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啥是綿羊?
蒲倩銀一離開,塞也納格姆歪着腦門思考問題。她總感覺宇夫人和這小三之間的互動,很奇怪。她們倆的對話,有着難以言喻的……默契!
而且,那個宇夫人也不像是真的要過來給這小三難堪。看她離開時候那背影,擺明了心情十分愉悅。
堂堂宇先生的夫人,會因為一萬塊小錢,而開心成這樣?
塞也納沉沉思考,這個十,這個一,計量單位應該不是貨幣吧?
想了老半天後,她終於恍然大悟了,她驚訝的指着袁筱鼻子說,“原來你和宇夫人是認識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這奇怪的默契感覺。
袁筱回給她一記燦爛的微笑,說,“你才發現。”
袁筱肯定回答,塞也納格姆當下噴血,“既然你們認識,那宇夫人幹嘛要裝不認識你?”
袁筱又回給她一個漂亮的微笑,“她喜歡惡作劇。”
“惡作劇……”塞也納格姆額上滴下三滴冷汗。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讓她怒火升騰了起來。她之前還一個勁的幸災樂禍,搞了半天,她被宇夫人和這不要臉的小三,當玩笑一樣耍着玩!
“你在羞辱我嗎?”塞也納冷冷的眯眼,說,“你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你身後有個很厲害的靠山為你撐腰?我就會怕了你了嗎?你以為,區區一個宇夫人,我會忌憚她?”
想她一個吸血鬼,別說宇夫人是什麼東西?宇先生她也不放在眼裏!她之所以對這位宇夫人如此討好,還不是看在福德先生的面子上?
一個人類而已!她塞也納格姆,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哼!小賤貨,我可不管你背後有多大的勢力幫你撐腰。我身為福德先生的正室,我不喜歡看見你在我面前晃悠,你就只能,一輩子,躲在屋裏過日子,明白了么?”
塞也納依舊昂着頭,萬分氣勢的烙下狠話。
袁筱頓默一秒,突然咧嘴笑說,“明白個屁!”
“嗯?”這丫頭竟然回嘴了?
袁筱微微抬頭,輕悠悠的說,“我剛才不回話,是認為沒必要和你這種小角色多碎嘴!只是沒想到,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染坊?還越說越上癮?格姆家族的人?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塞也納當下驚呆了。
剛才,她在袁筱面前說三道四,袁筱默默聆聽,一句也不回嘴,她還以為這小丫頭挺好欺負的。沒想到,這丫頭是只熟睡中的刺蝟,她把身上的刺放平了,誰摸都不會扎手,可她一旦醒來,那隻賊手還想在她身上招搖?
袁筱冷冷的膩着塞也納格姆,輕問,“從一開始,你自我介紹了一番,說你是格姆家族的人之後,你可有問過我的姓氏?”
塞也納格姆一愣,眼皮子眨巴了兩下。
是哦,這小三叫啥名字,她沒問!
她不想問,因為不管這女人姓甚名誰,她都註定是上不了檯面的情婦,她需要知道她名字幹嘛?
現在,既然這小三提出來了,塞也納格姆忍着耐心問,“你叫什麼?”
袁筱邪嘴一笑,懶洋洋的說,“我的姓氏,你應該聽過,我姓雯三。”
“什……什麼?”塞也納大大後退一步,雙腿當下哆嗦了起來,“你你你!不可能的!你……”
怎麼突然間冒出來一個雯三家族的吸血鬼?
不可能的吧!
雯三是r國偏小鎮失傳多年的姓氏,如今世界上,姓雯三的人少的可憐。而在吸血鬼屆,雯三這個姓氏,卻是大姓。
這丫頭既然能說出自己姓雯三,那她肯定就是吸血鬼不假!
福德先生和吸血鬼有所接觸,袁筱是吸血鬼的身份,倒也不算很驚訝。而讓塞也納吃驚的是,這小丫頭竟然會是宗親家的孩子?
雯三家族女性吸血鬼十分稀缺,每一個,她都見過,除了雯三夫人生的小女兒,她沒見到過之外。難道她是?
塞也納拳頭一捏,頂着汗水忙說,“你是雯三家族的誰?”
袁筱歪頭一笑,“你猜。”
塞也納低頭思索老半天,猶豫着說,“是雯三夫人的小女兒雯三柳嶺?”
