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狠狠報復
“怎麼又來了?”沈念曦盯着一身黑衣黑褲,渾身透着精幹性感的岑旭堯,心中涌過一股暖意,白日裏,幸好是他來把那個冒牌孩子弄走了,要不然,想要讓楚子文回來還要費些周章,最起碼,在找不到楚子文生母之前,身份便是一個解釋不清楚的難題。
這個男人,總是想她所想,做她所做,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幫助,她看在眼裏,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可感動歸感動,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他,還是差着一大截。
“曦曦,這才開窗戶用了兩秒,比上次足足快了兩秒,是不是,你也在期待我的到來?”岑旭堯高大的身子逼近她,俊臉停在她臉不到一尺的地方,眼眸中含着笑意,認真的看着她。
“自戀,我是怕你被發現連累我,好了,有事說事。”沈念曦轉過身,不自然的別過眼,說實在的,這傢伙總是用美男計的話,她還真有些禁不住誘惑。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你就嘴犟吧。”岑旭堯漂亮的眸中流光溢彩,洋溢着難以言喻的開心,就像偷吃了糖的小孩。
“好了,這麼晚來幹什麼,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吧?”沈念曦坐在桌邊,冷冰冰的問。
“當然不是,我在想,我把那個假子文弄回去后,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弄清楚來龍去脈,然後讓楚子文頂替他回到沈家,讓鄭鈞也跟着回來,有他們兩個陪着你,你也不至於孤單,你看怎麼樣?”岑旭堯挑起她的一綹長發,放在鼻翼間嗅了嗅,一臉陶醉,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屬於他呢?沒想到,他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想追求一個女人,竟然會這麼難。
沈念曦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定定的瞧着他,神色複雜,這男人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麼每每她有了主意,他都會和她想到一塊兒去呢,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喂,曦曦,你究竟什麼打算?吱一聲?”岑旭堯見沈念曦只是盯着他,並不說話,不由得有些沒底,難道他會錯了意?
想他堂堂岑閻王,竟然被一個女人攪得六神不定,光是她一個淡漠的眼神便讓他琢磨半天,真是,唉——。
岑旭堯看着眼前這個讓他愛到極致的女人,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親昵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嘆息:“我上輩子一準兒是欠了你的。”
“好了,別在這兒自怨自艾了,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技術問題還需要我解決,要學催眠嗎?”沈念曦輕輕捶了他肩膀一下,算作回應,剛才他提到的撬開假子文的嘴,其實並不難,她自研了一種催眠術,比一般意義上的催眠術更加管用,可以讓一個人在睡眠狀態下回憶出所有發生過的往事,即便在清醒狀態下,此人已經失憶。
“當然,不過,如果哪天你親自過去一趟的話,也許會更好。”岑旭堯笑着說。
“嗯,可以考慮,對了,很晚了,快回去吧?”沈念曦走到岑旭堯的背後,用手推着他寬厚的背,往窗邊退去。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大晚上巴巴的過來,沒說幾句話,屁股還沒挨着床,你就狠心的要趕我走,傷心啊。”岑旭堯撇撇嘴,又開始賣萌。
“快走,快走,別在這兒肉麻了。”沈念曦肩膀聳動着,悶笑不已。
“曦曦。”岑旭堯猛的一轉身,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嗯?”沈念曦怔了怔,抬眼望去。
“窗外夜色剛好。”岑旭堯揚起手臂,指了指窗外,果然月光皎潔,夜色迷人,微風拂柳,浪漫的讓人迷醉。
“嗯,不錯。”沈念曦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遠眺。
“啵”,岑旭堯在她側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靈活的舌舔舔唇,意猶未盡的說道:“真香,可惜太短暫了。”
“岑旭堯——”,沈念曦紅着臉,摸着火熱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道。
“晚安,曦曦,記得想我。”岑旭堯靈活如夜貓的身體迅速在窗口一閃,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這人——”,沈念曦撫摸着臉頰,胸腔中的心在砰砰亂跳,原來,重生后,她還會悸動,還會緊張,這感覺,似乎也不錯。
晚上,沈念曦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手指撫摸着岑旭堯幾個字,眼眸微深,他回去了嗎?正想着,屏幕上那幾個字閃耀起來,竟是岑旭堯打電話過來了。
“喂,什麼事?”沈念曦慵懶的斜倚在靠枕上,故作作出睡意朦朧的聲音。
“曦曦,剛才雲家來了邀請函,明天是雲夢的生日宴,特意給四大世家都下了請帖,你,去嗎?”岑旭堯聲音中有些期待。
“去,為什麼不去?雲家,我想去很久了。”沈念曦冷笑着掛斷電話,真是要什麼來什麼,雲夢竟然要舉行生日宴會,這是一個進入雲家探聽消息的好機會。
說起來,前世和雲崢訂婚那麼久,居然一次都沒去過雲家,還真是可惜呢,不過,聽說雲家也不讓外人隨便進入,雲夢怎麼敢破例?
