實他心裏在偷樂,越多人看越好,那這女人就逃不走了。
“哼,走吧,找白爾去,不然他該被人扒皮了。”朱可柔只是睨了商曜一眼,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嗯。”
“商曜,你真的知道白爾在哪裏?”朱可柔見商曜答應的乾脆,有些好奇他是不是真的知道。
“女人,你不相信我?”商曜眯了眯眼,話語之中有些許的不滿。
“好嘛,那你告訴我白爾在哪。”朱可柔癟了癟嘴,看來這輩子,商曜就是她的剋星了。
“跟着我就好。”商曜將朱可柔摟緊,說著身子便從原地消失了。
待兩人消失,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卻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那日的符月,而另一個自然是他的師傅,靈偌。
“小子,你看吧,這丫頭早就有心愛之人了,你還要去找她?”靈偌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她實在是拗不過自己的徒弟,也怪自己,當初以為他永遠都不會找到那樣的一個人,便跟他說了那話。
但是現在她真的後悔了,原本這徒弟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心中所念也只是自己這個徒弟,她都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那個女人卻突然出現了,那般的狼狽,也不知自己徒弟為什麼會看上她。
靈偌那幸災樂禍的話,對符月來說好似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望着朱可柔和商曜離去的方向,符月沒有任何的不滿。
雖然心底有一絲絲的失落,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滿滿的笑容,“師傅,她找到自己愛的人了,真好。”
靈偌停自己徒弟那樣,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子是被那丫頭灌了迷魂湯嗎!人家都已經有心愛之人了,他一點都不氣,反而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這,靈偌的心底產生了一抹僥倖,這樣是不是說明這小子不喜歡那個叫朱可柔的丫頭?
“月兒啊,你跟師傅說說,你喜歡她嗎?”靈偌挑眉,認真地看着符月,她此刻已經認定了,符月是不喜歡朱可柔的。
但她這話一問出來,她就後悔了,這小子怎麼這般的害羞?好似是不敢回答她的話,不過這樣也好,聽不到那答案就可以騙自己。
但符月也沒有給她自我欺騙的時間,直接撂下了一句話,“師傅,我喜歡她。”
沒有一絲的猶豫,只不過臉上出現了兩陀紅色的東西。
靈偌惱了,“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傻!她都已經有男人了,你怎麼還喜歡她!”
“師傅,你不懂,喜歡她是我的事,你不是說能解釋出我名字含義的人便要一輩子跟在她的身邊嗎?”
符月皺了皺眉,有些奇怪自己師傅是怎麼了,他接着又說道,“既然您說的是我跟在她身邊,而不是與她在一起,那就說明我和她終究是沒有緣分的,只要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好她就好了。”
“傻小子,你真的傻小子啊!”靈偌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想不通這小子到底是被灌了什麼樣的迷魂湯啊,她恨不得現在就去跟朱可柔討一份那樣的迷魂湯,她也把自己徒弟迷了算了。
“師傅,你怎麼了?”符月見自己師傅臉上出現了一抹猥瑣的笑容,有些詫異,自己師傅可一直都那樣冷酷,嚴肅,什麼時候也學會猥瑣了?
“哼,你這臭小子就會氣我,那丫頭到底哪裏好,我看她哪哪都不好,那脾氣也是臭的很。”
靈偌很是不服氣,她就是覺得朱可柔不值得,不值得自己徒弟那般的喜歡她,喜歡到每日每日都纏着自己要來找她。
今日真的來找她了,若是她也喜歡自己徒弟也就罷了,偏偏那丫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橫插一腳的事情,就算徒弟願意干,她也是不允許的。
“師傅,你不懂,我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很舒服,即便是遠遠地看着她,也覺得很開心。”符月又開始頭頭是道地說著。
但他那句你不懂真真是把靈偌惹惱了,這臭小子為什麼就說自己不懂。
“小子誰說我不懂,我也知道這樣的感覺。”靈偌突然衝著符月喊了一聲,但喊完后她就後悔了。
“師傅,你也有喜歡的人嗎?”符月那雙靈動眼眸好似會說話一般,看着靈偌,便讓她只想將自己心裏的那句話喊出來,但她知道,那句話說出來,他們的師徒情分估計也要盡了。
但偏偏,靈偌不想再講下去了,這臭小子還是揪着這話題不放,“師傅,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這麼多年我可沒見你對哪個男人動過心呢!”
符月自以為是地說道,這話真的是激到靈偌了,那話便脫口而出,“臭小子,你以為你是沒有情根的嗎,怎麼可能不動心!”
“哦?真的嗎!師傅,你真的有喜歡的人?”符月閃動着他那雙純凈的眸子,今日是真的打算問到底了。
“哼!”靈偌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回魔域去,這人世待久了就會污染人的心靈,連自己這木訥的徒弟都被污染了。
原本是一根筋的腦袋,現在都能講出那麼多話來堵自己了!
符月見靈偌要走,停在原地,不再動彈,靈偌走了好遠才發現符月沒有跟上,轉頭一看,這傻小子竟然還呆在那不走!
“臭小子,你要氣死我嗎!”靈偌大吼一身,隨身帶的那根鞭子直接抽了出來,狠狠地抽向符月,當然那鞭子沒有落在符月的身上,只是打在了他的旁邊。
但那聲音也足夠嚇人了,符月縮了縮腦袋,咬着下嘴唇,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
靈偌見符月那樣子,看着也難受,鞭子一揮,吼道,“臭小子,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我又沒讓你變成啞巴。”
符月一聽靈偌的話,立即就鬆了一口氣,挑了挑眉,原本木訥的腦袋真的開竅了,對着靈偌粲然一笑,緊接着,便說了一句,“師傅,你惱羞成怒了!”
“臭小子,你今天真的是欠抽了,是不是!”靈偌瞪圓了眼眸,若是她的臉上有鬍子,估計真的就要被氣歪了。
“我就知道師傅沒有心動的人。”符月說著這話,還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好似在肯定自己的話。
“臭小子,老娘喜歡的是你!”靈偌真的怒了,她從來都沒有這樣被自己徒弟看不起過,都是因為那個臭丫頭,下次一定要好好抽她一頓!
靈偌心中如是想着,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只是看到符月那僵住的表情時,才反應過來。
“那個,月兒,為師是開玩笑的。”靈偌有些窘迫,心中惱着,剛才自己怎麼就把那話說出來了呢!這下好了!
“嘿嘿,師傅,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我可一直把你當成師傅又當成娘親呢!”符月燦然一笑,但他所說的話,無疑給靈偌留下了致命一擊,他竟然將自己當成娘!當成娘!
靈偌只覺得自己有點暈,腦袋裏一直迴響着剛才符月的那句話,她覺得她馬上就要瘋了,雖然她真的比符月大那麼一點,但至於當成娘嗎!
轉過身,靈偌面無表情地快速離開,完全就忽視了身後的符月,或者說是故意無視的。畢竟剛才符月的話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如果符月真的將自己當成娘,那是不是自己喜歡他,就亂倫了?
靈偌不斷地思考着,以至於她回到魔域,回到自己的那間茅草房時,才發現符月丟了!
“啊!”靈偌驚得大喊一聲,剛想回人世去找符月,自己的路卻被堵住了。
看到來人她皺了皺眉,而看到她身旁長得白白嫩嫩的男子時,她更加愣神了。
“你來幹嘛!”靈偌沒好氣地斥了一聲,對面的人沒有回答,直接坐到了凳子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了茶水,輕輕地唑了一口,才將茶杯放下。
這邊的情況不明,而人世中,符月更是漫無目的地遊盪着,臉色有些黯然。
其實他是故意的,他雖然木訥,卻一直都能感受到師傅對自己不一樣的感情,但是他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直到今天師傅真的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覺得他不能再這麼沉默了,否則師傅陷的越來越深,自己就會有更多的愧疚感。
所以他故意用那麼一句話將師傅激走了,這樣師傅才能去過自己的生活,因為他,師傅幾乎都不出那一個茅草房。
符月有些愧疚地低着頭,想到剛才朱可柔在商曜懷中的場景,他心底一痛,在遇到朱可柔之前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更加不懂愛一個人的幸福。
雖然她有了自己愛的人,但是能守在她身邊也是好的,符月如是想着,前方的路越來越看不清了。
剛才他記住了商曜和朱可柔的去路,尋着他們的氣味,一路跟着走了過來,再看前方,一片荒野,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不停得鳴叫着。
老樹枯藤昏鴉,這場景倒是別番的滋味,但是符月此刻根本就沒心情去看這些,他能感受到前方是冥界的開口。
冥界有三個界域,鬼域,魔域,煉獄,每一個界域都有自己通往人世的出口,而此刻這個肯定不是魔域。
符月皺了皺眉,自己若是運氣好,就進入鬼域了,若是運氣不好進入煉獄,那也便罷了,拼一拼應該也是能出來的!
這麼想着,符月鼓起了勇氣,朝着那入口走去。
“啊啊啊!”烏鴉的鳴叫聲猶在耳邊,符月已經進入了剛才那入口,當他從那入口出來時,鬆了一口氣,這是鬼域。
因為這裏沒有恐怖的油鍋,也沒有恐怖的鞭子。在這三個界域之中,最安全的應該就是鬼域了。
符月繼續尋着那氣味去尋找朱可柔和商曜,但是他沒走多遠,那氣味便斷了,符月不相信,又嗅了嗅,確定那氣味是真的不見了,不禁有些惱。
“喂,你是誰!”突然,符月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聲音,那聲音好似有些像孩童。
符月轉身,想要尋找喊自己的人,但轉了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心中正疑惑呢,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轉眼間,自己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孩。
“小朋友,你喊我?”符月的臉上一直都是那般無害的笑容,看着自己面前這個萌娃,他自然就緩和了自己的聲音,異常溫柔地問了一句。
“啊!”但後果卻是他想不到的,就因為他喊了這麼一句小朋友,符月此刻受了重重的一拳。
“勞資已經幾百歲了!你敢喊我小朋友,嗯?”影辰惱怒地看着符月,原本精緻的臉蛋猛然間放大。
而原本那小小的身子,也在不斷地增長,直至長到與符月一般高時,影辰的身子才不再長了。
“你?”符月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他在魔域可沒見過這麼神奇的鬼呢!
“哼!”影辰冷哼一聲,直接拎起符月的衣領,“你是新來的?這麼不懂規矩?”
“啊!我不是,我是魔域的。”符月掙脫出影辰的束縛,退後了幾步,淡淡地說道。
“魔域!魔域的來我們鬼域幹嘛!”影辰突然爆發出恐怖的氣息,若這人是來破壞他們鬼域寧靜的,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我來找人的,額,不對,應該是找鬼才對。”符月異常淡定地說了這話,卻又惹來了影辰的不滿。
“魔域的來我們鬼域的找什麼鬼,趕緊走!”影辰異常的不耐煩,對着符月揮了揮手,就準備將他趕走。
但符月看着柔弱,卻也不是好對付的,畢竟有那樣的一個嚴實,他自然也不會差。
全身散發出強勁的氣息,臉色也冷淡了很多,冷漠地說道,“我不過是來找個鬼!”
“哼,那你倒是說找什麼鬼!”影辰見符月爆發出的氣息,與自己差不多,便不再明着將符月趕出去,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來找人。
“找一個女鬼跟一個男人。”符月見影辰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想着也許他能幫自己找到,便對着影辰說了出來。
等符月將朱可柔和商曜的外貌用語言組織了一遍,影辰的眼眸之中迸發出了精光。
“你要找商曜和朱可柔!”
“那男人叫商曜嗎?”符月皺了皺眉,對這個名字他好像有些熟悉,就跟聽到朱可柔這個名字時候產生的感覺一樣。
“你找的那個女鬼是不是叫朱可柔?”影辰不回答符月的問題,反問了一句,心中異常的激動。
父王不讓他出去找他們,現在他們自己來了,父王總不會說什麼了吧!
影辰想着,要是朱可柔看到自己這般英俊高大,一定會甩掉商曜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影辰突然笑了,符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想離影辰遠一些,卻不想影辰直接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哥們兒,相見就是緣分啊!既然要找人,我是這鬼域的半個主子,當然要幫你啦!”影辰重重地拍了拍符月的肩膀,對他擠眉弄眼了半天,符月還是不懂他的意思。
影辰有些無奈,只能自己咳嗽了一聲,“黑白無常,出來!”
“主子。”黑白無常恭敬地一彎腰,但是心中卻已經恨死影辰了,他們不用影辰說,就知道影辰要幹什麼了。
“那個,我帶這位朋友去找人,你們跟父王說一聲。”影辰冷着臉,吩咐道,他才不管黑白無常會不會被罰呢,只要自己能去找朱可柔就是好的!
“主子,不要啊!”黑白無常同時慘叫一聲,他們已經預見了自己的下場了,必定會被閻王踢出去的。
“不要什麼不要,我是做好事去了,你們不說去幫他去找誰,父王就不會怪你們了!”影辰怒了努嘴,對於黑白無常的行為很不滿意。
“真的可以這樣嗎?”黑無常有些愣愣地看向白無常。
“可以你個頭!主子都已經走了,不可以也只能可以了!”白無常原本常年掛在臉上的笑容,最近也消失了,心中想着都是因為朱可柔,她出現之後,自己就變了,或者準確地說是少主子變了。
影辰興高采烈地摟着符月的肩膀往前走去,根本就不管身後的黑白無常,自然也沒有看見突然出現的閻王,依舊是那副小小的個子,卻讓人產生無限的敬畏。
“大人!”黑白無常剛剛目送影辰離開,轉身便看到了閻王,表情立馬就變了,就連處事不驚的白無常也是嚇了一跳。
“嗯,你們都起來吧,不怪你們。”閻王笑着揮了揮手,但是這樣的笑卻讓黑白無常感到更加的害怕。
“這一切也是他的劫,我想幫他躲過,還是躲不過啊。”閻王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便往自己閻王殿走了,只是臨走時,他又開口說了一句,讓鬆了一口氣的黑白無常裏面就面如土灰了。
“對了,人世好像出現了不少遊魂,你們記得出去處理一下,估計要處理七八天,你們就好好在外面待着吧,我會找人替代你們的。”
“大人啊!”黑白無常又是一聲慘叫,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掠過,只見那矮小的閻王的小短腿上,出現了兩隻多餘的可疑物件。
細看之下,才知道,那是黑白無常抱着閻王的大腿,在求饒呢。
而此刻商曜和朱可柔,兩人正在飛速趕去救白爾,朱可柔可是擔心地要死,要是白爾被朱可竹害死了,就算將自己千刀萬剮也是不能抹滅心中的愧疚感的。
“商曜,還沒到嗎?”朱可柔有些等不及了,理白爾失蹤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了,朱可柔不敢想像,這兩三個小時裏,朱可竹會對白爾做什麼。
“女人,別急,朱可竹害不了白爾。”商曜見朱可柔萬分擔憂,心中也是不忍,便只能出聲安慰。
但這話又將朱可柔惹惱了,“怎麼能不擔心呢!朱可竹那般心狠手辣!”
