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農村小媳婦25(方老闆的生活)
章節名:437農村小媳婦25(方老闆的生活)
誰的眼睛都不是擺設,方麗娟對刑月好,誰也看的出來。
林芳弟妹這人就比較尖,什麼事兒都想上前,別管怎麼樣跟老闆套套交情還是有必要的,方麗娟有點什麼事兒弟妹這人就願意上前,不過有刑月在,大部分的時候都用不上她。
“我看刑月姐和老闆關係可真好。”
林芳不羨慕這個,原本她就是覺得別人的孩子盡量少上手,你看現在好的跟什麼似的,以後就有臭的時候,越是好才會臭的越快,她見多了這樣的情形,原本方麗娟對着吳娜是比刑月好,結果刑月後來者居上,直接PK掉了吳娜。
“這些事兒我們少管,省得以後這個那個的。”
贏贏和一一成長的環境其實沒多好,兩孩子會走路的時候方麗娟還在忙呢,成天拎着兜子,生意做大了,問題隨之而來,盯貨不說,有些款項根本要不來,衣服褲子給出去,遲遲對方就不肯給錢,哪怕人家手裏就是有錢也不願意馬上給你,這就叫做壓款。
為什麼不願意馬上給錢,這麗娟也是有經驗的,確實你一旦給的利索了,下次人家就知道你手裏有錢,要是慢慢的給,扯着來,那誰都知道誰不容易,不是麗娟想給出去貨,而是市場原本就是這樣的,你不能因為某一點原因害怕就不給了,不然這麼多貨哪裏放?
方麗娟今年的夏天簡直就是發家了。
成了萬元戶,這時候萬元戶你找找也找不到幾個,很稀少絕有的。
手裏有了錢也沒把孩子的生活水準給提升上來,這兩孩子糟踐的,實在顧慮不上,小孩子又髒的快,能跑就總摔,摔了自己在爬起來,爬起來在摔,吃東西也沒多精細,以前麗娟對昊陽多好,他不肯吃飯,麗娟就變這樣的給做,可麗娟現在哪裏有時間圍着孩子轉,生意拖着她,今天跑這裏明天跑那裏的。
做這行也沒那麼輕鬆,時間長就有人知道她家沒男人,難免就在言語上佔一些的便宜。
麗娟去要款,對方就直接把門給帶上了,不管什麼年代總有不着調的人。
麗娟拉着臉。
那廠長就拿着樣子:“除了我們別人家打不出來這樣的樣子,你知道你要的這個多浪費時間嘛?”
麗娟在江蘇那邊之前看見過一種裙子,上面都是釘珠,手綉和釘珠的工藝,找了很多工廠都是做不出來,看一看人家就直接放棄了,浪費時間不說,工人也受不了,現在工人乾的都是流水的活,這活太浪費力氣,不划算,也沒人願意做。
“我給你們加點錢就是了。”
麗娟現在身上也有一點老闆的架勢了,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靠人不如靠己,覺得自己累,扛不動大米,那大米永遠就都在樓底下放着,簡昊陽在的時候她都沒指靠過,更加不用說他沒在。
廠長笑笑,挨着麗娟坐下,自己拉起來麗娟的手。
“你給我拿開。”
那廠長就笑眯眯的:“你這是幹什麼?你家也沒有個男人,你就不想?”
方麗娟一拳頭就揮了過去,拎着自己的包起身離開,後面廠長就叫囂着,一個女人想要做生意你知道有多難?
他就不信方麗娟永遠這麼要骨氣。
惡狠狠的對着地面吐了一口。
“賤人!”
麗娟家的店面就挨着化妝品店,化妝品店現在就是玩了,麗娟想收了,真賺不到多少錢而且投入的精力太大,把兩個店擺在一起,服裝店出來的錢能抵化妝品店幾十個,你說叫麗娟怎麼選擇?
麗娟就有這心思想關掉,盧淑芬就動了心思。
“不然你把店面兌給我。”
不是麗娟不仗義,也不是她忘恩負義,你張德江和盧淑芬對她確實不錯,可情是情,錢是錢,這店當初是吳太太幫忙弄下來,簽的合約是幾年的,這裏面的費用高了去了,麗娟嘆氣。
“不是我不兌你,這店我租的是幾年的……”
盧淑芬犯難了,她看着方麗娟服裝店嗷嗷賺錢她也羨慕,可她知道自己扛不起來這麼一個大毯子,自己也沒有那本事,化妝品店雖然賺的不多但是對她來講也是天文數字了。
“那我一個月一個月的給你錢行嗎?”
