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節:圍巾的故事
轉眼冬季就快要到了,天漸漸的轉涼了。校園裏面多出來了好多的帽子和隱隱約約的圍巾,幸福點的男生會很自豪的圍着女朋友給自己織的圍巾。
秋季脫掉他最後一層外衣,校園裏面失去了最後一道五顏六色的屏障。學習部的例會時,陳天杉看見曾嵩學長的脖子裏有一條圍巾,不像是街上賣的,他猜想應該是他女朋友的傑作。
暑假的時候,趙佳麗經常幫助陳天杉掛qq,陳天杉的農場和牧場就是趙佳麗弄得,假期里她沒事上網就幫陳天杉升級。陳天杉不喜歡玩遊戲,不過原因很簡單,他在玩遊戲方面缺乏天賦。人家說這個可以鍛煉,玩得多了就會贏,可是陳天杉在遊戲方面不是一般的不給力,超級瑪麗他都玩不過全關。小的時候同學邀他去遊戲機室打遊戲,他進去一回后就再也不要進去了,那個和他真的沒有緣分,他不適合。
趙佳麗在高中複習還會聯繫陳天杉,記得畢業後趙佳麗準備復讀一年的時候,陳天杉對她說過如果遇到什麼不懂得可以找他解決,如果學習累了也可以找他聊天,總之無論怎麼樣都要記住還有他這樣一個哥哥在關心她。
本來在漣水中學上學的學生很多高考失利的話會選擇縣裏面另外一所同級的新銳高中鄭梁梅高級中學複習。漣水中學是一所有着80年歷史的高級中學,在80周年校慶時,中國人民大學的黨委書記和原來寧夏回族自治區的黨委書記也過去的,那次校慶引起了省內外很多高級中學和清華北大之類的著名大學的祝賀,有幸在校觀看的陳天杉他們十分榮幸的見到了眾多名人,在他們的生活中平添了一段深刻的印記。
當時的高中,學生們學習異常的辛苦。不分寒暑,高一高二的學生沒有空調沒有風扇,每天學習的時間超過睡覺的時間很多。中午的時候茵湖小島上還會有喜歡學習的人在背書,在教學樓的後面也會出現一兩個人背書。進了大學后。很多人會議當時在高中學習的那一段,還記憶深刻,三年做下來的試卷的用掉的稿紙都不知道能賣多少錢了。早上六點二十到校準備上早讀;中午十一點四十放學,十二點半之前必須到校;晚上五點四十下課後六點十分就要進班級晚讀。
換了一所高中后,趙佳麗覺得她自己面臨的壓力要比在漣水中學時少些。有的人在壓力下能夠發掘出潛力,有的人還沒等到潛力發掘就已經被強大的壓力擊垮,所以因人而異,換個環境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效果。
十二月份初,趙佳麗說給陳天杉織了條圍巾,陳天杉當時生氣了。趙佳麗還讀書呢。是件多麼的寶貴。他想打電話罵她。可是想想時間,要節省時間,要給她一個氛圍好點心情好點的境地,不能再節骨眼上打擾了她。就沒說什麼。晚上十點多鐘趙佳麗進宿舍后,陳天杉把信息發給她,叫她多用點心在學習上。當時和她一起複習的還有高三時的兩個好朋友,她不算孤軍奮戰。
說到織圍巾的事情,就要說說梓豪和李熙。在梓豪沒有和他前女友分手時,那個叫陳青的女孩對他很好,為了李熙,梓豪還是把維持了幾個月的異地戀甩掉了。陳天杉曾經在剛開學時還見過陳青,那時的他們都是跟那個出籠子的鳥。什麼都不怕。周末梓豪的女友陳青要洗頭,但是在寢室管理條例中明確規定,女生不得進入男生宿舍。那天下午,按照慣例,陳天杉進入值班室從十二點到是六點帶班。梓豪在三點的時候把女友帶進了宿舍。陳天杉沒有攔住她,因為都是兄弟,平時同宿舍的感情不是白處的。等到晚上交班后,陳天杉就上樓長那上網了。正玩得酣時,梓豪走進去把陳天杉叫走,說是阿姨找的。陳天杉知道事情不好,只能採取不知者無罪解釋嬉皮笑臉賠不是。到樓管值班室,果然阿姨鋪頭蓋臉先是把陳天杉罵了一通,不說陳天杉被罵的狗血碰頭也至少三魂六魄魂不守舍,陳天杉果斷採取先前想法的應對之法,躲過一劫。罵完陳天杉之後,阿姨就開始收拾梓豪,又是一頓好罵。梓豪認識錯誤保證不再犯,事情就那樣解決。阿姨念在初犯,狠狠地罵一頓長記性就行,何況整個樓棟就陳天杉他們是新住進的,只要把他們管好就行。
