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詭異的氣氛

“您老是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您的生日宴，晚輩自當前來賀壽。”

“老了，老了，後生可畏，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田老太過謙了，子揚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討教，不管是生意，還是其它……”

“呵呵，季總太客氣了，你的手腕和果敢比老夫年少時要鐵血多少倍，老夫哪有什麼地方可教你的。”

……

司家譯站在旁邊並未靠近，聽着兩人寒暄。

季氏集團與田老創立的華潤從沒有生意來往，季世翰與田老的關係不錯，每逢田老過壽都會親自前來賀壽，季子揚卻從來不與田老往來。

這次……

田老看季子揚的眸光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們之間的詫異氣氛，別人可能感覺不到。

司家譯與季子揚多年好友，季子揚的一舉一動，司家譯都能猜到五六分，他隱約地能感覺到季子揚的心裏，有一股戾氣在蠢蠢欲動。

很好，所幸我就添把柴，讓這場火燒得更旺些。

司家譯溫潤的眸子一眯，滑過一絲詭異的危險。

“今天小妹季欣然也來給田老賀壽。”

田老看向季欣然，渾濁的眸底掠過一絲異樣。

“田爺爺，然然也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兒童稚嫩的聲音，季欣然甜甜一笑，拱手作揖，標準的姿勢學了十成十。

“謝謝你。”田老彎腰，與小人兒拱手回禮，“小小年紀，便遺傳了你父親的大將之風，不簡單。”

田老的笑，極不自然，看着季欣然的眼光，多了一抹複雜的光芒。

“田老，看您如此喜愛這孩子，不如給田翔和欣然訂個娃娃親？”一道華麗的音色飄來，司家譯挽着女伴走過來。

“咳咳……”田老臉色刷白，猛烈地咳嗽起來，他渾濁的眼睛裏，湧出一股深深的激動。

季子揚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幽深的眸子蕩漾着惡魔般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着突然失態的田老。

戳中你的痛處了吧。

痛苦吧。

狠狠地痛苦吧。

這點兒痛還不及我當年的千分之一。

我們欠我的，從現在開始，慢慢地，我會一點一滴的，一萬倍地向你們討回來。

司家譯淺笑，淡如春風，偏頭看季子揚，只見他嘴角掠過一絲狠辣的恨，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爸，您怎麼了？”聽到田老咳嗽聲的田偉走過來，田老渾身一激靈，所有的情緒都極快地收斂了回去。

快得彷彿，剛剛的激動，只是司家譯與季子揚一時眼花的錯覺。

“爸爸沒事，老毛病又犯了。”田老微微一笑，拍拍擔心的田偉，看向司家譯和季子揚時，銳利的眸中多了一抹難測的光芒。

“田老，怎麼沒有看到您的愛孫田翔？”季子揚微笑，優雅得謙遜的微笑。

他的笑很真誠，笑意直達眼底，卻不達心。

“田翔病了。”田老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欣然，眉宇間露出一絲疲倦，“田偉，爸爸有些累了，你幫爸爸招呼好客人，失陪了各位。”

“是。”

田偉奇怪地看了田老一眼，招呼管家，扶田老下去，老人一直挺直的背似乎有些駝，染上了淡淡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