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夢魘
回到家,寧盼房間裏的燈光還亮着。
門敞開着,周淮進去,看到寧盼正坐在床上,看一本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舅舅,你回來啦。”寧盼放下書,喊了一聲。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寧盼在深夜睡不着,只有聽到周淮回來時輕微的腳步聲、洗漱聲之後,才會安心地閉上眼睛睡覺。再後來,她就開始正大光明地等周淮回家,只有他回來,和自己聊上兩句,再在額頭上落下一個晚安吻,她才有心思睡。
這種小孩子撒嬌一樣的舉動,一方面讓周淮感到欣慰,畢竟她是如此依賴自己;另一方面又帶來隱隱的不安。
周淮照舊做完這些,將寧盼的書收好,瞄了一眼書名后,眉頭一皺,叮囑一句,“都快高考了,少看這些書。”
“舅舅,你喝醉了。”寧盼沒理他的訓話,反而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有些責備道。然後從周淮手中奪回小說,趕緊放到被子下。裏面都是言情的內容,看得她臉紅紅的,可千萬不能讓舅舅知道。
平時周淮算是開明的“家長”,不會過多關注寧盼的**。但也許是晚上喝醉了,也許是看到她躲躲藏藏的,有些不悅,周淮嚴厲道:“盼盼,拿出來,不準再看。”
寧盼不肯,周淮竟有些惱了,掀開被子想直接拿過來。但他沒站穩,一不小心跌坐在床上。寧盼完全沒有意料到,周淮會有這樣驚人的舉動。他是真的喝醉了!
她趕緊跳下床,扶起周淮,將他送回房間。
眼前的盼盼可真漂亮,儘管微微皺着眉頭,可這樣一點也擋不住她的美。周淮不僅喝醉了,那股葯勁又竄上來,躁動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寧盼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涼涼滑滑的布料緊貼皮膚。她睡覺沒有穿內衣的習慣,這時隆起的小小山丘,全都落入周淮眼中。
周淮剛才未被紓解的欲.望幾乎立刻又抬頭。他有些痴迷地俯下身子,含住寧盼的櫻唇,舌.尖用了寫力氣,慢慢舔.舐着,一遍遍地描繪着她漂亮的唇形。甜美馨香的味道,如同他想像中的那樣。
寧盼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舅舅是在發哪門子的瘋!他是舅舅啊!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可是她嘴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手腳胡亂掙扎了,想掙脫出來。
周海腦中已經放空一切了,他所有的感官感受都集中在身邊的人兒上,他不再滿足於一個吻。他抱着寧盼的腰,把她像大床丟去,小姑娘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在床中央彈了彈。她立刻坐起來想跑,周淮沒有給她機會,拉回之後,大手撩開寧盼的睡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在掌心,他揉.搓着,漸漸向上,覆住兩團軟肉。
溫香軟玉,不就是這樣嗎?做這些事情,才能讓周淮身體裏的邪火稍稍熄滅一些。
寧盼死命掙扎,卻很快被鎮壓。周海將她壓在床上,有力的雙腿制住她亂蹬的腿兒,手也空出來,一手按住她,一手乾淨利落地將她的睡衣嘶成碎片。
“舅舅,舅舅!”寧盼絕望地大喊出聲。
周淮停下手,愣愣地看了赤.裸的寧盼兩秒。盼盼?盼盼怎麼會在身下呢……做夢,他一定是在做夢!可這個夢,他不想醒來啊。在寧盼以為他恢復了理智、希望來臨之時,周淮的動作又無情地摧毀了她的幻想。
周淮將她白色的底褲一把扯下,鬆鬆地掛在她腳上。寧盼頭髮凌亂,滿臉淚痕,像個被主人遺棄的破布娃娃。
“盼盼,盼盼,你知道舅舅心裏,有多想要你嗎?”周淮胡亂地吻着寧盼的臉,再是頸子,胸部,流連於兩顆粉紅的櫻桃。舅舅那麼想你,可是只敢在夢裏對你這樣。
漸漸地,寧盼放棄了。
她軟軟地躺着,任由周淮為所欲為。她知道這不是真正的舅舅。
真正的舅舅,怎麼會這樣對盼盼呢?他怎麼捨得?舅舅會教她數學題,會給她買衣服,會陪她放煙花,會罵她小笨蛋,會帶她出去玩……她所有的快樂的回憶,都是和舅舅聯繫在一起的。
這些點點滴滴的事情,也曾讓周淮慢慢沉浸於與寧盼一起生活的喜悅中。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習慣了和寧盼一起生活,他喜歡這樣的日子,他愛寧盼。可是這樣的愛,是洪水猛獸,是惡魔,是變態,是要被世人所詬病的。他只能將這份喜歡、這份愛深深地壓抑在心裏,如果可以,他永遠不會讓寧盼知道。
舅舅對她的喜歡,不是長輩對晚輩,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
但現在是一場夢境,周淮紅着眼睛想。至少在夢裏,讓盼盼成為我的女人。這樣的念頭一上腦子,他就再也無法抑制翻湧的情潮。
周淮在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他稍稍弓起身子,進入寧盼體內。
寧盼重重地哀嚎了一聲,疼!疼得想被劈成了兩半,渾身的細胞都叫囂着,讓他出去!滾出去!
然而周淮卻似嘗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滋味,他被寧盼緊緊包裹着,受到阻礙,但裏面的溫暖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衝進去。他自動過濾掉寧盼的哭喊聲,一心只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再也沒有比這更深更痛的折磨,來自她最喜歡最尊敬的小舅舅。
寧盼心中,只剩一片絕望。身上的人越動越快,她承受着一波又一波、似乎永無止境的撞擊。她痛得哭也哭不出來,沒有再多的眼淚可以流出來,眼睛乾澀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周淮一陣猛烈的衝刺,最後寧盼感受到一股熱熱的東西流向她的體內。
周淮捧着她的臉,視若珍寶,他說:“盼盼,我愛你。”寧盼看着他的眼睛,在情.欲發泄過後,有一絲迷濛,裏面映着自己慘淡的臉。
周淮環着她,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覺。
寧盼一雙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直到聽到身邊想起細微而均勻的鼾聲。她費盡最後一絲力氣走下床,看到她破爛不堪的睡衣被壓在身下,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她將睡衣拿起,艱難地走回自己房間。
寧盼在浴室里,將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沐浴露,沐浴露都是他的味道!她最後用清水泡得自己皮膚都發白,才躲進被子裏,壓低着聲音哭,瑟瑟發抖。
她好想告訴自己,寧盼,這只是一個噩夢罷了。
明天醒來,一切都是好好的。
舅舅,也會是原來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