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進步神速
每日清晨從修鍊室走出練習畫符，夜晚回到修鍊室搭配丹藥修鍊。時光如流水一般，轉瞬即逝，距初學符道已然過去三月。
‘經過三個月的修鍊，實力達到了鍊氣四層，有着丹藥的輔助進境是真快啊，說不定不用多久就能追上那些築基家族從小開始修鍊的同齡人了。’
‘至於符道，目前已熟練掌握火彈符、木刺符、護盾符和神行符。以現在的修為每日可畫符三十張，成功率也達到了六成，每月都去李家符籙店出售符籙，所得也足夠自己在修鍊室的花銷了。只是當初入門符道花費不少，還好有祖父在坊市，若是自己一人在此修鍊，說不得還在為住宅的租子煩惱呢。’
‘果然這修行就是看靈石多少，不然隨便一個謀生手藝都需要這麼多靈石。也不知道其他散修要苦苦掙扎多久才能熬出頭。’
‘是時候找祖父學習下法術了，現如今四層修為也要考慮掌握幾種法術在手。’韓墨坐在石桌前一筆一劃的記錄著這些日子自己的畫符所得以及供自己消耗掉的靈石價值，算算自己是否能做到盈餘。‘聽說坊市中有出售低階法術的地方，不過價格較貴要想好再選擇。’
少年經過三個月日夜不繼的修鍊，身上的氣質倒轉變了過來。與其說以前的韓墨不過是個地主少爺，現在看來身形堅韌，比之修士族中小輩也差不太多。
韓墨起身向祖父所在的屋內走去，韓修憶在這三個月間時不時出來教導符道，如此符道進益才如此之快。
門外，韓墨輕輕叩響房門，喚了聲。“祖父，孫兒有事向您請教。”
不多時房門打開，只見韓修憶身着一身裏衣作開門狀。“咳，有什麼事要說的。是想練習新的符籙了嗎？”
韓墨見祖父未將其帶入房中便直接站在房門前開口，“回祖父，孫兒現在已是鍊氣中期。這三個月也是一直在練習符道和增進修為，故而打算向祖父尋幾門法術修鍊修鍊。不知祖父可有安排。”
“法術？你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增進修為，符道一途你也算不錯了，日後在坊市中也能賺到不少靈石。但修為一事還是要着重注意，若你的修為增長，每日畫符的數量也能提升，到時修鍊法術也是事半功倍。”韓修憶瞥了一眼韓墨，抹了把鬍子說道。
“莫要着急，法術一事我早已準備好，待你鍊氣六層或踏入鍊氣後期再開始修鍊，進展可比現在修鍊要快許多。”
韓墨聽后想了想，也沒再多說，隨後對着祖父回話。“那孫兒今日就出去出售畫好的符籙，晚些再回來練習新的符籙。”
“嗯，去吧。好生修鍊。”擺了擺手便回身關上了房門，屋內再度安靜了下來。
韓墨走回石桌前，將近一個月畫好的符籙取出，按着不同的種類進行分裝進木盒中。事先算好了其中價格，到時也不用當面計算，有所準備對交易雙方都好。
韓墨雖然這幾個月來也就來過兩三次李家符籙店，但也算輕車熟路，畢竟店鋪的房屋樣式與普通住宅相差太大。走進李家符籙店，對着櫃枱的李白芷打了個招呼。“李道友，在下來出售這月的符籙了，道友查看下。”
話落從儲物袋取出四個木盒放在櫃枱前打開，裏面的符籙裝的滿滿的。
李白芷從中取出符籙，逐一清點起來。隨後取出一個大木箱，往裏面裝了不少靈石，整整一個月的畫符也不過出售了五百靈石，若是去掉符紙成本所盈利也就一百多塊靈石。當然對比其他散修來說這可是不少了。很多散修還在為十幾塊靈石給修士家族照料靈田。
不管是何種手藝，都有其優劣之處，所幸韓墨的符籙成功率不低，再者現在用的符紙還是自家祖父買的，至今還未用完。只是每月都要買一罐獸血用以畫符，消耗也不算多少，所以韓墨也存了不少靈石在身。
“韓道友這次又多研習了一種符籙啊，看來成功率也是頗高。道友現在也能稱之為符道大師了啊。”李白芷摸着那神行符笑着對韓墨打趣，不過是來此出售了三次符籙，可能是因為符籙量大的原因，雖算不上座上賓但對待韓墨也是敬重。
“道友見笑了，這些符籙雖有些是在下畫的。但更多的還是在祖父教導中畫出，談起符道造詣可稱不上什麼大師。”連連擺手，不敢接這美譽，捧殺二字韓墨還是懂的其中道理的。
更何況自己雖是鍊氣中期修為但一個法術都不會，萬一被盯上可不好玩。以前在興寧縣的家裏也有習得不少道理，家中越是富裕就越要低調，萬一誰誰誰氣不過跑來敲一悶棍就完了。大家都是人，都只有一個腦袋，貴命換賤命不值得。
