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宴
“唉,這皇族的人真是的,又把皇宴改到了今天,害的小姐急急忙忙地還沒做好什麼準備就要走了。真是的。”一個丫頭和另一個丫頭正在一邊聊天。
“那有什麼辦法,他們有這個權利啊。哪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能活命就不錯了!”兩個丫頭嘆了口氣。
這時一個拿着鞭子的人朝兩人走了過來,甩了她們一耳光,罵道:“兩個賤皮子,還不去幹活,還在這偷懶,是不是找抽啊?”說著便拿着鞭子惡狠狠地往她們身上打去,一鞭下去便皮開肉綻。
“哎喲,總管,我們錯了,我們這就去幹活,別,別打!”兩個丫頭使勁地躲閃着可是鞭子卻還是無情的抽在她們身上。
“那你們還不快點去,是不是還要找抽?”管家停下了手中的鞭笞,罵道。說著又往她們身上抽去,把自己剛才從幾位姨娘那裏受的氣全部撒到了這兩個無辜的丫頭身上。
“啊,別打了,我們去!”兩個丫頭說完便趕緊跑了。
“唉,又是個惡毒的主。”躲在一旁看好戲的白幽見這兩個丫頭的慘樣起了憐憫之心,但是為了不惹事生非還是忍住了上前揍那管家的衝動徑直走回了“池塘”。
回到“池塘”後面見月蘭還坐在那裏便舒了一口氣。
“我回來了!”白幽向月蘭打了個招呼。
“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么?”月蘭問白幽。
“沒什麼,就是你們那管家打了兩個丫鬟。”白幽無所謂地說,其實她現在是憤怒的,她十分憤恨對下人不當人看的主。
“又是那管家!”月蘭咬牙道。
“怎麼了,他跟你也有過節?”白幽問。
“是啊,每次我翻牆回來回復主子任務的時候,那管家都像只鴨子一樣喊‘抓刺客,有刺客啊!’煩死了!”月蘭是很討厭那個裝清高的總管,現在聽到他又欺負下人的消息后,對他的印象便又劃了一道黑線。
“那要不要我去幫你教訓下他?”白幽這人很講義氣,聽到朋友有被這管家欺負便奮不顧身的要去揍那個管家了。
“不用了,反正每次叫,主子都會讓他喝一壺的。”月蘭說到這裏笑了起來。
“哦。我對這個沒興趣。對了,剛才那兩個丫頭好像說了什麼皇宴提前到今天了。”白幽撓撓頭,她根本不知道皇宴是什麼。
“什麼?皇宴提前了?這皇家的人搞什麼鬼?一下推遲到一個月後一下又調到今天。”月蘭確實有些驚訝。
“我騙你幹嘛?”白幽白了月蘭一眼。
“那主子呢?”月蘭問。
“你主子已經走了!”白幽回答。
“怎麼這麼快?”月蘭吃驚道。
“我看她穿了一身華服上了馬車這才回來的!”白幽坐在草坪上。
“那就好。”月蘭舒了一口氣。
馬車上。
“夢璃,你沒事吧?你能撐得住么?要不還是回去吧,反正這皇家宴也不是第一次參加!”沒錯,說話的這位便是陸雨欣。
“沒事,我挺得住,這皇家宴也不是第一次,怕什麼?”陸夢璃忍着痛坐直身子。
“如果有事就別硬撐着,真是的,病還沒好又要出來。”陸雨欣皺眉道。
“哐啷。”馬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陸夢璃沒穩住差點翻出去。
陸雨欣問:“怎麼回事?”
“二小姐,前面有馬車擋路,我們過不去!”車夫回答。
“現在都很遲了,能繞道嗎?”陸雨欣問。
“不行啊,繞道的話一個時辰也到不了啊!”車夫無奈地說。
“那我就去和他們商量一下。”陸雨欣走下車向那擋路的馬車走去。
陸雨欣走到前面拉起馬車簾,看見一個打扮盛裝的女孩子,說是一個女孩,倒不如說是長着個娃娃臉的女子。便問:“小姐,請問你是要去哪裏的?”