想到鏡像中的那一幕,朱可柔就覺得自己錯看了自己的妹妹,就算她剝離別人的魂魄,她也沒有覺得厭惡,但是她要傷害白爾,那便是絕對不行的事情。
從自己進入鬼域,到來到人世,都是因為有白爾的陪伴,她才能堅持下來,雖然現在有了商曜,但白爾的地位也還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曾經自己答應過白爾,他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但是現在商曜超過了他,朱可柔本就覺得有些內疚了。
“女人,有我在。”商曜知道朱可柔此刻已經急昏了,便也沒有計較她說話的語氣,而是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其實他也是擔心的,不過他同樣也相信白爾的能力。
若千年靈玉,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娃毀滅了,那他真的是不配稱為是千年的靈玉了。
“嗯。”朱可柔聽着商曜那溫柔的聲音,也知道剛才是自己錯了,往商曜懷中一靠,眸中出現了一絲氤氳,但很快便被朱可柔忍下去了。
“商曜,還很遠嗎?”朱可柔抬眸,為剛才的發怒歉意地笑了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額,白爾應該就在魔域,我能感測到他的氣息。”商曜淡淡地說道,朱可柔往前看了看,確實已經到魔域了,這正是當日遇到符月的地方。
想到符月,朱可柔就覺得有些好笑,特別是他那個師傅,太莫名其妙了。再一想商曜說可以感測到白爾氣息,她就恨不得拍死自己。
明明白爾和自己是有血魂契約的,自己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什麼難事,偏偏急昏了頭!
“商曜,我打開密音通道試試,可以嗎?”朱可柔抬眸,閃動着絲絲的淚花,之前商曜可是說過不能再跟白爾用密音通道了,繼而又改變了說法,“要不你打電話給白爾試試?”
“女人,你用密音通道吧,比較快,手機在這冥界是沒有用的,連板磚都不如。”商曜將目光轉回去,便讓朱可柔打開密音通道。
朱可柔見商曜答應,便快速地打開密音通道,也不在心中偷偷說話了,直接開口喊道,“白爾,白爾!”
但是那頭卻是沙沙的聲音,根本就沒有白爾的回應,朱可柔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麼一點的希望,此刻又被磨滅了。
“商曜,這怎麼辦?”朱可柔有些無奈,現在只能靠着商曜的感知了。
“豬豬!”就在朱可柔快要絕望,準備關閉密音通道的時候,白爾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朱可柔驚喜地看了一眼商曜,激動地喊道,“白爾,你在哪裏!”
“豬豬,我在那個茅草房,你都不知道…!”白爾好似也很興奮,激動地想要跟朱可柔說清全部的事情,但是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那邊的話語就被切斷了。
朱可柔聽到白爾說茅草房,目光深邃了一些,當白爾的話被切斷的時候,她整顆心都提起來,白爾應該被發現使用密音通道了!
“商曜,快走,白爾在那個茅草房!”朱可柔喊了一聲,而密音通道也不關了,以免白爾找不到自己。
商曜點了點頭,兩人的身子飛掠,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到達那茅草屋的位置了,不過朱可柔看着面前的一片平底,忍不住要罵人了。
“商曜,這茅草屋不是在這裏嗎?怎麼變成平地了?”朱可柔真的是混亂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應該是用陣法掩藏了。”商曜淡淡地開口,視線轉向那平地,想要看出這陣法的陣眼所在。
聽商曜這麼說,朱可柔便也放心了一些,同樣將目光落在那片平地上,她只覺得這平地太怪異了。
說它是平地也不然,因為這地界上有幾處隆起,而另外幾處則凹陷進去了,只有中間那一塊是完好無損的。
“商曜,那是不是陣眼?”朱可柔突然出聲,以為她看見中間那塊平地上有一個太極八卦圖,兩條游魚盤桓在其中。
“女人,你知道怎麼解嗎?”商曜對於朱可柔的看法十分贊同,其實剛才他也看出這是陣眼了,不過還沒找到解除這陣眼的方法。
朱可柔抿了抿唇,認真地打量着那兩條游魚,因為距離有些遠,朱可柔看不太清那圖像,只能將身子飛高一些。
當她飛到半空之時,有些驚到了,這八卦圖可不像是平常的一半黑一半白,那條黑魚依舊是黑色的,但是那白魚卻被染黑了一大半。
這是為什麼?朱可柔心中仔細地思考着,突然,她腦海中蹦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商曜,那白魚被黑魚侵染了,是不是意味着白爾有危險?”
“別瞎想,你有沒有想到破解的方法?”商曜見朱可柔落地,直接將她環入懷中,現在這動作已經很自然了,自然到成為了一種習慣。
“嗯,好像想到了,但是又怕不行。”朱可柔凝眉,心中還是有些一疑慮,不知道那辦法可不可行。
“女人,相信自己,說出來看看。”商曜揉了揉朱可柔的腦袋,寵溺地看着她,鼓勵她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嗯,就是用你的冰凌劍刺進那白魚的身體,用你冰凌劍的靈氣逼退白魚之中的那抹黑色。你覺得行嗎?”朱可柔有些不自信地問了一句。
商曜沉默了片刻,目光緊緊地落在那八卦圖上,那兩條游魚看似是靜止的,其實卻在不斷地遊動,而且每遊動一次,那白魚身體上的黑色就多了一分。
“女人,我試試!”商曜落下這話,身子直接騰空,手上冰凌劍已經出現。
“商曜等等!”朱可柔見商曜動作那般快,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衝著半空中的商曜喊道,“我覺得那條白魚的命脈在白爾的身上!”
“什麼?”商曜臉色忽然變了,目光再轉向那八卦圖,那白魚身上真的隱隱有一塊白玉。
難道白爾被融入到這陣法中了?
“商曜,你注意些,別刺入那白魚的魚腹,刺魚頭,或者刺眼睛!”朱可柔快速地想了想,認為這個方法最可行。
商曜凝重地點了點頭,他是知道白爾在朱可柔心中的地位的,所以此刻他也有些小心翼翼,一不小心把那白玉刺中了,白爾就一命嗚呼了!
那自己真的就娶不到朱可柔了!
商曜凝聚心神,冰凌劍劍身上的龍紋突然復蘇了,那雙凌厲的眸子直接望向那八卦圖,朱可柔在下方看着,商曜就像是天神一般,蒞臨凡世。
商曜雙眸閉起,不再用肉眼去觀察這陣法,修鍊靈力自然也是擁有靈識的,商曜握着冰凌劍,靈識擴撒,精確地找到那白魚眼睛的部位,沒有任何的猶豫,冰凌劍舉起。
商曜手上的靈力也是蹭蹭地出來,全部湧入冰凌劍之中,冰凌劍劍身上的龍紋真的似是活了,連那肉體也變得飽滿了些。
朱可柔只覺得這空間之中的氣壓忽然低了很多,凝視着商曜,雖然他的眼睛閉着,朱可柔卻能感覺到他在不斷地跟冰凌劍上的龍紋交流。
瞬間,朱可柔看到一道金光劃過,商曜還在原地,冰凌劍還在他手中,但那龍紋不見了!
原來,原來這劍身上的龍紋還能這麼用!朱可柔想到自己的紫菱劍,她也多麼想試一試紫菱劍上的鳳紋能不能復活!
但是已經不可能了,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朱可柔的目光緊追着那金光而去,同樣的,她也不再用肉眼觀察,龍那樣高級的生物,若是用肉眼就能看到,就不是龍了。
朱可柔快速地打開靈識,她此刻已經能看到方圓百里的事物了,自然那金龍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那金龍毫無猶豫地鑽入白魚的眼睛,在即將鑽入之中,那金龍突然抬眸望了朱可柔一眼,爾後,只剩下一道金光,而金龍已經不見了。
朱可柔皺了皺眉,剛才那金龍為什麼要看自己?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白魚發生的變化吸引走了,只見那白魚的身體突然間激增,而那黑魚在它的對比下,就像是螞蟻一般。
而白魚身上那黑色的部分被一片片的耀眼的金色所代替,過了幾秒,那金色又變成了純凈的白色。
朱可柔緊張地看向那白魚的魚腹,看見那完好無損的白玉時才鬆了一口氣。
商曜的身子依舊穩穩地停在半空之中,而一道道金色的光絲穿梭在白魚之中,每每遊盪便會緊緊纏繞住白玉,朱可柔忍不住又有些擔心,這若是將白爾給纏壞了可怎麼辦。
當然她擔心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金龍的力量永遠都是正義的,這般的纏繞只是給白玉傳遞靈力,而這靈力的來源自然是商曜。
朱可柔嘆了一口氣,看着商曜不斷地消耗靈力她有些心疼,心中這麼想着,身子一動,朱可柔已經出現在商曜身旁。
她的手輕輕地搭在商曜的後背上,盡量不打擾商曜,但是就算再怎麼輕微的動作,還是會驚擾到商曜。
商曜悠悠地睜開眼,望了朱可柔一會兒,又閉上了,這會兒必須全心全意地集中精神。
朱可柔也沒有多說話,將靈穴之中的靈氣全部集中到手心,青色的光暈將她的手包圍,而那青色的光暈也不斷地傳入商曜的體內。
剛才商曜望朱可柔的那一樣,讓朱可柔有些愣住,因為商曜原本琥珀色的眸子中竟然也染上了那金龍所帶的金光。
朱可柔不住地要去想,商曜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僅僅是商家的少主,就算天賦再高,那實力也不可能增長的這麼快。
而且剛才商曜的眼眸之中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情緒,平淡無奇的一眼,卻讓朱可柔的心中起了大波瀾。
朱可柔只能將一切的疑問放在心裏,她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后,商曜會離自己太遠,她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商曜不是普通人。
此刻,朱可柔不斷地將靈力傳入商曜體內,朱可柔也閉起了那雙晶亮的眸子,但是靈識卻依舊擴散在外,若是有人這時來突襲,那他們倆都要死定了。
朱可柔閉上眼眸后,便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感覺自己處身在一團棉花之中,而那棉花又好似具有神奇的魔力,自己現在在不斷地商曜傳輸靈力,但是她卻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流失,反而靈力越來越充裕。
起初朱可柔以為是自己用錯了方法,將商曜的靈力倒吸過來了,她緊張地抬眸,見商曜額上的汗水都已經消失了,皺了皺眉,覺得奇怪。
商曜好似也是得到了靈力補充的樣子,朱可柔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大,但是這時候也不能分心去思考,朱可柔緊閉起眼眸,默默地給商曜傳輸靈力。
當兩人都陷入冥思之中后,朱可柔眉心的紫月漸漸地張開了,一道道紫光激射而出,處在陣法之中的金龍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抬起他高貴的頭顱,當看到那紫光時,雙眸透亮,金光同時激射而出,與那紫光相互交匯。
也就是此時,商曜的劍眉微微上挑,嘴角出現了一抹得瑟的笑容,只不過此刻朱可柔正沉浸在冥思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奇特的現象。
待朱可柔悠悠地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在商曜的懷裏待着了,有些迷糊地看着商曜,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意識突然恢復了過來,緊張地看向那一塊平地。
此時那凹凸不平的地面已經恢復正常了,只不過原本在那兒的茅草房還是沒有出現。
朱可柔有些失望地低下頭,卻聽到商曜那好聽的聲音響起,“女人,我們過去,那裏還有一個小陣法,很容易就可以破解的。”
“真的嗎?”朱可柔抬眸,純凈漆黑的眸中閃動着一絲絲的亮點,因為商曜的話,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女人,當然啦,我騙你做什麼。”商曜寵溺地拍了拍朱可柔的小腦袋,笑着說道。
朱可柔一聽商曜那麼說,便激動地拉着商曜往那平地走去,越走越覺得這茅草房裏的女人太厲害了。
這陣法可真謂是一環扣一環,但是再厲害又怎麼樣,自己還是能看出陣眼所在。
“商曜,剛才你的金龍怎麼活了?”朱可柔處在這陣法之中,好似感受到了一陣陣的低壓,與那金龍身上的很像,便問了這麼一句。
“女人,以後你就知道了。”商曜神秘地笑了笑,並不回答朱可柔的話。
朱可柔也已經習慣了這麼神秘的商曜,只是略微癟了癟嘴,也沒再問下去了。
而此時,商曜心中卻在暗暗地說著,“女人,這一切,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朱可柔和商曜在這平地上忙活着,而另一邊靈偌正一臉焦急地在房中踱步,當然不是因為朱可柔他們的到來,而是因為她的寶貝徒弟不見了。
“前輩,你再這麼來回走,我都要暈了!”
突然,一道清脆的男聲響起,而這聲音的來源,自然是朱可柔他們找的白爾。
不過他此刻的處境,可並不怎麼好。
剛才自己和豬豬才用密音通道講了一句話,就被這老女人給發現了!
白爾心中也是氣憤的,自己好歹也是千年靈玉,這老女人雖然看着才三四十歲的樣子,但能打敗自己的,絕對有千年以上了。
所以白爾才會尊稱靈偌為前輩,心底則喊着她老女人。
“混小子,被我這鞭子給綁住了,你話還這麼多!”靈偌一扭頭,便狠狠地瞪着他,說著話,靈偌也不知從哪裏又弄出了一條金光燦燦的鞭子。
“啪”的一聲。
只聽白爾慘叫一聲,緊接着便是怒罵,“你這個老巫婆,就會打人,打你徒弟也就算了,憑什麼打我啊!”
“啪!啪!啪!”接連三道狠鞭抽向白爾,白爾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純白的衣服也現出了一條條血痕。
但是他也絕不會就這麼屈服的,倔強地瞪着對面的靈偌,白爾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巫婆,老巫婆!”
“住嘴!”靈偌眯着眼,心情異常的差,這臭小子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該喊她老巫婆,更不能說她徒弟!
“老巫婆,把我的靈玉還給我!”白爾被靈偌狠狠地抽着,卻硬是不喊疼,他就是不能在這老巫婆面前認輸。
“呵呵,小子,你膽子夠肥的啊!敢喊我老巫婆!”靈偌瞪圓了眼睛,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從懷中掏着什麼東西。
白爾心底有些慌了,這老巫婆又要弄什麼花樣!
雖然心中擔心,但白爾還不會傻到在敵人面前示弱,依舊是高傲地仰着頭,冷冷地看着靈偌,身上的傷口再痛又怎麼樣,豬豬還是會來救自己的!
