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回憶
“如果今天來是為了這事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怎麼,把祝家當做你們新的吸血的對象?”
故語箋聽到他這話就頭疼,毫不客氣懟回去。
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沒必要去講道理。
“怎麼這麼說小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現在家裏有難,你作為長女理應扶持家裏,不多,意思一下也行,不然傳出去也不好對吧?我們倒沒關係,就是祝家……”
故父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又恢復過來。
坐在旁邊的故母看着她這樣,心裏罵了一百遍。
“喲,道德綁架?”故語箋聽着他這話給自己氣笑了,“隨便你們要在網上怎麼去造謠,你們惹我沒關係,倒是祝歲聿那邊,惹到他你們懂的。”
她站起身,面無表情盯着故父故母兩人,緩緩說道:“東西給我,我不想和你多講。”
故母再也忍不住,掙脫故父的手站起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罵道:“你以為你算老幾,現在這樣還不是我們送你過去的,沒有我們,你以為你現在有這樣舒服的日子嗎,我就這麼告訴你故語箋,要麼讓祝歲聿把清意送回來,要麼按照你爸說的打錢救公司,否則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還有,什麼親生父母給的東西,騙你的就這麼過來了,還是像以前一樣好騙。”
故母自以為她好欺負,就跟以前一樣任人拿捏,所以在這裏大放厥詞。
“我說呢,之前那麼多年沒提半點這件事,現在一下子這麼突然,還真以為有什麼,原來是騙我,既然沒東西我就走了,你前面說的兩個要求,”
故語箋現在只想笑,她還是這麼愚蠢,“不好意思,都不答應,自己去找祝歲聿,哦對了,你們好像還沒有那個門檻能直接見他,如果想見的話記得找助理預約哦。”
說完不待兩人回答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故語箋!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從孤兒院接回來,就該讓你爛在那個地方,當一輩子的孤兒,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養條狗都比你親!”
故父急了,一邊咳嗽咳得面紅耳赤一邊大聲罵道。
心中燃燒着熊熊怒火,無比後悔當初抱養孤兒的決定,他低頭巡視了一圈,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因為故語箋是背對着他們,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等她剛想回頭說點什麼的時候背部被煙灰缸砸到來不及反應跌倒在地上。
瞬間傳來火辣的疼痛,疼得她講不出話。
故父絲毫沒有任何愧疚,只覺得快意極了,就該這樣好好教訓她,不然都不知道老子是誰了。
“怎麼不講話了,剛剛不還很硬氣嗎?我告訴你故語箋,剛剛是給你二選一,現在你必須兩個都答應,否則別想走出這個門,就算是祝歲聿來了也沒用,這是我們故家的家事,他還輪不到來管!”
故父已經完全上頭了,這些天連日積累的怒氣在這時候全部發泄在故語箋身上。
“前面好好和你講不聽,非逼我們發火。”
故母跟着說了一句。
“你們……”
故語箋實在是太疼了,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又被他打斷。
“你什麼你,祝歲聿不想給沒關係,你在祝家呆這麼久了總該有個什麼幾十萬吧?”
故父的目的很明顯,走到她面前蹲下,像看個什麼廢物一樣。
“手機給我。”
他想把手機搶過來,但故語箋死死抓住不給,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開他。
趕緊按開手機,給許山發消息:【快進來!】
“你個死賤人,敢踢老子?好,很好!”
故父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旁邊的空啤酒瓶就要砸上去。
下一秒,大門被打開。
許山沖了進來,三兩下把故父給按倒在地。
“小姐!”
他看見故語箋倒在地上喊了一聲,眼神充滿擔憂。
想過去扶起來,但是手上還按着人。
“我沒事,”故語箋強擠出一個笑容,隨即冷眼看向故父,“從今往後,我和故家再沒有任何關係,原本念着恩情過來,現在我看沒有必要了,你們如今這麼對待我,還記得剛接回來,故清意還沒出生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嗎?”
兒時
“叫什麼名字好呢?總不可能就只一個小名吧?”
年輕時的故母那時候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一直沒有懷孕的她從孤兒院一眼就相中了故語箋,小小一個很可愛,就是看起來有些內向。
“嗯……等我查查字典。”
故父想了半天,最終選擇搬出字典。
兩人商討了一個下午,最終定下了“故語箋”三個字。
“你就叫故語箋,希望你能多說話,不要不語,但同時謹言慎行,我們高中畢業出來沒文化,你要是日後考個大學,那可就是我們故家第一個大學生。”
故父對年級上校的故語箋許下願望。
後來故語箋將這個謹記在心,她努力讀書,後來終於考上了大學,但是已經變了,他們對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樣子了,他們把她當做累贅,認為她讀大學浪費錢,還不如多教教故清意,免費的家教誰不喜歡?
故家那時候有錢,只不過對故語箋一毛不拔,故清意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你就把我們當做你的父母,我們對你肯定是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絕不會有二心。”
“喜歡嗎小箋,這是我特地買的。”
……
後來這些好全部給予了故清意,那時候故語箋沒有惱,這畢竟不一樣。
“你天天欺負妹妹什麼意思?”
“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給你吃給你喝,天天搶妹妹東西。”
“讀什麼書,讀哪裏去了,別讀了!”
“大學?不許去,在家裏教你妹妹。”
“好好,背着我們對吧?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我看你怎麼去學校。”
……
故語箋腦海里不斷回蕩這些回憶,她十分理解原身的痛苦,說起來她自己和原身都在被這些折磨着,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原生家庭的痛苦。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裏閃爍起淚花。
故父沒有說話,塵封的記憶被打開,有那麼一刻他有一絲的後悔,不過很快被否決,那都是過去了,他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外面不缺乏他們這樣抱養孩子回家的父母,到最後大部分要麼送回孤兒院,要麼不管不顧,做到他們這樣已經很好了。
“你對你爸做什麼!快叫他放開,他身體不好。”
故母急了,大聲呵斥故語箋。
記憶中初次見的故母和現在的故母判若兩人一樣,慢慢變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