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一把火燒了青樓
歐陽清歌的動作愈加的放肆,連同臉頰,也浮現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緋紅。
耶律冀齊的大手已經控制不住地向女子的腰間往上游移開來,嘴唇也不禁碰上了女子冰涼的髮絲。
歐陽清歌忽的將頭往上一抬,耶律冀齊始料未及,堅硬的下巴便和女子小巧的腦袋碰撞在了一起。
耶律冀齊並未感受到多少疼痛,倒是罪魁禍首歐陽清歌吃痛地低呼了一聲,只一瞬間,她的眼眶便有些泛紅,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不悅。
耶律冀齊看到女子一臉委屈的模樣,心下一動,身體也控制不住的起了反應。
女子卻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她現在的處境是有多麼的危險,只是一個勁的蹭着男子的前胸。
耶律冀齊的心裏一陣異癢,手上的動作也愈發的情動。
他親吻着女子光滑的額頭,大手也已撫上了女子的胸前,女子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便轉身覆上了男子。
耶律冀齊有些鬱悶的看着將自己壓在身下繾倦纏綿着的女子,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這種床事,不應該是男在上,女在下嗎?為何現在,卻是這般的情形?
想着便有些不悅,耶律冀齊不顧女子正玩得不亦樂乎,只是一個翻身,便將女子壓到了身下。
四目相對之時,耶律冀齊有瞬間的失神。
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張精緻小巧的瓜子臉,眼睛細長而又深邃,似一個眼神,便能讓人臣服;卷翹的睫翼輕輕地顫抖着,襯着那勾人魂魄的眼眸愈加的魅惑人心。鼻翼微翹,連着薄唇一路向下,形成了一個流利的線條。
美倫絕艷,攝人心魂。傲慢中帶着些冰冷,美艷中帶着些嬌憨。
堪稱絕色。
耶律冀齊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便吻了上去。
女子的唇瓣在和男子的唇瓣觸碰在一起的時候,立馬便如**般,一觸即燃。兩張唇瓣糾纏在一起,如膠似漆,亦情動。
男子的手也順着女子的腰間一路游移了下去,錦帛撕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歐陽清歌的耳朵里,可此時的她大腦卻被**所吞噬,便沒有阻止男子的動作,而是一味地迎合著男子。
……
大街上原本聚集在一起好不熱鬧的人群,卻在看見花魁被二王爺買下之後,都紛紛散了開來,臨走時,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絕色的美人,卻被那個草包王爺給糟蹋了去。”
“二王爺看中的人,誰敢搶?我等普通百姓還是在家待着陪伴妻子的好。”
“就是,誰讓人家王爺有錢,又有家世背景?我等普通百姓與他們相比,什麼都不算,要我說,青樓女子都是一個德行,見錢眼開,誰出的價多,當然就會伺候誰。”
人群雖然散了開來,可是議論聲卻並沒有停止。人們此時所言與方才在耶律冀齊眼前所言卻大不相同,此刻,他們的話語中,只有深深的的嘲諷和不屑。
已值黃昏。
此時,街上的人已越來越少,偶爾有幾個商人因為生意繁忙而到黃昏才關門閉業,在趕路回家之時,步履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青樓的上等間裏,不時地傳出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露骨的低吟。
裏面卻早已是翻雲覆雨,香艷一片。
……
一抹陽光透着雕花的窗戶照射了進來,帶着絲柔和的光線照向了女子妖艷的側臉,歐陽清歌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之上,身上只覆著一層薄被。四周是精美的雕花壁紙和隨着風起起落落着的帷幔輕紗。
她抬起手扶住了額頭,仔細地回想着她醒來之前的事情。
頭一陣劇烈地疼痛,她驀地坐起身,卻因力道有些大,原本很虛弱的身子此刻卻感覺到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皺了皺眉,倒吸了一口氣,動作也變得輕緩了許多。
依稀記得昨晚,似乎有個男人伏在她的耳邊,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接着便……
忽的,歐陽清歌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凌厲,連着身子,也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她竟然和陌生的男人上了床!現在回想起來,昨夜,那個男人的動作並不輕柔,相反,卻有些粗魯暴躁,明顯不是一個老手所應該有的表現。
忽然,歐陽清歌又想起了什麼,臉頰悄無聲息地染上了一層紅暈。
昨夜,似乎,是她先誘惑那個男人在先,後來還翻身壓倒了男人,男人這才對她行了不敬之事。
可是無緣無故的。一夜之間,她便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醒來便在被人高聲吆喝着拍賣。被男人控制住手時,她便隱約覺得身子有些不對,似乎,怎麼樣也使不上力氣。
