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帝王心機
到了晚上,慕景宸又去了鳳儀宮。
許言曦親自為他奉了一盞茶,笑盈盈道:“昨晚臣妾不舒服,讓皇上擔心都沒有休息好,皇上今日又來陪臣妾,臣妾受寵若驚。”
慕景宸一手從她手中接過茶盞,一手抓住她柔嫩的手,和聲道:“就因為你不舒服才心裏一直惦記着,更要來看你。”
他的手掌輕柔的放在她的小腹上:“這裏還痛嗎?”
許言曦搖頭:“不痛了。”
洗漱一番后,兩人上了床。
許言曦與昨日不同,主動和他鑽到了一個被窩,下巴抵着他的胸口,一雙美目顧盼神飛的看着他。
慕景宸溫柔的眸光如含了一潭春水,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的背:“你昨晚不是說不能和朕睡在一起嗎,今日怎麼又黏着朕了。”
“皇上在這種情況下能來,臣妾心裏歡喜,忍不住的想和皇上親近。”
看到他笑,又問道:“臣妾這樣說,皇上是不是覺得臣妾說話太直接了,沒有皇后的端莊穩重。”
他托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着:“皇后的端莊穩重是做給旁人看的,朕喜歡真誠率真的你。”
許言曦聽完一下子露出了笑顏,湊上去對着他的唇角啄了一下,剛要離開,被他箍住,接着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很快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和她十指緊握的手掌抽離出來,探進她的衣襟。
“皇上……你忘了……”
很想,確實不行,他不得不停止動作,喘着粗氣:“曦兒,你不該撩撥朕的。”
許言曦聲音低不可聞:“臣妾哪裏有撩撥皇上,是皇上撩撥臣妾。”
慕景宸展顏一笑:“是朕,朕心裏想着你,忍不住來看你。”
不見面想見面,見了又忍不住想親近。
即便是皇帝,也無法阻止女子的月事。
他起身滅掉燈,依然將她輕抱在懷裏,“朕不看着你,你在懷裏不要動,就不會有事。”
看到就會有衝動,果然還是看重美貌,至於說不讓動,那有些為難人了,她只要躺在床上,不管是睡着還是醒着,總愛不自覺的動,被人抱在懷裏,就更想動。
“其實朕和德妃也躺在過一個床上,就沒有這種衝動。”
許言曦輕笑:“皇上面對德妃那樣的美人,居然能坐懷不亂實屬難得。”
“曦兒,你又開始調皮來取笑朕。”慕景宸笑着嗔道,又極為正經的語氣:“朕從小在宮裏長大,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除了你之外,朕對其她女人分不出美醜。”
這情話說的。
“德妃不同於一般的美人,她可是才女,皇上喜歡的東西她都精通,應該和她很聊的來,說起來德妃也算皇上的知己了吧!”
“凡是有才學的人都算做知己的話,那朕的知己也太多了。”慕景宸斂住笑意:“朕身為嫡皇子,因為身份父皇和母后都對朕要求十分嚴格,讓朕每一樣都需要苦學,可是沒有人問過朕,願不願意學那些東西。”
這點,許言曦感同身受,誰的童年不喜歡玩,學的東西多了會煩。她就是,小時候一看書就犯困,只想着能和外祖父學些生意之道,不被人算計就行了,聖人說的那些話好像和自己沒關係。
可是皇子就不一樣了,文治武功都要好好學。
世人都說皇上是個喜歡詩文歌賦的閑散王爺。
從小不受父皇寵愛,又失去了母后的庇護,或許正因為那時的他最好附庸風雅,成為別人眼中的閑散王爺,不爭不搶早早去了封地才有今日。
“吟詩作賦是閑來沒事消遣的,如今朕着實沒有多餘的心思用在這些上面,朕不僅要處理好朝政,也要平衡好後宮。”
確實如此,不然他也不會和嬪妃們逢場作戲了。
燈被他全滅了,整個殿內漆黑一片,他輕柔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感覺不真實。
“曦兒,或許是先入為主,朕有了你,就很難再接受別人。”
這句話聽上去真好聽,可是許言曦不信,皇上心裏的彎彎繞繞太多了,對自己怎麼可能有這麼深的感情。
自己遠沒有到讓他專寵那一步。
她直言不諱:“臣妾也不希望皇上有別的女人,可是臣妾沒法。”
她的直接,讓他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中。
許久他說道:“朕和你一樣,也有無奈,朕不得不讓嬪妃進宮,可朕又不喜歡。”
既不想得罪大臣,也不想勉強自己。
“那臣妾呢?”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你不一樣,朕承認朕的皇后只有重臣之女能當,可是令朕沒有想到的是,你是朕的驚喜,朕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比的上你。”
許言曦心底嗤笑,說的天花亂墜,還不是連孩子都不讓生,如果他真對自己誠心誠意,就會將苦衷講出來,說個明白。
話說回來,指望皇帝誠心誠意就是一種蠢。
他不肯寵幸嬪妃,明明就是存着很多算計,還在這裏表純情。
她許言曦又不是傻的,不會蠢到聽幾句甜言蜜語就成為皇帝手裏的一把刀。
這種時候,若是真的醋意大發,對付那幾個家世顯赫的嬪妃,這樣也會將家族牽扯進來,鬧個兩敗俱傷,受益的自然是剛登基的皇帝。
她許言曦是何許人也,是商人出身,從小學的可是生意經,和別人接觸,她首先要看的是對方的心思和利益。
就算讀書不多,那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皇帝太精明,以後更要頭腦清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就做,沒利的事情就躲,對自己有利又能在他面前賣好的事要做的恰到好處。
目的要達到,好處也要,賢德的名聲能混自然要混上。
雖說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着實難受,慕景宸還是抱着她不撒手。
貴妃傲氣,淑妃根本就不想侍寢,德妃穩重,賢妃是自己人,她們沒有一個蠢的,沒有侍寢的事,她們果然沒有和人說,就連皇后都是在自己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