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百七十七
牌九輸贏就是一個快。西瓜雖然被劉會計切得塊小,但是一會功夫吃下去十幾塊也夠嗆。丁競元在一群人興緻高昂的圍觀下很快就吃了一肚子西瓜。
“吃飯,不玩了。”農家樂送餐的車已經開過來了,丁競元把手裏未開的兩張牌一扔,站起來不玩了。再玩他要被媳婦玩壞了。
“不想玩這把也不能耍賴吧。”蘇墨把自己的牌一攤,一張黑桃五一張梅花二,也不算小點。可惜,丁競元的更大,竟是一對紅心八。王勤和陳鐘鳴的都不用看,這牌十有八九又是丁競元吃。蘇墨食指按在丁競元的牌上,似笑非笑地仰頭看丁競元,眼神是難得地調皮,顯然是開心了。
丁競元知道媳婦這是吃醋呢,重新坐下,在大家的拍掌和笑聲里接過蘇墨親手切的一大塊西瓜,邊吃邊盯着蘇墨看,目光危險複雜,情潮在兩人眉目之間暗涌。
王勤拍了兩下桌子跟着大家一塊笑。直呼總經理英明。
送餐和燉藥膳是在預定的行程里額外加的,需要單獨簽單,也可以結束以後再另外付。丁競元吃着西瓜回頭交代文曉莉去樓上浴室把他錢包拿下來,他剛洗澡把錢包丟在洗臉池最上面的小木架子上了。
文曉莉正笑着呢,一時沒反應過來,丁競元正要說話,寧晉倒自己伶俐地接了:“笑傻了?我去吧。”說完一轉身跑上樓去了。正中丁競元下懷。
有機會拿到喜歡的男性的錢包,寧晉這樣的怎麼會不翻看。剛拿到手,寧晉立即就毫不猶豫地把錢包打開了。裏頭有沒有鈔票,金卡這些都還沒來及看,正面夾着的一張照片立即就把她定在了樓梯上。
照片正是丁競元和蘇墨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卧室門前拍的那張,當時兩個人穿着情侶毛衣,蘇墨還套着圍裙,丁競元一手掰着他的臉,親他。兩個人都是側面。
寧晉愣住,以為自己認錯人,伸手想將照片拿出來看,結果下面竟然還有一張,主角仍是丁助和蘇總,只不過兩個人都非常年輕,一個半摟半抱着另一個,臉上都是笑,是那種由衷的發自內心的純粹笑容。
寧晉此時心跳加快,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堆念頭,吃驚失望後悔,之前不該在丁助面前把對他的“企圖”表現地那麼明顯。把錢包一合,她意識到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腳步匆忙地趕緊跑了出去。
中午吃飯,寧晉挑了個邊邊的位置坐了,沒有像往常那樣活躍,沒有找領導敬酒,安安靜靜地吃飯。看到文曉莉正站起來向丁助敬酒,心裏不再有之前的不爽,反而希望她能更活躍些。
下午,想游泳的去游泳,喜歡打麻將的繼續打麻將。懶一點的在房間裏睡覺。樓上樓下六七間房,裝修的也整潔乾淨,足夠休息用的。
房間門反鎖着,窗帘關嚴了,床頭柜上放着工作人員單獨又送過來的土雞燉人蔘,裝在標着農家樂標識的小飯煲里還是熱乎的,可惜預定的人此時正忙得沒心情顧及。
丁競元靠坐在床頭上。媳婦今天主動含他,還這麼賣力,丁競元受不了了。
“不行,人都在外面。”蘇墨口氣堅定,樓下麻將洗牌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丁競元一旦勁上來了,時間不能短,動靜肯定也小不了。
“怕叫得太大聲了?那你還非把我火撩上來?嗯?”丁競元壓着蘇墨一陣亂頂,插不給插,連咬他嘴唇也不給咬,說待會腫起來沒法見人。
兩人正僵持,聽到樓下文曉莉的聲音在問丁特助人呢,怎麼沒見,是不是也午睡了。王勤的聲音夾在洗牌的嘩嘩聲里回她“和蘇總商量事呢,領導可都忙了一早上了,這會可不累了么。”
文曉莉似乎挺失望,還大聲地“唉”了一聲。
“又吃醋了?”丁競元抱着蘇墨,舔他嘴角,“來我看看,張嘴讓我聞一下酸不酸。”
蘇墨不吱聲,似笑非笑地把臉偏來偏去躲他,手上又把丁競元的硬物握住了,拇指按摩頂端地上下擼動,低聲靡靡:“我用手給你弄出來,賬等晚上回去了再算。”說完,抬首去吻丁競元的喉結,用牙齒輕輕咬住了,用舌尖緩慢地舔,含糊問:“好不好?”
