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論劍

“凡鐵是打造一般凡器的礦石，而黑鐵是打造利器的。但是每種礦石品質不同，所鍛造出的武器也會有差異，就你目前而言，凡鐵武器已經有所成了，明天開始你就去礦洞內取些黑鐵礦，嘗試打造利器吧！”馮鐵匠說完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那個礦洞很漆黑，要想拿到好的黑鐵礦，怕是要準備點照明用的東西才好！青山想到此，剛好看到壁櫥上掛了兩盞油燈，便順手取下了一盞放在包袱空間裏。

次日天一亮，青山就拿着油燈向礦洞走去。此時已經遊戲開服兩個多月了，新手村裏的人逐漸少了。看盛世公司的宣傳，似乎國外代理商也正式與盛世簽約了，外國人也開始陸續玩這個遊戲，不過他們那邊盛世做了些不同的設定，比較符合西方文化和美學的部分設定，具體的青山也不感興趣。

點好油燈，青山便小心翼翼走進了礦洞，果然沒走多遠，他就看到了上次倒在地上的那副骷髏。有了光線，青山才看清，這幅骨架穿着一身青衣，看其衣着很像門派人物。青山走上前來，細細翻了翻骨架，發現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想來被別的人洗劫過一次了。

唉，算了，稍微把這幅骸骨收拾下，拿出去挖個坑埋了，算是做點好事吧！青山想着，就把骸骨的青袍打開，將一根根骨頭堆放在上面，收拾停當，就將青袍一紮形成個包袱，丟在了空間包袱里。收拾停當，擦擦汗，彎腰去拿一旁的油燈時，一道微弱的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山拿着油燈靠近一看，原來在屍骸旁邊的石縫裏插了把劍，劍身直沒石縫，只露出劍柄來。剛發出微弱光亮的正是劍柄，若不是仔細看，很難發現的。

青山用衣袖輕輕擦去劍柄上的灰塵，隨後握住劍柄用力拔了拔，劍居然紋絲不動。靠，什麼劍啊！青山暗想，隨後又覺得一把劍能一口氣沒入石頭，本身應該就不是凡品吧？想到此處，青山再次握住劍柄，一腳蹬着石壁，接着作用力再次用力拔劍！

砰~！“哎喲！”青山揉了揉坐在地上的屁股，看着手中的寶劍，只見此劍拔出后居然銹跡斑斑，很是失落。以為挖到寶了，誰知原來是把銹劍！拍拍身上的土，青山收起銹劍，想着這把劍的劍柄看起來不是凡品，上面還有一顆紅寶石，肯定還能換點錢的，便放進了背包。

這一打斷，時間已經過去不少，青山當下匆匆撿了些黑鐵礦就回鐵匠鋪了。

馮鐵匠一見青山回來，就冷哼一聲：“今天這麼晚，是不是去偷懶了？”

青山立刻回道：“沒有，師傅，我今天進礦洞看到有一副骸骨散落在那裏，就動了惻隱之心，將骸骨收拾了下，準備好生安葬。”

馮鐵匠看着他，嘴裏依舊冷冰冰道：“你到是善良！”話語雖冷，但面色明顯暖了很多。青山當下將骸骨取出在一處小山崗掩埋，回來時，拿出那把銹劍道：“師傅，這是我在收拾骸骨時發現的武器，您看看還有什麼價值嗎？”

馮鐵匠接過長劍一看，就開口道：“這把劍是把利器，但是打造它的人卻擁有鍛造名器的實力！”

“師傅，何為利器，何為名器？”

“利器，顧名思義，它比凡器武器要銳利很多，雙方對陣，硬抗的話，利器可以將凡鐵砍出缺口，而自身毫髮無損；但是你看見了，利器的鐵礦等級不高，即使再鋒利，也難逃鏽蝕的命運。”

