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幫你把容枝枝奪回來
她的侍婢聽到這裏,白眼一翻,堪堪沒站穩,險些直接暈過去。
完了!
她家姑娘怕是瘋了!
便是這幾年在府衙裏頭,自詡還算是見識過世間百態的王元林都聽懵了。
世上竟然還有這樣壞了腦子的貴女,為了證明自己的賢德,將自己的下半生都毀了?
方才議論陳纖纖的百姓們,也一併沒了聲音。
陳纖纖假裝要吃屎,眾人自然是看她不起,可現在人家是真的要吃屎了,這何不令人“肅然起敬”?
陳纖纖只因為眾人是被自己的品性折服。
她心裏十分滿意,一臉高傲地道:“雖然齊家如今落魄了,可我陳家難道還扶持不起一個女婿嗎?”
陳家先祖,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開國功臣。
這也是為什麼,陳纖纖十分硬氣。
便是陳家早已不同從前的輝煌,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的勢力,在朝在野,都盤踞了不少。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齊子賦竟然開了口:“誰要娶你了?我沒想過要做你陳家的女婿!”
陳纖纖氣結:“你……”
齊子賦如今已經是這個鬼樣子,自己今日若不是被逼到這個程度,自己會說出願意嫁給他嗎?
這人竟然還挑揀起自己來了,他是不是瘋了?
朝夕開始說風涼話:“這可怎麼是好?陳姑娘你這個第一賢婦,連齊家的門都進不去,你這還怎麼證明自己呢!”
容枝枝看了朝夕一眼,淡聲道:“這樣的事情,對於一般的姑娘來說,或許是個麻煩。”
“但對於陳姑娘,想來是算不得什麼。”
“她自是有本事叫齊子賦點頭的,畢竟在陳姑娘的眼裏,世上沒有不好的男人,只有不會相夫的女子。”
“她這樣有見解,又這樣能幹,試問怎麼會嫁不進齊家呢!”
朝夕點點頭:“姑娘說的也是!雖然眾人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但奴婢也相信,以陳姑娘的本事,自是能讓自己過得甜甜蜜蜜。”
見着她們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的,陳纖纖一時間氣結。
但面上還是儘力地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齊子賦已經有些着急了,看向沈硯書道:“相爺,在下並不想迎娶陳姑娘,還請相爺莫要與陛下提及!”
沈硯書語氣淡淡:“你想不想,很重要麼?”
齊子賦:“……”
他聽懂了,他在沈硯書的跟前,沒有半分話語權。
他只好轉而看向容枝枝:“枝……縣主,你與相爺說說吧,我不想娶陳姑娘,而且我相信我另娶他人,應當也不是你願意看到的!”
容枝枝卻是道:“齊公子你娶誰不娶誰,同我沒有半點干係,更沒有你所謂的我不想看到之說。”
“實則,我覺得齊公子你與陳姑娘,都是想法十分獨特的人,說不定反而比一般的夫妻相處得更好一些。”
可不是兩個人都想法獨特嗎?
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但是要自己做妾。
一個張口閉口說被男人辜負,是因為女人不會調教男人。
那就應當讓這兩個人,做一輩子夫妻,互相適應才是。旁的人,想來是難以適應他們了。
齊子賦聽得臉都白了,看着容枝枝:“這真的都是你的心裏話?”
容枝枝面無表情:“自然,真得不能再真了。”
齊子賦苦笑了一聲:“好,好……”
朝夕看見他這副樣子就心煩,翻了個白眼,以眾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嘀咕道:“也不知道作這一死出幹什麼,屬戲子的嗎?這麼愛演!”
申鶴摸着自己的下巴:“你這麼一說吧,他苦笑的樣子,確實挺像昨日梨園戲場裏頭,被殺頭的小生!”
齊子賦氣得臉都青了,他們竟然拿自己跟下三流的戲子相比?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覃娉婷便是先忍不住了:“我表兄已經說了,不想娶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見過你們這樣逼着人成婚的!”
陳纖纖扭頭看了她一眼,寒着臉問道:“你說誰是不要臉的賤女人?”
對上了陳纖纖陰冷的眼神,覃娉婷有一瞬間的慌張,知道陳家不是自己能斗得過的。
只是想想自己如今幾乎一無所有,還要養着齊子賦一家,還要眼睜睜看着他再娶一房妻子,那她未免也太慘淡,太可笑了!
想到此處,她便硬氣起來:“我說的就是你,夫君與縣主先前是什麼樣,同你有什麼干係?”
“你想做第一賢婦,你喜歡調教男人,那你去找個乞丐,找個賭鬼嫁了,再好好調教不就是了!”
“你憑什麼強迫我夫君娶你?你是恨嫁了是不是?”
陳纖纖怒斥一聲:“放肆!”
說話之間,過去就給了覃娉婷一個耳光,怒道:“你區區一個姨娘,一個妾室,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看來齊家從前果然是沒規矩,縣主在齊家做正妻的時候,也沒能好好壓住你猖狂的性子!”
容枝枝挑了一下眉梢,哪裏會聽不出來,陳纖纖這又是在變着花樣罵自己,做不好齊家的主母,管不好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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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動怒,因為陳纖纖說的也是事實,覃娉婷過門的時候,她都已經與齊子賦拿了和離書了。
她自也是沒那個興緻去管教齊子賦的妾。
覃娉婷在大庭廣眾之下,冷不防挨了打,這可是將她給氣壞了。
她今日心情本就不佳,抬手就一巴掌打了回去:“我就算是妾,又不是你家的妾,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
陳纖纖也瞪大眼:“你真是好大膽,竟然還敢還手!”
覃娉婷嘲諷道:“怎麼?你還要與我在大街上廝打嗎?我左右是不要名聲了,你陳家的名聲,你自己也不要了?”
陳纖纖壓了一下心裏的火,開口道:“我今日不與你一般見識,早晚好好收拾你,叫你知道尊卑有別!”
覃娉婷清楚陳纖纖這是在警告自己,對方若是真的進了齊家的門,當真做了齊子賦的正妻,自己怕是沒半點好日子過了!
容枝枝看了一會兒熱鬧,淡聲道:“就不打攪陳姑娘給妾室立規矩了,我們先走了!”
話畢,他們一行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纖縴手裏攥着帕子,先是狠狠看了一眼容枝枝離開的方向,又回頭輕蔑地看了一眼齊子賦,這才一臉晦氣地大步離開了!
覃娉婷也是十分窩火:“我早就說我不舒服,我們今日先回去算了,可你非要與我拉扯,要去看什麼佛會,不然怎麼會有這一出?”
“你要去看佛會,你就去看吧,你自己一個人看個夠!”
說完她便氣呼呼地自己走了,把齊子賦獨自留在了此處。
齊子賦只覺得,自己今日像是一個笑話,一個三個女人鬥法的工具,他不由得想問,難道自己的人生,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卻在這個時候。
一名陌生的男子,走到了齊子賦的跟前,低聲開口道:“齊公子,我家公子想見你!”
“只要你願意,你失去的,我家公子都能幫你奪回來。不論是前程,還是容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