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惡毒閨蜜不要也罷 下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的肆意妄為竟會讓她陷入如今這般境地,落得個自食其果的下場。
下身傳來的疼痛如尖銳的針芒,持續不斷地刺向她,一波又一波的劇痛讓她覺得彷彿身體被撕裂開來,久久不能緩解。
在那劇痛的侵襲下,她的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死神那冰冷的鐮刀已經抵在了咽喉。
她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沒有想到她還能活着。
她拚命地想要睜開雙眼,看看周圍的情況,可眼皮卻似有千斤重,無論她如何努力,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然而,聽覺卻在此時異常地敏銳起來,她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那聲音里飽含着熟悉的關切與焦急,又因哭泣而變得顫抖和沙啞,那是她從小到大不知聽過多少遍的聲音。
媽媽用這樣的聲音嘮叨她時,她覺得滿心厭煩,覺得那聲音就像惱人的蒼蠅嗡嗡作響。
王小瑩心裏一陣惱火,想要張嘴大聲呵斥媽媽閉嘴,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嘴唇也無法分開哪怕一絲一毫。
她的內心充滿了無助與憤怒,在這無聲的掙扎中,她終於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在那間瀰漫著消毒水味道病房裏,只能強忍着內心的煩躁,耐心地聽着媽媽那止不住的哭泣聲。
服了,每天只知道哭哭哭,怎麼不去死啊!”
一股無法言說又難以抑制的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然而,王母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對躺在床上的王小瑩的心情毫無察覺。
在她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女兒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裏,成了植物人。
一想到女兒是在做那種不堪的事時,被服務員發現才被報警送進醫院的,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
“別哭了,哭什麼哭。真是個賠錢貨,上個床而已還能把自己弄成植物人,還不如出去賣,至少還能多掙點錢。還找了三個男人,嘖,福氣不小啊!”
王父帶着一身刺鼻的酒氣闖進病房,說完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還砸吧砸吧嘴。
王小瑩聽到王父的聲音,原本燃燒的火氣像是被一盆冷水猛地澆滅,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在心裏有任何吐槽。
而王母的哭聲也不自覺地小了下去,她害怕地佝僂着身子,眼神怯怯地看着王父,嘴裏還小聲嘟囔着:“瑩瑩不是這樣的人。”
“行了!反正都成了個植物人,又有什麼用。回家了,你早點回去,要不然這個月工資就沒了。小心老子不收拾你。”
王父滿臉不耐煩,眼神中透着冷漠與厭惡,“反正老子不會認這個女兒,一點用都沒有。別跟我瞎扯什麼,要不是警察還在,老子早就把她給收拾了。”
說完,他轉身就搖搖晃晃地走了,留下王母對着王小瑩又默默哭泣起來。
與此同時,蘇酥被警察帶到了警察局詢問。
她一臉淡定地坐在詢問室里,心裏清楚自己這一天都未曾踏出學校半步,不過是接了個電話而已。
更何況,聽那三個小混混的講述,自己怎麼都會是個無辜的、差點被害卻又幸運逃脫的人。
當聽到警察提及王小瑩時,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擔憂的神情,焦急地反問自己閨蜜怎麼了。
在詳細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她整個人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瞬間懵了。
負責詢問的老警察一直覺得蘇酥有些可疑之處,可蘇酥的行蹤軌跡明明白白,毫無破綻。
經過一番調查與核實,蘇酥很快就被允許離開了。
在警局的角落裏,整理資料的女警看着蘇酥離去的背影,不禁輕聲嘀咕道:“好好的女生怎麼就遇上個毒閨蜜。要不是幸運,說不定就……”
“如果王小瑩知道自己的癌症確診書是誤診,又把自己給害了,會不會後悔?”