白爾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然的笑容,但看着靈偌那陰森森的笑容,又不自覺地想要退縮,想到朱可竹,白爾現在都還恨得牙痒痒,要是可以,他絕對把她給分屍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朱可竹那柄紅魂劍,竟然是出自靈偌之手,這老巫婆一直使鞭子,難怪一點不心疼地把那柄寶劍送出去了。
不過他還沒想到這老巫婆和朱可竹之間是什麼關係,朱可竹將自己帶到這茅草屋的時候,也是愣了下。
剛才朱可竹只是走到老巫婆的身邊說了幾句話,便把自己扔在了這裏,原本朱可竹是對付不過他的,但是沒想到這貨還給他下了毒。
白爾還在想着,就見到靈偌陰森地笑着,露出那一排潔白的牙齒,手中的小瓶子在白爾的眼前晃了晃。
“小子,你想不想嘗嘗這化骨散的味道,嗯?”靈偌嘴角一勾,邪惡地一笑,見白爾沒有懼怕的神色,眼底出現了一抹欣賞。
“老巫婆,有本事你就用,我白爾活了這千年,也活夠了,你若是有膽子滅了我,就來滅吧,你不怕被懲罰就來!”白爾忽然神色一變,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高昂着頭,看都不看靈偌一眼。
他就不信,他都這麼提示了,這老巫婆還敢對自己動手,朱可柔和商曜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若自己真的被害死了,那這老巫婆絕壁要被分屍n次!
“呵呵,小子,你倒是聰明,還知道拿他們倆來壓我,不過就像你說的,你活了千年都膩了,我也已經膩歪了,反正…呵呵。”
靈偌自嘲地笑了笑,而那瓶子離白爾又近了一些,白爾這回真的怕了,原本自己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沒想到這老巫婆更厲害。
“小子,怕了?”靈偌將瓶子在白爾的身邊晃了晃,故意做出要將瓶中東西到處的動作,惹得白爾神情又是一僵。
“白爾!”
忽然間,白爾覺得自己得到救贖了,豬豬終於來了!這一刻,白爾覺得自己都要哭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迫切,這麼迫切地想要見到朱可柔和商曜。
“臭小子,有人來救你了誒。”靈偌見朱可柔和商曜到來,也沒有覺得多害怕,反而臉上帶起了玩味的笑容。
“真的是越來越好玩了呢,朱可柔,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徒弟要永遠追隨你。”靈偌淡淡地說道,看向朱可柔的眼神充滿了挑釁。
朱可柔皺了皺眉,靈偌的話讓她有些不解,她徒弟,到底為什麼要跟自己扯上關係?不過就是見過一面,為何就纏上她了?
“前輩,我只希望你能放過白爾。”雖然心中不是很爽,朱可柔還是很恭敬地彎了彎腰,畢竟能在魔域佔領一席之地的,絕對不會是平凡人,應該說是平凡鬼。
“我為什麼要放過他?”靈偌挑眉,原本她以為這丫頭會立刻衝過來跟自己扭打一番的,倒沒想到她會如此恭敬。
其實原本朱可柔是真的要這麼乾的,但他們破了陣法之後商曜就跟她好好地說了一番,這老巫婆的性子,朱可柔也不知道商曜怎麼會那麼了解,但對敵人的了解越多自然是越好的。
朱可柔聽完商曜的分析,便知道靈偌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你順着她,也許她心情一好就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跟她反着干,不用想也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前輩,白爾並沒有惹你,你不喜歡的人是我,倒不如與我斗一番?”朱可柔靠近靈偌一些,試圖跟靈偌做交易,同時也想看看能不能救下白爾。
“呵呵,丫頭,你以為我是傻子?這小子,皮細肉嫩的,倒是剛好給我煉製傀儡,你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是修鍊的年份終究沒有這小子久啊。”靈偌悠悠地說著這話,眼神總是時不時地飄向朱可柔身後的男人,也就是商曜。
白爾一聽靈偌的話,頓時就怒了,這老巫婆剛才還說要在自己身上用化骨粉,原來早就計劃好了,把自己弄死,就給自己弄成傀儡!
“老巫婆,你真的是沒救了!”白爾狠狠地喊了一句,試圖從那鞭子中掙扎出來。
但是這樣的反抗根本無用,那鞭子就好像有靈性似的,他越掙扎,就術的越緊,害的白爾身子上又出現了幾道勒痕。
“白爾!”朱可柔剛才急着跟靈偌說話,根本就沒有看清白爾的樣子,此刻看到他身上好幾處血痕,心中也是怒了。
原本跟商曜說好要冷靜的,現在還冷靜個屁啊!白爾可是被自己當作弟弟疼愛的,就算時不時地捉弄一下他,但是這世上能欺負他的除了他老婆,就只能是自己了!
當然,白爾現在還沒有老婆,所以,朱可柔是唯我獨尊的!
“老巫婆,拿命來!”朱可柔呼喊一聲,手上印訣快速閃現,她身後的商曜只是皺了皺眉,也沒有阻止朱可柔的動作,畢竟白爾身上的傷口,也是惹惱他了。
靈偌嘴角一勾,笑了,“丫頭,這才像是你的性子。”
落下這話,靈偌迅速地收起手中的瓶子,長鞭一揮,便在地上擊出了一條裂縫。
朱可柔嘴角一抽,突然有些沒信心,但是現在沒信心也要上了,朱可柔知道靈偌的實力不弱,便也沒有再用那些小印訣去對付她。
此時她手中出現了星星的亮點,而那亮點處在一個立方體中,佈滿了各個角落,而這立方體的中間是一個青色的圓球,那圓球不斷地擴大,好似在不停地吸收朱可柔的靈力。
商曜挑了挑眉,忍不住嘴角抽搐,自己的小女人何時練成過目不忘的技能了。
自己之前不過是在朱家的時候使過這個困陣,她竟然此刻就用上了?
其實朱可柔心裏也沒底,在朱家的時候,她就覺得商曜的這個困陣很好用,便用心地記了下來,沒想到才過了幾個小時就用上了。
靈偌看着朱可柔不停幻化印訣,倒也沒有趁機偷襲,而是一副探究的表情,想要看看朱可柔到底能整出什麼來。
原本她有些急着要去找自己徒弟,現在她不急了,因為她知道,朱可柔在這裏,那傻徒弟很快也會回來的,就憑他那比狗還要靈的嗅覺。
而正如她所想,影辰和符月此刻正在用最原始的方法找人,憑嗅覺。
影辰有些無語地看着身邊的人,時不時地就動動鼻子,指一個方向,他就這樣傻愣愣地跟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拐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過後來,他的擔心漸漸消去了,因為符月指的方向每次都很正確,雖然不能保證找到朱可柔,但那些路他都認識,起碼不會走丟。
雖然他是鬼域的少主,但耐不住寂寞,時常偷偷跑到其他的地界,這裏看看,那裏玩玩。
“喂,我說,你是什麼人?”影辰見符月十分專註地嗅氣味,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找了個話題跟符月聊天。
符月轉頭看了影辰一眼,隨意地回了一句,“符月。”
“好吧,符月,我叫影辰,是閻王的兒子,那你是什麼身份?”影辰突然有些八卦,這小子嗅覺這麼靈敏,在魔域說不定也有點地位,怎麼說這三個界域也是相互牽制的,現在打聽點魔域的事情,也是不錯的。
“沒身份。”符月與影辰相比,淡定很多,他只有一個目的,找到朱可柔,找到那個自己要一身追隨的人,他心底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在不停地提醒他,“快去找到她,她需要你!”
也正是因為這個聲音,符月心底有些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朱可柔。
自從那日遇到她之後,那個聲音便出現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為她而生,為她奉獻的。
“哼,不說就算了。”影辰冷哼一聲,他才不相信符月是個沒身份的,只當他不想透露魔域的秘密。
兩人走了一段路,影辰心底出現了一丟丟的擔心,這越走好像離魔域越近了,他不停地拿眼睛打量符月,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找人。
這一個弄不好,自己這鬼域的少主死在魔域,可就成大事了。
符月見影辰不斷看自己,也知道他心裏在擔心什麼,其實他也有些疑惑,為什麼朱可柔會來魔域,她來魔域幹什麼?
符月心底出現了一點點的私心,他覺得她是來自己的,不過這個想法一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便被他抹去了,剛才她明明就看到她依偎在那男人的懷中,很是幸福。
離魔域近了,符月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嗅覺了,再走幾步路就到魔域了,自己若真的回到魔域,跟師傅肯定會很尷尬的。
“符月,你怎麼不走了?”影辰就覺得奇怪了,這貨一路都是火急火燎的樣子,這到了魔域怎麼就磨磨蹭蹭的了,難道真的有埋伏?
想到這,影辰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埋伏之後,疑惑就更大了。
符月聽見影辰話,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在他心中,這閻王的兒子就是腦子有毛病。
若是影辰知道自己在符月心中是這樣的形象,他絕對會先把符月按到,大幹一番。
只可惜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茅草房內,朱可柔那巨大的印訣已經幻化好了,邪魅一笑,冷冷地說道,“前輩,可別說我不懂得尊老愛幼。”
“你!”靈偌心中被朱可柔的話狠狠的堵住了,今日這一個個的都不要命地說自己老!真是好!
靈偌的眸子變得凌厲了起來,看向朱可柔的眸色也盡帶狠厲,恨不得將朱可柔的嘴給撕爛。
朱可柔也不怕她,閃着璀璨光芒的印訣毫無猶豫地擊向靈偌,朱可柔快速地往後退幾步。
這困陣的威力她已經見識過了,當時與朱可竹的紅魂劍一擊,可是直接爆炸了,不過可惜沒有將朱可竹炸毀。
“呵呵,這困陣的威力到還行,不過嘛,沒有那位使出的三成。”靈偌有些蔑視地說道,很隨意地揮了揮手中的鞭子。
那金燦燦的鞭子原本就柔軟,擊向困陣之時,如同一條游蛇,纏繞在困陣的四角,朱可柔一皺眉,提起靈力便擊向困陣,她是真的沒想過靈偌能夠直接接下這困陣。
好歹也來個爆炸才好啊!
即使朱可柔加強了這困陣的威力,靈偌依舊沒有上心,手指勾了勾,那金燦燦的鞭子就開始遊走,就像是貪吃蛇一般,直接游入困陣,開始吃那斑斑點點的光暈。
朱可柔惱了,那可是自己辛苦用靈力幻化出來的,竟然就被這老巫婆當成了餵養鞭子的食物。
一擊不行,朱可柔自然不會傻到退縮,手上靈力一閃,趁着這時候鞭子不在靈偌手中,一個夢魂印一閃,直接往靈偌的頭頂落去。
“呵呵,丫頭,這才是真本事!”靈偌大笑一聲,手一揮,同樣一個印訣擊出,青藍色的光暈乍現,與朱可柔的印訣碰撞一下,朱可柔的印訣直接開裂了。
“shit!”朱可柔怒罵一聲,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厲害的對手呢!但同時她心中的戰鬥欲也被激發了出來。
一頭黑髮緊緊地束在腦後,只有幾縷髮絲貼在朱可柔的臉上,那冷酷的神色有些不像是她,白爾被綁在木板上,有些急,他真的是想去幫朱可柔。
想着又瞪了商曜一眼,這木頭為什麼杵在那,不幫豬豬呢!
白爾也只能幹着急,想到自己的本命靈玉被靈偌搶走,就恨自己太弱了,這想着這個,卻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來了。
白爾縮頭一躲,想要躲開那東西,但是眼角瞄到那東西好像白白的,圓圓的,怎麼看怎麼像是他的靈玉。
雙眸睜大,白爾有些難以置信,眼看着白玉就要落到地上了,白爾緊接着又把頭鑽了過去,伸頭一頂,白玉穩穩地落在他的脖子上。
感受着冰涼的白玉,白爾心情好了大半,想了想,這東西肯定是商曜扔過來的,但是這貨也太懶了,要是自己沒接好,靈玉摔碎了,那自己真的不活了!
不過現在靈玉安好地掛在自己脖子上,白爾也就不去糾結這件事情了,催動靈玉之中的結界,白爾覺得自己心頭劃過一絲涼意。
隨之而來的,是自己身上的鞭子漸漸脫落,白爾心中暗道,還是自己的靈玉最管用,什麼骯髒都東西碰到自己都滾一邊去!
嘴角一勾,白爾真的想喊一句,“我白爾又回來了!”
不過看到朱可柔和靈偌正扭打在一起,他也只能忍住了自己心中的爽感,飛掠到商曜的身旁。
商曜斜視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白爾,便將目光轉向朱可柔,眼底儘是寵溺之色。
“商曜,你不去幫忙嗎?”白爾推了推商曜的身子,怒了努嘴。
卻見商曜淡定地搖了搖頭,反問道,“你覺得她不可以嗎?”
“怎麼可能!我們家豬豬是最厲害的!”白爾牛逼轟轟地說著這話,卻不想自己的腦袋上的一撮頭髮被人抓住了。
“你們家的?嗯?”商曜心情陰鬱,面色更是臭的難看,威脅着說道。
“哼,你們家的,還不行啊!”白爾癟了癟嘴,眼底出現了一抹委屈的神色,明明是他帶着豬豬離開鬼域,才讓這貨有機可乘,他還恩將仇報,真是可惡!
“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商曜蔑視地看了白爾一眼,便又將目光轉向朱可柔了,他這會兒要時刻注意着朱可柔的動向,雖然他相信她,但是還是要防止她受傷的。
而此刻,商曜的眼眸突然一縮,白爾順着商曜的視線看去,只見朱可柔那困陣已經徹底被靈偌破解了,星星點點的光芒四散,而朱可柔的臉色也愈漸蒼白,那樣的一個陣法是要消耗很大的靈力的。
也就在這一瞬間,靈偌飛揚起她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朱可柔,而金燦燦的鞭子上突然長出了尖利的刀片。
白爾心中一急,就要衝出去幫朱可柔抵擋,但他還是被商曜的攔下了,商曜只是丟下兩個字,“等等!”
“商曜,你是不是男人,豬豬都要被那老巫婆傷害了,你還這麼淡定地杵在這!”白爾氣的甩開商曜的手,但商曜卻加重了力道,有些陰鶩地吼道,“我說了等等,女人她可以的!”
