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情敵初碰撞
“這樣好嗎?”田月荷面露擔憂的看着楚河,楚河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自是沒事,現在是尚家求我留下,可不是我扒着他們,竟然敢對你無禮,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田月荷心中一甜,抱住楚河道“能遇到你真好,能嫁給你真好。”
楚河嘴角上揚,摟住她道“娶到你為妻才是我的幸事。”
田月荷把腦袋埋在楚河的懷裏,嘴角上揚。這幾日來田月荷的變化,自是在楚河眼中,對於自己的小妻子一點一點的擺脫柔弱,變得堅強,自己心中高興卻又心疼,如若能選擇,自是希望她能像原先那般,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自己,只要無憂無慮的過小日子即可,他不需要她與自己並肩相站,更願意的是做她的保護傘,微微的嘆了口氣,尚家的事情還是要抓緊解決才好,至於那白家,就怕會撐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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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家
“老爺,妾也不知為何,大少爺便甩臉色走了,要不說那女人還真是個狐媚樣子,等大少爺回來可是要快些跟白家的婚事定下來,想必是少爺吃了不少苦楚,就連娶妻,也是把山雞當做了鳳凰了,真真的可憐見的,您可是不知道,那身上穿着粗布,這手上也是佈滿了繭子,就像是鄉下老農一般,老天保佑的,好在少爺無災無難的回來了,要不真真的心痛。”
“呵呵,姐姐這話說的,好似不是您自己趕走了少爺似的,明明知道那女人是少爺明媒正娶的正房嫡妻,非要說是什麼妾,又開口算命,洗晦氣的,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子,見人如此詆毀自己的妻子也會有脾氣的,況且少爺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本來這家該是給溫暖的,可是姐姐卻...指桑罵槐。”四姨太太鄙夷的看了眼在尚老爺跟前賣乖的三姨太太。
三姨太太瞪了四姨太太一眼道“哼,你到不說說自己做了些什麼,直接甩帕子走人。”話說一半留意到尚老爺不郁的神色,連忙遞了杯茶上去道“況且,什麼明媒正娶,這媒妁之言有了?可父母之命呢?只不過是個死了男人,還生了孩子的寡婦,怎能做尚家的當家主母?自是妾了,老爺您用茶。”
“啊..”
三姨太太尖叫,尚老爺眯了眯眼睛“給我滾!”
四姨太太連忙讓王國章進來吩咐人收拾地上的碎茶杯,便伏了伏身子退了下去。
門外的王國章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水,自己好不容易請回來的,卻被這兩個沒眼力見的老女人給攪和了,真虧了老爺能受得了這兩個老妖精,好在二夫人是個好的,這種時候哪裏有上趕着得罪人的,連忙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的殘片,狗腿的笑道“老爺,小的瞧了,少爺是個倔脾氣的,這一路上對少...恩,田夫人還是很是疼愛的,三姨太太有句話還是說的在理,怕是受了不少苦的,這田夫人雖然是個寡婦,但是心性不壞,長得在那種憑鄉僻壤中還算是秀氣的,又是手巧會做飯賢惠的,少爺自是上心些,等日子久了,少爺自是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況且白家小姐,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分出個高低雲泥了,到時候少爺自是會聽老爺您的意思,即便是念舊情不休了她,到時候當家主母還是白小姐,老爺您放心就是了,小的這就去尋少爺。
尚老爺擺了擺手,眯了眯眼睛道“那田月荷仔細說說。”
王國章一愣,但也連忙說道“這田夫人,家境貧寒,父親是個窮秀才,倒是識字的,家中有兄嫂,只是那嫂子容不得人,鄉下婦人均是如此小家子氣,這田月荷算是吃苦長大的,後來被嫂子半賣給了個老漢做妻,那老漢人是不錯的,只是命斷,那時候田月荷肚子裏已經有了骨肉,有人提出要娶田月荷為平妻,條件是打掉肚子裏的孩子,要說田夫人還真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小的從這也能看出來,想必是個明白人,不會耽誤了少爺的前程的...”
王國章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眼皺着眉不言語的尚老爺,隨即也不敢想其他的心思連忙繼續說道“後來便放出話,要為那老漢守孝三年,並且給他留種,即便以後在嫁人,這孩子姓還是隨亡夫的,再後來便跟少爺結了親,在鎮上開了個小館子,這田夫人手藝是不錯的,還因為菜方子賺了白家七老爺三千兩銀子。”
尚老爺聽言眯了眯眼睛隨即說道“下去吧。”
王國章一愣又問道“那少爺呢?”
尚老爺冷哼了一聲“願意住破廟就住破廟吧!”
王國章見尚老爺神色不郁,也不敢多言了,連忙退下,出了門才擦了擦腦門子的汗水,得了,這事自己還是別自作主張了,況且自己就算是熱臉貼冷屁股怕是也請不回來,何必找罪受?
此時的楚河田月荷兩人正甜蜜的遊逛京城,只見楚河在田月荷身邊護着她,以免路上的人撞到,而田月荷卻是如孩童般,蹦蹦跳跳的看着小攤子上的小玩意。“相公,你瞧這個好看嗎?”