袁筱一聽,當下知道了,雯三夫人和一律夫人的丈夫,生下來的雙胞胎,女的叫雯三柳嶺。
“哼。”袁筱輕聲哼笑,不給她正面回答。如果塞也納知道,袁筱只是拿一個姓氏,套她話,不知道她會被氣成什麼德行。
塞也納格姆一聽那輕哼聲,心慌慌的要死。
袁筱對號入座了雯三柳嶺的身份,掏掏耳朵,懶洋洋的說,“區區格姆世家的人,跑到我面前來吆喝,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的!還有,你我從見面到現在,我有親口跟你說,我是你未婚夫的小情人了?你的未婚夫有沒有親口跟你說,我是他的地下情婦?”
“這……這……”塞也納格姆回憶之前種種,她的的確確沒有聽見福德先生說袁筱是她情婦之類的話。這一切,都是她自行猜想。
袁筱雙手一抱,歪着頭,睨視着她,說,“我雯三柳嶺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我會跑到人類身邊,當區區一介人類的情婦?我來福德先生身邊,只是想和他談點生意,你倒好,私下給我定了一個這麼丟人現眼的身份,還裝模作樣的跑到我面前來給我大聲吆喝?好大的狗膽!”
袁筱一聲呵斥,塞也納腿彎一軟,竟然坐趴在了地上。
塞也納暗罵自己眼瞎,她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那丫頭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王族風範?
袁筱哼笑一聲,說,“我聽我母親提過,聽說最近,你們格姆家族帶頭起鬨,夥同襄式一族還有塞里奧一族,私下密謀着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著?是想反叛嗎?”
塞也納眼珠子一凸,趕緊回話,“不不不!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會平白無故空穴來風?還是你覺得,這次血族盛宴提早舉辦,只是圖喜慶?”
塞也納小手一揪心口,急忙回話,“公主大人,請您別誤會,我們格姆家族誓死追隨血族族長。”
現任的血族族長,就是雯三柳嶺的父親,一律肆。
袁筱擺着一副完全不肯相信神情,說,“都要叛變了,還說誓死追隨?你當我是傻子么?”
塞也納急忙解釋說,“是真的!我聽我們祖爺說了,祖爺們表面服從襄式一族還有塞里奧一族結盟,其實暗地裏,我們祖爺已經和一律夫人聯繫好了,他去他們內部打卧底,到時候血宴開始,就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哦?”袁筱挑眉笑問,“這些話,都是你祖爺說的?”
“是的!”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塞也納說得何其信誓旦旦,她現在,就只想求得袁筱的原諒。
袁筱和善的走到塞也納身邊,塞也納趴坐在地上,被嚇得無法站起來,袁筱站在她肩側后,悠哉悠哉的掏出電話,“喂?二哥!”
襄頃夜懶洋洋的說,“啊,我在呢!就在你們大酒店隔壁,有什麼吩咐一句話,我馬上過來。”
袁筱挺驚訝的,她二哥竟然這樣子袒護她,不放心她一個人,竟然默默在她身邊保護她。
袁筱微笑着說,“我現在要你做點事。”
“你說。”
“你去請格姆氏家祖輩還有塞里奧氏家祖輩一塊兒吃頓飯!就說,我們襄式一族,要和他們探討有關血宴那晚應對方案,讓他們務必到場!為了保證機密不被泄露,除了祖輩,其餘的一律不得參加。”
啥?塞也納懵懵的,抬起小腦袋,盯着袁筱打電話。她聽不懂,這位小公主在跟誰通話?還有,她嘴裏說的襄式一族是怎麼回事?她不是雯三柳嶺么?
電話那端靜默三秒后,傳來一道狐疑的聲音,“哦?”襄頃夜一聽就聽出有問題,他忙問,“然後呢?”
“然後?”袁筱邪笑着,盯着塞也納好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然後,你就當著塞里奧家族所有祖輩們的面,把格姆氏家祖輩,一律通殺!我要把他們的腦袋,放在餐盤上,請襄式一族和塞里奧一族,作為血宴的頭牌餐。”
塞也納一聽,猛地一吸氣。
到底哪裏出問題了?怎麼好端端的,她格姆世家就要被滅門了呢?
塞也納當場大叫,“你!你不是雯三柳嶺!你!”