“很快!”商曜又將頭扭了回去,緊緊地盯在朱可柔的身上,與白爾相比,他更加擔心朱可柔的生死,但他知道,只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朱可柔就可以變強了,她已經突破在即了。
記憶,實力,一切都將回歸於她的身體之中,他的女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商曜有些激動地看着對面的朱可柔,而事實上朱可柔也確實如商曜所想,此刻的她,心底湧出了一陣不屬於她的思想。
看着那尖銳的刀鋒,她沒有一絲絲的懼怕,甚至,她覺得就算自己被那刀鋒刺中了,也能安然無恙。
自然,靈偌也感受到了朱可柔的變化,但那又如何,她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這女人勾走了他徒弟的心,除非她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符月,否則她絕對不會允許符月跟她走。
“前輩,注意了!”朱可柔一躍而起,眉心之上紫光激射而出,直接湧向靈偌那金燦燦的鞭子。
在紫光的對比下,靈偌的那根金鞭顯得俗不可耐,紫色才是真正代表了高貴。
朱可柔從靈偌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眉心的變化,她不能掌控什麼時候紫月會出現,但每次它出現的時候,都是自己最危急的時候。
而這一刻,看着那紫色光芒成一條直線,射向靈偌的金邊,她嘴角一勾,只見金邊被融化了,“滋滋”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
靈偌稍微愣了一下,甩開手中殘留的金邊碎末,她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女人果然是…
靈偌再次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不夠格,不自量力去與她抵抗,原本她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彭”的一聲,茅草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眾人將頭扭過去,只看到了兩個風塵僕僕的男人。
一個邪魅不羈,一個純凈秀氣,自然是影辰和符月。
符月一看到外面的那個陣法,便知道自己師傅跟朱可柔對上了,一心想來幫她,什麼都沒想就推門進來了。
只是進來之後他才覺得尷尬了,自己剛剛跟師傅說了大逆不道的話,而現在朱可柔好像也不需要自己的幫忙,原本來帶走她的兩個男人也都在這。
“那個,師傅,我回來了。”符月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地說道。
“啊?這女人是你師傅!”影辰大吃一驚,這人他可是見過的,她便是這魔域的主人,也是魔域之中最大的女魔頭。
“好啊,你還說你沒身份,這女人是你的師傅誒!”影辰推了推愣住的符月,後知後覺地發現朱可柔,商曜和白爾都在這。
“hello!”影辰粲然一笑,尤其是對上朱可柔的眸子。
“你是誰?”白爾愣了愣,這人看着有點眼熟,臉好似有點像是影辰,但是這身高不對啊。
“白爾,你確定你不認識我!”影辰裝作惱怒的樣子,對白爾說道,那模樣跟以前是一模一樣的。
“你是影辰?你怎麼長高了?”白爾詫異地看着影辰,有些不相信地抬頭看着。
原本影辰可只是到了自己腰間呢,果然啊,自己的凈化之力是那般的神奇。
“我是不是變帥了?”影辰嘿嘿一笑,這身高的變化可是讓他很開心,人也不自覺地變得浮躁了一些,見人就想得瑟這件事情。
“好了,我這可不是讓你們敘舊的地方!”靈偌佯裝怒容,冷漠地看了一眼符月,便對着眾人斥道。
這一聲極具穿透力,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此刻她眉心的紫月已經自覺消失了。
“師傅。”符月有些羞愧地喊了一句,轉而將目光轉向朱可柔,帶着幾分羞怯。
朱可柔皺眉,將眸光轉開,看了一眼商曜旁邊站着的白爾,見他已經安全也不再拖拉,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找到朱可竹。
現在她去向不定,對自己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情。
“前輩,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對我有敵意,我也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朱可柔已經冷靜下來了,趁着現在大家火氣都消了一些,她還是想從靈偌那兒知道朱可竹去哪兒了。
“確實沒有,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小子罷了。”靈偌第三次用自嘲的語氣說著話,無奈地揮了揮手,繼續道,“就讓那小子跟着你吧,恐怕我再攔着,他就不會再認我這個師傅了。”
“前輩?”朱可柔有些不解,自己跟那個男的又沒有關係,幹嘛非得帶着他。
“你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吧,難得我想做一次好人。”靈偌有些無力地開口,而她後面所說的對朱可柔來說也真的很重要。
“那個女人,應該是你妹妹吧?她倒是真的比不上你,心性太差。”
“當初,我巧合間得到了這紅魂劍,正巧看到那丫頭,看她有些靈性,而且心思也不怎麼純正,就尋思着,將這紅魂劍給她會有大作為,就把紅魂劍丟給她了。”靈偌很平靜地訴說著,但她說的這話,卻讓朱可柔他們齊齊地佩服。
這紅魂劍是冥界的四大寶物,她還看不上,還隨意的送給別人,要送就送唄,為嘛偏偏要送給朱可竹,知道她心思不正還助紂為虐!
接收到眾人的白眼,靈偌有些惱,她就是那樣想的,這些人用這眼神看自己幹嘛。
“你們要是還想知道後面的事情,就收起你們的眼神,不然我不爽。”靈偌威脅道。
一瞬間,朱可柔他們就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十分恭敬地看着靈偌,等待她後面的話,當然這他們之中不包括影辰。
他根本就不知道朱可柔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他就是覺得這女人太對他胃口了,嘴角掛着那邪邪的笑容。
靈偌直接將影辰無視,又接着道,“那女娃剛才來了,就把這臭小子扔下了,然後說,這是給我的謝禮,這小子以後就任我處置了。”
朱可柔不可置信地轉頭詢問白爾,見白爾點了點頭,她才覺得這世界都顛覆了。朱可竹也確實會選人,將白爾交給靈偌,恐怕就是想讓靈偌折磨他,這樣朱可柔一就少了一個助手。
“前輩,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朱可柔還是想要知道朱可竹的去向,但靈偌一直不說,她也只能直截了當地問了。
“那女娃心思不正,自然跟心思不正的人在一起唄,估計是去找歐嚴跟安容皓了。”靈偌將該說的都說了,便直接收起了被白爾掙脫掉的鞭子,轉身便要離開。
“師傅!”符月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想要去追,卻又覺得不合適。
靈偌笑了,轉頭,但是沒有看符月,反而對着朱可柔招了招手。
朱可柔有些詫異,這剩下的應該是他們師徒之間的事情了,自己急着去找朱可竹呢,又喊自己幹什麼?
“丫頭,你過來。”靈偌突然和藹地笑了,沒了剛才那一身的戾氣。
朱可柔充滿疑惑地跟上了靈偌的步子,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她一個人從茅草房的後門走了進來,有些愧疚地望了符月一眼,柔聲說道,“跟我走吧。”
“真的?”符月眼眸之中精光一閃,有些不相信朱可柔的話。
“豬豬,為什麼要帶着他?”白爾不解了,看着商曜也沒有反對,就覺得太怪了,他看這符月的感覺有點怪,好像是自己以前很熟的東西,對,就是東西。
朱可柔嘆了一口氣,回到商曜的身邊,什麼都沒有說,就拉着商曜離開了。
“豬豬,你等我啊!”白爾喊了一身,剛想追上朱可柔,卻被影辰和拉住了。
“白爾,我長高了,你就不認得我了?”影辰有些挑釁地說道,說著就用手撞了撞白爾的胸膛。
那自信心蹭蹭地冒了出來,以前他可得飛起來才能夠着白爾胸呢。不過他心中也有疑惑的,自己都變高了,朱可柔為什麼還是看不到自己,從始至終,目光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白爾一看影辰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在心中可憐他,朱可柔這一生也只會跟商曜在一起了。勾着影辰的肩膀,兩人就哥倆好地追隨朱可柔的腳步去了
眾人都離開了,只有符月還留在原地,眼神之中還有些說不出的壓抑,他想要跟靈偌道別,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還真的有些尷尬。
只聽見靈偌那沉穩的聲音悠悠地從後門傳出,“你走吧,她才是你真正要追隨你的人,你就只把我當作師傅罷了,我也只把你當作徒弟,原本我想攔着你,但現在恐怕是攔不住了。”
靈偌有些無力,眼底之間已經出現了一抹悲哀,同時也有些心痛,徒弟這一走,估計他們是再也見不了面了,倒不如…
靈偌心中所想,符月便不能得知,只聽到靈偌那深沉的聲音,就知道師傅是傷透了心了,但是他也不能不走,他身體裏的那個聲音越來越大,根本就阻止不了。
“師傅,若有來生,我定不負你!”符月突然呈現出大男人的模樣,心裏下了決心,衝出後門,緊緊地抱住靈偌。
靈偌身子一震,她以為符月聽了自己的話應該直接就走了,卻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能安心去陪他了,下一世,估計快了。靈偌心中有些解脫地想到。
“師傅,我走了。”符月頓了頓,那純凈的聲音遞入靈偌的耳畔,當真正脫離了符月的懷抱,她才有些不舍。
再轉身之時,她就只看到了他的背影,眼眶已經被沾濕,這一生,他註定是為了他而生,下一生,她一定要先尋到他,奪了他的心!
靈偌如是想着,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是解開了,腳步有些輕快地遠離這茅草房,不過卻不是跟上符月,她的去向,誰也不會想到,是輪迴台。
等符月追上朱可柔的時候,見朱可柔依偎在商曜懷中,眼底一痛,也不能去打擾,只能走到白爾和影辰身旁,但他終究是個新人,有些插不入他們的對話。
還是影辰拉了他一把,讓他加入了他們,而白爾對於這新加入的小夥伴,總覺得怪怪的,前一次去找朱可柔的時候,他並沒有仔細看他,這一回見到他,心底的熟悉感就會出現。
特別是與他待在一起時,白爾就覺得他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是因為不喜歡符月,更確切的說,是怕失去,他曾經也有那麼一個兄弟,他是白色的,而他的兄弟卻是紫色的,只是後來…
白爾想到往事,眼底出現了一層氤氳,眼眶沾濕,影辰發現這一現象,可是驚訝了好半天。
“白爾,你怎麼了?不會是看到符月就想到你的舊情人了吧?”影辰撞了撞白爾的身子,有些打趣道。
白爾眼中的淚很快就風乾了,瞪了影辰一眼,直接反駁了一句。不過很快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般軟糯的雙手,身體也是軟軟的,聲音是嬌滴滴的,只不過,她好像不是什麼好人。
白爾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站的離符月遠了一些,因為站在符月身邊,他就會忍不住想到那人,而且符月的名字和他也只是一字之差。
“商曜,你找到朱可竹了嗎?”朱可柔和商曜突然停在了前方,後面三人齊齊地看向他們,便聽到朱可柔說了這麼一句。
商曜皺眉,搖了搖頭,“來了些不該來的人。”
“嗯?”眾人還沒理解商曜的話是什麼意思,便看見周圍出現了一群大漢,那個頭都能頂上幾個商曜了,而且那些大漢讓朱可柔看一眼,就忘不了了。
“安容皓,你這個攪屎棍!”朱可柔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人什麼時候都要來插一腳,將自己擄走的事情,她還沒去找她算賬呢,他倒先來了。
“朱可柔,你這個爛女人,你敢叫我攪屎棍!”安容皓一身紅衣,出現在朱可柔的面前,面容還是那般的妖冶,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妖孽。
“安容皓,你又想來擄我?”朱可柔笑了,看着安容皓一副吃癟的樣子,她可是高興的很呢。
“朱可柔,今日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將你帶回去,你註定是我安容皓的女人!”安容皓那一頭的青絲飛揚在腦後,身上的大紅袍子也被風吹起,看着有些拉風,但其實就像是一坨凌亂的鳥shi。
商曜無奈地看着朱可柔,就是說這女人總是給自己找麻煩,一個兩個的男人都找上門來了。
商曜將朱可柔推到自己身後,就那般往前面一站,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冷冷地看着安容皓,與安容皓那妖孽般的長相相比,商曜可以說長的正派多了,而且更加有男人味。
朱可柔被商曜推到後面,也沒有不滿,倒是覺得幸福,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自己男人保護的。
“你想要帶走我的女人,先經過我再說。”商曜面無表情地看着安容皓,雲淡風輕地落下這話,動作卻不那麼溫柔,一身的西服襯得他高大偉岸,在氣勢上已經勝過那妖嬈的安容皓了。
“哼,我的女人!”安容皓那嬌柔的聲音響起,動作還有些扭捏。
後方的白爾見安容皓這個變態出現,戰鬥欲頓時也變強了,拉上影辰,便說那是他的情敵,當場影辰就爆發怒氣了。
三個怒氣值爆滿的男人站在安容皓面前,安容皓也忍不住皺眉了,但他今日敢來就不會再後退,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將朱可柔娶到手,冥界之主說的話可還歷歷在耳呢,他說三界域之主誰要是能娶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便將冥界之主的位置讓給誰,屆時那個人便能統一三界域做老大。
魔界之主是靈偌,她是個女的,對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興趣,就算有興趣,也不會那麼惡趣味地去娶朱可柔。
至於鬼域之主的閻王,本來倒是有這個想法的,當初朱可柔還在鬼域的時候,他可是佔便宜的,只不過這兒子不爭氣,讓朱可柔先愛上了別人,而且那人還是商曜,他就算再怎麼想做老大,也是不會去跟商曜爭鬥的。
因此他乖乖地將影辰鎖在閻王殿中,但這回影辰偷跑出來,他也沒阻止,畢竟因誰結的因,就得由誰來解這個果。
三界域之主有兩個已經放棄了,剩下的自然就只有煉獄之主,安容皓了。
他可是一直都想要統一三界域的,剛好有個跟朱可柔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來告訴他,說朱可柔今天會出現在冥界,所以他才帶着傢伙們趕來了。
原本他以為是朱可柔一個人來了,卻沒有想到商曜這個煞神也在,想到上一次被他打傷,安容皓還是有些心驚的,但是這也不能阻擋他的野心。
他一定要將三界域統一在自己的手中!
“安容皓,你個死bt!”朱可柔見安容皓站在原地不停地奸笑,好似在想什麼淫蕩的事情,朱可柔忍不住便罵了一句。
這一句也總算是將安容皓的魂拉回來了,聽着朱可柔那罵聲,安容皓就想要立馬將朱可柔帶走,好好地蹂躪一番。
看着安容皓淫蕩的眼神,朱可柔很是不屑地轉開了目光,她可是有男人的女人,絕不要被別的男人的眼神玷污,yy也不行!
白爾瞧着安容皓那副樣子,早就忍不住了,跟朱可柔示意了一下,身子直接掠出,白玉在手,無人可敵。
白爾秉持着這樣的信念,想要跟安容皓打鬥一番,安容皓卻嫌他不夠格跟自己對打,直接揮了揮手,幾個大漢立馬就把白爾團團圍住了。
白爾原本接近一米八的身子,在這五六個大漢圍成的包圍圈中,跟井底之蛙似的,根本就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白爾心中鬱悶,想要衝出這包圍圈跟安容皓大幹一番,但奈何這些大漢也不是吃白飯的。
今日安容皓帶出的一共有二十個大漢,而這些大漢全都是煉獄最厲害的,而且修魂跟修煞的各佔一半,正好互補各自的缺點。
安容皓看了一眼白爾的狀況,嘴角一勾,挑釁地看向商曜,那眼神好似在說,“你來啊!你來啊!”
瞧着安容皓欠揍的表情,再加上自己的好兄弟被包圍了,影辰也忍不住了,好歹自己是鬼域的少主,怎麼也應該能配得上這不男不女的,打一場吧!