“你是誰啊?”那女孩問。
“我是陸府的二小姐陸雨欣。”陸雨欣回答。
“哦,我叫孫尚怡,我是要去赴宴的,你呢?”孫尚怡問。
“哦?是文府孫家的孫女么?幸會。我也是帶着令妹一起去赴宴的。”陸雨欣挺喜歡這個孫尚怡的,為人爽朗,有好東西都會和大家分享。
孫尚怡也挺高興有人能和她一路了,便問:“那你馬車在哪?和我一起去吧,路上也有個伴!”
“那我的妹妹。”陸雨欣確實放心不下陸夢璃一個人待在馬車裏。
“一起上來啦!人多更熱鬧不是嗎?”孫尚怡笑道。
“爽快!則如不如撞日,交個朋友吧!”陸雨欣在城都的朋友可不多,這孫尚怡可是第六個。
陸雨欣和陸夢璃進了馬車后和孫尚怡談得十分融洽,很快馬車便行駛到了皇宮門口。
見一個小姐和衛兵吵了起來,孫尚怡皺了皺眉,不好意思地說:“雨欣,夢璃,這,你們先進去吧,我待會兒就來!”
“尚怡,有什麼事么?”陸雨欣問。
“沒什麼,你看到剛才和那侍衛吵架的小姐了沒有,那是我表姐,唉。”孫尚怡嘆了口氣。
“哦。尚怡的表姐也很彪悍啊!”陸夢璃拍拍孫尚怡。
“什麼嘛,天天惹事生非,都要我幫她善後。”孫尚怡一臉苦色。
“那我們來幫幫你,正所謂朋友有難,做朋友的豈能不幫?”陸雨欣說完便朝着那侍衛走去。
侍衛見來了別的小姐,馬上換了一個臉色問:“你是哪家的小姐?有沒有邀請函?沒有的話就走遠點!”
“呵,一個侍衛口氣挺大!”陸雨欣對着侍衛的說話的口氣挺不滿。
“你以為你是個小姐了不起啊?這是皇宮,不是你家後花園,想像那個瘋子一樣吵得話回你家吵!”侍衛不服氣,憑什麼要讓他低聲下氣的?
“沖你這一點你就犯了三條罪狀。”陸雨欣伸出三根手指。
“一、在宮門口大呼小叫,這一條就夠叛你死罪!”陸雨欣一條條的指證。
“二、居然敢辱罵當今官員的女兒,還藐視皇朝。這第二條足夠誅你九族!”陸雨欣露出了本色。
“三、你確定你真是皇帝派來守宮門的侍衛么?這第三條也夠你享受了!”陸雨欣看出了這“侍衛”沒有一點當“侍衛”的樣子,趾高氣昂的,怎麼可能會有人派他來守宮門?
“你,你,你怎麼。怎麼懂得這麼多?”這個“侍衛”眼見被拆穿,居然嚇得口吃了。
“連這個都不懂,說,你到底是哪國派來的姦細!”陸雨欣一下就給他安上了個姦細的罪名。
剛才那個和“侍衛”吵架的小姐走了過來,差點沒扇“侍衛”一耳光,罵道:“原來是個姦細,居然還敢冒充宮廷侍衛,好啊,冒充宮廷侍衛就算了,居然還敢和本小姐動手動腳的!”
