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體貼的雲雅,成雙成對
兩人隔着鐵門的窗戶交談時,左側傳來車輪轉動的聲音。
雲雅的眼神只有厭惡,嘴角笑意愈發甜美。
“他來了。”
她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溫婉後退了兩步,乖巧的坐回了床上。
溫婉沒在試圖反抗,因為反抗也不會有逃出去的機會。
她現在的想法就是,乖點就能少挨頓打!
上次倒是嘗試反抗了,結果被雲雅打了十多分鐘。
一輛造型新穎的輪椅,被保鏢們推了進來。
輪椅上做着個面色慘白,卻難掩帥氣的年輕人。
溫婉在看到此人的瞬間,卻是臉色狂變,哆哆嗦嗦的道。
“他,他,他”
坐在輪椅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少宇。
只是相比以前柔弱的模樣,此刻卻顯得更為可憐。
竟是讓溫暖再次升起了股,莫名的保護欲。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很快就轉變充斥胸腔的厭惡。
陳少宇的臉色,依舊如往日般,透着虛弱的蒼白。
他的五肢全都不見了,宛若死人般躺在輪椅上。
偏偏不知雲雅用了什麼方法。
陳少宇受到這般傷勢,眼神渙散,卻保持着清醒的意識。
雙手雙腳都被繃帶纏着,潔白如初,全然沒滲出血跡。
縱然溫婉早有預料,蘇塵不會放過陳少宇,卻沒料到下手會這般狠辣。
保鏢把陳少宇放到了床上,然後就推着輪椅出去了。
雲雅全程面無表情,溫婉顫抖着站起,就想往她身邊靠。
即便明知這件事和雲雅脫不了關係。
但她寧願看到溫婉,也不想靠近陳少宇。
主要是失去五肢后,樣貌實在太過恐怖。
雲雅卻是強行把她按了回去。
“溫小姐,你的愛人已經給你找來了。以後有他在這陪你,你就不會寂寞了。”
溫婉不是好人,陳少宇同樣不是好東西。
明知對方有未婚夫,還敢主動上前勾搭的貨色。
理性來說,對方間接幫了她。
但感性來說,任何讓少爺不高興的人,都該死。
雲雅不會讓他痛快的死去。
畢竟有了美人瓶,怎麼可以沒有美男瓶呢?
溫婉死死拽着房門,聲音悲憫,近乎懇求的道。
“雲雅,你別太過分。”
雲雅右腿高抬,一記鞭腿踹在她臉上。
“別誤會,我從來沒說我是好人,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隨着砰的一聲,房門被緊緊關上。
溫婉被踹的後退兩步,鼻腔湧出兩團血跡。
獃獃地站在床頭,盡量不去看陳少宇。
平心而論,溫婉是恨着陳少宇的。
儘管曾經愛過陳少宇,可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也全是因為他。
要不是陳少宇,蘇太太的名頭就該是她的。
她有什麼錯,她只是犯了全天下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
最讓溫婉惱恨的是,自己為了陳少宇和蘇塵決裂。
結果陳少宇被認回柳家,卻隨意找了個理由,就單方面斷了聯繫。
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小時過去了。
溫婉終究是按耐不住了。
隔着四五米的距離,嫌棄的道。
“你怎麼會被他們抓過來?”
儘管不想和陳少宇說話,但他確實憋悶的無聊。
讓她沒想到的是,面對她的問話。
陳少宇張了張嘴,卻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溫婉的火氣壓抑到了極點,再也按耐不住。
她的腿本就沒好,站的時間太久,疼得幾近抽搐起來。
踉蹌着走到陳少宇的身前,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
溫婉還是有理智的。
如果此時陳少宇四肢健全,哪怕氣的幾近發瘋,她也不敢和陳少宇動手。
這樣狹小的空間內,一個女人和男人動手。
那等待她的下場會是什麼,可想而知?
陳少宇被廢了四肢,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
人在心情憋悶到極點的時候,總是需要個出氣筒的。
而且有些事只要做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無數次。
打第一個巴掌時,溫婉的心情很複雜。
當初就是覺得陳少宇很可憐,家庭情況也很慘,所以才會心疼他,包容他,無底線的幫他。
溫婉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成為傷害陳少宇的人。
心中壓抑的火氣,卻好像被發泄出去了點。
第二巴掌,有點爽,第三巴掌,很爽,第五十巴掌……
溫婉就不信陳少宇不說話。
她自己都不記得打了多少下。
直到雙手的手腕,都變得微微泛紅。
指尖處更是有些破皮,方才停下手來。
陳少宇的狀況更加凄慘。
本就被砍斷了五肢,連站着都是個難事。
先前也是保鏢把他靠在床邊牆壁上,才勉強能夠平視溫婉。
狂風暴雨般的巴掌過後,他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
雙眼遍佈血絲,瞳孔充斥着血紅,彷彿眼珠子隨時會掉出來。
但依舊獃滯地看着溫婉,什麼話也沒說。
溫婉也不動手了,她也累得夠嗆。
她打得累了,覺得有些口渴,從抽屜里取出瓶水喝了口。
看到嘴唇乾裂,痴痴的看着她的陳少宇。
溫婉很想不管他,就這麼看着他渴死在這。
但她實在太無聊了,哪怕陳少宇不說話,能讓她用來發泄下情緒也好。
再說溫婉也不敢確定。
如果陳少宇真死在屋裏,雲雅會不會讓人把他丟出去?
如果沒人管陳少宇的話,那以後豈不是要和屍體共處一室?
她強忍着噁心,坐到陳少宇身旁。
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行往他嘴裏灌水。
陳少宇被掐得張開嘴巴,溫婉無意間的一眼。
卻是嚇得她手腕發抖,水瓶也從手上脫落下去。
“你你,你的舌頭,你的舌頭呢?”
她從未想過雲雅下手這麼狠,非但廢了陳少宇的四肢,還把他舌頭給割了下去。
但仔細想想,雲雅都能讓人砍掉陳少宇的手腳。
那割了他的舌頭,好像也不是很難想到的事。
只是她見到陳少宇被推進來,下意識以為陳少宇可以說話。
難怪陳少宇不說話,原來是被割掉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