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情男配不幹了3
季求柘一驚:【什麼情況?是浴室花灑不好用,還是瓷磚花紋礙着他眼了?】
【不是,似乎是覺得自己被耍了,惱羞成怒。】
【什麼意思?】
季求柘看向衛生間,這才注意到裏面的水聲似乎早就停了,也不知道反派一個人沒穿衣服在裏面等了多久,他連忙起身去敲門。
浴室內。
薄雨霧看着自己被水浸濕的臟衣服,心底忍不住泛起些許氣惱的情緒。
果然是這樣!
他就說季求柘怎麼會這麼好心收留他。
原來是要他光着身子睡在他家以達到羞辱他,讓他難堪,打擊他自尊心的目的,不愧是做生意的,心思就是曲折。
他絕對不可能遂了對方的意!
薄雨霧咬咬牙,拿起濕衣服往身上套……
“叩叩叩。”
浴室門突然被敲響,薄雨霧套衣服的動作一頓,沒有應聲。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
“開門。”
羞辱他還不夠,竟然還想親眼看他裸着的模樣?
薄雨霧氣血上涌,強烈的羞恥感讓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季求柘在門口又等了一會,依舊沒見人反應,怕裏面的人誤會,解釋道:“我給你找了套睡衣,薄雨霧你開下門拿走。”
什……么……?
門內的人這下徹底愣住了,不是要羞辱他嗎?
少頃。
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一隻白生生的手遲疑着伸出門外,手臂上還附着一層明顯的水珠。
季求柘離得近,險些被晃了眼。
他無意識咽了咽口水,竟然覺得這節手臂看上去又脆又可口……
察覺到自己心思不正,他趕緊把衣服塞到對方手裏,倉皇地移開視線,企圖遮掩自己方才那一瞬間的冒犯。
手裏抓着實物,薄雨霧才鬆了口氣,等看到裏面夾着一條純白內褲時,只覺耳根發燙得厲害。
他深吸口氣,將尺碼明顯偏大的一套衣服穿好,又把臟衣服洗乾淨,這才開門。
一眼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
季求柘正在用手機發消息,通知能力出眾的手下明天代替自己出差。
原世界原主就是因為這次出差被主角攻捷足先登,等他三個月後回來,薄方糖已經被顧乘朝追求成功。
說來也是冤種,原主因為疼惜呵護了主角受多年,維持紳士風度絲毫不敢逾越,結果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一朝從預備役變成了兜底備胎。
季求柘沒打算出差,但不是為了主角受,而是因為薄雨霧。
人都拐回家了,他可不得把握住機會?
想了想,又發消息給秘書,讓他明天提早上班送套尺碼合適的衣服過來。
這時,浴室門開了。
季求柘聽到動靜,抬眼,和拿着濕衣服的青年對上視線。
純黑色的絲質睡衣穿在薄雨霧的身上顯得鬆鬆垮垮,領口大到半個圓潤瑩白的肩膀若隱若現,妥妥的oversize風格。
季求柘蹙眉,也太瘦了。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長久停留在自己身上,薄雨霧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漲紅。明明沒被羞辱,卻依然覺得羞恥。
好在季求柘及時發現他的窘迫,“衣櫃裏有衣架,把衣服掛在陽台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邁開修長的雙腿。
“早點睡,晚安。”
“嗯。”
薄雨霧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不自覺扯了扯嘴角。
【反派黑化值-5%,當前黑化值94%。】
這一夜,季求柘睡得格外安穩,甚至朦朧間還做了個夢,夢裏反反覆復出現那隻誘人的手臂。
導致鬧鈴響起時,他都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隔着牆壁看了隔壁客房的方向一眼,季求柘有些無奈下床。
這叫什麼事?
他竟然也有為色所迷的一天。
相比較於他的安穩,薄雨霧則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凌晨才勉強睡去。
比起他在薄家住的簡陋地下室,季求柘家這間客房簡直不知道要舒適多少倍,可正是這樣舒適的房間,竟讓他產生濃烈的不安全感。
還有季求柘看不出企圖的舉動,叫他心煩意亂。
這導致薄雨霧第二天被生物鐘強制喚醒后,只覺得渾身疲憊。
可轉眼間視線觸及到床頭那套疊放整齊的新衣服時,身上的疲憊又被疑惑所取代。
太奇怪了,季求柘這個人。
從昨晚起,這個人好似突然間就變了一個人,看着跟從前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可做出來的事卻是如此出人意料。
想起對方那雙真誠到讓他覺得極其不真實的眸子,這樣的溫柔有一朝竟然給了除薄方糖之外的人,還是他薄雨霧。
要說季求柘沒有目的,薄雨霧不信。
想到自己曾多次撞見季求柘和薄方糖出雙入對,他在心裏輕嗤。
可是人啊,總是喜歡犯賤,心裏想的是一回事,身體上卻又很誠實地在為這樣的溫柔而產生雀躍,不受控制貪戀這份陌生的悸動。
穿上正好合身的新衣服,薄雨霧看着鏡子裏自己那張難掩失落的面孔,低頭用水狠狠搓了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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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一次被表象迷惑,否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這樣告誡自己。
……
原主是個會享受的。
家裏雇了好幾個傭人,還有專門做飯的廚師,就是沒有管家,他覺得管家無用,他根本不需要。
季求柘翻了翻物資豐富的冰箱,拿出食材做了雙份簡易的三明治。
等薄雨霧踏着清晨濃郁的氧氣下樓,就被客廳沙發上專註看書的男人吸引視線。
陽光透過陽台擺放的綠植縫隙照射在他身上,斑駁的光影隨風而動,在男人身上搖曳着,襯得那張原本稍顯凌厲的面孔分外柔和,彷彿開了柔光濾鏡。
薄雨霧被晃了眼,腳步微頓。
季求柘已經發現他,放下手裏的書笑意盈盈投去視線。
“早啊,吃早飯吧。”
畫面太過美好,美好到有些不真實。
薄雨霧僵硬地避開那彷彿只要人看一眼就會悄無聲息將人溺斃的含笑眼眸,輕‘嗯’了聲。
三明治很好吃,薄雨霧和季求柘面對面坐着,吃着相同的食物,心底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餐廳很安靜,只有他和季求柘兩個人。
期間,薄雨霧也曾想要開口直白地問出對方到底為什麼要幫助他,畢竟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東西。
他靜靜注視着季求柘,想要尋找時機,對面的人卻絲毫沒有要抬眸的意思。
算了,薄雨霧放棄,吃完早餐再問。
季求柘暗暗鬆了口氣。
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對方灼熱的視線?但他不好解釋什麼,總不能說我看上你了,有個戀愛想跟你談,所以才把你拐回家吧?
那他很有可能被惱羞成怒的人追着打。
於是他全程低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虔誠姿態,細嚼慢咽地吃完了手裏的三明治。
填飽肚子,季求柘將自己昨晚特意藏起來的背包遞給薄雨霧,然後不帶絲毫企圖地用平常的態度對他道:
“你今天應該有課,我順路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