“表姐,別鬧了!”孫尚怡是時候來阻止她們了。
“表妹,你也來了?”孫尚怡的表姐就是剛才那個發瘋般的女子。
“我能不來么?要是不來的話,沁茹你現在估計都被關到哪裏去都不知道。”孫尚怡一臉無奈,她一般叫表姐都只叫她表字的。
“哈哈,我有那麼容易失蹤么?”沁茹笑道。
“好了沒?再不進去我看我們真的要被那群裝清高的小姐的眼神殺死了。”陸雨欣來拆台了。
沁茹和孫尚怡閉了嘴一起走進了皇宮。
四個人隨便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拿着桌上的食物直接開吃。
“看來大家都到齊了,本宮這次邀請各位來參加這次的皇宴是有目的的。”皇上沒來,皇后理應坐在最高位。
“姐姐這次舉辦皇宴是不是要給各位皇子迎娶妃子呀?”茗貴妃問。
“貴妃妹妹說得對,本宮這次為的就是給那些已經成年的皇子找個正妃。”珵皇后笑道。
“這一次大家就把自己的絕活都拿出來!要是心儀哪位皇子也可以說出來,如果兩廂情願本宮就替你們做主了!”珵皇后這笑容背後明顯就帶刀嘛。
“本宮聽聞李大小姐能彈得一手好琴,今天也給大家一展身手吧!”茗貴妃和李家有點交好,希望這李家的女兒能當上正妃,這樣的話對自己的幫助也不小。
“那我就獻醜了!”李大小姐李沭琳走了出來,吩咐丫頭拿來了琴,便開始彈奏起來。
鴻雁來也楚江空,碧雲天凈。長空一色,萬里動微茫,江涵秋影。
江涵秋影,風瀟瀟,送旅雁南歸。只見那一雙雙封,擺列頭着字樣兒在天際。數聲嘹唳也,不勝怨,誰知。
楚江秋老,蕭疏兩岸蘆花。和那千樹丹楓,一輪明月,的也風波蕩漾,吹動雁行斜。又見雁行兒背流霞,向那水雲落下。呀呀的漸離的雲漢路,而共立在那平沙。相呼喚也吱喳,無羈絆的也堪誇。
夜深人靜也,底事又驚飛,棲止不定。只聽啞啞的也一聲清,撲撲的亂攘波影,紛紛的嘈雜也恁悲鳴。想只為江楓漁火相近了蘆湖,怕受人機矰。故不辭勞頓也,冥然避戈騰。
試看他飛上雲端,擾擾攘攘,只在空際迴旋。猛可的又群然一聲划剌江皋。乍靜也。卻又哀鳴轉高。聲聲也嗷嗷,以訴說劬勞也,愴然封月哀號。
數聲急驟,乍因何事侜張,卻又從容作軟商量。鳴聲漸緩,餘音娓娓,直數到月移砧斷,漏盡更長。
孤客不堪聽,最可憐山高月冷。
一曲畢,隨後響起了鼓掌聲。
“好,果然是城都第一琴手。彈得妙極了!”皇后稱讚道。
“那接下來由誰來呢?”皇后又問。
“我來獻上一段舞蹈。”隨後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姿偏偏的女子,她是侯府的二小姐王紫雅。
一陣風拂過,女子的身影隨之扭動,連轉了五圈后實在是轉不動了為止才停了下來。
“好!哈哈,本宮今天可是見識到了王小姐的舞姿了!”皇后依舊是笑臉相迎。
一個個小姐都表演完后,到了陸夢璃了。
“聽聞陸府的三小姐對詩詞歌賦十分在行,本宮今天來考考你!”皇后倒是對這個陸家的兩個小姐有興趣。
“頭上草帽戴,帽下有人在。短刀握在手,但卻人人愛。打一字。”皇后問。
“回皇后,是花,因為頭上草帽戴是指草字頭,帽下有人在是指單人旁,短刀握在手是指匕首的“匕”字,但卻人人愛因為是花,所以人人愛。”陸夢璃也解釋了為何是花。
“好!我出一句上聯:閑吟步竹石。(作者不才,不會對什麼那種高深的對聯就拿了李白的詩作對聯)”皇后出了一句對聯。
“長醉歌芳菲。”陸夢璃脫口而出。
“好!再來一句:晴綠乍添垂柳色。”皇后又出了一句上聯。
“春流時泛落花香。”陸夢璃接着對。
“妙!本宮今日可是見識到了陸三小姐的詩詞絕倫了!”皇后這次是會心的笑。
“陸二小姐會些什麼呢?”皇后又問陸雨欣。
“回皇后,我什麼都不會!”陸雨欣不想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的那些絕活,否則這明天求婚的人都能把陸府的門檻給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