影辰如是想着,就見一道黑影掠過,朱可柔再抬眸時,影辰也被五個大漢圍住了,雖然他長高了,但也只有一般男人的身高,約莫一米七的樣子,更像是一隻井底之蛙,鐮刀一出,安容皓便想割斷這幾個大漢的腿。
但是大漢也確實不是傻子,將影辰圍住的同時,也迅速地躲過了影辰的攻擊。
影辰有些惱火,鐮刀再飛,不再去割大漢的腿,欲戳瞎他們的眼睛,只不過他的人有些矮,想要用鐮刀去戳瞎大漢的眼睛也有些困難。
反而,他的衣領被其中一個大漢揪起,整個人直接騰空,被大漢捏在手心之中。
影辰只覺得一陣陣的痛感傳來,眼底是一抹狠厲之色,剛才還愁沒辦法戳到這大漢的眼睛呢,就直接來送死了!
影辰狠狠地瞪了大漢一眼,惹得大漢也瞪圓了眼睛,作勢便要用手抽打影辰,也就是趁着這個空檔,影辰將手中的鐮刀飛掠而出,大漢的臉上出現了一條血痕,而眼睛,生生地被挖了出來!
“啊!”一聲慘叫,驚起了冥界之中的黑鴉,那些黑鴉原本都是處在暗處,不會出來傷害鬼的,但是被這麼一驚,就難說了。
包圍在白爾身旁的一個大漢也突然慘叫了一聲,朱可柔一磚頭,便看見那大漢的肩膀上停着一隻黑鴉,那尖銳的嘴直接對上大漢的耳朵,硬生生地將那大漢的耳朵給撕裂了。
白爾看着這一幕,開心的很,不用自己動手就能解決一個大漢是多麼好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有開心多久,就發現那黑鴉轉移目標了,而那個目標自己。
心中哀嚎一聲,白爾繼續使出自己所有計量對付身邊的大漢,每每黑鴉帶着晶亮的眼眸看向自己時,白爾就心中一驚,同時也有了動力,拎起其中一個大漢的衣領,便狠狠地扔向半空之中的黑鴉。
來回扔了十多次,大漢全部都到底不起,口吐白沫了,白爾還是沒有擊中那隻黑鴉。
只看到那黑鴉鳴叫了一聲,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飛走了。
白爾激起一陣靈氣光暈,便揮向那黑鴉,但那黑鴉的速度更快,直接隱藏到黑暗之中。
白爾有怒發不出,身邊的大漢也已經都被自己解決了,他只能趕去影辰那,與他並肩作戰。
站在朱可柔身旁的符月愈發地覺得自己沒用,別人都在為她而戰,自己卻只能呆愣在這裏。
朱可柔感受到身旁壓抑的氣氛,轉頭便見到了符月眼底的沮喪,繼而展開了一個甜膩的笑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個笑有多心虛,想到自己要對這個男人做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太壞。
若是可以,她絕對不會去干那件事情的!
符月接收到朱可柔的笑時,心底一股暖流劃過,雖然他知道朱可柔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但他就是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對自己笑。
商曜知道朱可柔和符月的交流,只是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這男人也不能存在多久了。
而他現在最應該對付的是對面的那個男人,安容皓。白爾和影辰一起已經解決掉了大部分的大漢,但仍然有五六個圍在安容皓的身旁,保護着安容皓。
商曜終於動了,冰凌劍帶着無盡的冷氣出現,一出現,所有人都覺得整個空間的溫度都降低了,而且配上商曜那冷然的面容,只讓人覺得是煞神重現。
相傳一千年前,冥界還不是現在的冥界,那時候也沒有分開三個界域,只是統稱為冥界。
而冥界的主人,自然也不是現在那個神秘的男人,那時候,冥界之主更加威武,實力已經到了無人可敵的地步,只要他想,任何人都會輕易地被他捏死,也包括那些自以為是的天神。
當初人鬼神三屆曾經大戰了一場,人界自然輸的很慘,而神界和鬼界卻是平手了,不是因為鬼界打不過神界,而是他們的冥界之主不允許,不允許他們再繼續攻打神界,只因為那裏有他所愛的人。
眾鬼都不甘心,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只要他們再努力一些,那人鬼神三界都要膜拜他們的主。
那般偉岸的男人,是他們所有人敬仰的對象,但當他們的主說停手的時候,很多鬼都反對,因此也有一批鬼結合起來要去對付慘敗的神界。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瞞不過他們偉大的主,只是一個揮手的瞬間,所有意圖謀反的小鬼們都被抹殺了,不費絲毫的功夫。
那時,自然也有鬼心生了怨念,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偉大的主會愛上一個女神,雖然那女神確實很美,但是他們仍舊不甘。
而冥界之主的身邊自然也是人才濟濟,尤其是他忠實的手下,嚴,冥界之主幾乎是毫無保留地教他。
但是,付出並不一定等於回報,他們偉大的主馬上就要娶到那女神之時,嚴卻在他們之間使了一個離間計,最終那冥界之主還是沒有跟那女神在一起。
最終的最終,兩人投入了輪迴,冥界之主先一步墮入了輪迴道,爾後,女神挑了一戶最平凡的人家,在女神進入輪迴道前,她落下了一句話,“白玉現世,此女必仙,欲其羽化,棄之。若遇商子,羽化無望。”
只留下了這一句話,這世上最厲害的冥界之主不在了,而這世上最美麗的女神也離開了。
這件事情在冥界之中廣為流傳,那使離間計的嚴,原本是有極大的野心,想要做上那冥界之主的位置,但是最終還是被冥界之主最交心的朋友,殷斯容抹殺了,不過他卻沒有將嚴抹殺乾淨,留了他的一縷殘魂在這冥界之中,他就要讓他看着,等着有一日真正的冥界之主回來!
想到那偉大的冥界之主,安容皓的眼眸之中染上了一抹赤紅,他也要成為那樣的男人!現在這冥界之主自從當上這冥界之主就再也沒有管過冥界,每日都是到處逍遙,一過便是一千年。
他已經厭煩了,厭煩了他的管束,所以,他一定要將朱可柔奪回去,這樣他才能當上冥界之主。
安容皓已經有些瘋狂了,大紅袍子在空中飛舞,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支長槍,直接挑向商曜的胸前。
“商曜,今日我要和你一戰,你才是我真正的對手!”安容皓那嬌柔的聲音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帶上了一些些的威嚴。
商曜只是挑眉,沒有應答安容皓的挑戰,但是身子已經躍了出去,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跟自己搶女人,那樣只有一個下場,死!
商曜一揮冰凌劍,直接一道冷氣夾雜着無數的冰錐子飛射而出,而且那冰錐子都異常的尖銳,安容皓幾乎都來不及躲閃,就已經被那些冰錐子射中了。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商曜,身子一轉,安容皓將身上的冰錐子全部抖落,身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忍不住想要嘶吼。
這些冰錐子並不像是一般的武器,拿掉之後疼痛感就消失一些,這冰錐子被拔出之後,安容皓只覺得那寒氣更厲害了。
一股接着一股地墜入自己的體內,欲將他的肉體都凍裂,安容皓抬眸看向商曜,那雙妖冶的眼眸之中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還來嗎?”商曜那冷冽的聲音響起,琥珀色的眸中竟也帶起了一層冰霜,而那冰霜之中更是有一條金龍再閃動。
安容皓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若是他注意到,一點會覺得恐怖不已,相傳那冥界之主就是金龍傍身,只要是想要害他的人,金龍一出,那人便成了餵養金龍的食物。
商曜冷漠地看着安容皓,整個人的氣息再次一遍,無限的陰沉,無限的寒冷,安容皓只覺得商曜掉到了一個黑窟窿之中,根本就看不清他在哪兒。
安容皓此刻,心中已經有些害怕了,那日與商曜交手之時,他還沒有這麼厲害,今天,他的實力已經增長將近百倍了。
那日他還能接下商曜的一招半式,今天,安容皓只覺得自己就是商曜嘴邊的食物,只要他想,自己隨時都會落入那張虎口之中。
朱可柔在一旁望着商曜,看着他如同戰神一般,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雜物,一切在他眼中都什麼都不是。
忽的,心中染上了一抹擔心,那樣的商曜,自己真的能企及嗎?
猛然間,朱可柔的肩上搭上了一隻手,朱可柔反應異常靈敏,在那隻手碰到自己肩膀的同時,朱可柔已經反手一扭,將那手的主人扣押在身下了。
“唔,痛!”符月低沉地喊了一聲。
“不要碰我!”朱可柔眼底出現惱色,還是覺得應該把符月給帶走,不然自己時時刻刻都有一種愧疚感。
“我只是,只是擔心你。”符月低着頭,非常小聲地嘟喃了一句,但是再小聲,這話也還是落入了朱可柔的耳中,與此同時,也落入了商曜的耳中。
正在戰鬥之中的商曜,冷不丁的聽到有人用那種撒嬌的語氣跟朱可柔說話,全身戾氣大漲,連看都不看一眼,隨手一揮,無數道冷風直接灌入符月的身體之中。
符月不住地顫抖着,整個人被那冷風包裹,面色瞬間蒼白了,其實他可以反抗的,但是他不想,他想讓朱可柔記住自己,就算是自己柔弱的一面也好,可以讓她感到一些心疼。
白爾解決完那些大漢,看着那個傻小子竟然連反抗都不反抗,直接就那樣被冷風包裹着,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有些疼,身影飛掠,直接將符月的身子提起,怒罵了一聲,“你傻啊!”
符月感覺到自己離開了那冷風,不禁有些惱,見朱可柔出現了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又覺得有些高興,畢竟她是擔心自己的。
“多管閑事!”符月心情不爽地瞪了白爾一眼,輕飄飄地從白爾手中脫離,面色很臭地走向朱可柔。
“哼!”白爾也是冷哼一聲,自己救人,還被罵了?
“活該!”這時候,影辰又加了一把火,他看白爾去救符月就想說的,這是他活該,不用救。
但還沒說出口,白爾已經不見了,現在他也只能將這兩個字送給白爾了。
“嘿,你們!”白爾瞬間就覺得自己怒了,好歹自己也是千年靈玉啊,怎麼能被這兩個小子罵呢!
“白爾,別鬧!”朱可柔見白爾一副想要干架的樣子,趕緊出聲說道。
瞬間白爾就蔫了,只能乖乖地回到朱可柔的身旁,現在那些小咯咯都已經被他和影辰幹掉了,現在也只剩下安容皓和商曜的對戰了。
但是這對戰,白爾就算不看,也知道商曜一定會贏,恐怕這世上已經沒人能跟他相比了。
白爾偷偷看了朱可柔一眼,心裏偷偷想着,如果還有一個人的話,那便是朱可柔了。
朱可柔並不知道白爾心裏所想,但感受到來自白爾的奇怪目光,朱可柔還是懷疑地看了白爾一眼。
只不過,就停留了幾秒,就將目光移開了,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可是商曜。
此刻的商曜爆發出強大威壓,身子從未離開他所站的地方,但是安容皓就不一樣了,他此刻的臉色異常的蒼白,身上也是血跡斑斑,但是他依舊不甘心,他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他絕對不能止步於前!
“商曜,我跟你拼了!”安容皓怒吼了一聲,長槍提起,猛烈的藍色光芒從槍頭之上迸發而出,朱可柔心裏陡然一跳,都說亡命之徒不能惹,果然是真的。
現在安容皓怎麼樣看都已經是死路一條了,若是現在還不拚命就再也沒機會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商曜和安容皓的身上,都沒有注意到偷偷出現朱可柔身後的一個人。
身形異常的高大,而臉上帶着一條長長的刀疤,輕手輕腳地靠近朱可柔,手上是一根粗壯的繩子,那繩子上還散發著點點的光芒。
若朱可柔此刻轉頭,便會發現,那繩子上是撒了毒藥的,但是偏偏這一刻,她全身心地關注着商曜的情況,根本就沒有顧及到身後。
烏將手中的繩子高高地舉起,想要迅速將朱可柔綁住,猛然間,商曜凌厲的眸子瞪了過來,冰凌劍沒有一絲猶豫地擊出,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身後一陣冰涼,轉頭后才發現,烏就那般地立在自己身後,而那繩子離自己也只有一點距離了。
她心中有些后怕,難以想像,若商曜沒有及時發現烏,那自己是不是就死定了?
猛然間,朱可柔的怒氣然然而起,什麼也不說,直接拔出了那柄叉在烏體內的冰凌劍。
身子一挺,直接就將冰凌劍再次插入烏的身體之中,烏的全身上下都穿着銅製的衣服,這一刺,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朱可柔皺眉,將自己的聽覺閉上,再次提劍刺向烏,朱可柔感受到那噴濺出來的熱血,才清醒了些,仍舊有些惱怒,烏還是那樣立挺在那兒,眼珠還在不停地打轉。
這時的朱可柔已經下不去手了,提起冰凌劍,將烏手中的繩子砍成兩半,“啪嗒”一聲,繩子落地,有一小截掉到了烏的腳上。
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晃,便有一個巨大的身子壓向自己,一手一個,直接扯起白爾和符月,遠遠地躲開。
站定之後才發現,她漏了一個,影辰還在那站着呢,而且是一臉的怒氣,烏都馬上要壓倒他了,他還是不躲。
朱可柔無奈之下,只能再次飛掠,抓起影辰的身子就跑,就差一點,她就要被烏壓倒了。
“影辰,你今天忘吃藥了啊!”朱可柔丟下影辰的身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明明就很厲害,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躲開,她又沒有第三隻手去扯他。
影辰冷着臉,不說話,好似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與朱可柔抗爭,但是朱可柔是誰,她才不會因為這樣就去討好影辰。
而這時,商曜也基本上解決掉安容皓了,原本安容皓是指望着烏將朱可柔迷暈帶走,然後自己就可以趁機逃走,回去之後要了朱可柔,這冥界之主的位置就鐵定是他的了。
但他卻沒想到,烏這麼輕易就被商曜給解決了,連帶他自己也是讓商曜不廢吹灰之力地解決掉。
“你還想要跟我爭女人嗎!”商曜全身散發著煞氣,那與他平時的釋放出的靈氣完全不同,讓安容皓不住地顫抖。
此刻安容皓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全身上下傷口無數,最可惡的是,他全身的筋脈都被商曜給挑斷了,就算他想跟商曜去搶女人,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安容皓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商曜,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言語了,真的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也能成為那樣的男人了。
商曜只是瞄了一眼安容皓,當他觸上安容皓不死心的眼神時,劍眉上挑,根本就不給安容皓喊疼的機會,安容皓已經斜斜地躺在地上了。
死的時候雙眸還大睜着,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商曜給抹殺了。
他到死都不知道,他一直敬佩的那個冥界之主就在他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商曜,當初他投入輪迴時,選擇了商家。
也正是因為他選擇了商家,在商家永世輪迴,那女神才會留下那麼一句話,“若遇商子,羽化無望。”
她想要永遠提醒自己,不要去找商曜,永遠都不要,只是世事難料…
商曜將安容皓處理完,直接飛掠到朱可柔身旁,將朱可柔緊緊地按在懷中,“女人。”
“嗯?”朱可柔見商曜突然喊自己,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商曜突然有些撒嬌地說道,而且還不斷地重複着這話,好似是讓朱可柔也說一遍。
朱可柔見商曜突然這樣,也是心疼的,也不管周圍還有人,直接抬頭,腳尖踮起,直接用唇堵住了商曜不斷重複的話。
“嗯,我是你一個人的,永遠!”朱可柔模糊不清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便在商曜的唇邊廝磨着,用她的行動告訴商曜,她有多愛他。
商曜感受着朱可柔的吻,身子也火熱了起來,將朱可柔往自己懷中狠狠按去,恨不得將朱可柔融入自己的體內,不讓任何人覬覦。
白爾三人見着這副激情蕩漾的場面,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白爾很自覺地將眼睛轉開了,而符月則是有些羨慕商曜,但很快他也將頭轉開了,畢竟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而影辰,則是一臉的怒容,看着朱可柔和商曜接吻,恨不得衝上去將兩個人分開,但是剛才見識到商曜的手段,影辰心中也有些害怕,想着,難怪他的閻王老爹嚴令禁止自己去找朱可柔。
“咳咳咳!”正當朱可柔和商曜兩人正打的火熱,白爾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有人咳嗽了一聲。
朱可柔和商曜的好事突然被打斷,兩人神同步地轉頭瞪着發出聲音的那人。
“那個,咳咳,我最近嗓子痛,你們繼續,你們繼續!”靈澈那山羊鬍隨着他的話語一翹一翹的,甚是搞笑,一身素錦的灰色錦服着身,與之前那襤褸破衫相比,不知好多少北。
朱可柔看清來人之後,眼眸之中迸發出了一絲驚喜,但那驚喜也根本就敵不過好事被打斷的不爽。
朱可柔有些惱怒地朝着靈澈說道,“老頭,有你這麼大打擾人好事的嗎!”