心裏裝着這個疑惑,沈念曦昏昏沉沉的墮入夢鄉,夢裏,她看到一座高大的宅院,門口擺着兩座雄偉的獅子,青銅鑄就的雙扇大門上,盯着一排排銅扣,黃燦燦的耀眼。
她順着大門走進去,院子裏甚是蕭條,不知走了多久,一座精緻的小閣樓呈現在眼前,四周沒有一個僕人,一縷縷難聞的藥味從閣樓里飄出來,沈念曦拾階而上,推開虛掩的門,裏面,一個病歪歪的美婦人躺在床上,形容憔悴,已是去日無多。
沈念曦對她揮了揮手,卻發現自己如同空氣一般,別人根本看不到,這時候,雲市長急匆匆走來,手臂上還掛着一個妖魅的年輕女人。
病婦人滿含期待的眸在對上那妖魅女人挑釁的眼時,驀地暗下去,生命也如同即將熄滅的星火,一點點消逝。
雲市長怒沖沖的對病婦人說:“交出私印。”
病婦人慘然一笑,毅然決然的搖搖頭。
“你交不交?”雲市長走上前,怒不可遏的掐住她的脖子,狠命的掐着,即便口中沒有空氣進入,那病婦人卻依舊無所畏懼的盯着他,什麼話也不說。
“應龍,應龍,她死了。”那妖魅女人驚呼一聲,捂住嘴,雲市長從震怒中清醒過來,鬆開手,把手指探向病婦人的鼻息,果然沒有了一絲氣息,真的被他捂死了。
“晦氣。”雲市長,也就是雲應龍雙眸陰鶩,用手帕擦了擦手,“晦氣,還不快搜?”
那妖魅女人得了令,在屋裏四處搜着,卻沒有找到他們需要的那個東西,那剛剛死去的女人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盯着屋裏的一對狼心狗肺的男人。
雲市長暴跳如雷,發了一頓脾氣后,攜着那個女人出了屋,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孩從屋外的小水缸後面慢慢走了出來,漂亮的大眼睛裏盈滿淚水,咬着唇,卻沒有哭出聲。
那女孩的臉依稀有着雲夢的輪廓,手裏托着一個小小的印鑒似的東西,沈念曦想,雲市長想要的私印必然是雲夢手裏的那個印鑒,難道說,雲夢的親生母親,竟是被他的父親活活掐死的嗎?
怪不得雲夢的性格那麼古怪,不過,雲夢不是深受雲市長寵愛嗎?雲家的水還真是深呢。
……
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的沈念曦穿戴整齊,依舊是一襲及地的黑色長裙,坐上沈家為她配的專車,龍嘯龍鳴陪伴着她,直接往雲家而去。
雲家的庭院果然如夢中見到的一樣,高大的院牆,雄偉的石獅子,青銅鑄就的大門,只不過,庭院裏顯得更加豪華了些。
沈念曦遞上邀請函,門衛上下左右的把她打量了個遍,這才放行,宴會廳前聚集了許多名貴車,一位位名媛淑女,世家公子在隨從的陪同下擺闊似的走了進去。
她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瞥着入口處,旁邊的龍嘯問:“小姐,我們要過去嗎?”
“不,先去另一個地方。”沈念曦輕輕的搖搖頭,走在庭院青石鋪就的小路上,她想起了夢中那個單獨的小閣樓,便順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在庭院角落中,果然看到了那座小樓,只不過,不再是夢中破敗的樣子,而是修葺一新,很是豪華。
她站在閣樓前,注視着玉白的扶手,虛掩的門,很想進去看個究竟,雖然,她知道雲夢的母親早已經去世了,可還是很想看看現在這裏住着誰。
“小姐,這裏是雲家禁地,沒有雲家主人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入內,請回吧。”一名侍衛盡責的攔住沈念曦的去路,冷冰冰的臉上全是盡忠職守。
沈念曦笑着指指那棟小樓問:“我不進去,就想問問,這裏面住着誰?”