麗娟看着盧淑芬的眼睛:“那你賣什麼?”
盧淑芬理所應當的說著,自然還是賣化妝品,她是想接手方麗娟的,然後繼續這個牌子,可麗娟不幹。
她不幹了就留個美名,以後叫別人想起來她也會懷念,覺得至少她做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要是盧淑芬用自己的名號,將來東西好不好的,也會影響她的信譽的,這點麗娟想的很清楚,還有盧淑芬會做嗎?
不是麗娟摳,這就算是自己的秘方,她不幹了也不能對別人講啊。
誰能這麼大公無私?
服裝生意現在好,那要是以後生意不好呢?她身邊可有兩個女兒。
盧淑芬見方麗娟這意思就是不願意租,回家跟丈夫說了說。
“她懷孕的那時候,我們對她多好,現在行了,賺錢多了,翻臉就不認人。”
盧淑芬覺得方麗娟忘恩負義就算是看在過去的面子上都不能這樣的回絕,怎麼只能別人對你好?
盧淑芬憋着這口氣,方麗娟的東西她幫着賣了很久,裏面差不多的東西她也覺得摸的差不多了,加上有時候自己也會問,偶爾方麗娟也說,盧淑芬覺得自己行。
盧淑芬掙了一點錢,加上店裏雖然麗娟查賬,可有時候她私下也會扣留一點,這不就有本錢了嘛。
盧淑芬是在隔壁的街找了一家店鋪,依舊用的是麗娟過去的名號,方麗娟知道了也沒辦法,她最近才覺得應該去註冊一下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這樣的話,真是沒有辦法去管。
很多客人都認識盧淑芬啊,還以為這是方麗娟開的,麗娟原來的店鋪變成了成裝店,是專門為客人量身定製的,一般結婚的都回來店裏做一套兩套的衣服,新娘子和新郎怎麼也得有身新衣服穿。
麗娟請的是師傅是涼州最出名的女師傅,專門就是為新人做活的,老太太今年快六十了,可手腳特別利索,有她壓店,首先就能招來客人。
開店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人砸了,等麗娟趕來的時候滿地的玻璃碎片,地上都是,店裏就跟狼掏的似的,都用剪子給剪壞了,一件不留。
麗娟就挨着刑月住,刑月家不可能聽不見聲音的。
刑月丈夫現在是越來越穩當,是方麗娟的得力助手,當然外面也有不少說閑話的,說什麼看着是兩家其實就是一家的,好在刑月不是個計較的,刑月她婆婆也覺得沒什麼,別人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嘴巴張在人家的身上。
麗娟心疼啊,能不心疼啊,好好的店面,今天才開張。
這就是要跟她過不去了是吧?
這麼大的動靜,誰能不知道,第二天就傳開了,盧淑芬聽到之後覺得挺解氣的。
你看她可憐方麗娟,方麗娟不可憐她啊,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她不行的時候就裝柔弱,行的時候就六親不認。
麗娟白天就去派出所了,她就盯在派出所里,不給我解決就不行,就玩無賴。
有時候人也是被逼的,你不施壓沒人把你當回事兒,砸都砸了,這時候也不趁監視錄像你說去哪裏查?查半天也查不出來,可方麗娟這麼一盯呢那就不同了。
今年上面下來的政策是大掃,兩個人就算是集團犯罪,這樣的直接就槍斃。
這是最嚴的一年,一個人犯點事情也就算了,罪名不大,一旦有一個人以上這問題就特別的嚴重,然後拉到固定的地方,以公開的形式叫所有人圍觀,槍決的時候很多人都跑去看,漫山遍野的都是人。
麗娟不想跟誰為難,不想過不去,但是現在人已經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那她為了自保也就沒辦法了。
