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面子大過天
虎哥顯然對我的上道非常滿意,大笑着將杯子裏的酒喝完,接着,身邊的幾人開始輪流跟我拼酒。
說實在的,按照我的酒量,把在場的人全部喝趴下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我得把握好一個度,因為接下來的好戲還沒有登場。
飯菜沒吃多少,酒喝了至少有一斤半的時候,袁強終於來了。
他手裏還拎着三瓶白酒,度數至少五十度往上。
對方一進來先滿臉堆笑,把伸手不打笑臉人貫徹到底。
“虎哥,呵呵,陳兄弟,我來了,這三瓶酒可是我們店裏最好的酒,我特意拿過來給陳兄弟賠個不是,你看,怎麼個化解法?”
虎哥一言不發的看着我,顯然是打算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也算是還一個人情。
我安靜地看着袁強,並沒有馬上開口,直到看得他冷汗津津,頻繁抬手擦拭,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化解?我這人不是什麼好人,喜歡以牙還牙。
要不,我也找幾個有特殊癖好的兄弟,讓你也好好體會一下快樂水的滋味?”
袁強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急忙擺手道:“這可使不得啊,當時我是真的不知情啊,正所謂不知者不罪,虎哥,你快說句公道話啊!”
老虎笑呵呵地開口道:“陳崇,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就他那逼樣,那不是難為人嘛。
要不,就讓他把他自己帶來的這三瓶酒全都幹了,這事就算了了,你看如何?”
虎哥的話看似是在為袁強找台階,實際上三瓶五十多度的白酒喝下去,就算喝不死,至少也得胃出血,絕對不會好受,也算是變相地給他個教訓。
我心下瞭然,點了點頭笑道:“既然虎哥都這麼說了,我再揪着不放就不太合適了,就這麼著吧。
三瓶白酒,十分鐘喝完,這件事就翻篇,不然老子就讓你體會一下大街上跟電線杆子摩擦是什麼滋味。”
袁強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真的到了跟前,依舊有點吃不消這兩個選項,一個是住院,一個是丟臉,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行,我喝,陳哥,今天這三瓶白酒,就當我跟你交個朋友,希望以後你經常來光顧我們飯店,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我一言不發,看着袁強咬牙打開其中一瓶白酒就往肚子裏灌,冷眼旁觀。
白酒這個東西,就算你的酒量再好,也不能當白開水一樣這麼灌,那真不是開玩笑的。
一瓶下肚,袁強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看我完全沒有叫停的意思,只能咬牙拿起了第二瓶。
別說我心狠,我一想到當時張芳身上被高海強那個畜生抽打出來的傷痕,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目前為止,我找不到機會收拾高海強,那就先從他的這個好兄弟身上收點利息。
三瓶酒下肚,袁強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上吐下瀉,整個包廂被他搞得都串了味。
“陳哥,虎哥,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我等一下,嘔,就叫人給你們換包廂。”
我起身緩步走到袁強面前蹲下,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神情淡漠地開口道:“今天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
我也希望這次的疼,能讓你明白以貌取人很容易栽跟頭,如果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懂了嗎?”
袁強屈辱地點了點頭,胃絞痛的厲害,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虎哥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服務員,給我換個包廂,他媽的臭死了,簡直影響老子的食慾,你們主管就這點酒量,也好意思坐在這個位置上?
今天這頓飯,老子可不給錢,從袁強工資里扣吧。”
袁強被服務員扶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折騰的換了個包廂之後,我們重新坐了下來。
虎哥欣賞的看着我說道:“陳崇,你小子,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隱瞞了年紀和精力。
就你這辦事能力,哪裏像個新人,簡直比老油條還老油條。
該義氣的時候義氣,該逞兇鬥狠的時候也絲毫不遑多讓,說真的,我都想讓你來我這兒了。”
二炮也笑呵呵地說道:“沒錯,我也覺得陳崇兄弟很投我的脾氣,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有什麼事,打聲招呼,兄弟義不容辭。”
山貓更直接,直接舉起酒杯對我道:“啥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
虎哥和龍哥是朋友,山貓和二炮的性格更是很對我的脾氣,我自然樂的跟兩人推杯換盞。
有人說,兄弟情都是酒桌上處出來的,這話其實也沒錯,一頓酒下來,我們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陳崇啊,怪不得龍哥看好你,咱們幫會啊,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龍哥的想法我明白,以後啊,就靠你多走動了。”
如今的幫會內部分化嚴重,就好像一個帝國,一旦內部出了分歧,就算原本是鐵餅一塊,也逐漸會被酥化。
虎哥和龍哥都想着給自己留條後路,但他們也不希望事情最後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這些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把事情放在明面上。
一邊聊天一邊喝酒,虎哥竟然是第一個被喝趴下的人,最讓我意外的反而是那對姐妹花,竟然堅持到了最後。
兩人雖然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看我的眼神變得越發炙熱,就好像兩頭餓狠了的母豹子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樣,這樣的眼神讓我如坐針氈。
“不行了不行了,我這腦袋暈得很,虎哥,我就先走了,咱們下次有機會再喝。”
二炮緊跟着我起了身,眼神看上去還算清醒的說道:“走,我送你。”
我們兩個離開包廂,風一吹,腦袋倒是暈了不少。
我們兩個上了車,二炮眼神又發生了變化,透過後視鏡,他笑眯眯地說道:
“你小子,還真有意思,酒量竟然這麼好,上次在聚會上,我就不該手下留情。”
單單看二炮的眼神,我就明白他剛才在酒桌上同樣是在裝醉。
我笑道:“難道炮哥不是跟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