“無可奉告。”侍衛依舊冷冰冰的回答。
沈念曦蹙着眉,真琢磨着怎麼避開侍衛進去看看,門卻開了,露出雲夢似笑非笑的臉,居高臨下的瞅着她,環抱着肩說道:“哪陣風把沈家族長吹來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
“哪裏,哪裏,雲小姐客氣。”沈念曦笑着迎上她的視線,在看到她身後站着的那抹人影后,微微怔了怔,繼而笑道:“原來雲小姐在會情郎,說起來,是我唐突了。”
雲夢身後的藍皓軒苦笑一聲,“沈小姐說笑了,我們只是有事商量。”
“了解,了解。”沈念曦轉身便要離去,卻被雲夢喊住了,“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一坐?”
“也好。”沈念曦微微一思索,便抬步上了台階,雲夢把她讓進屋中,屋中佈置的奢華精緻,原先的佈局全部改變了,床換上了高檔的象牙床,床幔是精緻的真絲刺繡絲幔,書架上,柜子上,無論是花瓶還是書冊,無不顯示出其昂貴無比的價值。
沈念曦眯着眼從那些物品上掃過,最後落到床邊的一把椅子上,自來熟的坐下來,把玩着一套珍貴的瓷杯蓋兒。龍嘯龍吟鐵塔似的站在她身後,光是那氣勢,看着便讓人膽戰心驚。
“我這裏怎麼樣?”雲夢笑吟吟的問她。
“不怎麼樣,太奢華了,讓人覺得你已經忘了本,忘了這裏發生過的一切。”沈念曦決定打開窗戶說亮話,要知道,重生后,她的每個夢都非常准,昨晚那個夢足以說明,雲市長是殺死雲夢母親的兇手,雲夢恨他,卻會掩飾自己的恨,她的手裏有雲市長需要的東西,也許,這才是雲市長對雲夢好的真正原因。
雲夢臉色微變,沉吟片刻才說:“沈族長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念曦端着茶水放到鼻翼間嗅了嗅,沒有發現問題,這才慢悠悠的呷了一口,吊足了雲夢的胃口,看她漸漸等得不耐煩,這才正色的說道:“我知道這棟小樓從前的主人是誰,還知道原主人為何而死?這麼說,你該懂了吧?”
“你究竟是誰?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雲夢晦暗不明的眸中掠過一抹複雜,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她始終討厭不起來,不知是因為什麼?
“怎麼,前段時間剛剛在藍家祖宅相聚過,這時候你就把我忘了,雲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還記得,你的身材好的不得了——”,沈念曦慢悠悠的提醒着她,果然看到雲夢臉色微變。
“停,知道了,你是末曦?”雲夢一揮手,眼神陰鶩的走到沈念曦身邊,繞着她轉了個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啊,好眼力。”沈念曦直接承認了,她本來就是要和雲夢談交易的,犯不着這個時候打馬虎眼,浪費時間,還不容易讓她信任。
“呵呵,有趣的很,皓軒,看來這個消息,你比我知道的早?”雲夢挑挑眉,不悅的瞪着藍皓軒。
“是啊,抱歉,大家都是自己人,為好友保密是基本的做人原則。”藍皓軒聳聳肩,語氣有些無奈。
“嗯,說的沒錯,既然是末曦,那我就更加願意相信你了,說罷,有什麼要求或建議?”雲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眯眯的問。
“要求不敢,建議倒是有一個。”沈念曦也悠然的坐了下來,清貴優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美得似真似幻。
“沈念曦,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麼勾人的笑,有什麼話要說,快說,說完快滾。”雲夢幽怨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眸光微閃,看向沈念曦時多了幾分留戀和複雜。
“我們結盟吧,你在明,我在暗。”沈念曦無所謂的笑笑,這年頭,有特殊愛好的多了,她早就覺得雲夢不正常,現在更加確定了。
“我為什麼要和你結盟?”雲夢緩緩閉上眼,不願再接受這種視覺刺激。
“因為你手中的私印,你父親,哦,你的殺母仇人云市長,不是一直在尋找那個東西嗎?”沈念曦一陣見血。
雲夢驟然睜開雙眼,眸光中泛出嗜血的狠光,表情像被火燒到一樣,幾乎是跳起來衝到她面前,陰狠的說道:“你不想活了?”