晚上刑月的丈夫和林芳的小叔子一同守在店裏,過了九點就聽着外面有動靜,方麗娟手裏攥着棍子,等人又開始砸玻璃,方麗娟踹開門手裏拎着棍子就沖了出去,先是狠狠的一頓打,然後兩個男人把對方按住兩個,跑了兩,這是四個人一起犯罪。
麗娟沒手軟,她接觸的人裏面不乏就有懂這些的,這些敢來砸她店鋪的人估計不懂法。
麗娟叫刑月的丈夫把人送到派出所去。
這已經構成集團犯罪了。
別說方麗娟狠,她不狠她就得被別人欺負死。
這邊審案很快,四個人全部都抓捕歸案,已經構成集團犯罪了,這罪名大了,審案的時候就一個推一個,誰都知道麻煩大了,這時候都傻眼了。
方麗娟回到店裏,外面就一波接着一波來跪她的,求她撤案。
這現在都不是麗娟能說了算的,報案了在撤下來,你當這是遊戲呢?弄到最後說不定她都得受到牽累,可這些人又不是麗娟的誰,自然不會替麗娟考慮,就口口聲聲的說著麗娟是殺人兇手。
“給我打出去。”
麗娟特別橫,你敢來我店裏鬧,別讓我抓到,我抓到了,那幾個就是下場。
六月十八,那幾個人宣判了,槍斃。
是的,事情不大,可現在就是從嚴處理,槍斃處決。
槍斃的那天麗娟也去了,人山人海都是人,圍的都是啊,負責執行槍決的武警都在車上坐着,這是規矩,不能叫死刑犯看見他們的臉,麗娟記得自己看過一本古書,古書上是這樣寫的,如果判一刀刑呢,一刀下去罪犯沒死,那就得給放了,可現在並不是這樣的,一槍下去如果犯人沒死,那麼武警不能開第二槍,回到車上,換另外的人下來,繼續執行,總而言之,就是說,必須要死,不可能存在活的事情。
執行死刑之後呢,家屬要給犯人出事後費,這個就是要把人送到火葬場產生的費用,如果家屬不肯出呢,也不是不行,那骨灰最後只能隨便的撒在山上或者哪裏了。
麗娟遠遠的看着,她就站在哪裏,有人認識方麗娟,沒想到她竟然還會來看。
一槍開出去,瞬間人的嘴巴就都沒了,臉的那一塊都沒了,這就是彈的力量,家屬趕緊的去給收屍,拿着白色的單子給蓋上,然後就是哭。
麗娟回到店裏,很平靜。
“你都沒看見,那女人心這個狠,都去看了,害死人啊……”
這樣的事情沒發生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覺得痛,麗娟報案不停的有人說她就是錯了,不就砸了你兩回店,因為沒有發生在他們的身上,誰都覺得事情不大。
方麗娟不報案不把人抓住,也許就有第三次第四次,這些流氓地痞什麼干不出來?下回也許都會放火燒家。
麗娟沒什麼後悔的,她干就幹了,不後悔。
刑月的婆婆覺得那些人都是活該,那槍斃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的,現在就是這樣的形勢,好好的有好人你不當你非去當壞人,你不是找死嘛,願意送死誰能攔住,不作就不會死。
方麗娟在這一片算是打出來名聲了,手上攥着四條性命,誰還敢惹,這女的心太狠,你跟她玩硬的,回頭就整死你。
麗娟不管別人怎麼說,這樣說也好,省了她很多麻煩。
麗娟在家裏是既當爸又當媽的,在工廠自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綜合體,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去跑,偶爾刑月丈夫能幫忙解決一點。
這批貨找不到工廠做,麗娟就拿給刑月看。
“難道不是多難,就是費手工,你要是賣的話,打算賣多少?”
麗娟現在已經玩出來了,腦子就是這樣的,越用越好使,越用越聰明,麗娟現在是只要腦子動動就能找到來錢的路子。
“不,我們走精品路線。”
刑月不是很明白,麗娟解釋給刑月聽。
所謂的精品路線呢,就是價格很高,但是量很少,和市面上的貨完全不同,走的就是高檔路線,走在街上絕對不會發生撞衫的情況,而且款式絕對就是一絕,這條裙子不突出,突出的是手綉和那些釘珠。
“定價多少?”