“丫頭,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就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都道歉了,你還揪着不放?”靈澈一挑眉,鬍子也跟着一翹,之前明明就已經把鬍子剃掉了,現在又讓它長了出來。
不等朱可柔接話,靈澈緊接著說道,“還有啊,我可是你師傅,你竟然不知大小,直接喊我老頭?”
“哼,你又沒教我什麼!”朱可柔窩在商曜的懷中,倒是跟靈澈嗆上了,剛才自己的熱火還沒處發泄呢!
“丫頭,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給你的那本修魂大法,給你帶去的好處還不夠多?嗯?”靈澈努了努嘴,示意朱可柔那一身的修為。
“哼!”朱可柔自知理虧,直接扭頭不理靈澈了。
倒是白爾剛剛反應過來,大喜之下,直接樓上了靈澈脖子,“靈澈,你終於出現了!”
說著,白爾的手就不自覺地揪上靈澈的山羊鬍,有些好奇地說道,“你之前把山羊鬍剃掉了,現在怎麼又長出來了?”
“咳咳,要你管!”靈澈白了白爾一眼,一點都不想回答白爾的話,他絕對不會說,他剃掉鬍子是為了一個女人,長出鬍子,也是因為那個女人。
要是這麼說,他一定會被白爾笑死,他靈澈竟然也會被女人迷住。
“女人,他是誰?”商曜有些不滿,朱可柔好不容易主動一次,自己還沒吃夠呢就被打斷了。
而且打斷之後,朱可柔的注意力也被那人給吸引走了,商曜不自覺地吃醋了。
“那個,那個,他是…”朱可柔揪着眉頭,但是師傅那兩個字就是說不出口,她從頭到尾就沒喊過靈澈幾聲師傅。
“我是她師傅!”靈澈鬍子一翹,直截了當地說道,而且表情異常的得瑟。
但是商曜聽了靈澈那話,便不再鳥他了,他只想知道這個出現的人會不會搶走他的女人。
既然是師傅,商曜確定他不會來搶女人,便不再理會了。
“嘿,就這麼無視我了!”靈澈有些惱,他還以為商曜會對自己說什麼呢,此刻他也只能將怒氣放在心底,他剛才可是看了商曜和安容皓對打的全過程,他心知肚明,自己是鬥不過那個年輕人的。
“靈澈,你怎麼突然出來了?”白爾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覺得靈澈出現必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那個,來幫你們。”靈澈翹了翹鬍子,淡淡地說著,緊接着他身上的氣息一變,也不再開玩笑了。
“徒弟,你是不是要找你妹妹?”靈澈挑眉看向朱可柔,時不時地就要將目光瞟向商曜,心中腹誹着自己真是會挑,挑了這個個青年俊才。
“你怎麼知道?”朱可柔心中咯噔一聲,有些許的詫異。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現在我是來幫你找你那個妹妹的。”靈澈扯了扯嘴角,並不想告訴朱可柔。
朱可柔眸光一閃,“你真的知道?”
剛才她和商曜還在想,現在安容皓也已經掛了,而朱可竹跟歐嚴勾搭在一起會去哪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靈澈眉腳一挑,心裏很是不爽,他靈澈好歹也算是鬼域中的百曉通,雖然說他一直隱藏在自己的一方空間之中,但對外界的事情他也是了如指掌的。
尤其是那人還特地跟他提了一下朱可柔的妹妹,所以他也是尤為關注的。
“徒弟,我跟你打個商量,怎麼樣?”靈澈並不直接說出朱可竹的去向,反而想從朱可柔這得到些好處。
朱可柔面色一沉,就知道靈澈來找自己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現在朱可竹的去向對自己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她跟商曜做了個商量,便點頭了。
“什麼商量?”朱可柔看向靈澈,這師傅從來都是那般嚴肅,沒有什麼表情,今日話這麼多也已經算是奇迹了,現在竟然還要跟自己討好處,她說自己不好奇絕對不是真的。
“你過來!”靈澈朝着朱可柔招了招手。
朱可柔皺眉,回頭跟商曜示意了一下,便走向靈澈去了,她剛剛走到靈澈身旁,就被靈澈拉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影辰和符月的身子一動,想去保護朱可柔,但是商曜這個正主都還淡定地站在那,他們也沒有機會去。只能幹巴巴地望着朱可柔和靈澈離開的方向。
“商曜,你不擔心?”白爾心中充滿了一些惡趣味,剛才喊靈偌老巫婆心中是爽的一比,自此,他終於明白朱可柔為什麼那麼喜歡整自己了,這個時候,他也想試試整人的滋味。
商曜挑眉,冷淡地看了白爾一眼,嗤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了。
“商曜,你真的不擔心啊?通常師傅和徒弟之間可是很容易摩擦出火花的,雖然現在靈澈看着有些邋遢,但是他剃掉鬍子也是很帥的呢。”白爾故意挎着靈澈,想讓商曜出現點吃醋的神色,但是商曜像是一塊冰,他根本就融不化。
白爾只能自知無趣地轉身準備離開,只是他剛剛轉身,便聽到商曜那如惡魔般的話語。
“要是我吃醋,那我第一個殺掉的,就是你。”
商曜嘴角一勾,悠悠地說出了這句話,而眼神之中也帶起了一陣狠厲,雖然白爾是背對着商曜的,卻也是寒顫不已。
快步走向影辰,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傻了,竟然會去開商曜的玩笑,朱可柔在的時候,他是只小綿羊,朱可柔不在的時候,他可就化身為洪水猛獸了,才不會任人蹂躪。
在白爾跟商曜甩嘴皮的功夫里,朱可柔已經走了出來,而靈澈已經不見了。
“女人,怎麼樣?”商曜一把將朱可柔摟入懷中,這種軟軟的感覺,他已經愛不釋手了。
更何況,朱可柔身上帶着一種自然的芳香,讓他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我知道朱可竹在哪兒了。”朱可柔冷冷地說道,而她的話語之中已經不帶一絲感情了。
若是剛才,朱可柔只是有些厭惡朱可竹,但是現在,她可以說是憎恨。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朱可竹竟然會這麼歹毒,自己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也被她所覬覦。
為了一個朱家繼承人的身份,她竟然,竟然會暗害自己,朱可柔覺得自己有些悲哀。
從小被丟棄也就算了,在外面卻還不能安心,她根本就不會想到,那日自己是被朱可竹喊了出去。
那時候的自己,滿心歡喜地去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妹妹,卻不料朱可竹竟然買兇將自己給撞死了,這樣還不夠,她怕朱家的人會找到自己,故意用靈術抽去了自己一魂一魄,讓自己變成遊魂。
朱可柔的面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越想心底的怒氣越大,原本自己已經不在乎那一魂一魄了,若是真的找不回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她不!
她一定要親手抓住朱可竹,問問她到底為何會這麼歹毒,自己是她的親姐姐,到底為什麼!
朱可柔的眼眶漸漸濕潤,雙眸也有些失神,這一刻,突然一隻溫潤的手出現在朱可柔的臉上。
輕輕地劃過她的面龐,那動作好似是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貝,朱可柔知道那是商曜,心中的痛真的已經難以言喻了,埋頭到商曜的胸膛之中,朱可柔盡情地釋放着。
“女人,別怕,還有我。”商曜的聲音在朱可柔的頭頂響起,惹得她的身子一顫。
朱可柔抬眸,淚已經沾濕了她的臉蛋,精緻的雙眸被霧氣所掩蓋,但是這一刻,朱可柔異常堅定地看着商曜。
“商曜,若是找回了魂魄,我就嫁給你。”朱可柔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同時也涵蓋了她對商曜的愛。
從來,她都是一個孤兒,即使找回了家人,她也覺得他們與自己無關,在他們的身上,她沒有感受到真正的愛。只有商曜,也只會是他,是真心的,即使開始不是真心,但現在她也已經感受到他的愛意。
她要將他捆在自己的身邊,狠狠地綁住,他的愛,只能是她的,而她的愛,也只會是他。
商曜突然聽到朱可柔這句話,眼眸大開,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從的眸中迸射而出,同時也有一種叫愛的東西,充斥在他的眼眸之中。
抵住朱可柔的唇,商曜再也不猶豫了,唇瓣緊貼,舌尖輕觸,帶來的不是熱火,而是表達兩人之間的愛意。
但是朱可柔那話,雖然讓商曜覺得幸福,卻有兩人突然沉默了,影辰一臉的憤怒,心中滿滿的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他都已經變高了,朱可柔還是不喜歡自己,明明自己就比商曜帥,為什麼跟朱可柔接吻的不是自己,甚至她還要跟他結婚了。
影辰氣的狠狠地踹了身旁的石頭一腳,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驚呼。
“影辰,你瘋了啊!”白爾抱着自己的腿,慘兮兮地看着影辰,剛才影辰怒過頭了,將白爾的腿看成了一塊石頭,毫不猶豫地踹了上去,這可苦了白爾。
只是這邊還攪不清呢,符月也是苦着臉望着朱可柔的方向,心中有一種叫做心痛的東西湧上了他的心頭,他以為看着她幸福,他就開心了。
但是為什麼,他現在會感到心痛,符月覺得那一幕太扎眼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自顧自地轉身,而腳步也不受控制地要遠離。
白爾不經意地瞧了一眼,這不看還好,這一看真的是嚇到了。
啊喂,那是條河誒!你怎麼就直接往裏面走啊!
白爾身子飛掠,將符月從水中提起就回到了原地,符月一身濕漉漉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可怕,這一回真真算是苦了白爾。
這算是什麼事兒嗎!豬豬自己在那甜蜜,他卻要給她收拾爛攤子,誰能告訴他這兩個痴情漢該怎麼處理啊!
白爾撓了撓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義凜然地走到朱可柔和商曜的身旁,學着靈澈那般,咳嗽了兩聲。
只是他該發出聲音,身子就已經被商曜扔出去了,這回白爾徹底加入了影辰和符月的大隊伍。
三個人面如土灰,呈面癱狀坐在地上,雙眸大大地睜開,齊齊地看着朱可柔。
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背後多出了三道火熱的目光,而那目光之中竟然滿滿的怨懟。
身子一僵,欲將商曜的身子推開,看看後面是不是有人偷襲,但商曜大手一動,又將她扣到了懷中。
就聽商曜說著,“別管,就是三隻沒有主人認領的小寵物。”
“托馬!”頓時,三個人都怒了,這是赤果果的鄙視啊!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抱怨,就看到商曜抱起朱可柔就往北面極速飛馳,確實是飛馳,商曜如同鬼魅一般,飄蕩在空中,身形讓人根本就捉摸不透。
等白爾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商曜和朱可柔已經離他們有近百米的距離的。
白爾那土灰的臉立刻就恢復如常了,但是他身旁的兩個痴情兒郎還是難以恢復,白爾只想仰天長嘯一聲,只是時間不等人。
他只能一隻手一個,提起影辰跟符月,去追隨朱可柔和商曜的腳步,天知道他累慘了啊!
誰能告訴他,靈澈那老小子到底跟豬豬說了什麼,讓她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害的他手裏的兩個人也變得這幅頹廢不堪的樣子!
等白爾他們也走了,靈澈才從隱秘的地方走了出來,而他身旁的還有另一個人。
一身緊身黑衣裹身,表情依舊那般淡淡的,好似什麼都不能引起她的興趣,但當她的目光觸向朱可柔離去的方向之時,眼眸之中充斥着些許的寵溺。
“月魅,說實話,我徒弟是不是你妹妹?”靈澈今日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了,剛才他跟朱可柔說過了,讓朱可柔要在月魅面前說自己的好話,自己都已經暗戀她這麼多年了,是時候該表白了!
如果朱可柔不是月魅的妹妹,那他實在該去死了,因為這就說明,月魅喜歡女人,而且喜歡的是自己的徒弟,那就意味着自己永遠都沒戲了。
月魅聽着靈澈的問話,心知他在想什麼,她淡淡地笑了,嘴邊是一絲雲淡風輕的弧度。
“是。”月魅悠悠地吐出了這個字,靈澈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朱可柔和她不是姐妹,那他真的會吐血而亡的。
前幾日因為有人看上自己那帥氣的模樣,跟他多說了幾句話,他就發現月魅皺了皺眉,所以,他趕緊又把這鬍子留了起來,免得又有人來搭訕,讓月魅誤會。
如今聽月魅說出她和朱可柔的關係,他心中的大石也總算是放下了。
兩人臨空而立,只聽見靈澈喚了一聲,“月魅,我喜歡你!”
