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碟仙105
兩儀咒,是青龍門中少數幾種極具威力的合擊法術之一。它不僅能夠結合施法者本身的法力,還能夠通過特殊的術法引導天地的自然能量,從而將法術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形成巨大的能量加成。這種法術並不像一般的單體攻擊法術那樣集中於一個目標,而是擁有廣泛的範圍攻擊特性,能夠影響周圍的大範圍區域。如果施法者能夠將其威力完全釋放出來,即使面對數百敵人,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再是難事。
只見在空中,一幅立體的太極圖慢慢顯現出來。奇妙的是,無論從哪個角度去觀察,太極圖的構造始終完美無瑕,彷彿它不僅是一幅簡單的圖案,而是包含了整個宇宙的深奧道理,象徵著天地陰陽的變化與運轉。而這幅圖案的中心,不僅凝聚着無數靈力,更蘊含著可以凈化世間一切邪惡與穢氣的龐大能量。
隨着太極圖的緩緩轉動,圖中的陰陽兩極開始加速旋轉,其周圍的氣息逐漸變得壓迫和強烈。太極圖的存在如同一輪巨大的太陽,吞噬周圍一切凶煞氣息,那些原本隱藏在空氣中、令人不適的邪惡能量,開始變得可見,逐漸被圖中的旋轉力量蒸發、湮滅,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儘管整個過程中並未發出任何轟鳴或巨響,但身處其中的人,能夠清晰感受到那種沉重壓抑的氣氛正在迅速消散,身體與心靈的負擔彷彿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隨着太極圖的旋轉越來越快,最終,它的光芒開始漸漸褪去,陰陽的黑白光澤逐漸消失在空氣中,化作細小的塵埃,悄無聲息地散去。此刻,原本空無一物的土坑中,突然間浮現出三道身影,正是月馳、日隆與茅昊天——他們剛剛才從各自的困境中脫身,隨即出現在此地。
三人站定后,都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茅昊天眼中閃過一絲血紅的光芒,猛地一揮手,怒聲吼道:“大膽妖邪,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施放幻術!本天師今日必定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碎屍萬段!”
茅昊天的話音剛落,他便迅速從脖間取下佩戴的小銅鎖,食指猛地一劃,鮮血如泉涌般從指尖流出,瞬間染紅了銅鎖。緊接着,他低喝一聲:“拘魂鎖!”隨着一聲令下,銅鎖迅速化作一道流光,直撲張靈松而去。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銅鎖在飛行過程中,竟在空中不斷膨脹,直到最終變得比人還要高大,彷彿一座巨大無比的鋼鐵牢籠,瞬間就要將張靈松籠罩其中。此時的張靈松,剛剛施完兩儀咒,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元氣,面對茅昊天如同閃電般的攻勢,他的法力尚未緩過勁來,根本無法立刻反應過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滾到一旁,試圖避開那飛速來臨的巨大銅鎖。
然而,茅昊天所施的“拘魂鎖”,乃是他多年來的保命秘術,威力無比強大。縱使張靈松並非靈體之身,若被此鎖困住,也極有可能當場魂飛魄散,甚至魂魄被直接鎖定。即便如此,張靈松依然不甘束手就擒,他憑藉著強大的靈魂力量與勉力維持的保命法力,艱難地保護住了三魂七魄,雖然沒有被拘走,但仍感受到一種巨大的靈魂震蕩,身體內臟受到劇烈衝擊,鮮血猛地噴出。
“混賬東西!”寒楓看到這一幕,心中震駭不已,情急之下,毫不猶豫地沖向茅昊天,一拳狠狠砸向對方的面部——這一下,雖是出於無奈,卻極為有效,直接讓茅昊天的攻擊停滯片刻,同時也幫助張靈松稍微恢復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師兄!”寒楓急忙奔向張靈松,低聲叫道,“你還撐得住嗎?”
張靈松儘管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但他仍然輕笑着道:“放心,死不了!雖然有些狼狽,但再對付十個八個厲鬼也不在話下。”
看到師兄還能開玩笑,寒楓略微鬆了一口氣,心中雖然放心了些,但依舊不免有些擔憂,畢竟,張靈松的身份與力量非同小可,若是這股攻擊引發他體內隱藏的力量,那局面恐怕會變得無法控制。
與此同時,月馳和日隆也終於從幻境中清醒過來。剛才,他們一直被困在隔離結界中,艱難地應對凶穴中各類邪惡幻象的攻擊。若不是張靈松與寒楓聯手施放的兩儀咒,恐怕他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才能突破結界。
此刻,凶穴內的邪氣已經大大消散,但大家心中明白,這個地方遠比眼前所看到的要複雜得多。黃雅婷的蹤跡依然杳無音信,顯然,凶穴的核心依然隱藏在某處,而真正的邪惡也許就在地下。
“現在怎麼辦?”月馳焦急地問道,“我們已經費盡心力來到這裏,卻依舊沒有找到黃雅婷。再這樣拖下去,恐怕她會有危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儘快找到她?”