“你們要是能做出來一條呢,我給你們三十塊的手工費。”
至於最後的定價,麗娟不能對任何人說,刑月也好誰都好,秘書要留到最後才行,麗娟現在最信任的就是自己,不然就是兩個女兒,可惜兩個女兒就實在太小了。
刑月有些驚訝的看着方麗娟。
“雖然錢多,可畢竟不是做這個手藝的,這個錢恐怕也不是誰想賺就能賺到的……”
晚上麗娟就對自己家幹活的女工說了,她呢能教,但是能不能做出來就看大家的本事了,現在錢她願意往外撒,就看誰能撿到,滿地都是錢,可你沒本事去撿,那也還是沒招。
一條裙子就是一個月的工資啊,林芳沒興趣,她知道自己腦子不是特別的利索,而且她不會綉工,吳娜對這個也表示沒有多少的興趣,倒是林芳的弟妹說自己能不能看看。
“當然能。”
方麗娟不是真的叫她們上手去綉,開玩笑那得累死多少個人?而是在裙子上大面的跑出來線按照上面的分部將珠片釘上去,有些則是手工,機器不能跑線,看起來肯定難做,但是要心細一點,有耐性一點,不見得就不能做。
林芳的弟妹不僅僅是嘴皮子溜,手上功夫不錯,很有耐性,很細緻,當姑娘的時候誰都會幹活,綉活也差不多七七八八,現在又不是真的要上手去綉。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有想像當中的難,這困難在哪裏呢?一條裙子可能半個月都做不完,問題就出在這裏,做別的衣服呢就是跑大龍套,你都不用費腦細胞的,直接上手就做就行,這個需要你打起來精神,弄錯了就完蛋了。
林芳覺得自己弟妹太笨,智商不夠用,這樣的活你接,你不是找死嘛。
林芳的弟妹一開始進展真是不順利,先是弄錯了線,就要重新來,也就是說你可能努力了三四天,但是因為一條走線你就得重新開始,好在耐性真是足夠,就這麼一條裙子她弄了一個多月,林芳心裏取笑,你看傻了吧?
明明你一個月也能賺這些,現在好了,多虧。
林芳弟妹不聽勸,依舊要做,她現在已經有些上手了,方麗娟說直做五十條,如果沒人做,這些是不是就都歸自己了?
做出來一條之後,上手速度就快了,因為有竅門了,她相信到最後會越來越快的,因為已經熟悉了。
第一條交到方麗娟的手裏,人家都開工資她沒開上,因為之前沒結工呢。
麗娟拿在手裏,裙子沉甸甸的,可真好看。
“手可真巧。”
現在叫她做這樣的活,麗娟是不願意的,太浪費時間了,時間就是金錢,她現在的時間很值錢。
“是個女人就都會,她們就都是覺得麻煩。”
“你能都做了嗎?”
弟妹臉上一喜,真的都交給自己全部都做了?
麗娟隨身帶着錢,現在是老闆了,哪裏都需要用錢,身上永遠揣着幾百塊,麗娟的錢是用手絹包着的,從裏面拿出來四十塊。
“對外就說三十,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難處的,是吧?”
方麗娟也不想這樣,可女人之間的事兒太多,什麼比較啊,嫉妒的,她不想看見這樣的場面。
弟妹拿着錢手都抖了,哪裏能想到啊,今天也不過才幹了三十九天,這樣來看還算是划算的,問題第一次做耽誤了很多時間,要不然會更快一點的,加上還有返工的時間呢。
揣着錢,晚上美滋滋的回到家裏,將錢拿給丈夫看。
她丈夫一直就想買塊好一點的手錶,那在干一段時間就能給買了。
“你可別對你大哥說我拿了四十塊,不然就你那個嫂子……”
在外人面前怎麼說不重要,回到家還能不說真話嘛,一個被窩住着,丈夫就是她最親的人。
弟妹兩口子都尖,誰也不敢往外透過,林芳是自己賺點錢就恨不得嚷嚷的婆家都知道,好看高看她一眼,現在婆婆也確實高看她一眼了,別人也都知道林芳了不起,弟妹呢,是潤物細無聲的那種,什麼事兒我不張揚,我賺了錢,我就收着,我才不叫你們都知道呢,夫妻倆都這樣低調,就跟婆婆也一句不說,照樣奉承自己嫂子,說嫂子賺的比自己多,手比自己快,這話林芳聽起來就覺得特別的悅耳。
