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它的由來
殘魂此刻已經窮途末路,但它仍舊不甘心就此消散歸於虛無。
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發出絕望的哀嚎:【拂衣……哦不,仙君饒命!】
【可我真的是墨錚,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仙君一驗便可知道的啊!】急切和恐慌的它,不敢再耍小聰明,試圖用最後的真相來換取一線生機。
拂衣這才稍微鬆了手,任由它摔落到地上。
他自是有的放矢的,這殘魂長得跟那人太過相似,若非有意為之,必有內情。
加之心懷不軌,企圖欺騙和玩弄他,必須要讓它吃些苦頭,才能真正老實。
它的殘魂變得越來越虛弱,之前機緣巧合通過吸食李拂衣的血滴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力量,在反噬和李拂衣的刻意碾壓下也即將消耗殆盡。
神魂崩裂讓它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發出連續不斷的嚎叫聲。
【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殘魂的哀嚎穿過洞道在洞府中回蕩,它的掙扎也漸漸地越來越無力,聲音也變得嘶啞難辨……
李拂衣依舊站在那裏,饒有興緻得冷眼旁觀。
眼見着生命就要到達盡頭,連撲騰也撲騰不動了,殘魂連最後的撲騰也顯得無力,它仰面朝天,對上了李拂衣那雙銀灰色、不似人類的眸子。
那股恨意湧上心頭,無法抑製得蓬勃而出。
突然爆發出最後的怨毒咒罵,【李拂衣!你就是個低賤的野種!】
【你就是喪門星!活該沒人要,你不配……】
【誰跟你一起,都沒個好結果……啊哈哈哈……】
它的最後一丁點殘魂即將溟滅,又落在李拂衣手裏,死局已定,它也不想在最後還要壓抑自己了。
破口大罵起來,還越罵越凶,越罵越興奮。
似乎詛咒、謾罵、貶低李拂衣,能給他帶來無限的快意,甚至拖着已經開始消散的殘魂飄起來,直指李拂衣的鼻子。
【你以為你什麼天之驕子?還不是個可憐蟲……】
【狼心狗肺的玩意,我們紫辰劍宗就是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傾盡諷刺之所能,專挑李拂衣的痛處戳下去:【活該被拋棄,拋棄得好啊!太好了~】
【啊哈哈哈……啊!】它肆無忌憚得狂笑猶如卡了脖子似的,因為李拂衣卡住他脖頸的手戛然而止。
李拂衣的面容如同冰雪雕琢的一般,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眸子裏卻充滿了刺骨的寒意和殺機。
這一回,殘魂沒有顫抖、沒有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狂和即將解脫的狂喜。
【快動手啊!你快動手殺了我好了,就算你是天命之子,弒殺尊長的罪行天道也包庇不了。】
【哈哈哈~哪怕你將來再強大,也逃不過這因果循環,終將被九萬萬天劫雷所劈。】極近挑釁和嘲諷之所極。
還生怕李拂衣動手慢了,自己就主動消散了,這因果可就栽不到李拂衣頭上了似的。
不斷地叫囂:【快!!快殺了我啊,小畜生!】
李拂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跟冷了。
“想死?”
“沒這麼容易。”
他另一隻手快速得朝着殘魂一點,一道細微的光束從指尖射出,直接擊中殘魂眉心。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聲輕微的“噗”聲,殘魂的瘋狂和嘲諷戛然而止,它的魂體在瞬間化為虛無,只餘下剛剛被點中的地方遺留下一個米粒大小微弱光點。
李拂衣嗤笑了一聲,袖子一甩,它就被袖風扇進了那個破舊不堪,裂紋叢生的跛腳香爐里。
“挑釁完本君就想一了百了?”
李拂衣冷哼一聲,“哼!想得倒是美。”
它的神識被李拂衣生生從殘魂中抽取出來,打入破香爐,此時此刻正震驚無比。
它在香爐內橫衝直撞,試圖逃脫,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地束縛在裏面,動彈不得。
聽到李拂衣的話,更是蜷縮成一團,連一絲動靜都不敢發出。
但李拂衣哪裏會就此作罷,放過它?
抬腳,對着香爐就是狠狠一踢。
破香爐立刻就飛了出去,叮叮咣咣得四處亂撞。
被充作器靈的它,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上下疼痛難忍卻只能無奈地隨着香爐的慣性四處亂撞,最終咕嚕嚕地滾回到李拂衣的腳邊。
哪怕它心裏瘋狂得叫囂着想要逃離,可香爐即破舊,又跛腳。
好不容易嘗試着要滾着離開,卻被李拂衣一腳踩住。
腳下用力碾了幾下,那青銅製成的破香爐順着裂紋崩裂變形,疼得它嗷嗷直叫,連連求饒。
李拂衣這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尊口:“誰准你走了?本君有讓你滾嗎?”
香爐在李拂衣的腳下顫抖着,傳出它抽着氣的哆嗦聲:【仙君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李拂衣用腳勾過一個凳子,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
“但願你這一會,是真學乖了。否則……”他輕輕一蹬腳,香爐便抖得更像篩子一樣。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李拂衣比之在它那個世界殺了他的李拂衣還要可怕千倍萬倍,簡直就是煞神轉世。
前世它機關算盡,最終還是被李拂衣那個小畜生反噬,紫辰劍宗也被奪走,隨後它便陷入了混沌,懵懵懂懂。
等它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繼任之前,那時候李拂衣還沒被他爺爺塞到門下。
它狂喜不已,自己命不該絕,重活一世,它一定要做得更加萬無一失,絕不重蹈覆轍!
剛志得意滿得想要干一番大事業,當晚入睡便遇上了赤魅那個傢伙,緊接着就被奪了軀殼,抽出殘魂,帶來了這裏。
在它的認知里,李拂衣就算厲害,也不過是資質得天獨厚,受天道庇佑,比旁人厲害些罷了。
然而,眼前的這個李拂衣強大得超乎它的認知。
此時此刻,它慫得只恨之前的自己無知愚蠢,衝動行事,就不該從錦囊里出來,還去招惹他……
半點反抗的心思都沒了,只求這個煞星能別折磨它就好。
李拂衣看它這沒出息的樣子,也懶得計較它是真服,還是假服,“那就說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何跟他長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