塞也納想要站起來,袁筱撩起裙擺,抬起右腳,狠狠的踩在她肩頭,把她想起身的姿勢,重重踩了下去,伸出手掌心,果斷覆在她身後,能量倏溜一下,吸進體內。
這個塞也納的能量超弱,她才吸了一小口,就沒了。
塞也納能量被抽走,又被袁筱這麼用力一踩,頓時軟了身軀,趴跪在地上,像只小狗一樣,四肢着地。
剛才被蒲倩銀拖着走的宇淮南,剛應付完一堆的應酬,靜下心來,他又擔心自己的寶貝兒媳,想到剛才,她被那個壞女人欺負得默不吭聲綿羊樣,他就愁得要死。
蒲倩銀被幾位貴婦圍着交談保養心得,他就趁機走去陽台,掀開帘子。
一看!宇淮南當場震住了。
那個行為舉止粗魯的小女人,是誰?
那個把腳踩在壞女人後背上的王霸丫頭,是誰?
那個嘴邊噘着那抹壞到讓人忍不住膜拜的邪氣笑意的女人,是誰啊?
剛才還一副軟脾氣任人宰割的模樣,怎麼他才離開短短十分鐘時間,袁筱和那壞女人的地位,完全換了一換?
袁筱抱着雙臂,昂着頭說,“本來,我還在愁,如果格姆家族和我們襄式一族聯盟,你身為格姆家族的成員,我也不好得罪!看在格姆氏家的面子上,我才軟着性子,任你撒潑!正巧我也在愁,我們三大家族結盟的消息被人走漏了風聲,想着三大家族中,到底是誰背叛了我!沒想到,我只是對你做個小實驗,你就老實巴交的把你祖爺那骯髒的壞心思,一古腦的交代了出來!哼,這樣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大大膽膽的對你們動手了!福德先生這邊,我也有了交代了。”
塞也納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賤婦!你!”
袁筱用力把腳往下一壓,壓得她前胸後背疼得喘不過氣來,袁筱冷笑聲說,“你這條小命都交代在我手裏,你這嘴巴還不肯放乾淨點?”
窗戶邊,宇淮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身後,蒲倩銀跟着跑過來,擠到宇淮南身邊,也瞧見了寶貝兒媳那副囂張樣,她嘿笑了一聲,拍拍宇淮南肩膀說,“怎樣?我就說,你兒媳婦不是個軟柿子!”
宇淮南冷汗一滴,嘀咕了句,“就算她不是個軟柿子,我也從來沒想過,這丫頭會這麼……”
嗯——該怎麼形容呢?罵她粗魯吧,也不像。粗魯的模樣,宇淮南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他老婆那種,才叫粗魯。袁筱那種的,應該叫王霸!帶有絕對侵犯意味的,一方梟雄。
宇淮南搖頭嘆氣。他在嘆什麼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現在感覺,他對兒媳婦,很無語。
那丫頭平日裏裝乖裝淑女,誰會知道她背後竟然如此跋扈?
想他年過半百,眼光銳利精明,竟然也會有看錯人的一天!
宇淮南和蒲倩銀還躲在窗口偷看袁筱他們,突然,宇淮南身後傳來伊斯里福德的聲音,“宇先生。”
宇淮南和蒲倩銀嚇了一跳,趕緊回頭打招呼,“呵呵,福德先生。”
伊斯里福德雖然奇怪兩位擠吧在窗戶旁,看什麼東西,不過他可沒膽子問,伊斯里福德輕聲問,“兩位可有看見我的未婚妻,還有袁筱袁小姐?”伊斯里福德急忙補充一句,“哦,就是剛才躲在我身後的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左右,個子不高,就在我肩頭,和你們一樣,是個東方女性!”
東方女性,在場的很少,所以她的外貌特徵,很好辨認。
宇淮南和蒲倩銀相視一眼,他們對視中,在交談,到底要不要把袁筱和塞也納格姆在陽台上的事,告訴給伊斯里福德聽呢?
如果說剛才,塞也納正用言語抨擊袁筱的時候,他們覺得,應該讓福德先生出馬,好好制止一下那位囂張的塞也納格姆!可是現在,陽台上被欺負得格外凄慘的,可是福德先生的未婚妻呢!他們家寶貝兒媳,正欺負她欺負得上癮。
這叫他們怎麼跟福德先生說啊?
難道真要讓他們說謊?就說,沒見到?