麗娟讓這些女工介紹自己的家人或者能幹活的人來,她缺人手,麗娟倒是有心想要弄個工廠,可投入太大,現在反正也是夏天,就先在家裏做吧,等上秋之後在考慮別的。
院子很大,可擠了六七個人也就滿滿當當的,在請人,這就呆不了,倒是刑月婆婆說,自己家院子也是空着,那些花種了也是沒必要,不如把兩面的牆打掉,這樣地方大了,順帶着,麗娟想看兩女兒,不是抬頭就看見了。
麗娟找了房東,房東倒是沒多大的意見,因為麗娟承諾將來她不租了呢,在把牆給堆上,房東覺得那就拆吧。
有時候鄰居出去聊天,也會往裏面看看,一些女的腳邊放着裝衣服的東西,這忙忙碌碌的,跟小型加工廠似的。
麗娟覺得自己現在就真的有點跑不起了,三輪車也耽誤時間,真的耽誤。
手裏有錢了,心思就動了起來,買車呢就是更大的節約時間,創造更多的財富。
想買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麗娟帶着弟妹之前做好的那條裙子去看了張太太,張太太才打完牌回家。
“娟兒來了,進來趕緊的……”
兩個人閑說話,張太太知道麗娟上門肯定是找自己有事兒,不過麗娟沒說呢,她就不能先問。
張太太說起來吳先生了,吳先生還是在涼州。
“那孩子恐怕是在吳先生的眼前吧……”
麗娟為什麼不願意打聽,因為她就害怕會聽見這樣的消息,真的覺得吳太太太傻了,聽了之後會叫人心裏有些不舒服,所以她不喜歡聽。
張太太嘆氣。
“那能怎麼辦,他自己的親生孩子。”
孩子領到吳先生的身邊養着了,不過孩子的媽媽沒有進吳先生的家。
麗娟冷笑:“沒進又能如何,他不還是跟別人生孩子了,算了不說了,省得越說越氣。”
這樣的事情放在麗娟的身上她就沒辦法接受,接受不起來。
錯就是錯了。
張太太看着麗娟笑笑,那女人給吳先生生了一個兒子,等於用兒子賣了錢,吳太太不死呢,最後也會鬱悶的,養着別人的兒子,常年累月的,就按照吳太太的性子她根本是受不了的,孩子的親媽活着,早晚會有碰面的一天,某一天之後要如何相處?
“張太太我是想求你一件事兒……”
麗娟說要買車,張太太一愣,買車?
麗娟買車幹什麼?買得起嗎?
麗娟詳細的跟張太太說了說,張太太嘆氣,不是她瞧不起麗娟,而是汽車誰買的起啊?很貴的。
“這得等我家老張回來的,我幫你問問。”
麗娟把裙子送給張太太,張太太那是真喜歡。
“你就手巧,做什麼像是什麼。”
誰娶了麗娟就有福氣了。
張先生回家,一聽張太太說話,用鼻子噴了噴。
“你以為汽車跟自行車似的,誰都能買呢?”
多少錢知道嗎?
現在路上也沒有幾輛汽車啊,真是搞笑。
張太太詳細問了問,張先生說沒辦法,現在有車的基本要麼就是祖上自帶的有錢人,要麼就是工廠或者一些單位,沒聽說過個人能買的,就手裏那麼幾個錢就得瑟上了?
原話張太太沒有對麗娟講,只是吧最後的數目報給麗娟聽,麗娟一聽就馬上涼菜了。
太多錢了,她不能買。
她的錢還要留着周轉用的呢。
麗娟暫時打消了買車的念頭,可家裏出貨,真的需要車拉,光是三輪車也累,跟刑月的丈夫商量着,要怎麼辦才能節省人力。
“不然借馬吧。”
馬拉車的話就不用擔心拉不動,人的力量到底還是有限的,兩匹馬就差不多,到時候大不了就多給點飼料算是雙方合作被。
家裏出工,大批量的褲子開始裝袋,女工里裡外外的忙活着。
贏贏就在地上玩呢,一一光着腳丫子就踩在地上,這兩孩子哪裏有什麼嬌養不嬌養的,光着腳片子到處跑,可身體很好,這可幫麗娟省了不少的事情,沒有精力精養能怎麼辦,只能放養了,就讓孩子們自己玩。
小孩子在一起沒有不打架的,贏贏和一一也打,被刑月的兒子也給打過,好在方麗娟覺得小孩兒都是這樣過來的,打就打兩下吧,不嬌慣着孩子,孩子倒是成長的挺出息的。
一一呢明白事情早,拽着不了,小牙就扯着,知道這是媽媽賺錢用的,一直扯一直扯,方麗娟驗貨呢,不合格的扔回去重新做,刑月就抱着一一。
“哎呦,一一寶貝啊,咱們把東西放回去好不好?”
