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只能活一個
錢浩辰半靠在病床上,臉色煞白,波瀾不驚的道:“你老了,你鬥不過我,瞞不過老爺子,更鬥不過錢景之。”
這個沒用的男人,便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放在別的世家子弟中,錢墨的能力還算不錯,勉強當個家主也沒問題。
但和錢浩辰相比起來,卻是有些不太夠看了。
錢墨壓根就沒發現,自己是何時被錢浩辰架空的。
直到被保鏢拉出房間,錢墨還有點難以接受現實。
他還想嘗試闖進去,保鏢們挨個排成堵人牆,死死將其格擋開來。
不管錢墨如何威脅,保鏢們全部充耳不聞。
這把他氣的不輕,若非身體還算硬朗,非得被氣的昏死過去。
“錢浩辰,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老子,你有今天的地位,還不全是我給你的。你因為你母親的事記恨我,那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去呢?
你母親是個爛貨,你也是個爛貨,你媽還不是看我有錢,就主動爬了我的床,事後又和我談什麼感情。早知道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摔死在牆上。”
錢墨承認自己花心,可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他頭上。
錢浩辰的母親,趁他不備偷偷下了葯,順勢爬上了床,還一舉懷上了錢浩辰。
那女人就是為了錢來的,結果到了最後,又偏偏非要說什麼喜歡自己。
錢墨很煩躁,說白了,這女人還不是想登堂入室,最後見自己死活不答應。
那女人多次尋死覓活下,最後某次自殺搶救不及時,真的死在了家中。
最終到頭來,錢浩辰卻把這件事,全怪罪到了他身上。
“你母親為了錢,而接近我,那就承認自己是個拜金女就好了。老子有的是錢,又不是不能給她,你媽非裝得深情款款,她死了,全都是她自己作的。”
愛錢就談錢,幹嘛非談感情?
那時和錢浩辰的母親初次見面,對方以前見都沒見過他,就給他下藥,又滾床單。
這不是為了錢,還能是為了什麼?
錢墨斥罵的聲音很大。
好在這層走廊上,住着的只有錢浩辰和錢景之。
保鏢們兩耳不聞窗外事,全然當做沒聽到。
雖說保鏢們震驚於,錢浩辰的母親居然是這種人。
但以他們的身份,這些事不是他們該操心的。
屋中的錢浩辰,臉色一冷,厲聲訓斥道:“都趕出去,別不允許他再在我面前出現。”
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死死按住錢墨就往外面拖去。
但不管怎麼說,錢墨也是錢浩辰的父親。
在錢墨發了瘋的掙脫下,保鏢遲遲無法把他趕出去。
萬一真弄傷了錢墨,他們也得不了好果子。
也許是錢浩辰的無情背刺,傷到了自尊,又或是被兒子嘲諷,讓他心中不快。
錢墨講起話來,也愈發口不擇言:“你媽的死,你要背百分之九十的責任,如果不是你放任你媽,一次又一次的自殺,那她最後真的會死嗎?”
錢墨頓了頓,抬腳踹開保鏢,接着道:“錢浩辰,是你,你想回到錢家,但我不認你這個兒子,所以你媽為了得到更多的錢,一次又一次的鬧自殺,而你當時就陪在她身邊,卻每次都任由她自殺,然後再通知我過去救她。
你不就是藉著她的自殺,好讓我回心轉意,然後把你接回錢家嗎?最後你媽死了,你個懦夫,卻把事情都怪在我頭上。”
錢墨把曾經的事,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這話聽得保鏢們心驚肉跳,只恨不得沒長耳朵。
自己聽到這種話,真的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外人眼中,溫文儒雅的錢浩辰,骨子裏居然是這樣的壞種。
小小年紀,就用自己母親的命,來威脅錢墨將他帶回錢家。
錢浩辰推開房門,右手拄着拐杖,死死的瞪着錢墨。
他維持着最後的理智,強行壓下活剮錢墨的想法。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父子倆僵持之際,氣氛愈發沉悶。
走廊的盡頭,出現道曼妙的身影。
錢浩辰呆立當場,本能的往前挪動着身子。
“清鳶,你,你是來看我的嗎?”
他本能的朝前走去,身後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手中的拐杖一松,人也被踢的往前撲了出去。
李清鳶剛到走廊,另一側的保鏢們,就將此事彙報給了錢景之。
他們跟着李清鳶的時間不短了。
自從知曉這女人對自家主子的重要性。
錢景之剛出來,就看到錢浩辰想靠近李清鳶,直接抬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但那一腳,也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錢景之半跪在地面,雙手撐地,死命撐着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然而看着摔倒在地的錢浩辰。
李清鳶做出個出人意料的反應,她慢慢蹲下了身子。
雙手抱住錢浩辰的肩頭,溫柔的將其攙扶了起來。
錢浩辰心頭大喜,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她肩上。
近乎貪婪的呼吸着,久違的芳香氣息。
“清鳶,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和錢景之在一起,只是為了氣我。”
錢浩辰不禁徹底沉浸了進去。
他甚至在想着,若是被錢景之打上一頓,就可以接近清鳶的話。
那錢浩辰完全不介意,再被錢景之打上一次。
但錢景之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放在心頭的女人,卻對其他男人如此親密。
這一幕讓他目呲欲裂,呼吸愈發粗重。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雙臂青筋暴起,愣是撐着身子站了起來。
“清鳶,過來,別靠他太近,這個男人只會傷害你。”
錢浩辰本能的死死摟住清鳶,不願讓她離開。
看到女人緊皺的眉頭,又趕忙放輕了力道,生怕自己會捏痛她。
“清鳶,不要離開我,我以後再也不會接近別的女人了。我也不想要孩子了,只要你能永遠陪着我就夠了。”
李清鳶沒說話,默默將錢浩辰交給保鏢。
兩個男人的目光如出一轍,深情款款又滿含愛意,卻死死壓制着本能的衝動。
李清鳶望着兩人,嘴角掛着惡劣的笑意。“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有兩個人,但我只會選一個,我不希望再看見另一個人。誰贏了,我就跟誰。我永遠都不想看見輸掉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