田月荷拿起一隻桃木釵子問道。攤上的小販,一瞧田月荷的穿着便知道雖不能說大富大貴吧,但也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這男子也是氣宇軒航的,一瞧就知道是個貴公子,滿心歡喜的以為能釣上大魚,連忙熱情的介紹到“夫人真是好眼光,這可是大師雕刻的,有名的雕匠,您瞧瞧,這花心上的蕊子都是活靈活現的,在瞧瞧上面這個蝴蝶,更是如真的一般,雖然不是啥名貴的材料,可是這桃木結實,不禁如此,還辟邪呢,正適合夫人佩戴,也不貴,就一兩銀子而已,夫人喜歡就拿走吧,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一兩銀子?田月荷心中不免排復道,看着這人長得一副老實的樣子,可沒想到竟是個奸商,自己長得很像冤大頭嗎?楚河見田月荷喜歡也沒存着砍價的意思,便拿出錢袋子就要給錢,雖然這釵子遠遠不值,一兩銀子別說一個,十個二十個買下也是綽綽有餘的,不過既然自己的小妻子喜歡,那便值得了。
田月荷連忙伸出手攔住楚河向外掏銀子,把髮釵放到攤上看着那小販道“您瞧這我這長相,很像冤大頭嗎?一根木釵子,就說它做工再怎麼精細,也用的了一兩銀子?三十個銅板子,能賣便賣,不賣就算了。”
說完便要拉着楚河走,那小販一着急連忙上前攔住,陪着笑臉道“夫人啊,您瞧瞧這做工,再說咱們京城的東西就是個破碗也別外面金貴不是?一兩銀子您還在乎啥?咱瞧着您也是真喜歡,哪裏說三十個銅板子,這貨都來不了的。”
田月荷笑了笑“我啊,鄉下來的村婦,這一兩銀子可是捨不得的。”
小販不禁苦了臉“您這不是看我的玩笑嗎?就您這裝扮氣質,怎會是農婦,您在加點吧。”知道田月荷這邊行不通又看了眼楚河,只不過楚河不笑的時候有些滲人...田月荷見此‘撲哧’一聲笑道“算了,你也廢了這麼多口舌,五十個銅板子吧,反正你是有賺的,做人可是不能太貪心,你要是不樂意,我便真是不要了。”
小販耷拉個腦袋“得,夫人您可是真會砍價,我都是不賺錢的,不過這釵子還真是配您,就五十個銅板子吧,您在瞧瞧別的?”田月荷讓楚河叫了銀子,便示意他給自己戴上,楚河嘴角輕揚,溫柔的給她插在髮鬢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紫衣羅裙的少女走到小攤前,拿起一根與田月荷腦袋上相似的髮釵,直接扔個小販一兩銀子,隨即轉頭一臉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下田月荷...楚河見此不禁微微皺眉。田月荷也沒想惹事,便拉起楚河就要走。可那紫衣少女並不想就這樣完事,直接攔住二人道“你就是尚楚河?”
楚河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瞧着紫衣少女,楚河散發的寒氣可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住的,紫衣少女不禁向後退了兩步,好在身旁有個小丫頭連忙扶住,關切的喊了句“小姐。”又怯生生的瞪了楚河一眼,裝着膽子道“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
“還能是誰?是你們家的小姐唄。”田月荷張口回道,楚河見此不禁有些壓抑,看着田月荷嬌小的身子擋在自己面前那副樣子,怎麼瞧怎麼可愛,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寵溺。
這郎有情妹有意的摸樣在紫葉小姐眼中可就成了狗男女間的姦情了!這尚楚河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不聲不響的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娶了個帶着拖油瓶的寡婦還敢帶到京城來礙自己的眼?賤人,一副狐媚的樣子。“你這個賤人讓開,一個喪了夫的寡婦也敢攀龍附鳳的勾引尚家的少當家,你也配!”
見紫衣少女這麼說,楚河和田月荷兩人只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便是尚家家主自行給楚河定的未婚妻,白家小姐了。
楚河和田月荷兩人,在這京城幾乎沒人認識,可是這白家最受寵愛的小小姐卻是家喻戶曉的,再加上那句尚家少家主,難道這男子就是尚家當年被趕出去的那個?這身邊的女子是個寡婦?不禁都面露鄙夷的瞧着田月荷,楚河伸手把她摟在懷裏,為她擋去那些目光。
田月荷揚起嘴角笑了笑,對着白家小姐說道“我是個寡婦不錯,但是早在年前,便已經身穿鳳冠霞帔,八抬大轎的嫁給了相公,那時候,我相公可不是什麼尚家少家主,而是個撲通的山間獵人,可相比較下,白小姐您又是什麼?又有何資格在這裏指責我呢?要知道這婚書文書可是樣樣齊全的,以白家小姐身份嗎?”
白家小姐手叉腰,揚起脖子道“是又如何?”
田月荷不禁‘撲哧’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白家小姐怒問道。
楚河寵溺的順了順田月荷的後背,田月荷回了他一個微笑,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啊,白家小姐,剛才您叉腰那動作,跟我家小花下蛋前的摸樣好像,哦,對了,我家小花是只勤快的母雞,可會下蛋了,還有呢,您剛才說我家相公是尚家少家主,那明媒正娶的我便是尚家的少奶奶,未來的尚家當家主母,我也是你能議論的?看樣子,白家的家教竟是如此?”又轉過頭一臉迷茫的看着楚河“相公,不是說京城的大家小姐們,都是知書達理的嗎?怎麼我瞧着連我這鄉野農婦都懂得的道理,她們卻是不懂得呢?”
楚河嘴角上揚,自是配合田月荷說道“什麼都有異類,累了嗎?咱們回客棧可好?”田月荷當然不會拒絕,天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是鼓足了多少勇氣呢,現在的小腿肚子還有些發軟!連忙點頭應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今天會多更,因為這周在榜單上,還沒有完成榜單,不過要很晚才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