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大學(二)
自從出現了一個蘇墨以後,丁競元就不陪着周轉預出來鬼混了,周轉預頓覺十分寂寞,畢竟能一起出來lieyan的默契搭檔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
沒想到丁競元這回是來真的。周轉預甚至感到自己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周轉預雖然孤身一人,雖然有點鬱卒,不過照樣還是要隔三差五地到各種酒吧夜店尋找大波美妞。
一個禮拜以後,周轉預在酒吧玩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蘇墨對門的那個姜新波。他立即給丁競元打了電話,“猜我看見誰了。”雖然夜場人多,光線昏暗,但是周轉預有心,盯着看了半天了,姜新波摸了另一個年輕男孩的下面錯不了。
“你兩品位倒是挺像,都喜歡白嫩乾淨的大眼小美人。他這會手裏這個就是。說不定以前你還c過呢。”蘇墨也是白嫩的酒窩美人,溫暖乾淨吸引人。這麼看來姜新波對蘇墨多少是有想法的。
姜新波身材個頭各方面條件都很優,這種壯熊攻在圈子裏應該是很受歡迎的。但是丁競元這麼愛玩的卻從來沒有遇見也沒有聽過這個人。而且丁競元找圈裏人打聽了,都不知道這個人,後來還是朋友在一個做了多年的資深調酒師那裏了解了情況,說是知道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姜新波桑拿室gay吧這些都不怎麼混的,他是個抖s,只在s////m圈子裏找人。
一想到姜新波可能會在腦內用各種yi淫的手段s////m蘇墨丁競元就渾身不爽到了極點。
丁競元再去找蘇墨的時候,蘇墨沒在寢室,而是在對門的姜新波那裏,體育生很多都是提前就實習了,姜新波也是,過幾天也要走。今天蘇墨給他踐行,要請客吃飯,幾個人正要出去。
蘇墨有點奇怪,明明剛才電話里已經說了要請對門的姜新波吃飯的,怎麼丁競元還過來。雖然丁競元平時就不愛說話的樣子,但是現在明顯是有心事,一臉的鬱悶不高興。蘇墨又想到丁競元一個人住在外面,那天還親眼看見他和隊友動手了,估計平時關係也不是太和諧。
“是不是有事啊?”蘇墨有點擔心地問。丁競元信口胡說:“來找周轉預吃飯,結果人沒在,我就順便下來看看。”其實根本沒上樓,他是直接過來的。
“哦。”蘇墨猶豫着應了一聲。丁競元的意思是他也正要去吃飯?要一起?
“這麼巧,你們也要出去吃飯?”丁競元明知故問。先走幾步的姜新波這時候聞言轉過身來,對着丁競元掀了掀嘴角,瞭然一笑。丁競元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一眼,轉回來看着蘇墨。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蘇墨開口邀請,丁競元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
“好。”丁競元欣然答應,但是蘇墨下一句話里的親疏又讓他心裏不舒服了。
“大波,丁競元和咱們一塊吃火鍋。”蘇墨告知前面的兩個人,今天雖然是他請客,但是主角是姜新波嘛。男生吃頓飯就能成熟人,多一個少一個人其實都無所謂啦。
姜新波沒回頭,特無所謂地大聲應了一句:“來唄。”
姜新波和室友本來就是走在前面的,加上丁競元故意慢悠悠的,蘇墨就只能陪着他落在後面了。梁彬打電話過來,說人已經到了火鍋樓了,蘇墨就讓他先點菜。
“今天你請客?”丁競元等蘇墨掛了電話問道。
“之前不是和你說過的。”蘇墨笑。
“我還以為就你和姜新波兩個人呢。”
丁競元這句話,蘇墨聽到的時候心裏其實是覺得有點怪的,但是當時就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並沒有多想。
走到大門那兒,因為要避車過馬路,四個人這才匯合了,一起往火鍋樓去。
比起丁競元,姜新波顯然是健談的,和蘇墨聊實習都能聊一路,人也幽默,把蘇墨逗得直樂。
“大波你太對不起你們輔導員了。”蘇墨笑得酒窩若隱若現的,轉頭問一直不說話的丁競元:“你們要實習嗎?”
