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野獸
嬰兒的世界很簡單,他們只曉得有趣不有趣、餓與不餓、好與不好,他們按照本能來行動,其餘的行為都是學大人的舉動,所以他們從小的習慣都會跟大人學習。
小鏡無聊地拉扯泉奈的頭髮,因為力道不大泉奈也任由着他,並拿下髮帶讓小鏡能扯更多頭髮玩,完全縱容的行為泉奈心甘情願。
“尼醬有沒有辦法讓這螢幕能看見四周?”泉奈突然間感到不安,他手緊抱着小鏡,同時克制抱着的力道。
“不行,空間內的畫面是連接我眼睛可看的範圍。”斑腳步停頓一會隨即回應。
泉奈手按住眼睛,面色有些痛苦,道
“尼醬…”
“怎麼了嗎?”看着斑停下,柱間也隨之停下腳步。
泉奈緊盯着螢幕不自覺地開啟寫輪眼,瞧見泉奈的眼睛變成紅色,小鏡拍打泉奈的手試圖讓對方低下頭給他摸看看。
“風停止后,感覺連空氣都有些困難。”
斑微愣,他們在樹枝上奔跑跳躍的關係沒能發現四周的異常,等到停下腳步才發覺到一年到頭吹襲的風突然間沒了,四周充滿着寂靜,就連空氣都像凝固般沉重,呼吸起來是有些困難卻不至於會窒息的情況下。
“我擔心除了他們不死情況,整個空間會成因為沒空氣而成真空狀態。”
“真空?”斑皺起眉,為了連柱間那笨蛋也能聽見泉奈的話,斑特意調整空間。
“也就是無空氣狀態,生物一般會因為沒空氣情況下窒息死亡。”泉奈抓了抓頭,要回想起以前學的知識多少會忘記一些,只能說個大概道理。
“不至於會真空,十尾也是生物…”六道無奈說著“先前我沒說,時間停止是因為法則關係,要讓時間前進也就只能靠十尾…”六道沉着臉說著。
“莫非我們無法完全消滅這不死軍團?”柱間難得神色嚴謹起來,身上散發著上位者得氣勢,先前沒聽他們談話內容不代表他不明白事情嚴重性。
“……任何術式都有破綻。”泉奈緩緩說出當年宇智波鼬曾經說過的話,一說出這句話反觀斑挑眉看着泉奈。
“穢土轉生術便是讓死者復活的忍術,除了讓施術者解除也就曉得這忍術解除法的人…看似沒有無法解除的忍術,往往解除方法越簡單,人們總是會把想法越複雜化。”斑說著,眼睛目光朝柱間撇了過去,讓柱間不明所以。
“什麼穢土轉生?”柱間疑惑問。
六道嘆口氣“雖說我負責那些忍軍,但是不死情況我也會累,我使用忍術把忍軍傳入我空間內,但是這樣我便無法幫助你們,你們得靠自己…”
問題不被理會的柱間表示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父親你擔心什麼?”
斑瞧見柱間蹲在一旁散發沉悶的氣息,他忍着把這白痴踢下樹的衝動,最後把注意力轉回六道身上。
“前幾分鐘,那個與十尾合作的人類我沒感知道了,反而是泉奈那位朋友還在原地。”六道皺眉“這不是我最擔心得部分,我發現十尾像長了智慧,它開始透過土壤吸收地脈的能量,這樣下去這片土地未來將無法產生生機。”
“沙漠化?”泉奈愣住“這邊離火之國相近,被十尾造成的沙漠化會無法恢復反而會延續下去嗎?”
六道跳下樹手捏起泥土打量着。
“肯定會延續下去,不儘快將十尾封印,這世界會完全只剩下沙漠了。”
知道事情越來越嚴重性,斑他們跑的速度更加提升,拖一時只會讓事情更嚴重。
………………
…………
十尾細眯起大眼,其中一條尾巴插入土壤中,能量傳入它體內,自然的生機能量另它舒適地發出微微聲響。
止風消逝后,千手苗還是無法動彈,雖然無法曉得這頭怪物到底吸收什麼,她還是能感受到那條尾巴連接的土壤中冒出大量的查克拉能量。
“這到底…”千手苗睜大眼微微驚呼。
隨着十尾的吸收,四周不管是植物還是最小的動物、昆蟲都虛弱起來,有的動物更甚至表面像植物一樣枯黃。
站在遠處的忍軍每個人穿搭的裝扮都各不同,能夠清楚分辨是不同忍族聚集而成的,而他們表情都一致相同的木訥。
突然間這些忍軍動了起來,每位忍軍以最快的速度跳離原地,一顆隕石直接從天砸入他們原先的位置。
六道飄浮在空中,他面無表情凝視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只需要釋放輪迴眼的力量這片人群也能被隕石砸個稀巴爛,但是光靠眼力略算,這忍軍少說六、七萬之多,想必除了他保護的木葉外其他忍族都已被控制。
人性的貪婪是神樹最好的陽光,人性的恨意、惡意等負面情緒是神樹最好的水份,人類的腐爛屍體、血水是神樹最好的肥料。
為了平衡這世界,惡的存在也是必須之物,惡的產生便來自人,忍界只有一般平民居多,忍者偏是少數,六道不希望忍者就此消失。
他在空中筆畫,位於忍軍四周的土地突然破土而出大量木柱將他們團團圍住,這一圍也形成了一個結界。
“讓我看看是否能讓你們恢復…”
六道話一落,手緩慢結印,四周的木柱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本來木訥的忍軍表情反而扭曲起來,隨着他們變化六道額上冒出絲絲汗水。
“唔!”