可伊斯里福德明明看見他們倆躲在窗戶邊偷窺,到時候,陽台上兩個女人出來后,事情肯定會穿幫的嘛!
左右為難!宇淮南支支吾吾,蒲倩銀抓頭摸耳,眼神閃閃爍爍。
精明的伊斯里福德,越看越奇怪。
他那狐疑的視線,挪到沉重的床簾上,心頭已經在腹誹中了。莫非,袁筱和他未婚妻,就在陽台上?
就在那個當下,只聽陽台上傳來一道女人凄厲的慘叫聲,“啊——”
伊斯里福德一驚,他趕緊走到宇淮南身邊,焦急的說,“宇先生,麻煩您讓一下!我聽見我未婚妻在叫。”
宇淮南和蒲倩銀擋在窗戶旁,艱難的挪動步子,萬般不情願的給他讓了條道。
讓完道,他們眼睜睜看着伊斯里福德掀開窗帘走進陽台。
當下,宇淮南和蒲倩銀冷靜的下了個決定,不管等會兒伊斯里福德如何嘮叨他們的寶貝兒媳,他們都不會在坐視不管了,他們肯定會出面,幫他們兒媳反過來教訓伊斯里福德一頓。哪怕是包庇,他們也管不着了。
伊斯里福德一進陽台,就看見袁筱正抓着塞也納格姆的右手,擰成麻花。
塞也納格姆右手,估計已經脫臼加骨折了吧。
伊斯里福德驚訝大叫,“你!你怎麼……”
袁筱攤手說,“沒什麼,只是格姆氏族不小心惹着我了,我正在調教她呢!”
伊斯里福德深吸一口氣后,說,“你這麼做,你要我怎麼向格姆祖輩交代?”
袁筱笑着回話,“交代什麼?那些祖輩,都被我割了腦袋放餐盤裏了!你要交代,我幫你把他們腦袋給你郵寄過來?”
伊斯里福德眨眼,心頭瞬間碎了一堆玻璃,鏗——
“你也太……”後面的話,斷裂了。那是因為他沒法找到一個完整的句子來形容這小丫頭。
伊斯里福德用力深吸幾口氣,冷靜了下思緒后,問,“你知道,我那寵物店的生意,是需要格姆家族才能維持的。現在你把格姆一家都滅掉了,那我的寵物店,還怎麼經營?”
“急什麼!不就是幾隻寵物嘛!”
“什麼叫只是幾隻寵物!你不知道吸血蝙蝠是有多難抓?那些蝙蝠都是成精的!調教方面也有一定講究,這些東西,我都沒法掌握到門道!你倒好,說得輕巧。”
袁筱懶洋洋的說,“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細節問題,我會挨個解決!”
袁筱把塞也納胳膊一扔,拍拍手說,“我已經幫你把麻煩的聯姻問題給解決了,這下子咱們的生意可以談下去了吧?”
“就這樣?”伊斯里福德抱着雙臂問,“你就是這樣子應付我的?”
袁筱冷眼一瞥,說,“到時候,你和我聯盟,把東南亞的死老頭子壓死在搖籃里,他的寵物門店,不就是獨屬於你的么?”
伊斯里福德一個噴氣,氣鼓鼓的說,“你這是變相在要挾我!”
感覺,現在如果他不樂意和她聯盟,那麼到時候,他的地位,完全不保。
吸血鬼獵人藥粉無法經營下去,暗殺吸血鬼獵人,也要被扼制!最最關鍵的一點,格姆家族不能得罪,他也被逼得罪了!
靠!
這丫頭根本不是來幫他的!完全是來搗蛋的!他真心後悔把塞也納交給這丫頭料理,看看她,把他折騰成什麼樣了!
就在伊斯里福德怒火發揮到極致的時候,窗帘突然被人掀開,一對晃眼的夫婦走進來說話,“福德先生。”
伊斯里福德看見來人,他趕緊壓下怒氣,陪着笑臉說,“啊,是宇先生和宇夫人。”
宇淮南往袁筱左側輕輕一站,蒲倩銀則往袁筱右邊輕輕一站,她還把手臂挽上袁筱的小胳膊,親昵的靠着她。
這一舉止,伊斯里福德愕然了,“宇先生?宇夫人?你們……”
蒲倩銀優雅的昂着頭,問,“我們怎麼了?嗯……應該問,我們的兒媳婦,哪裏得罪了您啊?福德先生?”竟然敢對着她寶貝兒媳大小聲?活膩了他!