但當他轉身時,月魅已經不再他身旁了,靈澈一臉慘淡的表情,對着天空狂吼了一聲。
此刻月魅的身影已經掠出,緊緊追上了朱可柔,她一直都是這麼清冷的,但是對於自己的妹妹,她虧欠了太多,太多,乃至於她活了千年,只為等她輪迴,等她出現。
而朱可柔和商曜也已經回到了鬼域,朱可柔在商曜的懷中思考了很多的事情,從自己死後到現在,這一切都有些離奇,她忍不住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而且,她也想知道商曜是誰,她那個夢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那天的夢裏,她只看到商曜對着自己寵溺地笑了,每一個動作都盡帶着他對她的愛意,但她卻覺得商曜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夢裏的那個人。
她還看到自己的身邊左右站着兩個孩童,一個穿着一身純凈的白衣,而另一個則是一身紫衣着身。
另外商曜的身旁還站着一個男人,她沒有見過,但是看到那男人的眼睛,她就覺得異常的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
那時候,她沒有細想,而現在仔細過濾一遍,擁有那般琉璃一般眼眸的人,除了無零,不會有第二個了。
此刻站在鬼域的地界上,朱可柔有些感慨,她死後最先來的地方就是鬼域,在這裏她遇到的事情也算是奇葩了,而現在她重新站在這裏,卻又是另一番心情。
“商曜,你說我還能變成人嗎?”朱可柔抬眸,不知怎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商曜笑了,而且笑的很隨意,寵溺地攏了攏朱可柔的頭髮,便溫柔地說道,“能。我還等着娶你呢!”
朱可柔淺淺地笑了,望向前方的路,她有些忐忑,這裏離靈澈所說的地方只有一百米的距離了,她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冷靜地面對朱可竹,然後將她安然無恙地交給自己的母親。
手不經意地緊了一些,商曜反握住朱可柔的手,柔聲說道,“女人,有我在。”
朱可柔剛想說些什麼,白爾和影辰還有符月終於趕上了他們的步子。
白爾站定在朱可柔的面前,有些埋怨地看着朱可柔,而這一眼讓他有了新的發現。
原本朱可柔只有右耳戴着那紫色的耳釘,而另一隻則是被她收了起來,怎麼也不肯袋,但是現在,她竟然戴上了!
“豬豬,你不怕有毒嗎?”白爾愣愣地問了一句。
朱可柔見白爾這麼問,就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耳釘,她搖了搖頭,接着淡淡地說道,“靈澈讓我戴上的,他說這是我的東西,戴在我身上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的。”
“你這麼相信他?”白爾挑眉,反問道。
朱可柔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轉而淡定地說道,“商曜檢查過了。”
白爾扯了扯嘴角,也沒再說什麼,倒是影辰和符月又拖隊伍的後腿了。
“影辰,別要死不活的,反正豬豬肯定不是你的,倒不如跟我搞基算了!”白爾狠狠地錘了一下影辰的胸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真的跟我搞基!”影辰的眼眸突然亮了,十分期待地看着白爾。
“我擦,你不會一直都喜歡我吧!”白爾趕緊離影辰遠了一些。
影辰嘿嘿一笑,跟白爾迎合著,剛才他已經想通了,父王說的對,不是自己的,再怎麼爭取也不會是自己的。與其糾結,還不如放開手,坦然地看着她幸福。
白爾亦是知道影辰所想,見他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可以跟自己開玩笑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希望影辰頹廢。
而一旁的符月,還是有些鬱鬱寡歡,但是也沒有再露出那種頹廢的表情,默默地跟在白爾和影辰的身旁。
“女人,小心!”商曜突然喊了一聲,抽出冰凌劍,便刺向對面的空氣,只聽嘩啦一聲,一隻豹子的胸膛被刨開,還有鮮血不斷地往下滴。
經此一步,原本還渙散的幾人,便都緊張了起來,白爾三人快速地聚攏到朱可柔身旁,想必歐嚴和朱可竹已經出現了。
“白爾,你記住,待會兒我和商曜對付歐嚴,你和影辰抓住朱可竹,可以傷她,但絕對不能將她弄死!”朱可柔突然面色嚴肅地對白爾說道。
說完這話,她才想起還帶了一個符月,稍微愣神,便將神經提了起來,快速地說道,“符月,其實我不需要你跟着,你還是離開吧。”
朱可柔知道自己的話有些殘忍,但她不想殘忍也沒辦法,歐嚴和朱可竹她都對手過,兩人單獨分開的時候,還可以對付,這會兒他們在暗處,勾結在一起,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把戲,她不想連累符月。
“我不!”符月突然堅定地否決朱可柔的想法,他不怕死,只怕不能為她死!
白爾身子一震,聽着符月那堅定的話語,他的眼眸之中出現了一抹不可置信,他眼前的會是他嗎?
雖然面容有所改變,但是那聲音幾乎是一樣的,而且那堅定的眼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紫月?”白爾不經意地喚了一聲。
符月皺了皺眉,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白爾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轉頭,但是白爾喊了那個名字,他很熟悉。
白爾心中有些歡喜,但同時也有些憂桑,因為以前的紫月就是因為太愛她,才會消失。
只是,來不及他們多說一句話,商曜全身的殺氣大漲,冰凌劍持在手中,凝視着四周,同時將朱可柔等人擋在身後。
朱可柔眸色一暗,也不再管符月了,他從商曜的保護圈中走出,與商曜並肩而立。
兩人臉色幾乎一致,皆是冷酷地看着前方的空氣,“咻”的一聲,白爾的身子一動,已經朝着後方移動,靈玉浮現,一抹白光擊向後方。
只見一條游蛇從樹枝之上落下,而那猩紅的信子還吐在外面。
影辰和符月也同時提起了精神,這一次恐怕不能靠商曜一個人來對付了。
因為他們的四面八方都響起了“簌簌”的聲音,他們此刻正處在一片樹立之中,而且每顆樹之間的空隙都不大,顯得十分的狹窄。
而那出現的“簌簌”聲,很顯然不是樹葉正常晃動發出來的。
朱可柔和商曜的面色有些難看,因為此刻她的前方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那些蟲子通體黑色,身體上還佈滿了鱗片,不斷地折射出刺眼的光。
而且它們不停地移動着,隨着它們的移動,路上便會留下一條白色的痕迹,分泌出來的粘液還不斷地冒出泡泡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朱可柔有些想要乾嘔,但是硬生生地壓制住看,想都不想,朱可柔直接一個魂裂擲出,前方的幾隻黑蟲子被捲起,不消片刻的時間便化成了灰燼。
朱可柔瞧着這些蟲子消失了,心裏也舒坦了一些,但是後面有更多的蟲子正前赴後繼地沖向他們。
而白爾他們的臉色也很難看,不止是朱可柔他們那個方向有那些噁心的蟲子,他們的四周都被這些小黑蟲子圍住了。
而且那些小蟲子密密麻麻的,讓人的頭皮發麻,感覺自己全身都難受。
商曜上前幾步,手中靈力閃現,朱可柔詫異地發現,這一次商曜凝聚出的靈氣竟然不是七個階層之中任何一種的顏色,而是黑色,讓人窒息的黑色。
那黑色讓她有些熟悉,漆黑一片,好似濃重的墨水缸,能將人淹沒。
朱可柔後退了幾步,她知道商曜是要出手解決這些噁心人的蟲子。
同一時刻,她也立刻運起體內靈力,青色光點從她手心浮現,配合著商曜的動作,她也不斷地將青色光點融匯再一個,那一個個小斑點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璀璨。
只是瞬息的功夫,商曜手中的黑氣已經擊出,那黑色的氣體不斷地飄蕩,只要黑氣所經之處,便會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想來也知道那些蟲子是被消滅了。
而朱可柔也快速將手中夢魂印擊出,光點四散,天空之中佈滿了青色的光點,真的如同璀璨的明星一般。
只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朱可柔身旁的蟲子已經被消滅了大半,白爾他們也忙碌着解決這些蟲子。
當他們終於將所有蟲子都解決后,還沒鬆一口氣,身旁又發出了更大的聲音,那聲音好似是有什麼巨型動物朝着他們奔來。
朱可柔靠近商曜,兩人警惕地看着四周,而白爾三人則圍城一團,亦是注意着身旁的動向。
猛然間,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眼前掠過一個黑色的身影,想都沒有想,手直接劈了過去,瞬間朱可柔覺得要吐了。
手心之中滑膩膩的,將手拿下來一看,竟然全都是白色的粘液,噁心透頂!
“托馬!”朱可柔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看向那隻黑色的東西,瞬間她就想退離。
這黑色的一團,身子長長的一條,全身佈滿了散發著幽光的鱗片,朱可柔甩掉手上的粘液,一個印訣出來,便扔向這黑團。
這黑團簡直就是剛才那些黑色蟲子的放大版。
朱可柔的印訣剛剛擲出,這黑團便立刻轉離了,不等朱可柔捉住,那黑團的身邊又出現了五隻同類。
白爾皺了皺眉,他這個大男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推了推影辰,兩人往前一跨,白爾的手中靈玉出現,浮在半空之中,爾後,他全身被白色純凈的靈氣所包裹,而身後也漸漸地顯現出一對翅膀。
影辰看着白爾的變化,愣了一下,便抽出自己的彎月鐮刀,煞氣盡數釋放,這些噁心東西,他只想快些滅掉。
兩人背靠背,小心翼翼地往那黑團的方向走去,手中的動作也是飛速,根本就不等黑團逃跑,玉之靈力已被白爾使出,一抹白色的圓團直接飛掠到黑團的身旁,無聲無息地鑽入他們的體內,不等影辰出手,那些黑團已經在地上翻滾了起來。不斷有白色的不明液體從它們的口中吐出,影辰實在覺得噁心,彎月鐮刀飛出,直接看下了那黑團的腦袋。
當他們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那黑團的肚子卻裂開了,而裏面竟然爬出了更多更多五顏六色的蟲子。
白爾和影辰只覺得胃裏在不斷翻滾,他們只想快點把這些蟲子解決了,估計以後幾天他們都要吃不下飯了。
白爾和影辰在對付那些黑團的時候,朱可柔和商曜也沒有閑着,也不知從哪裏竟然飛出來很多的蝙蝠,每一隻的眼睛都迸射着精光,而且那張嘴不斷地張開,難聽的聲音刺入朱可柔和商曜的耳中。
兩人同時皺眉,他們是修靈之人,耳力本來就很好,這蝙蝠的聲音自然也是能聽到的,這一刻朱可柔很是懊惱自己有靈力。
但懊惱歸懊惱,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子,朝着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蝙蝠扔去。
朱可柔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准心這麼好,竟然一扔便打下一個,不過這打下還不如不打下。
原本這些蝙蝠還只是盤桓在他們的頭頂,見朱可柔攻擊,立馬就俯衝而下,用他們的翅膀狠狠地掃向朱可柔和商曜的頭頂。
商曜眸色一凝,與生俱來的殺氣釋放而出,原本在他身旁盤桓着的蝙蝠也都有些懼怕地躲開了。
但是他們想躲開,商曜還不允!冰凌劍隨意地揮舞,朱可柔還沒看清商曜的動作,身旁已經落下了一隻只蝙蝠的屍體。
嘴角一勾,她的動作也不慢,雖然她的紫菱劍不在,但是好歹也會那麼多的印訣,對付這些蝙蝠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有人都忙成一團,唯獨剩下符月一人處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麼,眼底又是一抹憂桑的神色。
突然間,符月感覺到自己上方出現了一股殺氣,眸色凌厲地看了過去。
只見一條胳膊一般粗的蛇停在上空的樹枝上看着自己,綠豆一般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符月看了一眼朱可柔的方向,原本是想捏死那條蛇的,但是他的心念一動,也許自己受傷了,朱可柔能多看自己一眼。
轉而符月手一伸,那條粗蛇便被他捏在了手裏,“啊!”
符月突然喊了一聲,那慘叫聲直接穿透朱可柔的耳朵,還在興奮地對付那些蝙蝠呢,突然就聽到那一聲喊叫,下意識就先去看白爾,發現他沒事,才悠悠地轉向符月。
只見符月面色蒼白,有些無力地瞅着朱可柔,可憐兮兮的,就像那等主人撫摸的小貓一般。
朱可柔皺了皺眉,看到符月手上的那隻毒蛇,眸色一凝,身形飛掠,直接停在符月的身旁,定形訣一擲而出,毒蛇便被定在了那裏,而鮮紅的信子也還吐在外面。
朱可柔手一挑,直接將毒蛇扔掉,聲音有些低低地斥道,“有蛇也不知道躲嗎!”
符月聽着朱可柔的斥責,反而笑了,聽着朱可柔跟自己說話,他就覺得心理暖暖的。
“你不會保護自己嗎?”朱可柔抬眸便看到符月獃獃的笑容,秀眉蹙起,扯着他的袖子將他帶到一邊比較安全的地方,又看了一眼,才回到商曜的身旁。
直到朱可柔離開的時候,符月還在傻笑,而遠方的白爾眼中一痛,他對符月真的是有些心疼了,從前的他是這樣,現在的他還是這樣。
“女人,沒事吧?”朱可柔一回來,商曜迅速靠到朱可柔的背上。
“嗯。”朱可柔應了一聲,有些埋怨地說道,“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明明是會法術的,還被這毒蛇咬了。”
商曜眼眸一沉,沒有再說什麼,現在這些小東西都已經被消滅乾淨了,估計他們也該出來了。
白爾和影辰將那些噁心的蟲子解決完,又回到了朱可柔和商曜身旁,影辰還是有些彆扭,離朱可柔遠了一些。
不過也不等他們休息,一道刺耳的笑聲傳了出來,朱可柔心情陰鬱了一些,這聲音,是歐嚴。
“歐嚴,你滾出來!”朱可柔吼了一聲,同時給了白爾一個眼神。
白爾接收到朱可柔的指示,漸漸將自己隱藏在了暗處,而歐嚴穿着那身黑袍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哈哈,你們果然來了啊!”歐嚴那陰沉的聲音出現,眾人都覺得自己耳膜被穿破了。
歐嚴依舊將臉深埋在黑色的罩子之中,此刻的他獨自出現在眾人眼前,而朱可竹也不知去哪兒了。
商曜看到歐嚴的瞬間,全身的氣息的就暴戾了,如同一隻被惹怒的老虎,緊緊地盯着自己的獵物。
歐嚴感受到商曜的目光,將臉轉向商曜,瞬間,他的表情僵住了,笑也笑不出來了,而且還有一絲絲的緊張,就好像是出逃的小廝被主人抓包。
這是朱可柔此刻的感覺,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歐嚴,又看了一眼商曜,歐嚴那種囂張的氣息一點不剩地收起。
歐嚴有些哆嗦地開口說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嚴,原來你還活着…”商曜嘴角一勾,眼神卻是狠厲了一些,說出的話也帶着滿滿的威脅。
朱可柔還沒反應過來,商曜已經不在自己的身旁,轉眸一眼,商曜已經立在歐嚴的對面,一絲不苟地與歐嚴對視着。
歐嚴隱藏在黑袍之中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已經去輪迴的人竟然還會出現,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
那時的他,就那般的恐怖,難道自己終究要命喪與此嗎!