“名器，在歷代江湖上都聲名赫赫，最出名的有龍淵劍、倚天劍、屠龍刀、長虹、貫日、離別鉤、魚腸劍......它們每一把都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鋒利，即使歲月流逝，它們也不會失去鋒芒，依舊銳利異常。”

“師傅，倚天劍，屠龍刀等才是個名器，那神器又是何等事物？”

馮鐵匠看着手中的銹劍，淡淡道：“神器？哼，神器其實和魔器是一樣的！”

“魔器？”這個詞語在官網裏並沒有提起啊！

“不錯，所謂的神器、魔器本來就是雙刃劍，它們每一把都有自己的意識，靈魂。若是神器被奸妄之人所得，所行所為都為惡的話，那就是魔器；相對來說有些器靈鍛造時就充滿邪惡，若是擁有者心志不堅，善良的人也會被它控制成奸妄之人！”

“這......就是所謂的劍控制人？”青山心下深深吸了口氣。

“也可以這麼說，但依我看還是人性本惡，若無貪婪之意，一把區區的武器就能操作它的主人在武林里血雨腥風嗎？”

青山聞言，不由點頭，認為馮鐵匠所言不虛。他又道：“那這種武器多麼？”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大多都是傳說，最遙遠的傳說是幹將、莫邪；還有像絕世好劍，血飲刀這樣的武器，無疑都是神兵，而它們其中也有一部分是魔器！”

“其實神器還是魔器，重要的是看它的主人為善還是為惡，若是魔器的主人為善，那這把魔器也是神器了！”青山說道。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但是要征服一把魔器，卻是千難萬難，這世上幾乎無人能做到！”馮鐵匠說完，收回了感懷，回頭看向青山：“今天開始我教你鑄造利器！”

“一把武器的鑄造，火候是關鍵，掌控好了火候，你才能將武器最大的屬性打造出來！”馮鐵匠監督着青山拉着風箱道。

“師傅，徒兒還是有點不解！”青山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火候道。

“說！”

“這些神兵利器都是怎麼鍛造出來的呢？”

“哼，這些神兵利器哪一把出來都不是光彩的，都要靠血祭開封，幹將鑄造莫邪劍，將他的妻子推進了熔爐；最後更是為了壓制莫邪劍的魔性，自己也投入了熔爐，凝練成了幹將劍！絕世好劍出身，其鍛造師家更是慘遭滅門，每把神器都殺人無數，久了，神器也會淪為魔器！”

“這些武器主要材料也是當世奇物，幾乎只是神話傳說中的存在！”馮鐵匠似乎在回憶着什麼：“其實，當初我在師傅那裏看過一本書上有提，神器還有一種鍛造手法，這種神器不會為殺戮所影響，甚至能一身正氣！”

“什麼方法？”

“就是傳說中的劍修，以自身意念凝練劍意，即使這把劍出身低微，但一旦成功，凡鐵也能削鐵如泥，更會時刻感應主人的意念，終身不叛！”

“這種方法，會成功么？”青山只覺這跟里說的差不多！

“千古以來，除了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只有一個人似乎成功了！”

“什麼人！”青山有點激動道。

“獨孤求敗！”馮鐵匠看向他道：“但他走的是棄劍成劍的路子，傳說他最後放棄了所有的劍，自身成為了一把劍，一把所向無敵的劍，劍尊！”

“傳說他到晚年，所有名劍神兵都對他俯首稱臣，即使上古的魔器都無法撼動他的劍心，所以人們說他最後白日飛升了！”馮鐵匠繼續說道。

“他......把自己塑成了一把劍？”

“不錯，他就是劍，劍就是他！”馮鐵匠說完后，轉換了語氣道：“但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誰知真假！”

“若是，能有這種方式，我也願意將自己修成一把劍！”青山第一次嚮往獨孤求敗那種“無敵天下，但求一敗！”的豪邁！

“哼，你就別做夢了，鐵匠都還沒學好，還想着做劍客，你以為這江湖是那麼好混的嗎！”馮鐵匠冷嘲熱諷道，說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