月馳話音急切,平日裏冷靜果敢的她,此時卻因對師妹的擔憂而顯得有些慌亂。她那火爆的脾氣此刻似乎也無法抑制,眼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日隆見狀,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其實……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月馳立刻瞪大眼睛,急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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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隆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白虎門的傳承中有御劍之術,修鍊到極致可以上天入地、飛劍遁行。但……”他的話音中帶着些許猶豫。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救黃雅婷啊!”月馳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插話道。
“那個……”日隆低下頭,語氣有些無奈,“御劍飛行雖然是傳說,但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前輩能夠真正做到,而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月馳愣住了,臉色有些不善:“廢話!既然做不到,怎麼提出來的!”
日隆的目光微微閃爍:“我的意思是……我勉強可以操控一柄木劍遁入地下,但需要其中一位師兄弟將自己的元神附於木劍之中,才能確保它能夠順利潛入地下,探查情況。”
日隆這番話一出口,眾人都不禁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日隆說得如此小心謹慎,並非誇張。元神出竅,向來是修道者們的高階秘法,這不僅需要高深的法力掌控,更考驗心神的穩定。特別是將元神附於物品之上,再潛入兇險的地下世界,這簡直是一場對命運的挑戰。眼前的凶穴,煞氣滔天,邪氣盤踞,稍有不慎,便可能喪命。而元神一旦遭遇不測,便會如同無頭的行屍走肉,徹底失去一切。元神是修道者靈魂的具象體現,若其在這片死氣沉沉的土地上被擊潰,身死魂消,不可復生。
月馳聽到此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她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耐:“哼,元神出竅的法門我早已修得爐火純青,若是非得有人下去,便由我來好了。”她頓了頓,眼神一挑,直視日隆,“不過,日隆,你若是想讓我元神出竅后依附在木劍之上,就得幫我將我的元神放入劍中。依附物件之法我還未精通,恐怕不能全力以赴。”
聽得此言,日隆面露為難之色,苦笑着搖了搖頭:“月馳,我的法力已然不足以將你的元神引入木劍。我能御劍遁地,已是極限,至於讓元神附於物體,那實在是勉為其難。”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卻又無法否認其真實性。
月馳聽了,臉色頓時有些陰沉,皺起了眉頭,她輕哼一聲,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日隆:“開什麼玩笑?難道讓女人去冒這種險?我不會讓你輕鬆逃避的!”她語氣一轉,突然開口道,“既然你不行,那我來做!”
見月馳堅持,寒楓趕忙出聲勸阻:“師兄,剛才你元神已受損,若是再施此法,恐怕會加重傷勢。元神出竅並非兒戲,強行施展恐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您可要三思。”
張靈松皺了皺眉,輕笑一聲,卻帶着些許諷刺:“去,我不上,難道由你上嗎?”他的眼神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似乎不願在這時再作軟弱,“你放心,若是我不去,豈不是讓你們更難辦?”
寒楓一時啞口無言,低下頭去,嘆了一口氣:“師兄,若是強行施展元神出竅之法,未必能保全你的性命。其實……我也沒有那種能力,將元神附於物體之上,也只是紙上談兵。真的要做,怕是我也無法幫忙。”
張靈松一副輕鬆的模樣,他的語氣中帶着些許挑釁:“那不就結了?你不行,月馳更不行,日隆根本無法負擔這種重任,那麼,除了我還有誰能承擔這份責任?”
氣氛一時緊張,茅昊天皺起眉頭,低聲道:“其實,茅某倒是有個提議。”他頓了頓,試圖緩解空氣中的凝重,“若是以我的能力,或許可以……”他話未說完,便被月馳打斷。
“你能?你能什麼?”月馳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若我沒記錯的話,玄武門秘傳法門中,確實有一門專門利用元神出竅輔助陣法的法門,而你,作為玄武門的少主,難道不曾修鍊過?”