關於圍巾的事情,那次罵完梓豪過後的十一月份,陳青就給梓豪織了條圍巾。記得梓豪收到圍巾的那天下午,江培安和陳天杉兩個人都在宿舍,梓豪看見圍巾后,哭了起來。哭就哭吧,他抱着圍巾跑到陽台把門反鎖,在陽台上開始打電話,又是一段號哭。在宿舍里的江培安和陳天杉見梓豪把門撞得響的厲害,陳天杉慶幸梓豪是用背部撞擊的,要是用臉撞得話,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周末的天氣也不大好,梓豪的哭聲堅持了一個下午。等到楊潔軒在外面瀟洒后回到宿舍,還看到梓豪在陽台上哭,楊潔軒剛要問,陳天杉走過去捂住他的嘴告訴他梓豪已經哭了一個下午了,楊潔軒來了一句經典的話:“大老爺們哭的夠累的啊,端點水給他補充水分啊,要不沒有眼淚了。”
後來到底為什麼梓豪看見圍巾會哭的那麼深情那麼死去活來,宿舍的其他人認為是激動。平時梓豪的表現就跟個孩子一樣,他很多的做法都顯示着他的稚氣,但他是班長,其他人只能在他旁邊說他,叫他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關於陳天杉是個怎麼樣的學生,在許多當時高中的同學看來,他脾氣很好,算是女生們喜歡的對象,高中畢業時,他還和班上好多的女生有來往,在縣城裏一起玩,一起參加班級的聚餐,一起在網吧包夜。
畢業了就真的各奔東西,女生們也都找到了自己暫時可以託付的人,陳天杉沒有了他們的陪伴,也就安靜了,因為要開學了。大學的生活會怎麼樣,他當時充滿了期待,對身邊的女孩子也是偶爾打個招呼。
一個叫若夕的女孩經常和他聊天,陳天杉沒有完全記得高中時那些班上人的qq號,他也沒有想到叫做若夕的人會是班上的同學,陳天杉有個習慣,別人加他,他會同意,但是有一個條件是必須要告訴他名字和是哪裏的人,就一個原因,無塵要區別他們的分組,一般的陌生人是不喜歡告訴他的,於是他就會告訴人家自己會在一個工作日內把他刪掉,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若夕和他聊了兩次之後,就告訴他是高中同學。陳天杉始終不知道是哪一個,也許很近,又或者其實很遠,只是那個女生關注過他。後來,陳天杉威逼利誘才讓若夕說出來。在大學裏,閑暇的晚上時間,陳天杉就會和若夕聊天,時間長了,他們幾乎是每天都聊上一段時間,原來若夕高中畢業填志願時受到陳天杉的啟示,就上了南京某校的蘇州校區。若夕不是那種很漂亮很精緻的女生,她有着傳統的中國女孩所有的優點,除了做飯。
寒冷的天氣將要到了,若夕有幾個晚上不喝陳天杉聊天了,落寞的他看着手機發獃,每次qq想的時候,他都會興奮,然後就是失望,連續的幾個晚上,他睡不好,睡不踏實。一周后的中午,送快遞的打電話給陳天杉說有快遞要取,陳天杉心裏不明白,在這樣冷颼颼的天氣還會有誰能送東西給他,會是什麼東西。
三步並作兩步的他飛快的跑到校門口,簽完字又急忙的往回跑,手機響了,是若夕的。陳天杉心裏大概明白了,可能是若夕的東西,她沒有說過要送什麼東西的啊。接過電話,若夕笑嘻嘻的說拿到東西沒,陳天杉回答她,然後若夕笑呵呵的說你看看吧,我忙了幾天了,希望你能喜歡!
回到宿舍,陳天杉拆開外包裝,裏面一跳藍白相間的圍巾安靜的躺好,旁邊是一封折起一角的信,還有一根棒棒糖。陳天杉先拿起信看起來,看着看着,心裏就蕩漾了,眼角就潮濕了,他終於明白梓豪為什麼梓豪會哭成那樣,陳天杉見過梓豪的哭泣后,強忍住眼角的淚水,信紙上最後若夕問他:“你知道這是什麼扣嗎?”
陳天杉想到曾經聽過梓豪說起過情侶扣什麼的,就猜到了。他看着折起起來的那個角一定有什麼蹊蹺,打開來一看,陳天杉笑了,果然是情侶扣。之後的他們關係就更近了一步,但誰也沒有說出那句男女朋友的話,或許默契,或許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