……
一百七十八章
應該不是被做到暈過去,蘇墨覺得自己就是累到睡著了一下。再睜眼,看到丁競元正裸着跪在床尾彎腰在給自己後面上藥。他抬腳蹬了他一下,丁競元沒防備差點被蹬下床去。
丁競元爬上來,壓着蘇墨親了又親,說後面沒大事,這葯管用。問媳婦餓了沒,他去做吃的。
“你會做屁啊?”蘇墨聽他討好地要去做飯頓時就樂了。
“不要小看你男人。”丁競元對着蘇墨嘴巴用力親了一口,讓蘇墨好好躺着等吃,起來套了短褲就去廚房了。丁競元以前都是有人伺候着的,要麼到飯店去,在外面吃。現在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時間久了,慢慢地自然而然就順着蘇墨的日常習慣來了。蘇墨說了正常過日子的哪有一天到晚買着吃的。再說了外面飯店的飯菜不但油膩,衛生更是不能讓人放心。丁競元覺得媳婦說的有理,他聽媳婦的。
躺着吹了兩分鐘空調,蘇墨還是坐起來了,兩條腿因為長時間又是懸空又是被翻折又是跪着,被蹂躪地這會還跟麵條似的有點使不上勁。
“你在做什麼呢?”一邊挪到衣櫃找衣服,一邊提高了聲音問外面。
“你別管了,乖乖躺着。十分鐘就有的吃了。”廚房那邊傳來丁競元信心百倍的回答。
蘇墨可不放心,之前丁競元也討好地做過一次飯,下的牛肉麵,結果做出來一鍋麵條都乾地打結了,沒把鍋燒壞就是好的了。
蘇墨套上的還是以前愛穿的舊舊的大沙灘短褲。床頭柜上丁競元手機響了,蘇墨拿着進了廚房,看見丁競元正站在水槽邊洗上海青,跟他一樣就穿着大短褲,露出寬厚的肩背和結實的大長腿,心情好到在吹口哨。為他做飯的男人真帥!
“你媽電話。”
“沒空接。”
蘇墨自作主張地接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姨我是蘇墨,競元不在,您有什麼事?”
“怎麼起來了?”丁競元沒空接電話,倒有空接吻,轉身低頭就想親一個。蘇墨從背後抱住了他靠着,偏了下腦袋故意不給親,他嘴唇都給他親腫了。
“他現在在廚房……有事我可以轉告……他在做晚飯。”那頭江心眉執意要找兒子,追問丁競元到底在幹嘛要讓兒子接電話,蘇墨便說了實話,故意的,果然江心眉沒聲音了,大概是實在想不到兒子會心甘情願忍受廚房的油煙味給別人做飯。
“她掛了,什麼都沒說。聲音挺大,看來精神不錯。這回沒教訓我。”蘇墨把電話塞短褲口袋,兩手抱住丁競元,摸他胸腹上的肌肉。探頭看了一眼,鍋里燒的是帶回來的雞湯,電飯煲里米飯已經煮上了,“做泡飯啊?”
泡飯是蘇墨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為圖省事經常做的,久而久之做出了經驗,後來見丁競元還蠻喜歡吃,又專門研究了韓國泡飯的做法。
“再摸硬了要干你了。”丁競元嚇唬人。蘇墨往下摸了一把,果然又有點抬頭了,“你省着點用,老這麼著耗神傷身。”
“放心,再過三十年照樣能讓你又哭又叫。”
蘇墨捶他。捶完了又靠着,一邊指揮,一邊不時幫忙從冰箱拿個東西,兩個穿褲衩的裸男開着抽油煙機一塊做一頓中式泡飯。後來因為要手撕雞肉絲,切牛肉片,蘇墨以身上別弄到油膩為由幾次三番想讓丁競元把小藍格子圍裙套上。丁競元不願意戴,要揍媳婦。
飯做好了,丁競元讓蘇墨去坐着,自己盛了飯給端到餐桌上。蘇墨嘴巴破了皮,一頓飯吃得慢慢騰騰地受了不少罪。吃完飯,蘇墨收拾了廚房,忍不住表揚了丁競元兩句。
丁競元靠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抬腳一勾將甩着兩手水珠子走過來的蘇墨勾得倒在了懷裏,兩個人抱着膩歪,蘇墨說身上還是沒勁。說到剛才的電話,江心眉的意圖無非是想兒子回去,“應該是我爸鬆口了。”
“你怎麼想的?他身體還好嗎?”