她的話語帶着明顯的譏諷,而茅昊天的臉色瞬間一變,從蒼白到慍怒,再到尷尬,他急忙回道:“此事……我確實未曾涉足。那門法門過於高深,我……並沒有修鍊過。”他的話語間透着一絲不安,顯然是被月馳揭穿了隱瞞已久的事實。
月馳見狀,冷笑一聲,“你說沒有?你敢騙我?玄武門的陣法術法,不止我聽說過,甚至我親自領略過其中的奧妙。若你是玄武門的繼承人,卻連這等法門都未曾修習,豈不是讓我失望?”
她這番話毫不留情,讓茅昊天的面色愈加難看,場面一度陷入沉默。張靈松見狀,輕輕拍了拍月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激怒茅昊天。他微微一笑,輕鬆地說道:“好了,爭論沒意義,救人要緊,若再耽擱,黃雅婷恐怕就要出事了。”
他看了看寒楓與月馳,聲音低沉而堅決:“寒楓、月馳,在我和日隆施法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做好護法。我可不想元神沒了,結果回來發現我的肉身已經被打成了碎片。”
寒楓毫不猶豫地回應道:“放心吧,師兄,不論如何,我寒楓必定會守護你周全。”他話語中透露着堅定與信任,彷彿不管面臨什麼困難,他都將不顧一切地保護張靈松。
月馳則拍了拍胸脯,臉色變得嚴肅:“師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黃雅婷的事,我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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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松不再多言,緩緩地盤膝坐下,開始默默運轉元神出竅之術。與此同時,日隆也準備好了一切,他將木劍插入地下,坐定,凝神開始施法。
隨着張靈松法力的逐漸凝聚,周圍空氣中的靈氣開始微微震動,光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逐漸凝聚在額頭之間,形成了一團光亮的光球。那團光球靜靜地浮動,溫暖祥和的氣息彷彿是整個世界的核心。幾息后,光球猛地從他的眉心射出,迅速飄向地上的木劍,準確無誤地附着其上。
木劍被這道光芒一觸,渾身散發出微弱的光輝,表面如同鍍上一層薄薄的光膜,顯得不同凡響。與此同時,張靈松的身形變得越發虛弱,整個人如同失去生氣的屍體,毫無氣息可言。他的元神,已經完全附着在了木劍上。
日隆深吸一口氣,抬手運起法訣,手指微微一動,桃木劍微微震動,彷彿擁有了生命。隨着日隆的一聲指令,木劍騰空而起,宛如脫韁的野馬,迅速消失在地面下方,穿越地下的空隙,消失在黑暗的深處。
接下來,空氣再次沉寂下來,除了偶爾聽到日隆手中法訣的輕微變動外,地底下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寂靜。所有人屏息凝神,專心致志地守護着元神的歸位和木劍的運行,生怕任何細小的差池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眾人面面相覷,震驚的神情幾乎凝固在了每個人的臉上。只見,最先破空而出的紅色光影,顯然是日隆的桃木劍,但緊隨其後的那個黑色影物究竟是什麼,竟讓他們心中一片混亂。那道迅疾追來的暗影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閃即逝,恍若一道遊走於陰影中的怪物,難以捉摸,撲朔迷離。眾人尚未有時間仔細揣摩,月馳眼神一凝,反應極為迅速,立即將手中已經緊握多時的符咒如箭般甩向那道黑影,而寒楓則低聲默念起了咒文,他的目光緊隨其後,始終警惕着那道暗影的動向,彷彿準備隨時迎接一場突如其來的逆襲。
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一聲脆響,猶如碎裂的玻璃,瞬間爆發出一朵奇異的火花,絢麗卻又妖異。月馳心中微驚,但也沒閑着,眼見符咒擊中目標,便緊張地注視着那黑影的反應。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道黑影完全無視了符咒的攻擊,竟然一把攫住了那柄桃木劍,在紫黑色的霧氣中蔓延開來,彷彿有某種無法抗拒的腐蝕力量,瞬間將原本堅硬的桃木劍侵蝕成了飛灰,湮滅於無形。即便如此,那帶有辟邪之力的桃木劍,面對這股邪惡的力量,卻如此脆弱不堪。
寒楓與月馳皆是心頭一緊,眼見着那隻屬於張靈松的元神載體被毀,他們的心彷彿也跟着沉了下去——張靈松的元神,豈能容忍這般肆意摧毀?他可曾依附其中的元神若無其事般散失,豈不是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他們的心頭忍不住升起了濃濃的焦慮與憤怒,然而形勢緊迫,危機四伏,他們更需儘快做出反應。
電光火石間,在幾乎沒有任何空隙的瞬間,寒楓突然注意到,在那迷霧的中心,一道細微的毫光迅速閃現,彷彿突破了重重阻礙,帶着一種幾乎不可能察覺的速度,倏然鑽入了張靈松尚在趺坐的軀體之中。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目光猛然聚焦,緊張氣氛愈加濃烈。張靈松的眼睛猛然睜大,口中幾乎是怒吼般地喝道:“不要傷害她!”
