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竟敢說她不會?
唐晚凝款步在前,將人領進宅院,陽光柔和,她邊走邊輕聲介紹着各處景緻,眉眼間是藏不住的溫柔。
“阿然,前面那亭子中我擺了棋盤,往後閑暇時,咱們便能在這兒對弈,你若不會,我來教你。”
唐禮然抬眸,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恍惚間,夢境與現實開始交疊。
夢境裏,她與阿凝常坐在那亭中,她雖從未贏過,可每次只要癟癟嘴,裝出一副委屈模樣,便能討來阿凝的吻,她貪戀那滋味,次次落敗,樂此不疲。
“又輸了,不玩啦,阿凝肯定留了後手,偷偷藏私了吧?讓我找找藏哪兒了?”
說著,唐禮然快走幾步到唐晚凝身邊,順勢坐在她雙膝上,雙手極其不安分,隔着衣裳在她身上佯裝翻找,她臉頰泛紅,眸中滿是狡黠。
她實在抑制不住地想靠近,想觸碰唐晚凝,只得想方設法尋個由頭。
每每如此,唐晚凝總無奈又寵溺,任由她蹭來蹭去。
唐禮然鬧得愈發過火,惹得唐晚凝渾身發軟,嬌嗔道:“嗯…阿然,夠了嗎?”
“不夠不夠,我還沒找着呢…”唐禮然忽而跨坐在她腿上,一手緊緊環住她的脖頸,鼻尖輕蹭,而後尋着那水潤丹唇,吻了又吻。
另一隻手卻是繼續“翻找着”。
……
“阿然,湖邊停了小船,往後我們划船去湖中心垂釣,可好?”
唐禮然扭頭看向湖面,微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記憶回籠,夢中小船里的旖旎畫面浮現眼前。
那時,她總纏着阿凝,在那封閉的船艙內,要了又要,沒有半點心思釣魚,回回都是空手而歸。
“阿然,你不行呀,怎麼一條都釣不着?”
唐禮然環住那坐在船頭認真垂釣之人的脖頸,嘴唇在脖間摩挲,溫熱氣息噴吐,唐晚凝身子一顫,魚竿險些拿不穩,紅着臉嗔怪:“阿然這般,哪還能釣上魚?”
“阿凝,魚兒早上鉤啦,我不就被你勾住了嘛~”
……
“阿然,往後你在這兒教我做桃花羹吧,待學會了,我做給你吃。”
唐禮然望着那特意為她準備的小廚房,笑意直達眼底。
夢境中,阿凝聰慧過人,她只教一遍便學會了,甚至比她做的還要清甜,花香滿溢,她日日求着阿凝給她做。
“阿凝,你怎的這麼厲害,一學就會。”唐禮然從身後環住唐晚凝,腦袋靠在她肩頭,輕吻過她的耳間,小嘴不住誇個不停。
“姐姐再誇,我這尾巴可要翹上天了。”唐晚凝面露淺笑,打趣道。
“尾巴?我瞧瞧…”唐禮然順着唐晚凝的話,手順勢往她腰間探去。
“嗯,原是在這兒呢。”
那手已然在裙擺里。
肆意…
“阿然,嗯…別鬧,桃花羹還未做好呢,你不想吃了嗎?”唐晚凝心尖亂顫,身子發軟,整個人往後靠在了唐禮然懷裏。
她屬實難以承受,這總莫名其妙便要對她動手動腳的女子。
無論做何事,在何處,總要將她逗弄得渾身難受,才肯罷休。
“我想吃桃花羹,更想吃阿凝。”說罷,唐禮然將她壓於灶台旁,唇急切落下,一番索取,直至廚房瀰漫糊味,才停下那纏綿。
兩人皆是面色赤紅,衣衫微亂。
……
“阿然,往後你就住這兒。”唐晚凝攥緊她的手,跨過門檻,步入屋內。
屋內,光線似水般柔和,超大軟床看着便暖意襲人。
唐禮然眼眶泛紅,鼻尖也泛起酸澀。
一路走來,起初揪心的痛和翻湧的酸楚,被所見所聞悄然撫平,化作絲絲歡喜,踏入房內的剎那,熟悉感撲面而來,樁樁件件湧上心頭,最後一絲不安也煙消雲散。
她為何要為還未發生的事而心生不安呢?
眼下,她的阿凝滿心滿眼獨她一人,周遭的一切都是愛的證明。
她絕不會讓後來的夢境成真,她定會牢牢抓住阿凝的心,絕不讓她有半分失望,一絲離開的念頭。
這座宅院承載了她們兩人太多的回憶,她腦海中已完完全全回想起了夢境種種細節。
她篤定夢境是前世記憶,既如此,緣分天定,往後餘生,她們註定歲歲相伴,生生相依。
想到此,唐禮然滿心歡喜難以自持,她猛地抱住唐晚凝,淚水奪眶,帶着哭腔道:“阿凝,你不要走,留下來,我想要你。”
唐晚凝一怔,猶豫片刻,隨即認真道:“阿然,我還有事務要處理,等會便要走了。”
她放心不下唐禮然,已經在此逗留夠久了。
她與若念有約,今日要去勸降關鍵人物,那是對她至關重要的一票,不容耽擱。
“阿凝不要走,阿凝若是不同意,那…阿凝便要我吧,我很好滿足的。”
只要唐晚凝能留在身邊,只要能真切觸碰到唐晚凝的溫度,感受到她的愛意,便好。
說罷,她便傾身朝唐晚凝吻了上去,邊吻邊將人往桌案推。
“阿凝,晚一些再走好不好,先要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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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凝心跳驟急,如密集鼓點,面上卻仍平靜如水,不露聲色。
她暗自納悶,這女子行事乖張又耍賴黏人,她曾經最是不喜這種人,可偏碰上唐禮然,她就像被無形繩索絆住,挪不開亦甩不掉,滿心竟只剩歡喜,一絲惱意都生不出來。
她反身將唐禮然按在桌案上,抬手輕撫她的髮絲,目光灼灼,輕聲應下:“姐姐想要,那我晚些再走…”
說罷,主動的吻覆在了唐禮然的鎖骨。
她手指輕柔,緩緩拉下她的衣裳,吻過那白皙細膩的肌膚,邊吻邊低語:“阿然乖乖待在這裏,不許出去,我處理完事務便來陪你,可好?”
阿然,只有將你藏起來,我才能護你周全。
“嗯…好。”唐禮然糯糯道,乖巧仰頭。
她只要能感受到唐晚凝,便心滿意足。
吻,不停。
手。
一寸一寸。
……
片刻,唐禮然忽覺一陣疼意襲來,手猛地攥緊桌案一角,指尖泛白,眉頭緊蹙。
怎的還是好疼…
她的阿凝都不會疼惜人,真是個狠心的女子。
唐禮然因着那疼意泛起一絲惱意,微微用力咬過唐晚凝唇上的細肉,細若蚊蠅,委屈道:“阿凝,是不是不會啊?”
可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
她的阿凝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定然是不會的。
自己可是在夢境中與阿凝纏綿無數,如何行事能讓阿凝歡喜與快活,她最是瞭然於心。
唐晚凝聞言,默默忍着唇上痛感,話語依舊溫柔:“阿然如此厲害,下回好好教教我,我便會了。”
可那手上的力道卻帶着一絲怒意。
竟敢說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