還沒等她旁邊的同事回答,就被老警察嚴厲的一聲呼喊打斷:“你在嘀咕什麼呢!資料整理好了沒……”
女警聽到這喊聲,身體一震,不敢再言語,房間裏又只剩下忙碌的寂靜。
蘇酥踏出警局大門的那一刻,口袋裏的手機便急促地響了起來,是這個世界的爸媽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焦急又關切的聲音,詢問她有沒有事情,要不要請假回家休息幾天。
末了,還嚴肅地警告她不許去看王小瑩,也不要再管王小瑩的事情。
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得飛快,王小瑩的那些事早已家喻戶曉。
王母身無分文,為了女兒的治療費用只能四處借錢,可王父卻百般阻攔,他可不想為了一個賠錢貨借錢還要還,有那錢還不如給他喝酒。而他那喝了酒就管不住的嘴更是沒個把門的,一不小心就把王小瑩和三個男人的所謂“風流韻事”傳得繪聲繪色、活色生香。
蘇酥聽着電話里父母的叮囑,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哭着答應了父母的要求,並把王小瑩原本約她一起去,而她沒去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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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蘇母心有餘悸,幸好沒有去,如果當時自己女兒去了,或許現在就和王小瑩一樣躺在醫院毫無生機了。
雖然這麼猜測,但是蘇父蘇母總覺得恐慌,總覺得,已經發生過一樣。
但他們並沒有告訴蘇酥他們的感受。
而蘇父在電話那頭得知情況后,氣得暴跳如雷,當即就表示要去找王父王母理論,質問他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蘇酥在父母的一番關愛與叮囑后才掛斷電話。
從警局回宿舍的路上,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心情低落,眉頭緊皺,腳步沉重,但心裏卻在暗自盤算着什麼。
當初收到原主死訊,蘇父蘇母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可就在他們好不容易處理好一切回到家裏,還未從傷心的陰霾中走出時,小鎮上就開始流傳起原主的香艷事件。
儘管蘇父蘇母四處解釋,說自己的女兒是被陷害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根本沒有人相信。
尤其是王父王母,還在其中不斷地添油加醋。
王母那看似無辜的臉上總是掛着虛偽的表情,一口咬定王小瑩是被陷害的,而原主就是那樣的人,只是這次原主做多了壞事,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想拉着王小瑩下水。
蘇父在一次激烈的爭論中,因怒火攻心,活活被氣死。
蘇母失去了丈夫,又看到女兒被如此污衊,萬念俱灰之下,在家裏拿了一把刀,不顧一切地衝到王父王母家。
然而王父雖然平日裏經常喝酒,但畢竟還是有幾分力氣,蘇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混亂之中,那把刀反而刺向了蘇母自己,而王父王母卻毫髮無損。
蘇酥心情低落地請假回家一趟。
小鎮上對回來的蘇酥指指點點,尤其還在背後說什麼她和王小瑩關係好,王小瑩是這麼個人,說不定……
蘇酥翻了白眼,自己回來果然沒錯,要不然蘇父蘇母肯定會為自己辯駁,為自己傷心的。
晚上小鎮上嘴碎地人都反反覆復做起了噩夢,開始一旦胡說別人的事就遭口孽,口臭腐爛,嚴重地還會直接變成啞巴。
至於王父王母。
明明王母最清楚什麼,卻還來找蘇酥借錢,還說什麼她和王小瑩可是最好的閨蜜。
蘇酥呵呵了,還沒有把王母懟回去,蘇母就護崽子一樣,把蘇酥擋在身後對王母大罵,拉着蘇酥跑。
王父沒幾天喝酒酒精中毒沒了。
王母哭得傷心,也沒有心思管王小瑩。
而且精神恍惚之下,忘記關煤氣,又緊關窗戶,王小瑩和王母就這樣沒了。
“回學校好好吃飯,這幾天太邪門了。鎮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傳染病,好多人嘴巴都有問題,等小鎮的人好一點再回來。”
蘇酥拖着行李箱不住點頭,正準備轉身時,卻被蘇母叫住。
“等等,酥酥。這個拿着,平時放進包里就好。”
蘇母放進去包里時,對蘇酥小聲說:“最近真的邪門,嘴巴爛的人都在傳是不是王小瑩鬼魂作怪,我特意求來的,你帶着我比較放心。”
“好了!好好回學校學習。”
“好,爸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