他那一聲高亢的怒喝,剎那間震得所有人心頭一緊,寒楓的手掌幾乎不自覺地停在了半空,剛才幾乎要發出的攻擊也在這一剎那間悄然暫停。他的眼睛迅速轉向張靈松,語氣中滿是迷茫和困惑,卻又隱隱帶着某種不安:“她?你說的是……黃雅婷?”
隨着紫色霧氣緩緩散去,隱藏於其中的那道暗影逐漸現身,露出了其真實的面貌。那一剎那,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那張熟悉的面龐,居然正是黃雅婷!可她的模樣,卻再也看不出平日裏那種清新溫婉的嬌美容顏,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猙獰而邪異的面容,散發出陣陣陰森可怖的煞氣。她的雙眼,像是鑲嵌了兩顆鮮血凝固的寶石,閃爍着幽暗的紅光。而她整個人渾身上下,似乎籠罩着一層詭異的紫色霧氣,充滿着一種不祥的氣息,彷彿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凶神,完全顛覆了原本黃雅婷那清純玉女的形象。
月馳愣在原地,眸光獃滯,似乎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切:“黃雅婷……到底怎麼回事?”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既有困惑,又有難以掩飾的恐懼。
張靈松面色凝重,眉頭緊鎖,緩緩開口:“她……她被凶穴的凶煞之氣侵染了。”他沉默片刻,目光逐漸變得愈加堅定,“這股煞氣,已經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心。”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若只是單純的邪靈或妖物,憑他們的實力,或許還能夠應對,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這股來自凶穴的煞氣,不僅侵入了黃雅婷的體內,還牢牢控制住了她的精神與行動。此時,若再出手攻擊,就意味着他們必須冒着傷害黃雅婷的風險。那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出的決定,畢竟,黃雅婷曾是他們的同門,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夥伴。
就在大家還在沉思如何應對的時刻,黃雅婷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那聲音撕裂空氣,直入人心,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身影在紫霧中閃動,迅速撲向了離她最近的寒楓。那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無法反應過來。寒楓大驚,來不及多想,只得倉促間雙手結印,嘴中低聲吐出一個咒語:“班札!”
隨着他的咒語出口,強烈的音波和無形的能量迅猛而出,直接轟擊在黃雅婷的身軀上。雖然這並非是他全力施展的禁咒,但也足以讓黃雅婷的身形頓時停滯,迫使她的前進被暫時遏制。寒楓深吸一口氣,緊張地盯着黃雅婷,卻又心有不甘——這樣的控制,能維持多長時間?
月馳並未停下,她的手指一挑,又彈出一道符咒,直擊黃雅婷的心脈。“鎖身符!”符咒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瞬間接觸到黃雅婷的身體,隨後那股強大的能量將她的身形牢牢定住,令她的動作瞬間停滯。
寒楓喘了口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好厲害的符咒……多虧了你。”他看着近在眼前、卻無法動彈的黃雅婷,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月馳的佩服,也有一絲深深的惋惜與無奈。
月馳目光冷峻,毫不客氣地拉開寒楓幾步,低聲斥道:“還愣着做什麼?這鎖身符最多能維持兩分鐘,過了就會失效。你不趕緊想辦法,她恢復過來時,第一時間就會撲向你!”
寒楓瞪大眼睛,頓時明白過來。他趕忙想要再次施法,卻見日隆已經從一旁清醒過來。原本緊握的桃木劍被毀,他的法力明顯受到了影響,語氣中不免帶着幾分憂慮:“她的力量太強大,居然如此輕鬆就摧毀了我的桃木劍!”
茅昊天站在一旁,目光中帶着輕蔑,冷笑一聲:“這不過是個小小的凶穴而已,怎麼可能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待我布下五方雷獄陣,定能將這妖物制服!”
月馳瞪了茅昊天一眼,語氣冷然:“你要是敢傷害黃雅婷師妹,我第一個不答應!”
張靈松眉頭一皺,站出一步,語氣沉穩:“先別吵了,時間緊迫,大家聽我的指示做好準備。放心,我絕不會傷害黃雅婷!”