“我媽看着是恨他,實際上把人照顧得好得不了了。別管他們,咱們先把酒店弄好再說。”
過了一會,丁競元翻身起來抗了蘇墨去洗澡。
第二天禮拜天,第一次睜眼的時候,天還沒亮。屋子裏空調微響,蘇墨被丁競元壓着腿摟在懷裏睡。他把腿抽出來,閉着眼摸了摸丁競元裸露的皮膚涼冰冰的,他把毯子給丁競元拉到肩膀上。丁競元仗着身體好從來都是吹空調不好好蓋被子。蘇墨翻個身,丁競元迷糊着又從後面靠上來,抱住他的腰,拖進懷裏摟緊。
蘇墨再睜眼已經六點,丁競元在客廳練健腹輪,已經練到出汗了。見蘇墨開門出來了,轉頭對着蘇墨隔空親一口,“老婆醒了?”蘇墨繞過運動的男人去上廁所,回來則直接從男人背上跨了過去,往沙發上一仰面倒接着睡。
丁競元移到沙發邊上,把蘇墨的兩腿擱到自己背上,等於負重做健腹輪,加大難度。沒辦法,房子小,連跑步機都沒地方放,別的大型器械就更不用說,只能做點單一的運動。
過了一會,蘇墨睜開眼,把身體往外挪,翻身整個趴到丁競元身上,感覺到手底下的肌肉立即繃緊到了堅硬的地步。丁競元只堅持了幾秒,沒憋住哈哈笑着啪一下被壓得拍在了地板上。實在是這樣太重,健腹輪推開的時候整個人前後伸展無着力點,丁競元再強壯也撐不住背上的一百多斤。
丁競元笑夠了,手撐地,用力一甩,把蘇墨甩回沙發上。然後歪過來咬了兩下蘇墨的嘴巴。沒刷牙蘇墨不給他親,“親不夠啊?”
“親不夠。”
練完丁競元去沖澡,蘇墨起來洗漱,含着牙刷去開冰箱,回到浴室跟洗澡不拉浴簾的丁競元說沒菜了,就剩點牛肉和雞湯了。
一邊刷牙一邊從鏡子裏看丁競元洗澡。作為一個男人,蘇墨自然也是有色心的,喜歡寬闊的肩背,健美的大腿,性感的人魚線,傾服於壓倒性的力量。丁競元就是他眼中的男色,名副其實的高帥富。最難得的是這男人為了他還心甘情願住在這小房子裏,想運動下都沒地方,從未抱怨。
丁競元隨便沖了兩下,赤條條地擠到鏡子前刷牙。蘇墨漱完口扯下架子上的浴巾給他把身上頭上的水擦乾。
“出去吃吧。”丁競元看着鏡子裏的人建議。
“嗯。正好買菜。”擦完了蘇墨把大浴巾給他圍在了腰上,轉身出去了。回卧室把床上兩下整理好,把昨天丁競元換下來隨手扔在玄關的臟衣服收拾到浴室。
蘇墨把衣服泡在盆里,站到鏡子前洗手上的泡沫,抬頭問:“難得休息,要不要出去玩?”
丁競元刮鬍子的手頓了一下,笑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是怕你老獃著憋壞了。”這大半年來丁競元大部分時間就是家公司兩點一線,就他以前的不良歷史記錄,時間久了可能要厭煩。蘇墨的擔心都自己悶在心裏,怕他忽然哪一天就要膩了。
“可不是憋壞了,幹着幹着就哭了,都不能放開了哎呦!哎呦!”丁競元沒說完,被蘇墨賞了大兩嘴巴。
收拾妥當了,也才六點半。兩人換上T恤大短褲,踩着人字拖,一前一後地出了門。蘇墨常去的菜市場有兩站路,雖然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但商量了一下還是開車。兩人去一家有名的老字號早點鋪子吃咸骨粥蛋抱餛飩,吃完出來逛完早市買了菜,蘇墨臨時起意兩人又去逛花鳥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