“相反,我想活得更好。”沈念曦淡定的站起身來,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按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想活得更好,更解恨,結盟是你唯一的選擇,如果我沒猜錯,和藍皓軒結盟,也是這個原因吧?可別告訴我,你們愛的死去活來?”沈念曦的語氣中有着淡淡的嘲諷。
坐在一旁不遠處的藍皓軒顯然聽到了這句話,俊逸的臉上滿是苦澀,原來,她早已知道了,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正好,藍母強勢逼迫他和雲家聯姻,又有雲夢暗中提出結盟的要求,他便答應下來。
可誰知,他的身體竟然好了,現在,他無比渴望像岑旭堯一樣光明正大的站在沈念曦身側,公然對沈念曦展開愛情攻勢,可他也知道,那只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他卻已明白,沈念曦是個眼裏不能容沙子的女人,即便他現在退了婚,她也不可能接受他做自己的愛人,名義上的二手貨也是不允許的。
更何況,岑旭堯那個強勢的男人必然不會放手,有他在,沈念曦會幸福,藍皓軒心想,就這樣吧,讓自己成為默默付出的那一個,把她永遠放在心窩裏,秘密的藏好。
“好,小末曦真痛快,我喜歡。”雲夢眯着眼,痞痞的笑着說。
三個人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具體實施的細則,既然要結盟,那便要配合的天衣無縫才行,藍皓軒是雲家的准女婿,出入雲家更為方便些,由他做中間聯絡人,雲夢則是採集信息者,只不過,雲家的水很深,即便這麼多年來,雲市長對雲夢很是縱容,暗地裏卻依舊防備着她,所以,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明面上的還不行,需要暗中進行。
沈念曦從後院去了前面的宴會廳,雲市長和他的現任夫人正在接待着來賓,雲應龍是個很圓滑,就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兒,他身邊的現任夫人是二十年前有名的交際花,也就是雲崢的生母。
現任夫人名叫依蘭,是雲市長的姨太太,這樣的名分決定了雲崢庶出的地位,不過,由於雲應龍的嫡妻,也就是雲夢的母親早亡,這位依蘭很得寵,儼然一副正妻的摸樣,也正是如此,雲崢手裏才有了一定可用的人,還掌握了一些經濟脈絡。
沈念曦從遠處緩緩走來,身後跟着龍嘯龍吟兄弟倆,她走的極慢,冷然的眉眼與喧囂的場面格格不入。
恍惚間,她想起前世時初次見依蘭的情景,那時候,她剛剛被雲崢從荒郊野外“救”回來,這位依蘭姨娘便抓着她的小手問寒問暖,一副體貼關心的摸樣。
她記得,當時從荒郊野嶺回來,她一個閨閣千金受了驚嚇,無比依賴雲崢,晚上睡覺時不敢入眠,雲崢竟體貼的和她同宿一屋,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名聲自然不大好聽。
見到依蘭的第一面,當著幾大世家的眾人,依蘭竟然泫然欲泣,眼露悲憫的執着她的手說道:“可憐見的,聽說念曦小姐一路上害怕的不敢入眠,非得錚兒陪在身邊才行?”
沈念曦當時被整個事弄得昏昏沉沉,自然是應着她的話點點頭,四周一片嗡嗡聲,就是那件事,才最後使父親下決心把她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的繼承人定給雲家的庶子,那依蘭,是個善用玩弄心眼的人。
“呦,這位就是沈家族長?真正好容貌,好氣度,應龍,這姑娘我見着就覺得打心眼裏喜歡,怪不得雲崢這孩子對她念念不忘。”依蘭驚喜的上前,走到沈念曦身邊,便要去握她的手,卻被她藉著理頭髮的動作躲開了。
依蘭訕訕的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轉身拽了一旁的雲崢一把,調侃着說道:“臭小子,你心心念念的人來了,怎麼不上前說幾句話?”
沈念曦心裏冷笑,這女人,竟想故伎重演,還來這一套,可惜,她現在既沒有驚恐過度,也不會惶惶不知所措,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呦,這位就是上次在沈家露臉的那位雲崢公子?聽說,雲公子和那位交際女脫得很徹底呢,小姐夫人們都說雲公子身材好的不得了,我有幾個認識人是搞模特這一行的,雲公子要不要試試從這一行發展?”沈念曦迎上雲崢喜笑顏開的眼,這番話像一盆冷水,徹底的澆滅了雲崢的熱情,他像根霜打了的黃瓜似的,窘迫交加,徹底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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