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白思睿躺在床上,遲疑了一會兒,伸手抱住了蕭時的身體。
蕭時身體緊了緊,然後沒事人一樣繼續睡覺。
白思睿見蕭時不反對心情一陣雀躍,自然而然地把蕭時摟進了懷裏,輕聲問道:“還疼嗎?”
“不疼,沒感覺。”蕭時說著動了動腳,腳也沒知覺。
“其實我現在覺得你變成喪屍挺好的。”白思睿隨意地道,不止身體好,還會依賴他。
蕭時身體一顫,抬眼看了白思睿一眼很快就低下了頭。
白思睿突然想到什麼,急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我只是很慶幸你變成喪屍后不容易死,不然像現在這樣你早就沒命了。”
蕭時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小聲地道:“哦。”
房間又寂靜了下來,蕭時突然問道:“他晚上還會出來嗎?”
白思睿剛鬆口氣就又鬱悶了,抱住蕭時的手臂緊了緊,頭埋在蕭時脖頸處深深吸了口他的氣息,小聲道:“你喜歡他。”
蕭時無奈地道:“他也是你,就像現在的我和昨天的我一樣。”
“我跟他不能共存。”白思睿直言道。
“那我呢?”蕭時推開白思睿直視着他,喪屍的視力可以讓他在漆黑的夜裏清楚看清白思睿的臉。
白思睿慌了,着急地道:“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蕭時心裏不安,很擔心自己恢復正常了白思睿反而喜歡,所以對另一個白思睿也更加執着,直直逼視着白思睿。
白思睿張了張嘴,可不知道說什麼。蕭時也不追問,跟着沉默了下來。
白思睿沉默許久,就在蕭時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白思睿淡淡地道:“我會找機會告訴他,你別擔心。”
蕭時有些心疼,費力地從被子裏伸出手,輕輕撫摸上白思睿的臉,白思睿連忙捉住蕭時的手,在自己臉上輕輕蹭動。
“謝謝你。”蕭時小聲地說道。
白思睿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你喜歡就好,反正都是我。”
蕭時輕輕勾住白思睿的脖子,把白思睿後面的話堵在了嘴裏,白思睿翻身撲在蕭時身上,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吻極盡纏綿,兩人配合的前所未有的默契,很快兩人的氣息都粗重了。
白思睿突然停下,沙啞着嗓子道:“不行,你現在不能做。”
蕭時的臉瞬間漲紅,惱怒地道:“誰想做了。”
白思睿無辜狀,語氣帶着些微委屈:“不是你主動的嗎?”
“你!”蕭時臉一紅,用力推開白思睿,氣悶地道:“我睡了。”
白思睿連忙摟住蕭時的身體,“你別亂動,小心傷,我主動,是我主動。”
蕭時恨得直咬牙,兩顆尖銳的獠牙咬得咯吱響,惱怒地道:“還不快睡,你明天還要去種地。”
“是,我這就睡。”白思睿連連應道,在蕭時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笑了,小時還是原來的樣子呢,生氣時磨牙的聲音都一樣。
第二天李文津在鄭冶的陪同下哆哆嗦嗦地給蕭時治了肚子,蕭時那一圈血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硬翹起脫落,只是身體內部還沒長好,下半身還不能動。
“謝謝你。”蕭時對着李文津笑了笑道。
李文津瞪大了眼,不可思議道:“你、你會說話了。”
“我以前就會說話啊,你好像很怕我。”
“你可是喪屍。”李文津手還放在蕭時肚子上,身體往後仰着,隨時準備逃跑。雖然他知道這樣做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放心,我不會吃你的,以前也是,抱歉,昨天嚇到你了。”蕭時笑了笑說道。
人長的漂亮在什麼時候都不吃虧,蕭時本來就長得秀氣可愛,變成喪屍后皮膚又好,是智力沒開化的時候就讓童羽東忍不住揩油,現在一笑更是讓人難以抗拒。
李文津和鄭冶都不禁呆了一下,鄭冶只愣了一瞬就清醒,看了眼身邊還一臉獃滯的李文津生氣地掐了把他的腰,李文津這才回神。
李文津只當蕭時為了讓自己給他治療才這麼說,覺得他有些虛偽,語氣淡漠了些,“是嗎。”
“你不信?”蕭時一眼就看穿了李文津的情緒,想了想,眼裏有一絲惡劣閃過。
蕭時解釋道:“你這樣的能力如果喪屍知道的話都不會吃你的,我也是在你幫我治療腿后才發現你的異能,那時就沒想過吃你了。”
白思睿冷冷地看了眼李文津,敢質疑小時的人品簡直不能饒恕,要不是他的能力特殊白思睿現在就要撕了他了。
李文津被白思睿看得身體一顫,倔強地抿着嘴巴,一聲也不吭了。一邊的鄭冶握住他的手臂,無聲地安撫。
“還有肚子,我記得是在河邊治療的呢,那時你們是拿我做驗證呢。”蕭時也不惱,不慌不忙地道。
聽見蕭時說到河邊李文津猛地睜大眼,臉上頓時紅了幾分,不過他低垂着頭沒人看見他的窘迫。
蕭時沒給李文津說話的機會,緊接着道:“那天你們在河邊打的可真激烈,我怎麼叫都不理我。”
“停,我信,我信。”李文津趕緊開口打斷蕭時的話,一邊說一邊把頭點的跟啄木鳥一樣,如果對方不是喪屍他都要直接去捂住他的嘴巴了。
蕭時裂開了一拍潔白的牙齒,兩顆尖利的獠牙也搭在了下嘴唇上。
沒多久,李文津白着臉來又紅着臉走了,白思睿在屋裏聽見李文津和鄭冶極小聲的談話。
李文津抓狂地道:“我就說他在看我們了,你還不信。”
“我沒不信啊,我只說他懂,你看他現在還以為我們是在打架呢。”
“真的嗎?”李文津道。
鄭冶重重點頭,誠懇地道:“以他的話來分析是這樣的。”
李文津大鬆了口氣,拍着胸脯道:“這就好,嚇死我了。”
白思睿打水給蕭時洗肚子,蕭時肚子上的血痂全部脫落,一點疤痕都沒有,只是下半身還不能動彈。
白思睿一邊洗一邊隨口問道:“他們是情人關係?”
“嗯。”蕭時想到什麼突然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頭,一臉的窘迫。
“怎麼了?”白思睿奇怪地道。
蕭時立即接口:“沒什麼。”
李文津鄭冶走了后白思睿要去地里拔草,蕭時讓白思睿把他也抱了過去,靠坐在大樹下看書,偶然抬頭看看白思睿,總會情不自禁地笑一笑,然後接着看書。
黃昏白思睿又抱着蕭時回家,吃了飯後白思睿趁日月交替時分告知了另一個自己現在的情況,接着就陷入了昏迷。蕭時緊張地守在白思睿身邊,許久,白思睿才緩緩醒來,睜開眼瞳孔已是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