還有她昨晚的那番表現,很明顯並不是她自己情願下的所為。昨夜,她除了感覺渾身無力之外,還覺得有一股慾火在身體裏放肆地蔓延着。
那麼,這一系列不正常的現象,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她遭人陷害,中了藥物。
這般想着,歐陽清歌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她的指甲狠狠地攥進了肉里,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究竟是誰,會這般的陷害她?讓她未婚便失了貞。貞潔對她來說,雖然並不重要,可她如今才二十歲,就被陌生的男人給奪走了貞潔,這讓她如何在眾人的唾棄下活下去?她是這般的要面子,若是日後被人知道了她未婚便已失貞,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嘲諷她,唾罵她。
更重要的是,她十幾年來一直在軍隊裏訓練,每一日揮汗如雨,流血流汗,只待有朝一日可以走出軍校,走向社會,去尋找真正的幸福。
她還未來得及好好地愛一場,便這般無緣無故地被人奪走了清白之身,這不禁讓她有些委屈,委屈背後,是深深的怒意。
她顧不得腰部的酸痛,一下站起了身,欲向門邊走去。卻在此時,眼睛的餘光撇到了一堆散發著點點光輝的物品。
是三錠銀子。
她拗不過好奇心,便走上前欲看個仔細。歐陽清歌將銀子拿了起來,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着,在將銀子翻轉過來后,她眼尖地看到銀子底部刻着一個名字——耶律冀齊。
耶律冀齊?這個名字怎麼這般的耳熟?歐陽清歌在腦海里搜索着,忽的便想起了昨日那個買下她的男人,便叫耶律冀齊。
她眉梢一挑,嘴邊掠過一抹冷笑,想都沒想便將銀子塞進了衣袖裏。
這個男人好歹還有點良心,知道拿銀子補償她,雖然她並非貪財之人,可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無依無靠,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有銀子。
將銀子塞好后,歐陽清歌便走出了屋內。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築物后,這才發現,這裏竟是青樓。
她方才所處的屋子是這座青樓的上等間,是最奢侈富麗的一間。其他裝扮的稍稍遜色一些的屋子,分散着環繞在上等間的周圍。那一件件的屋子裏,不時地傳出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聲。
歐陽清歌皺了皺眉,心裏不禁愈加地厭惡起這個地方來,便不再多做逗留,轉身又折回了方才她所處的上等間裏。
她順手牽羊的將上等間裏值錢的物品全都攏聚在了一起,又隨手將裝飾精美的窗帘扯了下來,平鋪在桌子上,將物品一一放進窗帘中,再將窗帘的四個角胡亂的系了起來。做完這些,歐陽清歌便轉身踏出了上等間。
她一個閃身便跨進了後院,走到了木門緊閉的柴房中。看着灼灼燃燒着火焰的灶膛,歐陽清歌冷笑一聲,拿起了其中一根木柴,湊近灶膛將木柴點燃起來,霎時間,火焰便升的老高,青藍色的火舌放肆地吞沒着歐陽清歌手上的木柴,只片刻,木柴便被熊熊烈火所包圍。
歐陽清歌握着木柴的手感覺到了一種明顯的灼熱,她皺了皺眉,將木柴快速地扔進了堆放在一起的木柴堆中。
火勢越來越大,眨眼間便吞噬了木柴堆。
歐陽清歌見柴房已被大火所吞噬,便不動聲色地踏出了柴房。
用不了多久,整座青樓便會在火焰中灰飛煙滅。歐陽清歌的唇邊露出抹殘忍的笑容,眼裏充滿了凌厲。
這便是將她賣到青樓的下場!不管是何人竟敢這麼對她,但若是惹急了她,她便定要讓欺辱她的人都檣櫓灰飛煙滅!
後院與前廳的距離本就相隔不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後院的火勢那般的大,想必前廳也要遭受牽連。
歐陽清歌站在街道的對面,用着欣賞好戲一般的目光看着諸多的男女正一臉慌亂抓着衣物四散逃了開來,髮絲凌亂,臉上還有一絲淡淡的紅暈,很明顯就是因做着苟且之事而留下的痕迹。
歐陽清歌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唇角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眼裏的不屑越來越濃重。
周圍傳來了人們驚慌的地呼喊聲:“走水了!快來人啊!快來救火啊!”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待人們匆匆地拿着自家的水桶趕赴青樓救火之時,火勢已不受控制地燃燒了起來,鋪天蓋地地大火覆蓋住了青樓上下。
片刻,整座青樓便在熊熊大火中燒得只剩骨架,歐陽清歌看着頓時覺得沒了意思,便轉身走向了遠處,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在金黃色陽光的斜射下,顯得愈加地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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