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放開那個師尊16
“爹,他要逃就讓他走吧。”
周惜在一旁聽了卻覺得很得意,她的計劃,在一步一步實現中。
她要的從來不是章自寒輕易的死亡,她要章自寒萬劫不復!
所有惹到她的人都該死!
“你不懂,惜兒,章自寒逃走對天韻宗來說終究是個禍患,爹這麼對他,他屆時若是想要報仇,天韻宗上下誰能奈他何?”
宗主此刻非常後悔自己沒有親自監督,不然也不會讓七長老那個蠢貨放走章自寒。
“那就讓他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周惜笑得陰狠,“這樣,他不就回不來了嗎?”
宗主眼睛一亮,“你想到辦法了?”
“一直都有。”
周惜附上宗主的耳畔,輕聲說了些話。
宗主聽罷,撫須:“妙哉!”
*
季求柘和章自寒行了三日,才終於找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山谷停留。
這山谷生得隱蔽,山間開滿各色野花,還時不時有小動物嬉鬧,是一處靈氣充裕的好地方。
這三日,師徒倆一次都未曾提及季求柘的異樣。
章自寒不說,季求柘也就沒有主動開口,卻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開始隨心所欲用自己浩瀚的能量幫助師尊修復身體。
穿了消魂釘的傷容易好,真正致命的卻是受的鞭傷,每一下都直接擊打在人的神魂上,治癒起來並不容易。
季求柘治得怒火中燒,真想不管不顧率領魔族大軍攻入那所謂的正道第一大宗去。
“我無礙。”
章自寒感受到後背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壓下心中的躁動。
整整三日,每日療傷是他最難熬之時,不光要脫掉衣袍面對季求柘,還要忍受羞恥被他觸碰。
因着這羞意,他都沒能拉下臉來詢問這人為何要隱瞞自己那麼多。
季求柘不隱藏實力,章自寒自然能感受到,這人的真實修為是比他高的。
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天韻宗求學,甚至他都沒資格,當這人的師尊……
“師尊……”
季求柘將手從章自寒背上收回,卻被人反手握住。
他覺不對,抬眸,對上了章自寒帶着邪笑的眸子。
季求柘:???
轉變這麼突然,他都沒來得及察覺。
他試探問:“師尊?”
“小柘兒。”章自寒淺笑着,將季求柘的手往自己坦露的胸膛上放了放。
“為師的身子……好摸嗎?”
【哇!發生了什麼,這麼刺激的嘛?】003看不見,純靠聽,感覺自己錯過一個億。
季求柘卻沒有多少喜悅,黑化版的師尊看起來格外帶勁,但是,眼裏卻沒有半點真心。
他順着章自寒的話接道:“師尊,自是最好。”
“哦?”
章自寒發出疑問,似嗔似哂,“那你,是否心悅為師?”
他這話問的,好像季求柘說是,下一刻就能幹柴烈火了咋地?
季求柘還是在師尊那雙歷經千帆后歸於沉寂的眸子中敗下陣來,點頭承認:“是,我心悅師尊。”
“呵呵……”章自寒極為愉悅地笑了一聲,猛地湊近,唇瓣停留在欲貼未貼的地步,“那……為師給你一個得到為師的機會……”
他吐氣如蘭:“可好?”
紅意蔓延上耳尖,季求柘吐息都粗重了幾分。
“好啊……”
“那你閉眼。”章自寒的聲音帶着十成十的誘哄。
季求柘乖乖閉眼。
下一刻,勁風襲來。
他還是沒睜眼,卻準確無誤伸出手劫住冒着寒光的兵刃。
利刃刺破皮肉,鮮血順着掌心蜿蜒而下,很快在地上聚起一小灘。
“師尊。”
季求柘睜眼,對上章自寒錯愕的神情,嘆了口氣,“你可能不知,我遠比你所以為的,更了解你。”
他眼眶泛紅,聲音低啞:“你要殺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章自寒被識破,索性也不裝了,表情凝上寒冷的冰霜,顯得無情而冷漠。
“所有阻礙我復仇的,都得死!”
“你捨得嗎?”
季求柘說著,握着那利刃一步一步靠近,直至那尖端刺破衣衫,暗紅鮮血瀰漫。
章自寒握着長劍的手抖了抖,隨即嘴硬道:“我自然捨得,你在他眼裏是個寶,於我而言,卻什麼都不是。”
“那你殺了我好了。”季求柘鬆開手,直直看他。
三、二、一。
‘錚’地一聲,是兵器落地的聲音。
季求柘上前一步,趁機將人圈進懷裏,“既然捨不得,那就只好麻煩師尊,一直跟我在一起了。”
“你鬆開。”
章自寒下意識劇烈掙扎。
季求柘分毫不讓,眼裏紅光閃過,低頭鉗住亂動之人的下頜,強迫他接受想要逃離的懲罰。
無論是這個還是原來那個,他都不可能放其離開。
隨着親吻的深入,懷中人逐漸停止掙扎,反而一口重重咬上他的唇。
“混……賬!”
季求柘吃痛,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自己的動作,反而趁機探舌而入,攪弄風雲。
“我就是混賬,師尊,我可是魔。”
“你……唔……”
不知何時,懷中人反抗的力量變小了,腰上羞羞答答環上來一雙手。
“別急……我是你的,我不會逃……”
類似於安慰的話極大安撫了季求柘焦躁的心,恢復清明的瞬間,他便自覺鬆開了懷中人,神情慌亂。
“對不起師尊,徒兒不是故意……不,都是弟子的錯……我……”
季求柘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因為太生氣而控制不住魔氣。
說還沒說完,臉上覆上來一隻溫熱的手,“不怪你……是為師不好,為師好似生了心魔……”
章自寒清楚記得自己上一刻還在為後背的手亂了心,再次恢復意識,就是被覬覦已久的徒弟摟在懷裏親……
認清楚情況的時候,他是狂喜的,他原本並不覺得自己的心意能得到回應。
可世界之事瞬息萬變,他所求之事,竟然就這樣達成了。
要不是發現季求柘狀態不對,他大概會一直沉迷其中……
“不是的師尊。”季求柘急急想解釋,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
兩個師尊,他該怎麼同師尊講這件事?
“不是生了心魔……”
章自寒卻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低頭思索片刻,“所以,是我的身體裏還有別人,或者說,是另一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