“拿……”
一一就非要拿,麗娟也沒往這邊看,眼睛都要看花了,還哪裏有時間看女兒。
驗貨,裝袋,然後分那個是給哪邊送的,現在明顯人手不夠,可在請更多的人,沒有地方裝人,麗娟覺得苦惱死了。
刑月丈夫一大早就跑了三趟了,就說趕馬車這活,原來他也不會啊,現學的,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呢?有時候馬不聽話他也難心,好不容易掌握住竅門了。
“給我來口水。”
他渴的嗓子都冒煙了,真是累啊,可沒辦法啊,今天出貨,就這樣送去,人家都給擺臉子,覺得拖延工期了。
不是方麗娟不想出貨,你說她定了時間,可到時見出不來貨,她總不能一件一件的去送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得累死了,也不合適啊。
工期這個東西誰能說得准?幹活呢,就是快的時候沒人誇你,稍微慢一點,各家就追,覺得你說了不算數,然後錢還不到位。
好幾個都是給打欠條,一點不給刑月丈夫面子,必須得方麗娟去要。
麗娟現在想進貨,趁着天還沒大熱起來趕緊的在賺幾筆,然後就準備秋天過冬的了。
李娟說手裏掐着單子,刑月的丈夫上手,總數還得歸攏一遍,反正就是人手不夠。
等忙起來的時候到處抓瞎。
“刑姐,你來……”麗娟喊了一聲。
方麗娟問刑月:“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幾個大姑姐人行嗎?”
用別人不如用刑月家的人,畢竟刑月兩口子加上她婆婆都挺靠譜的。
刑月一愣,知道麗娟這就是要用自己大姑子了,說實話三個大姑子都是能幹的人,但是這時代誰都賺不到多少錢,在農村就更別別說了。
“你回去問問你婆婆,如果他們能來呢,我不能說固定給多少錢,得看他們這活怎麼干。”
方麗娟摟着刑月壓低聲音說著話,她現在也學會了籠絡人。
刑月跟丈夫提了提,那刑月丈夫能不高興嘛,男人嘛就都是這樣的,心裏意識,你爸媽就是你爸媽,那是你自己的,我爸媽那就是你爸媽,這是一體的。
能提攜自己姐姐,他能不願意嗎?
刑月晚上回家跟婆婆說了,那邊院子還在加班加點呢,院子裏都是電燈泡,沒光怎麼幹活啊,這把老太太給樂的手舞足蹈的。
刑月的兩個姑子都決定過來了,小姑子是不相信,覺得哪裏會有這樣的好事兒,覺得自己媽誇大事實,都投奔過去,將來過不好了,就得吵起來,刑月的姐夫也是這樣想的,兩口子決定不過去。
刑月的那兩個姑子風塵僕僕的來投奔自己媽和弟弟了,穿的這個土啊,一看就是農村人,而且過的不是很好,長得還老,到弟弟家,一看都傻眼了,院子裏都是人。
“媽呀,這是幹什麼呢?”
丈夫也悶聲不吭的,兩個人進去,刑月她婆婆一看見女兒來了,能不哭嘛,多久沒見面了。
小女兒她也整不了,自己告訴她非常賺錢,可小女兒來信說不來,說在農村挺好的,老太太也是憋氣,我是你親媽,我還能害了你?你就守着地能有多少錢?
刑月對兩個大姑子挺溫和的,兩個大姑子都會縫紉機活,幹活也麻溜,第一天麗娟這點點貨,刑月的兩個姑子一看,她們是來熟悉環境的,過幾天才能上工,可農村人嘛實惠,一看方麗娟幹活,不就是查件嘛,姐妹倆就上手了,大的查完老二接着在過一次,最後將數目報給麗娟,你說麗娟忙的頭都有點暈,突然有人幫她幹活,那是什麼感受?
“你在查一次,別差了。”
麗娟直接讓刑月的丈夫裝貨,那頭兩姐夫一看,他們來也不是為了吃閑飯的,在小舅子家住幾天這只是暫時的,不是長久之計,都是有眼力見的,就上手幫忙,一筐一筐的往車上抬,查數這東西大家都會,兩個男的也上手幫忙,男的來差數兩個大姑姐又去裝袋了,幹活這個麻溜,乾的又好又快。
蹲在地上就不動了,方麗娟都用眼睛看着呢。
這一家算是佔據住了,可有些人心裏就不愉快了。
吳娜的畢月娥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畢月娥在這裏幹了快兩個月了,兩個月加在一起才賺了五塊錢,你說多慘吧,主要她幹活太慢,而且還墨跡還不願意干,方麗娟現在就是沒騰出來時間轟她走。
“娟兒姐,你這樣信任人家,等於吧別人全家都給領進來了,你就不怕將來他們反咬你一口。”
畢月娥是覺得自己是好心,你看她是站在方麗娟這一側的,刑月全家都齊上陣了,那自己家是不是也行?
