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山情話
本來開開心心過來買婢女,沒承想卻受了這無妄之災。那小子放自己走時,真不該鬼鬼祟祟再回來湊熱鬧;不回來,就碰不到這兩個胸大無腦的笨女人。
唉!算了,認栽吧!等回去調集人馬,回來再跟這閻羅小子好好算賬。
匕首擱在大腿上時,郭茂財馬上就說:“給,肯定給,每人五千兩,等我回到家,即刻給三位大俠送過來。”
寒鐵衣閃手奪過兩女手中的匕首,一陣狂揮,將牛肉切成幾百塊薄片,放在乾淨的草地上:“兩位姐姐,快晌午了,吃點東西吧!吃完跟着他回家去拿,順便把我的一萬兩先存在你們那裏。”
李芍笑道:“弟弟真大方,就不怕姐姐吞掉你的銀子?”
寒鐵衣亦笑:“不怕,我信得過兩位姐姐。兩位姐姐是女中豪傑,頂天立地,說一不二;說不定,兩位姐姐過幾天就會想念弟弟,帶着銀子來看我。”
“你那麼自信?”玉真問,眉頭皺得擰成川字。
“哈哈……,是有點自信過頭了。兩位姐姐坐馬車回去,讓郭財主趕車。”
李芍低下頭,對着寒鐵衣打量了好幾遍,心中狐疑不定,最後說道:“郭財主家有惡奴,我姐妹倆不是對手,反被他關在地牢裏咋辦?”
“兩位姐姐不用怕。”寒鐵衣拉着暮雪的手退後幾步:“最少五天,最多十天,郭財主定會多帶兩萬兩過來求見我。”
郭財主心想:哪用五天?回去召集人手馬上過來。
李芍玉真同問:“弟弟的話,有什麼證據讓姐姐信?”
寒鐵衣走到郭茂財背後,伸出食指在他頸椎處一點,郭財主瞬間像殺豬般嚎叫,那聲聲凄慘,驚得村中十三個悍婦連連後退,這叫聲咋那麼像自家小孩的叫聲?
看來不能再找他要說法了,而是要放下姿態求他了。
寒鐵衣退回原位:“他只能低頭走路,一抬頭一發怒就會痛得死去活來,我估計五至十天能治服他的牛脾氣。姐姐儘管放心去拿銀子,這病暫時還無人能治。”
兩女驚恐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同問:“弟弟在姐姐身上也下了符?”
“兩位姐姐要是能改邪歸正,不再做禍害窮苦百姓孩子的罪孽,我倒是很歡迎你倆來到我身邊。”
這句話,等於承認在她倆身上做了手腳。
“我沒感覺痛,弟弟莫要誆我。”李芍說。
玉真說:“弟弟,回去我就辭職,帶着銀子來找你。”
“很好,隨時歡迎。快回去,莫走夜路。”
馬頭上還有一朵紅花的馬,在草地上吃草,寒鐵衣沒再理這些事,帶上暮雪去東邊。
東邊的山很近,越過十二個老頭的木屋,走上六七里便是大山;而南面,相距五六十里才是山腳。
“喂……”村中那個一米八幾的悍婦在喊。
走出十幾丈遠的寒鐵衣回了一聲:“十天還沒到,不要喂!”
同一時刻,暮雪的兩個大伯娘帶着村長來丈量草地,路上遇到家中四個看熱鬧的小孩,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未來的侄女婿,只用了一上午時間就又賺了一萬兩,開心得跟村長說話都大聲了許多。
到了看牛老頭面前,孫書問:“梅丫頭,不要爺爺的野菜餅子了?”
暮雪笑了笑:“爺爺,還飽呢?吹牛哥帶我進山,可能明後天才回來。”
孫書說:“東面山有黑熊,還有守山人,你倆小心吶!”
寒鐵衣背上暮雪,大步流星走出幾十丈:“書爺爺,磨好刀斧,刷好大鍋,咱熊肉下酒。”
孫書搖搖頭:我不信你的武功那麼好。
另十一個老頭跟着搖頭: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各安天命吧!
經過木屋時,暮雪說:“寒鐵衣哥哥,要不要帶點羊肉進山,很快天黑了。”
“也好,萬一沒碰到獵物,可以充一下飢。”
兩人沒走官家開墾出來的進山路,走的是長草沒膝的荒涼之地,兩人陷入其中,莫說守山人看不見,就是野獸都不知道茂草叢中有獵物。
寒鐵衣一腳一踏,將雜七雜八的雜草踩得往兩邊倒,形成一條人工通道;躲在裏面,恰似捉迷藏,暮雪開心得要下來走路。
寒鐵衣說:到了山頂再走路,這裏有蛇。
暮雪問:為何你不怕蛇?
寒鐵衣答:蛇怕我,遠遠躲開了。
暮雪說:進山真好玩,以後你要多帶我來。
寒鐵衣問:山中有虎有豹有熊,你不怕?
暮雪答:你在,我不怕。
殘陽掛在西山時,兩人登上了第一面高山,能望見十二個老頭的木屋,也能看到藏在樹林中守山人的土坯房。村裏有裊裊炊煙,在這一刻,村子裏的是是非非好像都與已無關。
天地很安靜,天地很祥和,芸芸眾生似乎皆可愛。
話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就是不問世俗的超然心境!
當晚,兩人在背山處露宿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繼續趕路,沿着山樑飛奔,跑累了,暮雪就趴到寒鐵衣背上。
暮雪說:原來你不會累,第一次背我出村,是故意氣喘吁吁的對吧?
稍後,暮雪又說:那天晚上你說獎勵我,獎勵什麼啊?
寒鐵衣跑得飛快,一座一座山樑飛越,到了第九座峰頂,寒鐵衣停了下來,放下暮雪說:獎你做我的妻子。
暮雪搖搖頭:我不做你妻子,男人都會打女人的,男人很壞。看別人漂亮,甜言蜜語,厭倦了,便拳打腳踢。
寒鐵衣蹙了蹙眉:你父親打你母親?
暮雪找了一塊地方坐下:村裏的男人都這樣。
寒鐵衣問:你對男人不感興趣?
暮雪笑了:我對你很感興趣啊!
寒鐵衣說:那我做你夫君咋樣?
暮雪搖頭:不要!
寒鐵衣問:為何?
暮雪起身往外走了幾步:你才來我村三天,衣服還穿得如此破舊,老的少的雙雙眼睛熱辣辣看你……
寒鐵衣追前幾步:所以你在暗中哭過,現在不哭了?
暮雪回過身來:你像糖果,我以為你只是我的,但你並不是我的。我不要你做夫君,也不要你做哥,我才活得開心。
寒鐵衣看着她:可你已經叫了我哥。
暮雪看着他:這只是尊稱,就像我叫村中的爺爺、叔叔、哥哥、姐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