“兒……媳婦?”伊斯里福德眨眼,他真想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這小丫頭的身份,又來了次升華?
伊斯里福德當下明白了,為什麼今天無緣無故,宇先生會主動和他說話。為什麼剛才宇先生和宇夫人明明看見袁筱和他未婚妻在陽台上,他們倆卻遲遲不肯告訴他。搞了半天,原來袁筱是他們兒子的媳婦呀!。
就在這短短的三秒鐘,伊斯里福德急急忙忙整理了領帶,一本正經的回答,“哪有!宇夫人您真愛說笑,我和貴公子的夫人,是生意上最親密的夥伴,我和她已經談到最後階段,已經一錘定音了!宇少夫人任何要求,本人一致同意,絕無任何意見。”
說到底,吸血鬼商城對他來說,只是副業,方便他做一些見不得人勾當的小生意!身為人類,自然是要把所有精力貢獻在人類的事業中!他的航運事業,需要拓展的話,宇先生這邊,絕對絕對不能得罪。
所以啊,塞也納格姆在伊斯里福德眼中的地位,從十變成零。而袁筱在他心中的地位,一下子從零,變成一百!
她是他的祖宗姑奶奶大人吶!這馬屁,絕對是要拍得滑溜滑溜!哪怕他把整個北美一代的吸血鬼商城,全部送給她都無所謂啊!
伊斯里福德那狗腿的一句話,說得袁筱心頭拔涼拔涼。
她剛才這麼賣力好說歹說,都還不如把她未來公婆搬上枱面來的果斷。
蒲倩銀聽着挺滿意的,她點頭說,“這樣我就放心多了?”蒲倩銀瞥了地上昏過去的塞也納一眼,忙問,“一?這位不是福德先生的未婚妻嘛!怎麼躺這兒來了?”
伊斯里福德紳士的笑說,“我的未婚妻,喜歡睡在露天的陽台上,這是她的習慣,我沒辦法。”
“……。”袁筱無語。這話,未免也太狗腿了吧。
蒲倩銀又說,“這位小姐的嗜好真奇怪!呵呵,一?這位小姐的胳膊,怎麼好像扭了呢?”
伊斯里福德又忙說,“夫人請放心,我未婚妻的手,是習慣性脫臼,等會兒我幫她接上去就沒事了!”
蒲倩銀拍拍胸口說,“那就好!那就好!我還真怕有人誤以為是誰誰,把您未婚妻壓在地上扭了她胳膊呢!剛巧我的寶貝兒媳也在陽台,我就怕你會誤會,折斷您未婚妻手臂的兇手,和咱們筱筱扯上關係什麼的呢!”
這廝,護短得也太明顯了吧!擺明了袁筱就是十惡不赦的兇手,宇夫人硬是把她說得有多無辜無辜!感情這世上,她的寶貝兒媳就是最純情的娃,其他的,一律都是惡人。
伊斯里福德雖然無語,不過他依然保持萬分風度,呵呵一笑,說,“怎麼會誤會!我自己未婚妻的習性,我心裏清楚的狠,她這一身壞毛病,我會好好把她糾正回來的!以後肯定不會再讓她隨隨便便脫臼了胳膊睡在陽台上的!宇夫人,請您放心。”
為了能夠拍馬屁,伊斯里福德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一點邏輯都不管了。
宇淮南點頭笑說,“如此甚好!夫人,咱們這就走吧,副總統閣下還在等我們呢!宴會閉幕儀式,估計快開始了吧!”
“嗯!”蒲倩銀樂呵呵的挽着宇淮南的手,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兩人離開的瞬間,伊斯里福德回頭就激動的握住袁筱的手,說,“親愛的宇少夫人。”
袁筱一陣雞皮疙瘩,她果斷抽手罵,“滾開。”
伊斯里福德連忙扔掉賊手,又笑呵呵的說,“宇少夫人您放心,從今往後,不管您說什麼,我都聽您的。”
袁筱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心裏特不服氣。因為她知道,伊斯里福德如此乖巧聽話,都是因為宇冥父母的關係。
說白了,一句話!她再怎麼努力,她和她家男人的背景,還是差了一大截。
真是氣死人了!
什麼宇少夫人,真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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