如今在白玉坊市中更要注意，自己頂上有築基修士不假，但萬一出事了難道還等祖父事後報復？黃花菜都涼了。
靈石到手的韓墨沒作過多停留，拱手道別後離去，向著集市處走去。
這些日子一直在修鍊修鍊，也只有出售符籙時能出來逛逛。之前在李白芷口中得知這集市所在，故而每次來出售符籙時都會去集市逛個半天，多增長增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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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那小子又拿了靈石就走？也不知道坐下聊會天，聽說他這三個月一直在家修鍊，只有賣符籙才出來一趟。”李修在窗檯下的藤椅躺着，也不起來在那哼唧出聲。
“先前問過了，是韓前輩給他安排的修鍊計劃，一直待在修鍊室修鍊。符籙也在學，不過每月拿出這麼多符籙，三叔你說他是自己畫的還是韓前輩出手了。”把玩着手裏的符籙，遲遲沒有收起，拿出一本簿子將第三次的交易數額記錄了下來。
“不好說，如果全是他自己畫的，以三個月時間達到這一地步，日後的成就不可估量。可以注重結交一番。”
“結交，就知道修鍊都不出門也不知道他怎麼待得下去的。想熟絡一番都沒機會。”李白芷沒好氣說了一聲。“按着修鍊速度下去，說不定一年後都要追上我了。我還是早點回家修鍊，突破到後期吧。”
“你修鍊就是毛毛躁躁的，眼高於頂。給你十六年紀修鍊到六層修為就飄了，也不想想那些大族弟子還有結丹前輩弟子的境界。這不出來一個毛頭小子就比你強多了，你當初可沒有三月四層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道理需謹記。”李修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倒了杯茶水，細細品嘗起來，言語中卻毫不留情。
“這小子靈根倒是不錯，說不定是個雙靈根，保底也是三靈根資質。再有那符道的能力，日後拍的築基丹築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記住了，像這種前途明顯的修士，不可得罪，必要時也可以賣個人情。修仙界不是打打殺殺，修的是人情世故。”
見李白芷許久都未回話，李修轉頭一看，原本待在店內的小丫頭不堪其煩跑了……
只見那韓墨小子，走了不短的路程，才走到集市處。
坊市中的集市，其實就是些散修自發聚集在一起擺攤的地方。集市內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物品在擺放出售。在集市裡擺攤不需要支付費用，盤腿一坐東西一擺即可開張。這地方的物價要比在店鋪里低上一些，對各大散修來說都是個好地方。
走進集市，只見道旁兩側都坐滿了修士，有的攤位上擺放着好幾種貨物，有的僅僅是放出幾個牌子寫上了物品和價格。這種些木牌的攤位，基本上是售賣靈植的。靈植自從採擷下來后若不好好保存，靈氣會緩緩流失，所以靈植都是用木盒裝着放在儲物袋中，只有價格談妥了才會拿出來。
韓墨從攤位前走過，並沒有出聲問價，對於大部分物品都是一知半解。符籙倒還好說，雖然只會其中幾種，但是符籙大全上有的樣式也能看出是哪種。不知名的靈植，不知名的礦物，形態各異的妖獸殘軀，還有甚者擺放了幾件法器出來售賣。
散修中最受歡迎的法器大部分都是以殺伐為主，散修手中的靈石並不富裕，即使足夠一件法器的價格，那首要考慮的自然是殺伐類型。而在散修中流行的，是那青雲宗煉器弟子練手之作，一般只有下品和中品法器流出。如果要上品法器的那就得去店鋪才有了，決計不會在小集市裡見到。
路人的交談聲，交易的討價聲，攤主的叫賣聲混雜在一起，倒是顯得這集市無比熱鬧。
韓墨走的極慢，每每路過一個攤位都要站在一旁，聽着攤主與其他路人介紹，心中也暗暗記下那些物品的名字用處。
走到精壯大漢的攤位前，只見那漢子正夸夸其談，對着攤前眾人介紹起自家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