歐嚴避開商曜的眼神,身子往後退了一些,再將目光轉向朱可柔,心中突然明白了,原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
但是這個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歐嚴看向商曜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決絕,既然做了就不能害怕後果,既然那時候能害他們去輪迴,那現在也可以!
如是想着,歐嚴心中有了一些底氣,什麼都不說,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劍,劍身通體漆黑,如同是黑炭一般。
朱可柔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劍的是材質很好,若她沒有看錯,那是玄鐵所制,現在這世上已經根本就找不到玄鐵了。
商曜看見歐嚴手中的劍時,瞳孔一縮,冰凌劍持在手中,不言不語,已經跟歐嚴纏上了。
朱可柔不知道商曜為什麼看到歐嚴的瞬間,就產生了那麼的大的怒氣,她想問問白爾,卻發現白爾已經被自己派出去了。
此刻能跟她說話的也只有影辰了,朱可柔想要問,但想到自己跟影辰的關係有些許的尷尬,這小子好像是喜歡自己。那就不能跟他有太多的交流,不能給他幻想的機會。
朱可柔這麼想着,影辰也只能無奈地看着朱可柔,當他看見歐嚴抽出的那柄劍時也是驚詫的。
他看到朱可柔那帶着流光的眸子就知道,她也是好奇的,便悠悠地開口,屬於男性沉穩的聲音在朱可柔的耳邊響起。
“你知道那柄劍的來歷嗎?”
朱可柔緊緊皺眉,她此刻正關注着歐嚴,他的動作跟商曜都出奇的相似,就好像是商曜的複製品一般。
聽影辰開口,她就留了一些心思在影辰的話上,影辰又繼續說道,“那是千年之前,冥界之主的劍,但是歐嚴絕對不會是那個冥界之主。”
“冥界之主是什麼人?”朱可柔愣了愣,這個稱呼倒是第一次聽到,她以為,冥界就是分成三個界域的。
影辰將關係理了一遍,讓朱可柔大致地了解了冥界的構造,同時也着重講了冥界之主的霸氣,但是說到他的女人和屬下時,他頓了頓。
“冥界之主雖然有些冷酷,卻不是無心無情之人,當初的他愛上了一個女神,名為紫菱。”
影辰的話剛剛落下,朱可柔只覺得自己心裏一突,紫菱,那與自己的紫菱劍,紫菱空間,紫菱旋窩有什麼關係?
“原本冥界之主是與紫菱女神相愛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屬下使計,將他們分散了開,最終兩人都鬱鬱寡歡地去輪迴了。但是那個屬下卻還留在冥界之中,而且還帶走了冥界之主的寶劍,玄鐵劍。”
影辰看着歐嚴,將這事情說了一遍,他一直都覺得歐嚴這個人有些怪,看着他沒什麼本事,但總是在關鍵時刻能捅人一刀,他一直都不理解自己父王不讓自己去惹歐嚴,現在他總算明白了。
“恐怕,歐嚴就是那個屬下,活了千年,也不知道有沒有愧疚過。”影辰有些蔑視地說道,當他的目光落在商曜身上時,不自覺地出現了敬畏的感覺。
朱可柔將這一切聽完,腦海之中還不斷地浮現出那兩個字,紫菱。
就是這兩個字將她的腦袋弄的生疼,斗大的汗水從朱可柔額上滴下,影辰原本也不敢看朱可柔,不經意轉眸發現朱可柔臉色蒼白,好似隨時都要倒下,立馬就擔憂不已!
想要去扶她一把,卻又覺得有些彆扭,看着還在與歐嚴打鬥之中的商曜,影辰終於是下定決心,要將朱可柔扶住。
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朱可柔,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朱可柔的身旁。
一個令人驚艷的女人,同時也讓人畏懼的女人,月魅緊緊地摟住朱可柔的腰,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有些疼惜地看着朱可柔。
暗處的白爾看到月魅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出去,但是想到朱可柔的話,又只能待在原地不動。
之前他的封印沒有被解開,所有的事情都記不起,而現在封印通通解除了,他自然也將所有事記起,包括千年之前的事情,他的主人其實有兩個,一個是朱可柔,而另一個則是月魅。
他的眸色一沉,目光不斷地在朱可柔和商曜之間流轉,心中想着,他們都已經鬧了千年了,也該和好了。
看見朱可柔身旁出現陌生的女人,商曜眸色冷了一些,每一招都出的更狠了些,雖然歐嚴的招數跟商曜幾近相似,但終究沒有商曜使出的威力大。
此刻的他已經在垂死掙扎,他不甘,這麼多年,他就在等這個機會,只要將朱可柔的魂魄提煉了,那自己就能恢復原本的身體,也不用披着這黑袍了!
但就差這麼一點時間與運氣,主人竟然回來了!剛才看着商曜細心保護着朱可柔,他就知道自己選錯了人,那朱可柔根本就不是朱可柔,她是紫菱!
歐嚴有些無力地抬起手中的玄鐵劍,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這劍重的很,重的自己抬不起了。
商曜眯了眯眼,看着對面漸漸無力的歐嚴,他的眼眸之中出現了一抹不屑,這千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用來悔恨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屬下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千年之前,他幾乎要娶到紫菱了,卻不想他給自己設了個局,讓紫菱看到自己和別的女人在床上。
想到當時紫菱的表情,商曜就覺得心中一緊,當時的他實在是太笨了,竟然覺得紫菱不夠信任自己,任由她生氣。
若是當時,能夠退一步,那他和她就不會錯過這千年的時間,或許他們的孩子都已經好多好多了!
想到這,商曜身上的戾氣再次爆發,冰凌劍之中,金龍閃現,眼眸一睜,一道金光直射而出,歐嚴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金龍一出,無人還生。
這話一點都不錯,歐嚴此刻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他希望自己在做夢,主人不是真的回來了!
但是他也只能永遠去做夢了,長眠於地下,不對,是直接魂飛魄散。
因為金龍已經鑽入歐嚴的眼眸,遊走在歐嚴的身體之中,而他這千年修鍊的魂力都被金龍所吸收。
只是一瞬間,歐嚴的身體如同一股青煙,消逝在空中,商曜冷眼瞧着這一切,身子一動已經回到朱可柔的身旁。
當看清抱着朱可柔的女人時,商曜的身子頓了頓,“是你。”
“是我。”月魅抬眸,對上商曜的那帶着戾氣的眸子,也絲毫沒有畏懼。
商曜沒有再接話,而是直接將朱可柔的身子帶回到自己懷中,他不喜歡女人被別人摟着,就算是女人也不行,就算是她的姐姐也不行!
“商曜。”朱可柔有些虛弱地開口,她的眉緊緊的皺着,那個名字仍舊不斷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商曜,你認識紫菱嗎?”朱可柔突然揪緊商曜的衣服,身子靠商曜更近了一些。
商曜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同時,月魅的臉色也變了。
“女人,你記起來了?”商曜蹙眉,環着朱可柔的腰,他不禁有些擔心,怎麼突然間,朱可柔就變得這般柔若無骨了?
朱可柔臉色蒼白地看着商曜,又將目光轉向月魅,淡淡地望着他們倆,她突然笑了。
“女人,你到底怎麼了?”商曜有些着急,看着朱可柔的笑,他心慌的不行,朱可柔這笑,好像意味着要離開。
“怪不得,怪不得你們都對我這麼好,因為我是另一個人,對不對?”朱可柔有些無力地笑了,推開商曜的身子,朱可柔的眸中染上了抹濕潤。
“難怪你從來都不喊我的名字,只是喊我女人,從始至終,你喜歡的都是她,不是我對不對?”朱可柔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商曜喜歡的一直都是以前的那個她,那自己呢?
“紫菱!”月魅突然喊了一聲,突然又覺得自己喊的不對,改口喊了一句,“可柔。”
朱可柔有些淡漠地看了一眼,這一刻她覺得一切都清楚了,商曜根本就是那個所謂的冥界之主,紫菱?
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冥界之主深愛的女神?
猛然間,朱可柔眉心的紫月打開,一道強烈的紫光從眉心迸射而出,那紫光展開了一個罩子,將朱可柔包裹在內。
商曜伸手想要抓住朱可柔的手,卻不想他的手直接被擋在了那紫色罩子外。月魅也有些緊張地看向朱可柔,她沒想到自己出現會是這個結果。
“抓到了!”突然間,白爾喊了一聲。
這凝重的氣氛被打破,白爾扯着一個巨大的網,拖着那網奔向朱可柔。
興高采烈地想跟朱可柔說他抓住朱可竹了,但是當他回到朱可柔身旁時,有些愣住了。
“豬豬!豬豬!”白爾對着朱可柔大喊着,轉頭看看商曜又看看月魅,他有些不解,這是怎麼了?
本來不應該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嗎,怎麼會是這麼傷感的氣氛?
“唔唔唔!”大網之中的朱可竹不斷地掙扎着,白爾聽朱可柔的話在那隱蔽之處等着,只要商曜打敗了歐嚴,那朱可竹肯定會偷偷逃跑,果不其然,被他抓住了。
不過朱可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尤其是她還拿着那柄紅魂劍。白爾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朱可竹捉住,也沒注意到朱可柔這邊發生了什麼。
現在的場景真的讓他不解了,推了推商曜,“你做錯什麼了?”
商曜皺眉,回想剛才,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只顧着對付歐嚴,一回來女人就是這般柔弱的樣子。
轉眸看向月魅,想從她那裏知道些什麼,但是月魅來了之後朱可柔就已經是這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原本那麼開朗的性子,怎麼突然就傷感了?
影辰看着朱可柔將自己關進那紫色罩子中,也是有些詫異,他想了想,自己說完那件事情,好似她就變成這樣了,難道!
商曜感受到影辰紊亂的氣息,下意識覺得不對,扯住影辰的衣領,將他揪到自己的身前,怒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就是說了千年之前的那件事。”影辰隱約之中也明白了什麼,他也害怕朱可柔會有,很老實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白爾倒吸了一口氣,心中狠狠地罵著影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原本先將朱可柔的記憶找回,再讓她知道紫菱的事情,那朱可柔會知道商曜是真心愛她的,但現在,順序不對啊!朱可柔都還沒記憶呢!
白爾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糾結地看着將自己封閉的朱可柔,愁眉難展,他只能先將朱可竹揪過來,讓她交出朱可柔的魂魄。
原本朱可竹是不同意的,但是白爾威脅要殺了她,她就害怕了,再狠心的人,也是害怕死的。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遞給白爾。
只是白爾還沒接過手,就已經被商曜拿走了,雖然有些惱,但現在也不是發火的時候,他只能繼續扣押着朱可竹。
月魅看了一眼白爾,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的符月,她原本冷清的面容出現了一抹喜色,“白月也在!”
再次聽到白月這個名字,符月愣了一下,便走了過來,就在剛才影辰說那個故事的時候,他就想起來了,想起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也是一塊靈玉,與白爾同樣出在神界的蓮花池中,只不過它天生就是月牙狀的,所以紫菱女神給他取了一個白月的名字。
看着沉睡中的朱可柔,他的心中也是一痛,但是想到自己能夠為她做的,他就笑了,只要能為她做些事情,他就很開心了!
月魅看着符月,哦,不,白月的表情不斷變化,最終定格在奉獻的愉悅之上。
“月魅女神,我知道我該做什麼。”白月突然笑了,轉眸給了白爾一個粲然的笑容,便直接走向朱可柔。
那巨大的紫色罩子,對別人來說是不可觸碰的,但對他來說,就是他的本體,白月手一伸,身子便直接消失在了那個紫色罩子中,轉而,朱可柔眉心的紫月綻放地更加燦爛了些。
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的眉心的紫月變得更加通透了一些,變成了淡紫色,商曜此刻的心情也有些凝重,打開瓶子,兩縷輕煙飄出,商曜束手一揮,直接落在了朱可柔的眉心,與那紫月融合成一體。
猛然間,朱可柔的身子震了震,白爾的眼底出現了一抹痛意,看到白月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跟他只能見這一面了,白月生來就是為紫菱服務的。
可以說,白月是紫菱復生的一枚鑰匙,通過他,朱可柔,也就是紫菱,能夠想起前世的一切。
一雙帶着流光的眸子睜開,朱可柔原本蒼白的面容恢復了原本的紅潤,沒有什麼奇特的異象出現,眾人的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復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一個不好,紫菱便會永久地沉睡過去,所以商曜和月魅看到朱可柔選擇沉睡的時候,會那般的緊張與擔心。
“女人。”商曜緊張地喊了一聲,目光之中有些怯怯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朱可柔解釋,一開始他真的是因為心中的執念去找到朱可柔的。
但是那時候他也還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從小到大,對她的好也是真的,對他的愛也是真的。
此刻的朱可柔一改之前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些漠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就好像冷心冷情的月魅一般,那層罩子已經縮了回去。
商曜和白爾都不確定這是朱可柔和是紫菱?
但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又多出了一群人。
“紫菱女神,你回來了!”伴隨着一道驚呼,藍衣和青衣出現在朱可柔的面前,朱可柔依舊淡淡地望了一眼,並不像之前那般。
不過幾分鐘,靈澈也飛到月魅的身邊,有些惱怒地看着月魅,氣惱她不回答自己的話,突然看到朱可柔,驚訝地說道一句,“這丫頭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
“呵呵,曜,你的愛人終於回來了啊!我這冥界之主當的真是累了啊!”忽然間,商曜的肩上多出了一隻手,而那手的主人一副無害的笑容,穿着一身休閑服,懶懶地靠着商曜,那雙眼眸之中閃過流光,琉璃般的眸子讓人一眼便看出來了,這是無零。
白爾稍微愣了一下,看着無零和商曜的關係,他突然就明白了,難怪,原來無零就是殷斯容!
商曜面無表情地扯開殷斯容的手,繼而看向朱可柔,仍舊擔心着,上前幾步就牽住了朱可柔的手,原本他是想摟住朱可柔的,但是害怕她反抗。
朱可柔看了一眼身旁的所有人,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表情,就算手被商曜牽住了也沒有什麼變化,沒有開心,也沒有反抗。
“商曜。”忽然,朱可柔開口了,那般清婉的聲音跟朱可柔原來的一樣,商曜的臉上的表情鬆了松。
突然,朱可柔鬆開了商曜的手,轉向月魅,淡淡地喊了一聲,“姐姐。”
月魅伸手便要拉朱可柔,卻被朱可柔躲開了,繼而朱可柔又說道,“姐姐,你沒欠我什麼,只要你好,我便好。”
月魅蹙了蹙眉,莫名地感到傷感,當初她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跟嚴一起破壞自己妹妹跟冥界之主的感情。
所有人都心情凝重地看着朱可柔,生怕她會轉身離開,尤其是商曜。
不過,當他們都憂心忡忡的時候,朱可柔撲哧一聲便笑了,猛然間撲到商曜的懷中。
燦然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呼喊道,“你們都被我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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