丁競元擺了下腦袋:“不用。”
“他們課都不上的,肯定不用實習。”姜新波接了一句,說完單手插袋哥兩好地攬了蘇墨肩膀上了樓梯。火鍋樓的樓梯直上二樓,樓梯鋪了大紅的地紙,比較狹窄,兩個大男生並排上都有點擠。姜新波摟肩膀的動作嫻熟,手指還動着敲他的肩膀玩。而蘇墨也習以為常的樣子,可見平日裏兩人關係是十分熟稔的。
“不上課是因為我們訓練的強度早就超過了課堂上那點東西。”丁競元半天沒說話,忽然就言語犀利起來。言下之意,體育系的訓練完全不夠看。
“呵呵。”姜新波好脾氣地笑笑,“上禮拜市隊的和我們打球,幾個輸得褲子都脫給我們了。”
“半小時不到,咱們贏了二十多分。”走在最後面的那個大個子室友接了一句,“你可別說什麼訓練強度了,市隊的幾個最後都喘地要斷氣了。”他當然是有點誇張了,是要壓丁競元的話。當時幾個人就是在體育館遇見了打着玩的,知道比分結果的人並不多。而且那幾個都是市田徑隊的,身高本來就不行。
“我跟你比,就單比體能。敢比嗎?”丁競元忽然出聲道。
“呵呵,這有什麼不敢的。輸的脫了褲子晚上在南操場luo奔。”姜新波都沒帶考慮的。
兩個人對視的眼神一瞬間都變得格外認真,像有滋滋的電流對撞。
“我輸了我luo奔,你輸了我另有條件。”丁競元語氣不善道。
“行。”姜新波非常自信,一副我都了解的表情,聰明人不用多說。
丁競元面無表情下了戰帖,姜新波掀着嘴角笑,笑裏帶着點興奮,欣然應戰。
“你們是在開玩笑嗎?”蘇墨皺眉問,他是覺得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氣氛就不對了。但是後來丁競元和姜新波一起看着他毫無芥蒂地笑,吃飯的時候兩人更是心平氣和,還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後來也再沒提什麼體能比賽了,蘇墨就以為剛才兩人真的只是在開玩笑,因而完全沒在意了。
就隔了一天,周六晚上蘇墨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接到梁彬電話,問他怎麼沒來看比賽。
“什麼比賽?”
“大波和那個丁競元啊。體能比賽,你不知道啊?不能夠啊。對門兩個寢室的都在這兒等着了。他們市隊的也來了好幾個人。誰輸了誰luo奔。哈哈哈。”梁彬一陣等看丁競元好戲的大笑。他還記着和丁競元打架那事呢。當時丁競元被姜新波一拳打裂嘴角,不管是要支持好友還是記仇心理,反正他認為丁競元肯定要輸。
“啊?!我以為他兩就說著玩的。”兩人之前應該也不熟啊,怎麼莫名其妙就要比賽啊。
“你快來。”
“來不了,我和老同學吃飯呢。”
蘇墨一大早就出門了,和高中老同學劉岩見面吃飯,沒想到劉岩女朋友還帶了一個閨蜜,看樣子倒像是有意要介紹給蘇墨的。於是下午兩個男生又陪着女生一起逛了街,看了場愛情電影。出來又接着吃晚飯。
“這大晚上的,又是一群大個子站這兒,剛才保安還以為我們要打群架呢。哈哈。”蘇墨走不了,梁彬便開始用微信現場直播,還不時傳個照片過來。照片上燈光昏暗,周六晚上學校最邊上的這個大大的南操場顯得有些空曠,遠處跑道上零星幾個人在夜走鍛煉。鏡頭邊角的地方還拍到了旁邊網球場的綠色攔網,十來個長腿站在入口的地方就顯得有些突兀了。蘇墨看到了穿着大紅色運動鞋的周轉預,他身後一個人幾乎被他擋實了,只看到了手,蘇墨知道那是丁競元。丁競元只和自己喜歡的人挨得近。
丁競元和姜新波一個是市劍擊隊,一個是交大體育系運動訓練專業,一個是從小練劍各種訓練練了十來年,一個是每天各種運動課程。個頭上丁競元稍微冒一點,身材看着也相近,實力似乎都不容小覷。
因為沒有器材,只能進行最簡單的體能比試。又因為兩個人平日裏訓練的側重點絕對不同,為了公平起見,每人出兩個項目。丁競元選一百米和半小時掌上壓,這兩個一個是比反應和爆發力,一個是比耐久和力量。姜新波則選的是一分鐘單手引體向上和一小時勻速跑。
梁彬繼續發來微信:“裁判是臨時決定請的,你猜是誰?是咱們體院散打專業的那個超猛的高教練員。已經熱身運動了,你可看不着了。”高教練公正嚴厲是出了名的,敢挑釁或者出言不遜的全都被他以訓練的名義揍過。
蘇墨被他說得心痒痒,已經有點後悔今天出來玩了。旁邊劉岩問蘇墨說什麼呢,傾身過來小聲提醒他給人家女生點面子,專心點別老刷微信。
“不是我的菜,沒感覺。”蘇墨手機舉起來,對着劉岩打了這麼幾個字。劉岩用眼神問他真的沒感覺?蘇墨點頭,劉岩只能嘆道:“好吧。”他知道的,蘇墨沒談過戀愛。他真的是一片好心,但是這麼嬌俏可愛的女生蘇墨都不喜歡,那也只能算了。
對面兩個正聊電影的女生抬頭笑着問你兩看什麼呢神神叨叨的。蘇墨笑笑不說話。