方麗娟哪裏有時間跟畢月娥哈拉,既然她送上門,有些話麗娟也是要說的。
“你看你幹活這麼慢,我這裏求速度,月娥啊,我也沒辦法,明天起你就別過來了……”
畢月娥一聽,我好心好意的為了你,結果你還打我的臉,讓我走路,你什麼意思?
吳娜臉色也沒有多好,這不是下自己的臉嘛,讓畢月娥走,這就是不給她臉子呢。
刑月家的這兩個大姑姐那真是幹活的人,有它們倆,節省了方麗娟多少的力氣,兩個人吭吭的幹活一句廢話沒有不說,幹活又立整又快,事情給你辦的整整齊齊的,然後還能順帶着幫着搬東西,力氣都大。
中午方麗娟供飯,一般加班加點她都是要供飯的。
叫大家過來吃飯,刑月兩大姑子就跑回家了,她們也還沒上班呢,就是過來幫幫忙。
幫着幹了半天的活,結果吃飯沒上倆,麗娟就去請。
麗娟跟兩個姐姐也是實話實說,她一個女人賺點錢不容易,誰的心都是肉做的。
“我想賺錢,我也想一毛錢都不給你們,可這不現實啊,只有你們幹活快我賺的才多,給你們的越多說明我賺的越多,我這個人呢沒什麼心眼,你們就都是我姐姐,刑月和剛哥還有大姨娘對我都很好,你看我家兩孩子還是大姨娘給帶的……”
方麗娟知道兩姐姐有點不好意思,叫她們有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客氣,然後兩姐夫也開始上工。
五天以後呢,開工資,因為他們是才來開的錢自然就不能多,麗娟其實原本是可以推到下個月一起給開的,可方麗娟明白,想要馬跑的快,你就得給喂足了飼料。
錢多不多,農村來的,能見到錢就能鼓舞他們士氣。
麗娟拿着一個小包,裏面裝的就都是工資,一個一個的給開,大家今天就是最高興的,因為有錢可以拿。
相互都打聽打聽都賺了多少,刑月她丈夫是最累的,麗娟給的錢依舊是背着大家,交到剛哥的手裏足足有一百塊。
剛哥肯定是高興的,不過那幾天出貨,一天折騰十多趟都是正常的,就他一個人幹活,上上下下的折騰,晚上回到家,腰疼的都不行了,可以說這就是辛苦錢,真是付出多少拿回來多少。
方麗娟叫住兩姐姐。
“是這樣的,因為兩姐姐才來沒幾天,咱們這活呢是按照計件算的……”
給開了工資也有九塊多,倆姐姐瞪着眼珠子,這才幾天啊?
兩姐夫也有錢賺,這簡直就是天上白掉的啊,在一打聽妹夫的錢,越發覺得來就對了。
誰都喜歡錢,誰都渴望能過上好生活,誰都希望能給老婆孩子吃點好的,給留守在家裏的老娘買點東西,不管是偏疼還是不偏疼的,想要出口氣,你有錢了,別人就會高看你一眼的。
看見妹夫賺那麼多錢,他們倒是沒奢望賺這些,賺點也足夠揚眉吐氣的。
刑月兩大姑姐在外面還能繃住,回到家就不行了。
“媽,這錢是不是來的太容易了?”
刑月婆婆抱着贏贏,一一才睡着。
“人家是大老闆做的是大生意,給你們的就拿着,好好乾活就行,我告訴你們可別動什麼歪心眼子,麗娟這人吧,你對她好,她肯定會對你們好的。”
她這是給女兒提醒,被以後被錢迷了眼睛,心就變了,做人呢就是要懂得知足,跟着方麗娟走,只要不出現問題,永遠不會差,她吃肉也會給大家喝湯的。
她一直就這樣告誡兒子和兒媳婦,他們現在賺的就是別人的多少倍,她出去都不敢亂說,你知道賺的多了,別人也會嫉妒的,人心這種東西就挺難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