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輸個血吧
柳晚寧與郝建昏迷,被隨意的丟在地上。
至於跟隨的幾個保鏢,卻是不見了蹤影。
吳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遭遇了劇烈撞擊,他腦子暈昏昏的,還以為是柳家的仇人。
畢竟家業做到柳家的程度,商業上的仇敵數不勝數。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男一女從屋外走進。
看清來人的長相后,吳望大驚失色,臉上的茫然漸漸散去。
“蘇總、幼薇,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印象中最不會碰到一起的二人,竟然同時出現在他眼前。
吳望這才想起蘇塵先前說的話。
蘇塵說,讓他該去就去。
說其他的事,他會出手搞定。
他以前沒接觸過蘇塵,起初聽對方輕描淡寫的語氣,加上被柳晚寧用奶奶威脅,吳望沒時間考慮太多。
直到此刻,吳望總算想明白了,原來一切都在蘇塵的預料中。
甚至很可能柳晚寧在到醫院時,就已然在蘇塵的監視中了。
否則也不會說,自己該去找柳晚寧了。
沈幼薇身形高挑,身穿簡約寬鬆的運動服,仍是遮蓋不住姣好的身材。
見到臉色煞白的吳望,快步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雙眸在他身上掃視,眼神透着冷意。
“你沒事吧?蘇總通知了我后,我馬上就趕來了。”
吳望看着她擔憂的模樣,心底恍惚不已。
很多年沈幼薇和他表過白,那時他還沒和柳晚寧表明心跡。
但是他當時喜歡柳晚寧,也不想吊著人家好姑娘。
主動和其撇清了關係,讓沈幼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沒想到多年過去,這傻姑娘還挂念着自己。
兩人鬧出的動靜令得昏迷的柳晚寧蘇醒了過來,她睫毛顫動間,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看到相擁的二人,柳晚寧就像見到死敵,條件反射的嘶吼起來:“沈幼薇,你給我放開他,你這個賤女人,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許久未曾發話的虎一,轉頭看向蘇塵。
“她們柳家的基因,這麼差嗎?”
這是綁架,這是綁架呀!
柳晚寧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爭風吃醋?
蘇塵攤了攤手,表示他也很無奈。
柳家的女人或許天生腦子就不好使吧!
柳晚寧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門口的蘇塵。
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痛楚,渾身上下都被綁的結結實實,想動彈下都是奢望。
先前的車禍,來的太過突然。
前一秒還在車中照顧郝建,下一秒就被人撞翻車輛,人也被打昏了過去。
“蘇塵,怎麼是你?你想做什麼?”
蘇塵臉上笑意更深,聲音卻是平淡之極。
“想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想做。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只是給他們提供了億點小小的幫助。”
柳晚寧還想再問,但沒等她把話問出口。
就被人一拳掄在了臉上,火辣的痛感讓她驚呼出聲。
嘴裏也有點漏風,牙齒被打落了兩顆。
唇角也被血液浸染,嗆得她咳嗽個不停。
沈幼薇雙眸猩紅,死死的瞪着她。
她右手五指泛白,臉色呈現不正常的紅暈,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柳晚寧,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你說過你會好好照顧吳望,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
她這些年忙於在娛樂圈闖蕩,加上柳晚寧與吳望表面上很和諧。
沈幼薇也沒察覺到,兩人間的異常。
再說即便在娛樂圈裏,混的風生水起。
可比起龐大的柳家,仍是太過微不足道,她也查不到什麼。
柳晚寧還想還手,但被捆得和粽子一樣,連爬都爬不起來。
只得恨恨的吐了口血沫,惡狠狠的瞪了眼沈幼薇,抬頭看向蘇塵。
“你要多少錢?直接說,馬上放我出去。”
蘇塵聽到她的話,不由嗤笑出聲。
“就你那三瓜倆棗,也想收買我?沒腦子的東西。”
柳晚寧眸光閃爍,心底暗自思索着。
兩人無冤無仇,蘇塵沒理由對她出手啊!
郝建嗚咽了聲,痛苦的呻吟着醒來。
看到周圍的景色后,下意識蜷縮着身體,躲到了柳晚寧背後。
“晚……晚寧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柳晚寧一面與蘇塵對視,還不忘細心的安慰着。
“什麼事也沒有,一會兒我就帶你離開。”
看着兩人親密的場景,吳望臉上無悲無喜。
柳晚寧對二人的區別對待,他早就習慣了。
郝建眼珠子轉了轉,身子抽搐着倒在地面。
這可把柳晚寧嚇得不輕,對着蘇塵大喊道:“快把我們放了,你沒看到他身體不行了嗎?他真要死在這兒,我一定讓你全家陪葬。”
看到為他衝鋒陷陣的柳晚寧,躲在他懷中的郝建心底暗喜。
他壓根就沒病,之所以裝出這副模樣,就是想逼迫一下蘇塵。
就算蘇塵敢綁架他們,總不能看着他死不管吧!
綁架和殺人,那性質可是完全不同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虎一無奈的搖搖頭,轉頭走到了門外。
這種白痴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就憑柳晚寧這句話,就夠柳家滿門死一萬次了。
蘇塵彈了彈煙灰,輕輕拍了拍手。
“那你就死在這兒吧!”
死個人而已,多大的事兒啊!
兩道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從門外走進手中,拿着專用的醫療設備。
郝建的眼角餘光瞄到醫護人員后,心下擔憂也放鬆不少。
看來果然如他所料,對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只要他裝的像點,這裏治不好他,早晚得把他送到醫院,到時就有機會逃跑了。
沈幼薇卻是悶哼出聲,軟軟的靠在吳望懷中,雙眸含情的注視着他。
“吳望,其實我有很嚴重的貧血,這裏離醫院太遠,只怕來不及輸血了。”
如此直白的提示,吳望要是還反應不過來,真就白活幾十年了。
“沒關係,正好晚寧也是女的,你們的血肯定相同,輸她的血就好了。”
吳望萬萬沒想到,蘇塵準備的如此周到,連醫護人員都給自己送來了。
柳晚寧人都傻了。
特么輸血和性別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就抽自己的血?
“你……你說什麼?他們不是來給郝建看病的嗎?”
醫護人員沒有解釋,其中一人按住她,另一人直接將針筒扎了進去,熟練的開始抽血。
這下柳晚寧也顧不得郝建了,瘋狂扭動着身軀,試圖甩開兩名醫護人員。
但針已經被扎了進去,柳晚寧的來回晃動。
針管被弄得彎曲開來,從針筒上脫落,深深扎入了白嫩的肌膚下。
兩名白大褂對視了眼,無奈的又掏出個針頭,重新紮了下去,還不忘善意的提醒道:“這位小姐,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否則還要重新再扎一針。”
柳晚寧哪裏會聽,扭動成了瘋狂掙扎的蛆。
轉瞬間身上就多了十幾枚針頭,全都大半扎在肉里。
柳晚寧疼的直冒冷汗,想伸手將針頭取出來。
反而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本來就入肉三分的針頭,這下子全都給扎了進去。
幾番折騰下,柳晚寧再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任由護士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