那邊操場上的比賽,第一項一百米早已經比完了。第一局丁競元勝。用梁彬的話說這廝反應太快了。他剛聽到發令槍人就已經飛到終點了。梁彬這*當然是誇張了。他主要是想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平。他可還滿懷希意地等着看丁競元luo奔呢。
費時的項目自然是留在最後才比。第二項單手引體向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穿過大操場走到西南拐角的高低杠那兒。周轉預在裝模作樣地給丁競元按摩肩膀,笑着要他放鬆。旁邊有幾個哥們手機攝像頭都一直開着呢。
丁競元和姜新波分別站到了高低杠底下,都伸手試了試。
“我現在不想要你luo奔了。”姜新波笑着和丁競元說,人並沒有看他。輸了第一局讓他忽然對丁競元生出了一點興趣。
“你想太多。”丁競元聲音平淡,說出的話卻狂得能氣死人:“四項,你只要能從我手裏贏一局,我隨便你改條件。”
姜新波聽得心裏一動。忍不住轉頭看向丁競元。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內心很狂很強大的人,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丁競元穿着寬鬆的黑色運動服,袖口擼到手肘上,此刻正露出了肌肉緊實的小臂。如果能把這麼強的人壓在身下,姜新波只是這麼想着,就已經興奮起來。
高教練講了規則,正手引體向上,一分鐘內個數多者為勝。
教練一聲準備,兩人同時握桿,周轉預和體育系的一個男生從後面分別用力抱住了兩個人的腰,將人在半空穩住,只待裁判一聲令下鬆手。
計時,開始——
蘇墨和劉岩陪着兩個姑娘吃完晚飯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半。又打車把兩個姑娘送回大學。下了出租車,已經九點多。天氣有點陰沉。但是沒有前幾天那麼涼了。又陪着姑娘在校園裏轉了轉,說了說話,交換了聯繫方式,蘇墨這才得了解脫。走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回去路上跟梁彬聯繫,說是姜新波贏了,但是沒有人luo奔,“丁競元這廝真沒信用,什麼人啊。早知道我不來了,激動一晚上什麼都沒看着。”
“他為什麼不守約?”蘇墨不解地問。
“因為姜新波改條件了。說什麼都不用。就直接散了。”
掛了電話,蘇墨困死了,靠在出租車後座上閉上眼想睡。他想兩個人看來就是鬧着玩的。也許人家兩個早認識了是好朋友呢,“人家交朋友憑什麼都要讓你知道啊。”這麼一想,蘇墨就不再琢磨這事兒了,開始專心打盹。應付女生太費神了,半天累死他了。
幾天以後,姜新波提前實習走了。蘇墨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底的事了。姜新波回來畢業答辯。說來也巧,那天才和他約了中午要一起吃飯,丁競元又打來電話約飯。他才說和大波約好了,丁競元很明顯地立即就不高興了。真是個壞脾氣的大男生。
那頓散夥飯以後,姜新波再沒有主動聯繫過蘇墨。
後來,也沒有人再提過當年那個luo奔比賽的事情。直到多年以後,蘇墨極其偶然的機會從周轉預的移動硬盤裏看到了當年那段比賽的視頻。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當年兩個人比賽竟然是因為他。原來當年丁競元在掌上壓和引體向上的比賽里,曾在最後關鍵的時刻兩次用了單手跟姜新波比,最後雖然姜新波在數量上勝出了一個半個,但是實力的差距已經顯而易見。裁判根據規則還是判了姜新波勝。
最後的一小時勻速跑,因為沒有儀器,燈光又暗,兩個人幾乎就是以肉眼難以區分的前後腳到達終點的。本來姜新波選這一項就是因為這是他的強項,是穩贏的,但是在前面幾項里受到了丁競元單手的侮辱,最後發揮稍有瑕疵,和丁競元戰成平手。最後裁判判姜新波勝,因為丁競元在跑的過程中屢次犯規,他先後用過了加速跑,慢跑和高抬腿跑,有明知故犯的嫌疑。
表面是3比1,實際上姜新波可算是一局沒贏。姜新波不用丁競元luo奔,還電話約他吃宵夜。
“你想太多。我不想看見你。你輸了,以後給我離蘇墨遠一點。”
“你當時就是這麼說的?”蘇墨後來有點花痴地這麼問丁競元。看完了視頻,他已經完全被丁競元那強大的力量和驚人的速度所折服,單手對抗時候的丁競元真的帥出了天際,又猛又霸道,看得他心口亂跳。當年要是能早點看到這視頻,可能他跟丁競元會不用經歷後來的那些吧。他一定會動心的。
“嗯。我還跟他說蘇墨只能我來cao,誰也別想動一下,想都不準想。”丁競元一翻身住蘇墨。
“滾!”蘇墨笑着罵他。抱住他,歪過脖子方便他y他,舒服地直嘆息。他想,哎,他可真愛我,那麼早就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