不知是何人發出的怒吼,六道的忍術被強制破壞,術式反噬令他嘴角流出鮮血,他陰沉着臉看向十尾。
“十尾…真的越來越強大了,我卻還是老樣子。”
一成不變的人生,連力量都無長進,唯獨擁有家人我才像人類一樣會笑會哭,如果放任這傢伙亂來…
六道不知怎麼突然頭痛了起來,他扶住額頭腦中思緒有些凌亂,過去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刺痛他脆弱的神經。
我應該…真正的自己應該是………
“哈哈哈…”六道摀住臉大笑起來,透過手指縫隙能清楚瞧見他那雙如野獸般的瞳任“真不像我啊…”
六道本是世界法則下誕生的人,便也是最強大的存在,能與十尾衡量,如今連十尾的力量都超越他。
“十尾…我真的該感謝你啊!”
忽然間,六道的氣勢全然改變,就連查克拉都瘋狂暴漲。
“啊啦?尾巴都冒出了。”六道眯起眼微笑,身後有着雪白蓬鬆的大尾巴在晃動着。
六道恢復真身的模樣,他從空中緩緩落地,在他落地的瞬間忍軍又開始行動。
雖被十尾操控,但他們也憑着本能施展忍術,各類屬性招式的忍術都朝入侵者攻擊過去,六道微低着頭,不顧朝他而來的攻擊,只瞧見他尾巴做出大力一甩的動作,一陣強烈的風忽然吹起,才一陣風而已就簡單地將忍術給吹散開來。
六道歪頭,野獸的眼眸如細針般銳利,如同野獸補食獵物般危險的視線緊盯着忍軍不放,他舔着乾燥的嘴唇。
………………
…………
世界上如何分好人和壞人呢?
單單隻是人們對自身的感受來辨認,不論對方是否真正好壞,只要給予自身想要的感受便將人分類。
“羽衣,我的孩子…”
那滑嫩又潔白的手是如此的冰冷,被這手撫摸過的地方彷佛會凍傷般刺骨,手的主人不帶感情呼喚着他名字。
手的主人是他唯一的母親。
母親為了得到那絕對的力量便失去原本該得到的,生命的野獸不單單是純粹的治癒能力,更是只屬於這皇室性命的關鍵。
歷代皇室成員都不知受了什麼詛咒,不論男還是女,只要有皇室血統的成員都是早死的命,都註定活到四十歲死去。
至於那頭生命的野獸便是不知前幾代先祖抓捕,用來對抗這詛咒好讓後代子孫都能如一般人歲數壽終。
這些話都是他母親對他說的,還很瘋癲的對他笑,笑着說他超越了歷代先祖統治了這世界。
為什麼寧願失去性命也要得到權力?
他的長相特殊,有着如野獸般的耳朵和尾巴,眼睛的瞳孔還能轉換。
人們都畏懼又嘲諷他的長相,只有他的母親不怕他,都喜歡捧着他的臉痴迷般說著
“真美…這就是得到那力量的證明。”
唯獨夜晚時母親才會恐懼他的長相,無陽光照耀他的眼瞳便像真正的野獸潛伏黑暗,眼瞳閃爍詭譎又陰森恐怖,母親就忘記他的存在,進而殺他…
每個夜晚成了狩獵活動,而他便是那獵物。
彷佛像遊戲般,他只需要躲不被那些士兵宰殺,到了天明之時遊戲便結束,之後他又會跟平常一樣自由不被人約束,他能填飽肚子、能睡好覺、能去玩想玩的地方。
也只有夜晚時期,強制讓他感受着世間所有惡意和恐懼。
年幼的他害怕了黑暗,渴望光的一切…
失去生命的野獸力量,他的母親照着歷代的詛咒死去,而他沒了依靠。
沒有人類願意讓長着像野獸的孩子統治,他們把這孩子視為不祥,已沒了母親的阻礙,他們真正執行獵殺行動。
孩子逃離了皇宮,沒了繼承者各個地方勢力崛起,本來統一的國家又再次四分五裂,戰爭又開始蔓延下去。
孩子在外流浪,因長相關係讓他到處躲藏,飢餓痛苦這些感覺讓他習慣到麻木,不知何時他為自己編織一個美夢。
這美夢是他從小被親人拋棄,有一對善良的夫妻收養了他,讓他每天受到陽光般的溫暖。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也逐漸成長,同時他能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存在,在他想利用這股力量報復時,他被一位小女孩拯救僅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