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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還沒有落實,唐奕萱需要上學,唐奕岑需要上課。唐父唐母出國了。
一個大大的家中,之留下了她。
好吧!留念一下偉大的首都吧!
拿起相機,換上輕鬆的衣服,搭上大大的墨鏡。將凌雜的東西塞進背包。
竟然要體驗,第一站,必定是上班族的必經點。地鐵和公交。為了科學發展,尉蕭泠選擇了地鐵。
踏進地鐵。裏面果真是形形色色。有西裝筆挺的上班族,有上學的學生,有同樣來旅遊的遊客,有想要一睹中國風光的國外友人。
“thief!”一個單詞,將尉蕭泠的眼睛吸引過去。
之間一個外國男子抓住一個農民工的手,眼睛很是兇狠,然後明晃晃的甩着自己手上的錢包。
“你這個小偷,竟然偷東西(德)。”那個人一口流利的德語,時不時的發出難聽的單詞。
可這列車上竟然無人能聽得懂。
尉蕭泠原本不想管的,小偷自然需要遭到報應。可……
“我沒有偷,他的錢包掉在了地上,我幫他撿起來而已,真的,真的,那位好心人幫幫我吧!”聽這口音,不是北京人。略帶安徽的感覺。
沒有人想去幫,原因?不得而知!
尉蕭泠走過去。“excuseme。sir。”
那德國人轉過頭。
“我想向你解釋一下剛才他所說的話。(德)”
“你是什麼人?(德)”
“中國人。(德)”
“這位先生將你的錢包撿起,還給你,可你誤會了他的一片好心,還請向他道歉……(德)”整節車廂內,了無聲息,只聽見尉蕭泠一個人,在那裏用流利的德語解釋着。
“雖然他衣衫襤褸,但是每個人都有尊嚴。”直到快要結束,德國人放開了他的手,鄭重的用深硬的中國話說道:“對不起。(中)。我很抱歉對你的行為產生了誤解,你是一個好人,這是我的錯。(德)”
尉蕭泠將話翻譯。
農民工聽了,只說到:“解釋清楚就好,就好。”
站到了。尉蕭泠下車……
一個學生,無聲無息的將這個場面錄了下來。配上文字:美女姐姐,帥呆了。用德文證明了中國人的清白。
尉蕭泠此時此刻,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了網絡名人。依然興緻勃勃的拍着照。
某辦公室內。平板電腦發出一段德文,一個長相極好的男子,穿着黑色襯衫,領口的扣子,散開了一兩顆,此時的他,正專心致志的看着這段視屏。
短短三分的視屏,他花了半個小時去研究。終於,他起身,穿上外套。“小張。”
“席處。”
“幫我請假。我要處理私人事件。”
“是。”
席閣走出辦公室,臉上出現了笑意。她,來了……
進入書店,尉蕭泠很含蓄的收起了墨鏡和照相機,將所有東西都寄放在了柜子裏面。安心的進入這書籍的海洋。
走過外國書籍時,她進入。看見了那本。《飄》,雖然那時意大利文版的。
伸手。
卻有另一隻手捷足先登。
“小七。”
尉蕭泠驚訝的轉頭,刺痛雙眼的,是他!席閣!是他!
“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經過耳膜的震動,脊神經的傳輸,在大腦形成,竟然有着席閣名字的出現。原來,這聲音,已經形成了一種想念。
他們端坐在圖書館下的咖啡廳內,熱氣騰騰的黑咖啡和藍山。
黑咖啡等待着主人的下手,而藍山卻早已被主人手中的勺子,一遍又一遍的來迴旋轉,形成漣漪。
她從未想過,原來,再次的相遇,竟是這般的尷尬。
她試圖想要開口,打破這一片死寂。可……又該從何說起?
靜靜看向窗外,回憶起,渠成里的圖書館、那條幽靜的小道、那次下起的大雨、那不可入睡的夜……這一切的一切似乎猶如一場夢。一場她不想醒來的夢。可,現在,飄渺不定的不是愛情,而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席閣。”
她輕喚。
“快要下雨了……”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
席閣看向窗外。氣息依舊。
天空晴朗,何來一片烏雲的存在……
咖啡依舊散發著濃郁的香味,那杯黑咖啡,卻早已沒了主人。
是她狠心嗎?這樣拒絕他。明明知道書店裏的不是偶遇。他凌亂的髮絲,微喘的氣息,慌亂中帶着驚喜的眼神,她怎麼會看不出,他這是找到她后的高興。
可是,她該怎麼辦,她放不下那夜的大雨帶來刺骨的痛,不,是鑽心的痛。她不淡然,一點也不勇敢,她害怕再一次受到那樣的傷害。一次,就夠了。
如果要說愛?呵,她如何會不愛,愛的刻苦銘心。
只是,愛,是不夠的……
那場大雨,帶走了太多。他飛往國外的飛機,沒有帶走剩下的留戀,只是,那班飛往北京的航班卻將留戀帶走的一乾二淨。
席閣。
你知道嗎?
曾經有一個人,愛你,如,生命!
你知道嗎?
現在的她,害怕接近你!
你知道嗎?
你傷她太深、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